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驴蹄子专卖店 三(46)
就在这个时候,小年轻的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一下腾起一股黑烟。
万俟景侯向后看着,眯了眯眼睛,说:“真的是魄。”
温白羽说:“金棺材里的魄?他跟着咱们干什么?”
万俟景侯摇摇头,这一点他也不明白。
拉风的吉普车一下变得残缺不全,车顶凹陷了几个坑,前机器盖子也凹陷了,雨刷没了,一只后视镜被拽掉了,幸好车子还能开,不然他们就要徒步走到崆峒山去了。
要知道出了平凉还有十几公里才能到崆峒山呢……
车子走上了正轨,开始平稳的行驶起来,期间有探险的车队从旁边经过,都多看了他们的车子几眼,温白羽顿时有些头疼。
骆祁锋昏睡了一上午,这才慢慢醒过来,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舔自己脖子,骆祁锋被舔的直喘粗气,猛的抓住什么,不由分说按在怀里撕咬的吻上去。
骆祁锋没有意识的时候就像一只凶猛的老虎,叶流响被吻的头晕脑胀,几乎断气了。
骆祁锋昏昏沉沉的,就听“咳咳!”两声,这才浑身一僵,睁开了眼睛,就见自己躺在车坐上,他一个人占了两个位置,叶流响趴在他怀里,自己正抱着叶流响吻的投入。
而对面坐着温白羽和万俟景侯,温白羽脸上有点红,正在大声的咳嗽着,万俟景侯则很淡定的看着窗外。
而小血髓花正专注的看着骆祁锋和叶流响亲亲,一脸认真学习的表情,看看他们,又看看旁边吃手的小羽毛。
骆祁锋顿时感觉头疼不已,慢慢从座位上坐起来,说:“你趴我身上干什么?”
叶流响很自然的说:“因为你占了我的座位,我没地方坐。”
骆祁锋坐起来的时候还坐在两个车座中间,赶紧挪到了一边,他真的是无言以对了,而且叶流响总是舔他脖子,这让骆祁锋备受其扰,骆祁锋从来不觉得自己脖子是个敏感带,但是被叶流响一舔,就要发狂了一样。
叶流响看着骆祁锋坐起来喘粗气,一双灰绿色的眼睛还想要吃人一样,不禁笑眯眯的,说:“大叔,你怎么突然晕倒了?”
骆祁锋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因为刚起来,声音还非常沙哑,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骆祁锋看起来很疲惫,叶流响说:“那你看了什么吗?”
骆祁锋说:“什么?”
叶流响说:“棺材里的东西。”
骆祁锋眯起眼睛,仔细的想了想,然后还是摇了摇头,那感觉就像宿醉一样,想什么都很费劲,大脑有点迟钝。
骆祁锋刚才一直在昏迷,现在一起来,看见他们的车子变成了这样,不禁有些惊讶。
他们甩掉被魄附身的小年轻之后,就一直很平稳了,噫风开车很稳,众人在车上睡了一个觉,午饭在车上吃的,一路上非常荒凉,起初还能遇到探险的车队,但是后来一个人影都没有,从头到尾就剩他们一辆车了。
天黑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平凉,因为进山就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了,所以噫风开车进了平凉,找了家旅馆住下来,他们的车子需要修理一下,另外需要增加一下补给。
众人在荒郊野外滚了一身沙子,好不容易不用露宿野外,进了旅馆之后,都打算先洗个澡,然后在找地方去吃饭。
温白羽拿了一个小盆,在里面放了热水,然后给小羽毛脱光光之后,把小羽毛放了进去,小羽毛似乎有些怕水,这和温白羽一样,不过温白羽并不怕洗澡水。
小羽毛坐在盆里,后背的翅膀不断的扇着,把盆里的热水扇的满天飞,有点惊慌的用手拍着水,惹得小血髓花哈哈的笑。
小血髓花就是喜欢凑热闹,立刻把自己三两下扒得精光,然后也跳进盆里,两手撩着水,噼里啪啦的,小羽毛被撩了一身一头,尤其他又看不见,顿时憋着嘴巴,“呜呜”的哭起来。
小羽毛一哭,小血髓花就特别高兴,还用自己的蔓藤一起撩水,撩的温白羽都湿透了。
小羽毛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小血髓花玩高兴了,就把蔓藤变出花骨朵来逗小羽毛,小羽毛脸上还挂着眼泪,就被小血髓花给逗得咯咯笑起来。
