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我成了全仙界的白月光(29)
与此同时,楚蔚下在门上的禁制也出现了裂痕。
房间内震荡不止的龙气瞬间外泄——
邀月楼警报骤起。
接触到龙气的感应铜铃疯狂震颤不已,无数铜铃声潮水一般地响了起来。
澹台无离:!!!
只是几个瞬息,凤霁阳的威压便落在了屋外。
“无离,你在里面吗?是不是龙族太子来了?”凤霁阳的嗓音冷冽无比,带着愤怒和担忧。
屋内突然平静了下来。
屋外的凤霁阳:?
这种沉默保持了很短暂的时间,澹台无离便推门从里间走了出来,神色微微有些诧异地道:“他是来过了,不过才走,你们撞上了吗?”
凤霁阳:……
看着毫无异样的澹台无离,凤霁阳先是微微松了口气,接着他便沉声道:“应该是这家伙离开的时候故意挑衅,放出了威压,惊动了我们邀月楼的感应铜铃。”
说话间,凤霁阳的目光和神识已经迅速地在屋内扫了一遍,确实也只追到几缕残余的龙气——看来澹台无离没说谎。
澹台无离这时神色澄明地道歉道:“抱歉,给霁阳你惹麻烦了。”
凤霁阳摇摇头:“无事,他这么做,只会显得他自己小家子气,反正也坏不了我们凤族名声。”
澹台无离笑了笑:“说的也是。”
凤霁阳这时沉吟着凝视了澹台无离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敖蔚……他找你做什么?”
澹台无离目光动了动,低声道:“打算跟我解契。”
凤霁阳怔了一下,就微微咳嗽了一声:“抱歉……是我逾越了。”
澹台无离摇摇头:“没关系,反正迟早要解契。”
凤霁阳迟疑了片刻,轻声安慰道:“无离,你……也别太难过了。”
澹台无离点了点头。
凤霁阳欲言又止,毕竟他也不太懂感情方面的事,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人。
不过明显的,在听到澹台无离这些话之后,凤霁阳的神色轻松了不少。
澹台无离看着凤霁阳的表情,知道凤霁阳以为楚蔚只是要跟他解除道侣契约,却也没有多做解释。
同心生死契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两人相对静默了一会,澹台无离又主动道:“解契的事,定在十日之后,到时候能不能劳烦霁阳你也替我们做个见证?这样我日后在仙界行走,也能省些麻烦。”
凤霁阳先是一怔,立刻就道:“只要无离你开口,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
“多谢霁阳你了。”
之后两人又聊了几句,凤霁阳也不好深夜继续打扰澹台无离,便拱手告辞了。
送走凤霁阳后,澹台无离转身进入房内,原本平静的面色瞬间变得凝重了几分。
紧接着,澹台无离在房间四周都下好了禁制,便从胸前掏出了多宝镯,将楚蔚从里面放了出来。
楚蔚是被澹台无离情急之中塞进去的,这会放出来的时候,楚蔚衣衫散乱,俊脸涨红,面色难看极了。
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楚蔚立刻站起来怒道:“你凭什么关我?还有你跟那凤霁阳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找他做解契见证?!”
澹台无离面无表情地收起多宝镯,只淡淡道:“不关你,难道等着被抓奸吗?”
楚蔚:???
随即楚蔚就一脸难以置信地道:“我们俩才是道侣,谁敢抓奸?我看你跟那个凤霁阳才是奸——”
话说到一半,后面几个字楚蔚却又狠狠噎了下去。
澹台无离凝视着楚蔚的表情,微微叹了口气,转过头道:“看来殿下的失忆症太严重了,发生过的事转眼就忘,先前要解契的不是殿下么?”
楚蔚:……
沉默了许久,楚蔚伸手轻轻按了一下仍是有些余痛的太阳穴,抿了抿唇,他咬咬牙,略微放低了几分姿态,轻声道:“咳……刚才,我好像想起一些事,我——”
澹台无离:?
