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爷活![无限](9)
海日霎时卡壳了,犹豫一辆自行车忽而链条断了,空蹬数百下,却原地刹车。
盛灿阳嗤笑了一声,看了眼海日,说道:“没念大学。”
平介:“啊?还没考?”
“没念。”盛灿阳道。
老母亲海日的一块心病,就是盛灿阳没念大学,考大学那年盛灿阳参加节目,没参加高考,本来说第二年再考,出道之后,公司就没有再提这件事。
盛灿阳早早开始接触娱乐圈,功课落下太多,或许想考个一流大学不容易,考个艺术类院校肯定是没问题的,生给孩子耽误了。就是没念大学,也压根没参加考试。
海日打肿脸充胖子,说道:“念不念的,问题不大,反□□也是念音乐专业,那些东西学校教的他都会。”
平介听他口气,看了他一眼:“你是他……?”
老母亲。海日想。
“朋友,”盛灿阳替他解释了一句,“但爱好是当妈。”
海日哈哈大笑,盛灿阳也乐了,俩人乐了半天,旁边人一头雾水。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门打开了,雪川说道:“进来吧,搜完了。”
死者穿好了衣服,坐在榻榻米上,说道:“请上餐桌一叙。”
这就到了吃饭和对证的时间了。
死者端上来了七个餐盘,放在他们的面前,然后躬身退后,走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他们。
气氛忽然沉默下来,也冷了下来,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游戏时间,所有表演都将从此刻开始。
海日看了眼手机,此时是六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熄灯禁行。
第6章 妹妹背着洋娃娃(四)
平介主动出来主持全局,说道:“交代一下线索吧,还是从我先来?”
盛灿阳却说:“按顺序来,1号房先来。”
平介笑道:“这有什么区别?谁先来都一样的啊。”
盛灿阳却道:“没区别,所以从1号开始。”
平介被他顶了一下,莫名其妙,没意思了,说道:“随便,我怎么都成,反正我也不是凶手。”
海日愣了一下,想起来了:“1号房,是不是我搜的啊?”
雪川笑道:“是啊,我的房间,发现什么?”
海日便开门见山,问道:“你是人吗?姐。”
雪川:“?”
海日道:“你房间里樱花味太重了,不太正常,如果不是为了掩盖气味,那就是你本身的味道,房间里有一面梳妆镜,镜子照人脸的时候是歪的,它不是为了照人,是为了照窗外的那棵樱花树。姐,你是鬼,还是妖?”
雪川愣了一下,看向众人,说道:“上来就这么问?”
海日道:“既然问到了这点,就说说吧,进度快点,能少死几个。”
雪川道:“我是人,只是比较喜欢樱花的香味,镜子的事儿我不知道啊,是歪的?你太敏感了吧。”
“香薰呢?”海日道,“既然喜欢,房间里怎么没有香薰?”
雪川:“也许是没放置这个线索。”
海日乐了。大家都知道没这个可能。
不管是哪个任务,异味都是关键证据,一定指向了哪条线索。
海日没再多说,点到为止,礼貌道:“我没有别的线索了,你们继续。”
盛灿阳意外道:“就这么点儿?”
海日:“是啊,很干净。”
其实硬要分析也可以,雪川不是人,和外头的樱花树必定有关系,童谣里的故事,发生在樱花树下的。打开她房间的窗户,可以在镜子里看见那棵樱花树。
海日不想上来就泼脏水,带节奏,对女性又有天然的尊重和敬畏,点到为止,等大家的证据凑齐了,对上时间线了再说也不迟。
山幸犹豫片刻,举手说:“我搜的二号房,长泽,杏子的未婚夫的房间。”
是那对情侣中的女人,平介问道:“有什么线索?
”
山幸道:“书信,信是写给杏子的,她今夜想要带杏子乘坐游轮逃走。长泽,你为什么要跑?你杀了人吗?”
长泽道:“死者虐待我的未婚妻,我想带她离开,我未婚妻可以作证。”
未婚妻盛灿阳道:“是的老公。”
众人笑了起来,盛灿阳道:“我没打算走,是她想带我走,我俩因此闹掰了。”
雪川问道:“你为什么不走?”
盛灿阳:“我很爱我妹妹,不想离开她。”
海日突然福至心灵,问道:“你妹妹埋在哪儿?”
盛灿阳笑道:“樱花树下。”
海日:“……”
海日转头看了眼雪川,雪川也在看他。
海日心想:“什么意思?”
雪川看他这一眼是什么意思,死的姐姐和雪川又是什么关系?
海日其实不爱玩有羁绊的故事,任务中很经常会有情侣的角色,俩人互相背锅,一般都是捆绑销售,一个是凶手,一个当帮凶,搅局搅得让人判断不出俩人谁是凶手,游戏体验感很差。
盛灿阳的角色和长泽,很可能就是这样的。
海日这时候其实多少有些后悔,早知道他应该选长泽这个角色的,还能和盛灿阳打一手配合,不然现在这个样,也不知道这个长泽会不会玩,不会把他儿子坑死吧?
丧子之痛,海日已经尝过一次了,实在不想再尝了。
山幸道:“长泽的房间里还有绳子,你们也知道,死者是吊死的。”
雪川道:“未必吧,妹妹。”
“死者不一定是吊死的,”雪川说,“她脖子上的勒痕是水平状的,吊死的勒痕不可能那么平的,应该是斜的。”
长泽道:“绳子是给杏子准备的,我还准备了迷药,你应该也搜到了,我打算今天晚上迷昏杏子,不管他同不同意,都带他走。”
海日心想:“真是感天动地。”
山幸:“但是绳子你已经用过了,切口不整齐。”
长泽:“你又知道?用没用过也能看得出来?买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海日感觉俩人要打起来了,便道:“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山幸没好气道:“迷药也少了一半,她肯定已经用过了,给死者用的,杏子,你昏了吗?”
“昏了,”盛灿阳点头,面色冷淡,目光无情,“她给我下了药,我睡了仨小时,醒来我妈没了。”
山幸无话可说了,长泽道:“还有没有问题?”
山幸没再说什么。
海日怕俩姑娘打起来,便赶紧道:“三号房,谁搜的?”
“我,”平介道,“没啥好说的,我搜的是记者的房间,他有一份报纸,是一年前,玉上死的时候的新闻。”
记者富源,就是刚才那个指出海日和盛灿阳认识的男人,他坦然道:“我就是个记者,当年的新闻是我写的,我因此红了,昨天我收到一封信,说是让我来这里,还能有大新闻,让我再火一把,我就来了。”
富源说道:“我这局是置身事外局,你们其实可以给我个警徽,省得被带节奏。”
山幸道:“可你的女朋友有嫌疑啊。”
富源语带不满:“什么嫌疑啊,你就没有吗?”
平介道:“唉,玩什么警徽啊,又不是警徽流,四号谁搜的?再吵下去天黑了。”
雪川道:“我搜的四号,杏子的房间吧?”
盛灿阳盘腿坐在餐桌前,吃了口鱼,点了点头。
雪川道:“你有个洋娃娃?”
盛灿阳一边塞米饭一边道:“多正常啊,我是个可怜的小女孩。”
海日乐了,也端起碗来开始吃饭了。
雪川:“洋娃娃和你的角色长得很像。”
盛灿阳道:“我妈给我做的,照着我姐姐的样子做的,我姐死了之后我很难过,有些接受不了,天天哭,她做了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