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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宫里一只喵(40)

作者:鉴天 时间:2017-12-29 12:54:33 标签:灵异神怪 甜文 宫斗 宫廷侯爵

  “够了!”这回开口的却是一直低头不语静静坐在上首的皇后,姜嘉平的话深深的扎痛了她的心,她几乎恨不得大声地叫喊出来:他不记得,他怎么可能记得,他不过是个被鬼怪夺了身子的怪物,他早已经不是我的儿子了!
  可是话到嘴边,在舌尖上滚了又滚,她却是抖着嘴唇怎么也说不出来。
  姜嘉平被吓了一跳,到底对这个地位不同一般的皇后姐姐还是有几分畏惧,只能悻悻地止了话头。
  “皇上的时日不多了,前几日我终于想办法把申任堂给皇上用药的方子弄出来了,老杜看了之后说里面用的,都已经净是些尽人事听天命的延命之物了,而且看着那方子的药量,满打满算,皇上也就是一年不到头的命,下一个冬天只怕就要熬不下去了。”魏国公见女儿爆了脾气,语气也略微缓和下来。
  皇后听了却是心头一凉——只有不到一年了么?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有些恍惚地记起,父亲口中那个命不久矣的“皇帝”还是她的丈夫。似乎,她已经很久没有把皇帝同丈夫两个字联系在一起了,大约就是从她一时糊涂,替那个一脸惊惶的宫女打了个掩护,冲着那个检查的婆子使了个眼色的时候开始吧?她的丈夫就远远的离她而去了。
  她又蓦然想起,当年刚刚出嫁时的情景,她嫁他时才不过十四岁,还不到他胸口高,他待她总是有些小心翼翼。甚至就算是同房的时候,只要她叫疼,他便硬忍着不动,宁可自己难受,也不愿伤了她。偶然白天得了闲暇,还会坐在花园里看着她扑蝶踢键子,看到她额角冒了汗,还会叫她过去,亲手用汗巾子替她擦汗。
  她那时候有多快活?
  可是那时候有多快活,看到他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就有多痛苦。
  她嫁给他十年未育,只能眼睁睁看着低贱的宫女爬上他的床,替他生下皇长子,她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但是那个孩子却真真是她心里头的一根刺,她不喜欢他,不喜欢他有着他的眉眼,有着他亲自给起的名字,不是她生出来的孩子,却有着他的血脉,她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她就如哽在喉,食不下咽。
  所以,发现有人同样对那孩子动了心思,她就顺手推了一把,然后那孩子果然死了,她心底的那根刺总算是被拔掉了。只是,那个让她快活亦或是痛苦的男人却离她远去了。
  从此后,她的生命里唯一的信念就只剩下他和她共同的那条血脉,她无休无眠地日夜守护,漫漫长夜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在守护那个气息奄奄的孩子,还是在守护他和她最后的关联。
  只是——
  到如今——
  一切成空。
  原来,他们之间不止情分早已经消散,就连血脉,也早已经断绝了。
  靖国公主有些羞涩地坐在马车里,偶尔偷偷掀开车帘看着骑在高壮的俊马上的翩翩公子,从梁国到大夏一路忐忑不安的心似乎正在被慢慢抚慰安稳。
  虽然两人之间仍旧有些疏离,可是,大夏的这位二皇子却似乎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启禀皇子妃,常扬酒楼到了,请下车。”二皇子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跑过来躬身侍立在靖国公主马车旁通报。
  “好。”靖国公主轻声回应,她身边的一个侍女立刻替她整好衣裙,又拿出一个及膝的素纱帏帽戴在她头上。梁国女子出门时必须以帏帽遮面,虽然大夏民风较为开放,但是讲究一些的贵族女子出门时也会戴上帏帽或面巾,以阻隔那些无礼觑觎的目光。
  她刚刚下车,还没走到自家夫君身边,就见二皇子突然驻足看向酒楼东侧。
  她不禁好奇地跟着往那边看了过去,立刻便在一堆杂乱的人群里看到了两个少年。
