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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们成亲吧(8)

作者:醉轻烟 时间:2018-01-07 20:54:27 标签:欢喜冤家

  云觞努力装出可怜的样子:“曲烽……”
  结果,曲烽没打他,也没抱着他睡觉,只是摸摸他的头,回了隔壁。
  云觞沮丧的躺在床上。
  不知道曲烽到底是因为什么失忆的,他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问他也不觉得哪里不妥,那应该就是下药或者巨大的精神刺激,但是柳容说如果这种精神刺激大到可以令人丧失记忆,那即使苏醒过来,此人的反应也绝对不该像曲烽这么冷静。
  柳容推测是下药,而且就目前曲烽的精神状态来看,药效不是很重,否则他不该从苏醒就如此清醒。
  也有可能是曲烽精神力太强,周遭一切对他在精神上的刺激,他都按下没有表现出来。
  这两种可能都表明,他恢复记忆的速度应该会比较快。
  云觞在心里轻叹。
  只怕等曲烽恢复了记忆,自己还连个舌吻都没赚到呢。
  到时候……
  云觞用枕头蒙住自己的头,不愿再想。

  第十三章:南风馆

  江南
  一处隐蔽的宅院内,里里外外站了十几个黑衣人,为首之人一身灰衣坐在正堂上,闭着眼,烦躁的捏碎了七八个茶杯。
  打更的老汉又绕了一圈过来。
  灰衣人不耐烦的睁开眼,“徐鸣还没消息吗?”
  院子里一人听到声音走进来,弓身道:“回主子,盯在城口的人说,还没有看到徐鸣的马车。”
  正说着,有一个黑衣人快步跑进来,单膝跪地,低声道:“有消息传来,跟徐鸣去提货的六个兄弟全死了,徐鸣不知所踪。”
  灰衣人的瞳孔倏然收缩,厉声道:“那货呢!”
  黑衣人低下头:“也……不知所踪。”
  灰衣人拍案而起,嘴里念念有词的在屋内转了两圈,回头说道:“派几个人去把徐鸣的妻儿抓来,再派一路人去找徐鸣,找到就告诉他,如果是想加钱,价钱随他开!如果他手里没货,就地灭口!”
  下属领命退去。
  灰衣人面色凝重,心想不好,这地底下的买卖向来容易黑吃黑,若只是生意人的交易,要报复还好查些,偏生他这笔交易要查起来困难重重,不能透露名字,不能透露画像,连这个人的身份都只能透露给一二个心腹。
  他看了看最后留在身边的一个下属,拍拍他的肩膀:“只有你知道我们的货是谁,这件事只能交给你,去查一查,曲烽有没有在附近露面。”
  那人点头领命。
  灰衣人又嘱咐道:“这件事绝不能透漏出半点风声,否则你我都是灭门之灾,只能麻烦你亲自找了,记着,如果他是一个人,就多准备些高手必须一次拿下!如果他身边有别人就先回报,不要轻举妄动,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
  那人道:“属下明白!”
  临近黄昏的客栈里,云觞捧着脸趴在窗前,窗外是一片湖,湖上水禽竞逐嬉戏,头顶霞光灿烂,他舒服的眯起眼睛。
  “我觉得最近,曲烽对我特别好。”云觞喃喃道。
  对面的齐爽借着光挑拣盒子里前几日跑到山上买来的相思豆,想给自己穿个手链,增点桃花运,“怎么好啦?”
  他自那日说要给云觞拿合欢散,就直接上山,离开了几天,回来后说这附近有个山,山上风光很棒,有很多认不出名字的野草,柳容一听就来了兴趣,他虽然是医药世家的公子,娇生惯养,但毕竟继承了衣钵,识药采药什么的还是要自己亲自去的,于是在一边收拾包袱,没参与对话。
  云觞笑眯眯道:“就,很好啊,从你走那天起,我说什么他再没拒绝过。”
  齐爽就乐:“亲嘴了?”
  云觞:“……还没。”
  齐爽:“哦?那是除了亲嘴别的该做的都做了?”
  云觞的笑容有些僵硬:“亲嘴往后的都还没做。”
  齐爽噗嗤就笑出声。
  云觞瞪他一眼:“这已经很好了好嘛,我不想勉强他。”
  齐爽贱兮兮道:“是不想勉强,还是不敢勉强啊,我听柳容说你挨揍了?”
  云觞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他什么时候嘴这么快了?”
  齐爽哈哈大笑。
  云觞不得不解释道:“可是从那以后他对我就越来越好,现在每天晚上和我睡一起,说话特别温柔,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齐爽笑道:“该不会是揍过你觉得愧疚吧,对你这么好,还不给你亲?”
