“是公爵家的军队!”
“怎么回事,阁下怎么会突然动用私兵!”
这下所有坐在那里好整以暇看热闹的贵族都坐不住了,一个个站了起来,花容失色。
这近似中世纪生产力年头的情况下拥有兵权是一种怎样的意思想必不用多说。
军队出现的那个刹那,贵族们还以为公爵阁下终于打算出手,直接谋权篡位了,登时吓得不行。
结果谁也没想到的是,为首的那位骑士长只是提/着/枪走上前去。
即使如今面对的是王储,骑士隐藏在头盔下的马脸也丝毫不见惧色。
“这个人类,公爵阁下指明要了,还请殿下割爱。”
骑士长的语气平淡,似乎在阐述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
这是一个陈述句,而不是询问语气的疑问句。
说完这句话后,它直接挥挥手,示意让身后的骑士直接将宗九带走。
“不,你们凭什么——”皇太子脸色扭曲,青一阵白一阵,难堪无比。
也是这个刹那,嘈杂的会场忽然静寂下来。
因为贵族们看到了门口悄无声息停下的马车。
马车通体冷色调,十分不起眼。若不是它挂在门口的挂毯上绣着一个盾型家徽,恐怕根本不会有人在这夜间里注意它。
虽然马车上的人并没有要下车的迹象,但它的出现已经能够说明太多。
看到这幕,所有贵族齐齐倒抽冷气,面露惊愕。
公爵阁下竟然亲自到场了!
这下,就连刚才趾高气扬的皇太子也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老鼠那样登时蔫了声。
公爵的军队直接就将拍卖会场包围了,在这种情况下,谁又敢不识时务?
于是在这样冷肃的氛围里,宗九手上的锁链被骑士长一剑斩断,发出清脆的碰撞。
然而仅仅只是斩断了锁链而已,末端的镣铐依旧还戴在魔术师的手脚之上。
这些不请自来的骑士们似乎并没有要帮他解开的意思,反而沉默地站立到两侧,空出一条路来。
动物们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这只白发猫猫从这条骑士们保驾护航的道路里一路走到马车旁,大气也不敢出,彼此交换着震惊的眼神。
谁又能想得到呢,公爵阁下出动军队,在所有人都以为这是要发起政/变的时候,它们才被告知,原来阁下只是为了抢下一只小猫咪?
宗九面上冷淡,不动声色,实际上已经催促好分系统准备使用道具,随时准备跑路。
结果就在他准备冲破军队封锁的刹那,有无数根看不见的钢线骤然在空中闪过寒芒,一股从背部传来的无可抗拒的大力便将魔术师直直推到了马车门口。
从厚厚的帘子下伸出一只冰冷又熟悉的手,不由分说地搂住魔术师的腰,将人一把扯到了自己的腿上。
作者有话要说:no.1:干啥啥不行,横刀夺爱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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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拍卖会场里,贵族们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
不仅仅是贵族,就连最先开始守在拍卖会四周的那几个身穿斗篷,头戴尖帽的教团成员也安静如鸡。
周围军队的盔甲线条冷硬,像一尊尊沉默的雕像。
它们手中的铁剑和长/枪已经足够锋利,叫周围的动物们心惊胆战。
这些军队可是真正见过血的,平日里经常在城郊猎场进行人类围猎大会,血气隔得老远都能闻到,茹毛饮血,拿来镇压各个心怀叵测的贵族,绝对是一大杀器。
几年前有一批贵族意图反叛,便是被它们血腥镇压了下来,从此这支公爵军队的名号便叫贵族们个个闻风丧胆,夹紧尾巴做动物。
可谁又能想到,这一回它们出马,竟然是为了一只正在拍卖的漂亮猫咪?
‘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说不定这次阁下忽然杀到,其实本意只是想给皇太子一个下马威呢?’
‘我觉得这个猜测有道理,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贵族们沉默地交流着视线。
它们的猜想不误错误。毕竟仅仅只是因为一只猫动用军队,那实在有些过于离谱了。
如果给这只猫附加上权力,那这件事情就变得明朗起来。公爵估计是觉得皇太子最近太跳了,打算借此机会,好好敲打一下,让王族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幕后掌权人。
真惨,去年被公爵在竞拍的时候截胡了一次就算了,今年竟然又被截胡了一次,还是带着军队截胡。
其他贵族纷纷露出同情的眼神。
皇太子感受着四面八方的视线,狼爪攥紧,愈发怒火中烧。
它忍了又忍,忽然迈开步伐,走上前去。
有守在一旁的骑士下意识想要阻拦,却被它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
“你又是什么贱种,胆敢阻拦王族的道路?”
骑士长见状,连忙一剑打在那个骑士的身上,迫使后者跪下。
“抱歉殿下,这是新入伍的士兵,不知礼数,为您致歉。”
好歹面子上让皇太子过得去些,毕竟它心里也清楚这是对方给它一个台阶下,若是真的想要追究起来,它一个皇太子还没有那个处置公爵私兵的权力。
不管怎么说,明面上还是王族为尊,守着它们岌岌可危的尊严,那就够了。
皇太子不好发作,铁青着脸冷哼一声,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所有动物看着它的动作。
王储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一看就知道它心里估计气疯了,但面上偏偏还要摆出一副翩翩有礼的神情,实在叫人忍俊不禁。
它走到门口的马车旁,泛着绿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马车门帘,一字一句地说道。
“夜安,公爵阁下。”
众动物的视线都投向了那辆马车。
刚才所有人可是都看清楚了,在骑士带领着那只猫咪走到门口的时候,马车里的人可是直接将他扯了进去。
现在帘子一放下,谁知道马车里正在发生什么。
马车里的人低笑:“你喘一声。”
魔术师被迫跨坐在男人的腿上,双手被镣铐拷在身前,透过衣服碎裂的部分还能看到内里苍白的皮肤,在暗处镀上一层朦胧冷光。
他坐得很稳,甚至在某些人恶意抬腿的时候,上半身也不见慌乱,反而慢悠悠抬起腿,一脚踩在男人的衣襟上,以免自己就这样顺着低处滑下去。
“滚,要喘你喘。”宗九反唇相讥。
白发青年没有穿鞋。一路赤脚走过拍卖会场,难免沾染些许灰尘,如今屈起腿踩在恶魔胸口,不仅把后者整整齐齐的衣服踩乱,也正好方便了后者。
公爵懒洋洋地撑着头,对宗九居高临下的挑衅反常地没有作答,反倒一只手虚虚揽着青年纤细的腰肢,灼/热的视线在对方大腿/根/部肆意流连,极具侵略性。
外面的动物们大气都不敢出,一片肃然。
全部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马车门口,等待着那位的回答。
估计谁也想不到,现在马车内里竟然会是这样一幅景象。
“那可怎么办?”
no.1慢悠悠地说:“如果你不喘两声的话,它们怎么知道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哦?”
宗九反问一声,低下头去,额前的白发滑落下来,打着转儿落在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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