温白羽把两个小祖宗伺候好了,擦干净穿上衣服,放在被窝里,万俟景侯正好洗完了澡,该换温白羽去洗澡了。
万俟景侯又开始伺候两个小祖宗吃晚饭,小羽毛还太小了,只能喝奶,小血髓花什么都吃,而且他不喜欢喝奶,但是小羽毛一喝奶,小血髓花就过去抢,非要把小羽毛弄哭了才行。
等温白羽出来的时候,两个小祖宗已经吃饱喝足,小羽毛哭也哭够了,笑也笑够了,窝在小血髓花怀里睡着了。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整理之后就要出门吃饭了,不过有点担心小羽毛,还是觉得带上比较安全。
但是小羽毛已经睡着了,怕一动他就被吵醒了。小血髓花则是抱着小羽毛,还冲他们摆了摆手,示意让两个人放心。
万俟景侯就带着温白羽出门了,只是吃个饭,很快就回来。
他们住的地方并不高档,外面有几个小摊可以吃饭,他们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叶流响已经在了,蹲在门口,双手托着腮帮子,正在看外面的小摊贩杀鸡,鸡血掉了满地,叶流响却看的津津有味。
温白羽是不知道喝血有什么吸引力的,拍了一下叶流响,说:“走吧,吃饭去。”
叶流响这才站起来,恋恋不舍的看着那只正在滴血的鸡……
剩下的人很快也下来了,他们就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很快就回来了,很巧的是,回来的时候叶流响又看见人家在杀鸡,满眼希冀的看着地上的鸡血。
温白羽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叶流响并没有真的要喝,看了两眼就走了。
叶流响和骆祁锋住的是单人间,叶流响刚要关门进房间,就感觉门被人架住了,回头一看,竟然是骆祁锋。
骆祁锋伸手扶住他的门,低头朝他看了看,说:“我记得你之前说,你的寿命是九天,还要靠喝血来维持?”
叶流响点了点头。
骆祁锋想了想,似乎在措辞,说:“那如果不喝血呢?”
叶流响笑着说:“大叔你放心,我不会随便杀人的,反正我能一直蝉蜕,不喝血的话寿命会缩短一点,正好蝉蜕的快,还能给温白羽的儿子治病呢。”
叶流响说的很轻松,骆祁锋的表情却没有他那么轻松,他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之前看到叶流响杀人,骆祁锋肯定是不高兴的,有点震惊,又有点不可置信,毕竟叶流响本身在他心里是个很干净又纯粹的孩子,这一下颠覆了骆祁锋的看法,让骆祁锋有点接受不了。
可是叶流响每次看到血液的时候,都会露出一种希冀又隐忍的目光,骆祁锋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有点心疼。
叶流响见他半天不走,一直抬头看着他,怕骆祁锋说话但是自己听不见,不过骆祁锋又一直没说话。
叶流响歪着头嘻嘻笑了一声,说:“大叔你不走吗,你这样子,我会以为你想进屋来坐坐呢。”
骆祁锋想了想,说:“不能进去坐坐吗?”
叶流响诧异的看着他,说:“咱们不都是单人间吗,单人间还不一样吗?”
骆祁锋有点窒息,真想撬开叶流响的脑瓜子看看,不过他没说话,强硬的拨开叶流响,大步走进了他的房间。
叶流响有点莫名其妙,回身把门关上。
旅馆有点简陋,一张椅子,一张床,椅子有点单薄,骆祁锋这个身材坐上面感觉有点不稳,干脆直接坐在床上了。
叶流响走进来,骆祁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叶流响就坐在他旁边,骆祁锋侧过头来,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说:“你要是真想喝血,可以喝我的,但是给我留口气,别咬死我。”
叶流响眨了眨眼睛,有点吃惊的看着他,半天都没动,骆祁锋脸色慢慢阴沉下来,站起来说:“算了,我还是回去吧。”
不过他刚说到这里,就见叶流响一下蹦起来,然后飞扑在他的身上,将骆祁锋猛地压在床上,双腿夹住他的腰,双手抱住骆祁锋的脖子,埋首在骆祁锋的脖颈间,深深的吸了两口气,然后伸出舌头在他脖子上舔来舔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