“我觉得应该听你解释一下。如果……你有足够的理由说服我,我或许可以考虑不解契——”
“不必了殿下。”澹台无离淡淡打断了楚蔚绞尽脑汁才说出口的委曲求全。
楚蔚:???
“我现在只想解契,不想解释。”
看着楚蔚骤然变白的俊脸,澹台无离心里有些无奈,但方才他也确实感受到了——如果他还坚持不解契,或许控制楚蔚的那个东西会杀了楚蔚……
他不想拿楚蔚的命冒险,也不想拿自己的命冒险。
只能先解契保平安了。
楚蔚看着澹台无离平静淡漠的眸子,心底处没来由地生出几分愤怒和无奈来。
但很快他便面色一沉,霍然起身,色厉内荏地咬牙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别后悔!”
“我不后悔。”澹台无离望向楚蔚。
“你——是我看错你了!”
说完,楚蔚便怒气冲冲地转身要走。
偏偏在这时,澹台无离还火上浇油地静静在楚蔚身后补了一句:“殿下别忘了,十日之后邀月楼,凤族少主会给我们解契的事做个见证的。”
楚蔚:……
双拳猛地攥紧,楚蔚停住了步子,修长高挑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澹台无离就这么立在他身后,目光落在不远处空旷的桌子上。
轰然一声巨响!
楚蔚一脚踹翻了澹台无离凝视着的那张桌子,恨恨化光离去了。
而这一次,满楼的感应铜铃再次疯狂地响了起来。
澹台无离:……
别问,问就是头疼。
凤霁阳这次连外袍都没披,就一身雪白里衣赶了过来。
澹台无离见到他,一阵头痛之后,便无奈地道歉道:“抱歉霁阳,我不知道楚蔚方才还没走,方才他躲在暗处听了我们俩的对话就跑出来把我骂了一顿,还毁了这边的桌子,实在是连累你了。”
凤霁阳本来还带了几分怒气,结果听澹台无离这么一说,怔了怔,反倒是瞬间消气。
“罢了,我也不跟一个乳臭未干的暴躁小孩计较,他不要你,是他的损失。由他去闹吧。”凤霁阳淡淡道。
澹台无离莞尔:“霁阳好气量。”
凤霁阳也笑了:“自然,我是不太喜欢在这些儿女情长上下功夫的。”
说完这话,凤霁阳心头一跳,又觉得自己这话内涵了澹台无离,忍不住就看了澹台无离一眼。
但此刻澹台无离神色平静,眉眼温和,也看不出其他的情绪,凤霁阳目光动了动,自嘲笑笑——哎,看来人家还不如他多心呢。
折腾了这么半夜,时间也差不多了。
凤霁阳不想楚蔚再来,索性就亲自找人来守住了澹台无离的住所,安排好了一切才离开,并没有丝毫不耐烦。
凤霁阳走后,澹台无离自己在院中发呆了一会,便转身回了房间。
而此刻,一直藏在暗处的一双暗金色眸子静静注视着澹台无离转身进屋,不由得暗中咬了咬牙。
关上门,澹台无离伸手抚上了仍在微微震动的心口,神色有些无奈。
小蠢货,还是快走吧。
我可不想再保你了。
第22章
离酒楼大赛还剩下两日了,澹台无离为了楚蔚的事平白耽误了一个晚上,心中很是愧疚,第二日就钻入了多宝镯里,潜心研究万灵阁的各类关于灵植方面的秘籍。
但那些秘籍大部分对于他而言有些过于艰涩,读起来十分吃力。
澹台无离读了半日,只觉得头昏脑涨,只能把书扔在一边,自己靠着书柜,沉沉睡了过去。
结果这么睡过去之后,澹台无离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一个须发皆白,笑眯眯的老头。
那老头一直用一种端详宝物的眼神端详着澹台无离,看得澹台无离有些发毛。
澹台无离迟疑了一下,拱手上前道:“敢问阁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