  云觞也有些纳闷:“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每次想亲他时,就感觉他不是很愿意,我就罢手了,这种事情总要两情相悦啊。”
  齐爽揶揄他:“该不会是你自作多情的想太多了吧。”
  云觞忍不住又瞪他一眼,伸手把他挑好的相思豆又给拨乱。
  是自作多情还是真的对他好,他心里能没点数吗?
  这几日曲烽对他都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了,虽然他也没再提太过分的要求就是了,晚上抱着一起睡,要亲就亲亲脸蛋和额头,别的只要不过分让他做什么做什么,这难道还能是假的啊。
  云觞哼哼两声,不去理会齐爽,起身跑下楼去找曲烽,曲烽不爱一直在屋里待着,经常在四周逛一逛,但不会走远,每次云觞出去转一两圈儿,就准能碰到他。
  今天也不例外,云觞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走了不到半圈,就在一个小摊贩前看到了曲烽,他穿着的那身黑衣绣金领的衣服,好认的很。
  云觞心里高兴,想快步跑到他跟前,结果不知是人太多还是曲烽动作太快,他刚一眨眼,那个摊贩前就没人了,他再一扭头,又在更前方的人群中看到曲烽的背影,正想叫他,结果一个人忽然插进来挡了他一下,云觞心急的拨开他,再看过去,人又不见了。
  干嘛?和我玩捉迷藏?
  云觞挠挠头,觉得曲烽对他好归好,但还不至于突然就活泼起来,他开始朝曲烽消失的地方走去,结果找到街头都没再看见曲烽的影子,他觉得有些奇怪,以为自己看漏了,就折回去看自己来时的方向,一边走一边张望,忽然就觉得眼皮一跳。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有一个人的动作和普通老百姓不太一样,他个子挺高,揣着手走走停停,小幅度的四处张望,一看就是在找人,动作很小,神情自若,若非是云觞挺擅长盯梢,一时还真看不出来他的怪异。
  联想到曲烽在人群中忽隐忽现的那两次,云觞心里有些不妙,见那人没注意到自己,就悄悄走进街道旁的茶楼,跑上二楼,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打量茶楼两旁的街道,然后发现有好几个人都在找人,但其他人找人的方式都很普通,要么是急匆匆的左顾右盼,要么是一边喊一边巴拉人群,只有这个人找人的动作,一看就是在盯梢,不过他要盯的目标似乎是丢了,所以在一边走一边找。
  云觞有些在意,但二楼地方小,他回到一楼,贴着茶楼旁往回走,他不用找别人,只盯着那人就好,所以更显得轻松从容,一边盯,一边缓步在人群中穿梭,心想等那人找到目标,自己自然也能知道这人盯的是谁了。
  不料,他由于盯那人盯的太专心,自己身后什么时候来了人都不知道,还没等那人找到目标,云觞就感觉一只大手冷不防从背后捂住他的嘴,另一手用力钳住他一把拖进身边两楼之间的小道里,云觞大吃一惊就要反抗,耳边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别动!”
  云觞脑子一炸,这才知道背后的人是曲烽,于是被他一路拖到小道深处的拐角后,确定从街道上看不到时才松开他。
  云觞喘了几口气,就见曲烽原本捆着的头发被解开,裹着一身布衣站在他面前,神色如常。
  云觞拍拍胸口,冷静下来:“那人是来找你的?”
  曲烽点点头。
  云觞:“你认识他吗?”
  曲烽摇摇头:“不认识,但这人实力不弱,我出门没多久就发现他在跟着我,而且没不打算上来打招呼,不像熟人,我觉得来者不善,就躲了。”
  云觞有些赞赏的看着他:“你反应蛮快嘛,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回客栈?”
  曲烽摇摇头:“如果他是来找麻烦的,现在回客栈可能会把他们引过去,趁他们还没找到咱们,要先找个地方躲一晚上。”
  他抬头朝上看:“这栋楼是做什么生意的?”
  云觞也抬头,看到二楼窗户上挂了两个红灯笼,忽然就明白过来,赶紧低下头不吭声。
  曲烽见状,奇怪道:“怎么了?”
  云觞磕巴道:“呃,是,是做风月场生意的。”
  曲烽没什么反应,想了想,道:“我们从二楼上去,想办法在里面待一晚上,明早趁天没亮再回客栈。”
  云觞看他说的一脸坦荡,到觉得自己小气了,于是二人接力登上高墙,轻轻松松攀上二楼的窗台,正巧这间屋子里没人,于是便撬开窗户跳进去。
  曲烽将窗户重新关上,云觞到门口,发现门没锁,只是轻轻掩上,看来是没人定这间房。
  风月馆里的规矩,门朝里锁就代表有客人在,绝对不能打扰,门朝外锁代表屋子被人定下了,不方便进。随时可以使用的房间都是虚掩着的,有时客人太多,空房不够,如果没有预定,就得在外面等着。
  云觞借着门缝朝外看,意外的发现这是一栋南风馆,而且生意不错,到处都是小倌和嫖客,他现在打开门走出去也不会引人注意,于是示意曲烽藏起来,自己开门来到走廊上,对一旁转圈伺候的龟公打了个响指,勾勾手示意他过来。
  龟公不比老鸨眼光毒辣,况且楼里这么多客人,他不会知道云觞不是走正门进来的,瞧见云觞这一身贵气打扮,忙颠颠的跑过来,“这位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云觞轻咳一声,随手整理了一下衣领,“本公子有点累了,就在这屋里歇一歇,别来烦我。”
  说着随手摸出一块儿银锭子朝龟公扔过去,龟公一脸惊喜的接住,忙去端了盘茶水和点心送进屋,接着点头哈腰的关门出去。
  云觞随即将门锁上。
  躲在床后的曲烽也走出来。
  云觞在南风馆待的次数多了,可往日都是和狐朋狗友来寻欢作乐,和自己心上人来这种地方倒是破天荒头一遭,见外面天色越来越晚,有些不自然的指了指床铺道:“快,快休息吧,明天要早起是吧。”
  曲烽点点头,却没马上脱衣服,只是来回打量屋子和窗外周遭的环境。
  云觞知道他是为了以防万一,于是自己先坐到床上,轻轻出口气,开始快速解腰带脱衣服。
  赶紧睡赶紧睡!睡了就不尴尬了!
  等曲烽确定周遭没有异常,关上窗走过来,云觞已经整个人滚上床,将脸蒙进被子里,露出眼睛看曲烽解腰带。
  似乎……越是不想尴尬,就越要尴尬一样。
  曲烽刚把外衣脱到一半,隔壁房间忽然传来撞开门的声音,然后就隐约听见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小倌的调笑声。
  接着,隔壁也锁了门。
  云觞尴尬的闭了闭眼,心知接下来是什么,就猛地伸手去拽曲烽的袖子,要他别听了快点脱衣服上床睡觉,赶紧睡着就听不见声音了。
  可曲烽不知南风馆是什么地方,只当是普通青楼,还带了一丝提防去听隔壁的动静,结果被云觞用力拽了一个趔趄,顺着他的力道倒在床上。
  曲烽不接的看他,顺手把外衣脱掉,“怎么了?”
  云觞急忙道:“快脱衣服睡觉!”
  曲烽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听话的脱鞋上床,为防夜半生变,他只脱了外衣就躺进被窝里,接着习惯性的把云觞搂过来,云觞这时候都不忘抬头要亲,曲烽微微一笑,低下头准备亲一下他的额头。
  结果唇还没印上,隔壁忽然就响起一声高亢又急促的呻|吟,似乎还带了点痛苦。
  云觞:“……”
  曲烽:“……”
  云觞的脸,再次一点点开始变红。
  曲烽的唇在他额头上方僵了一会儿,莫名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于是缓缓抬高,准备离开。
  云觞红着脸看他,看着看着,蓦地一股巨大的不甘涌上心头,不由暗自咬牙,猛然伸手揪住曲烽的领口往下拽,自己往上抬头,狠狠吻上曲烽想要离开的唇!
  与此同时,隔壁又传来一声销|魂的吟呼……

  第十四章:亲吻

  老子亲上了啊啊啊——啊!
  云觞心中才刚刚为自己的勇猛欢呼了一刹那,就被曲烽伸手在腋下挠了一下,痒的他身子一抖,忙推开曲烽。
  云觞怨怼的瞪着曲烽,后者朝他微微一笑,若无其事的躺下。
  云觞缩在被窝里,含悲带愤,刚刚亲上!都没来得及害羞,就被曲烽偷袭了,他怎么这么淡定啊!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隔壁的动静越来越大,云觞却顾不上红脸,满腹都是怨气,于是悄悄伸手,朝曲烽的被窝里探,曲烽被他亲完以后,干脆就不抱他了,转过身去,留给他一个背影。
  察觉到一只热乎乎的手摸向自己的腰,曲烽闭着眼,淡淡的威胁道:“我去椅子上休息了啊。”
  云觞马上缩回手,委屈道:“那我不摸你,你转过来嘛。”
  曲烽:“转过去怕我有危险。”
  云觞撇撇嘴,装什么,你要是真不愿意,我能把你怎么样?
  两个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可隔壁不消停,此起彼伏的叫声让云觞辗转难眠,一会儿摸摸曲烽的腰,一会儿戳戳曲烽的脖子,就是睡不着,等他第十次用手指去戳曲烽的背时,曲烽忽然转身压在他上方,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像鹰凝视自己的猎物一般,一把将他的被子掀了开,接着就伸手过来扒他的衣服,云觞原本就脱得只剩一件里衣,曲烽随手一拽,一大片白白净净的胸膛就暴露在眼前。
  原本还沉浸在那销魂的联想中对着曲烽的背扣扣索索小动作不断的云觞一下子蒙了。
  曲烽又伸手去扒他的裤子。
  云觞条件反射的抓住他的手:“你……你想干嘛!”
  曲烽冷冷的俯视着他,语气低沉又危险:“干你!”
  云觞只觉脑子轰的一声,就彻彻底底的懵逼了,接着一股莫名的紧张和恐惧致使他死死拽着裤子不肯让曲烽脱,见曲烽抬头看他的上半身,又下意识捂住胸口不让看。
  他胸前两点其实早就因为这前所未有的刺激挺了起来。
  云觞臊的整个身子都红了。
  这可是他二十年来头一遭啊!
  结果曲烽就没动作了。
  他本来就是想吓唬一下云觞,所以云觞稍一抗拒,他立刻就松了手,只是跪在他身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身下这只酷爱耍流氓但对反扑毫无经验的小公子。
  他在□□上看起来似乎很积极而且状若老手,但稍有肢体接触,就能看出他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实战经验。
  曲烽自觉自己也没什么经验,就是脸皮比这位小公子厚了些,心思藏得深了些,因此就从容许多。
  云觞完全不知道曲烽心里在想什么,他的脑子才刚刚从曲烽要强他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曲烽要强他!
  哎?
  这不是自己求之不得的事吗?
  云觞很震惊的眨着眼睛,半天才回过神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顿时羞愤不已悔不当初!
  啊啊啊啊啊啊啊神经病啊挡个屁啊你不是巴不得他撕你衣服嘛!
  云觞你个废物啊!!!
  曲烽眼看着他那张俊美的脸从震惊到悔恨到羞愤到恨不得自绝于此的表情变化,由衷的被他逗乐了。
  他觉得云觞挺会装,比如在明珍楼时那副笑里藏刀的模样,可也太不会装,比如在自己面前,纵然有时嘴硬说只是想占便宜,但那双顾盼生辉的明眸中的爱意却是如何都掩盖不住的。
  他不由想起那日在江道馆,云觞委屈巴巴的一句,喜欢了十七年。
  羞愤过后悔的想撞墙也挽回不了现状的云觞,红着脸扯他的衣服:“刚才那轮不算行不行,我可以自己脱裤子!”
  曲烽失笑,俯下身,手抚上云觞发烫的脸蛋,低头温柔的吻上他的唇。
  我也许暂时无法回应你整整十七年的感情,但我希望自己可以尽力让这份感情的时间更长的延续下去。
  柔软的唇摩挲着自己,云觞微微瑟缩了一下,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大脑,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搂上曲烽宽阔的令人心安的背,尽力压抑胸腔中疯狂跳动的心脏,主动启唇,让他湿软的舌探进来,勾缠住自己的舌头,唇舌吸允舔舐的声音听在耳朵里直让小腹发紧。
  “唔……”
  云觞有些过于激动,吻着吻着,忽然偏开头,一边喘气,一边红着脸往曲烽怀里藏。
  曲烽不解的摸他的头,温柔的问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云觞觉得十分丢脸,带着哭腔道:“我感觉自己快尿出来了……”
  曲烽一愣,瞬间失笑。
  一室的旖旎气氛都被云觞这股该死的尿意给驱的烟消云散。
  云觞羞愤欲死。
  然后一晚上过去,到两个人趁凌晨时分返回下榻的客栈时,云觞的脸都还是红红的。
  曲烽轻笑着捏捏他的脸,自己先撬开窗户跳进来,见屋里没有别人来过的痕迹后,再把云觞拉进来。
  曲烽将窗户关上,道:“那人没来过,我去他二人房里看看,你先休息吧。”
  云觞低着头猛然扑向床铺,用被子将自己重新裹成一个粽子。
  曲烽笑着摇头,到齐爽和柳容的房间外,轻轻挑开窗户朝里看了看,见没有异状,这才放下心来,回屋搂着云觞又补了个回笼觉。
  于是第二天刚起床就看到曲烽的齐爽吓了一跳:“我去,你哪儿冒出来的?你们昨晚不是没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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