  一个是金冠玉带,身着白底金丝蟠龙纹亲王服的冷面少年;一个是玄黑纱帽,一身碧水色罩纱常服的绝色少年。
  二人几乎是肩并肩地同行而来,即使人群纷乱,那二人身上却像是有光芒散发,让人只一眼就能在人群里清楚地看到他们。
  “臻王殿下也来了?“靖国公主倒还记得这个代表大夏皇帝,到四方馆迎接他们的臻王。
  虽然小小年纪,却是气度雍容,举止言谈周到有礼滴水不漏。
  太子哥哥对这个还差着一点未满十二岁的少年,很是重视,直言他若能平安成人,定然不是池中之物,绝对是个能搅起四方风云的厉害角色。
  只可惜,在出身上,这位臻王到底还是逊了二皇子一筹,在皇位之争中,天然居于劣势。
  想必夏国的皇帝也是早就意识到这一点,才会早早将他封王,以绝了他对皇位的觊觎吧。
  只是相较于出身皇族,天生气势卓然的臻王,她更感到好奇的是站在那位臻王身边的小太监。
  看他的衣饰似乎是个连品级都没有的小太监,但是只凭他走过来能跟臻王几乎肩并肩同行,站在臻王身边也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她就觉得他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小太监那么简单。更何况那个少年即便一身太监服,也没有寻常太监身上的卑琐,行止之间很有几分洒脱凌人的气势。
  “那个人是谁?“靖国公主转头轻声问那个接自己下马车的小太监。
  “那是臻王殿下。“小太监只以为靖国公主问的是尚昕。
  “不,我问的是臻王殿下右手边那个小公公,他是谁?“
  那个小太监被靖国公主问愣了,他只是个替二皇子府里的低阶太监,就连自家主子都没见过几回,更不要说臻王身边跟着的人了,说实话,他能认识臻王还是因为二皇子大婚那天他在酒宴上当了回班的缘故。
  “这……奴婢不知道,看他的衣裳应该是专职伺候臻王殿下的内官吧。”小太监有点不解,自家皇子妃怎么会突然对个小太监问东问西,不过……他跟着悄悄扭头看了那个站在臻王身边的小太监一眼,瞧着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在人群里确实特别显眼。
  “三弟。”二皇子一脸假惺惺的笑意,站在常扬酒楼门前等着尚昕。
  常扬酒楼的小二想劝他站边上点,却又不敢,只能赔着笑看着二皇子还有他带着的人,把个酒楼大门堵得严严实实,让本就拥挤不堪的门口更加拥堵起来。
  尚昕抬眼看见二皇子,不禁腹诽一句真是阴魂不散,下意识便伸手与大仙的手握在了一起。
  “见过二皇兄、二皇嫂。”尚昕不紧不慢走到二皇子近前,看了一眼梁国公主,微施一礼。
  二皇子眼睛里已经看不到其他,见到尚昕他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馋涎四溢。
  梁国公主却是注意到尚昕微背在身后的手是紧紧牵着那个绝色少年的,帏纱下,她的眉头不禁一跳,他们……
  明瑞太子的随侍早已经等在门口,见到二皇子和尚昕一起到了,赶紧上来敦请,就在一派和谐热闹的时候,大仙却是猛地抖了一下耳朵,突然紧紧扯住了尚昕的手。
  当————
  当————
  当————
  远远的,悠长宏大的钟声突然一声一声地响起——


第73章 落灯节(三)
  当——
  当——
  悠远的钟声缓慢却连绵不绝。
  只是那钟声实在有点远, 这大街上人声又太过嘈杂, 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钟声响起。
  可是,大仙的耳朵却是远比寻常人要灵得多, 当第一记钟声响起的时候, 他毛茸茸的耳朵就尖尖地竖了起来。
  这钟声……
  很熟悉——
  很不祥!
  尚昕没有听见,转头有些不解地看着猛然扯住自己的大仙。
  “怎么了?”
  “钟声。”
  “钟声?什么钟声?”尚昕满脸不解。
  “我们回宫吧, 不要看灯了。”悠悠荡荡钟声再次传进大仙耳朵里,他心里默默数了一下,已经四声了。
  想到这钟声可能代表的意义,大仙只觉得身上的毛酥酥地有点发炸。
  大仙有点急了,他想向尚昕解释,但是显然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
  而就这时, 远处的人群里似乎起了骚动。
  他使劲一拉尚昕的手就要朝外走,这情形看着很不对劲。
  可能是——宫变!他瞬间就想到了这两个字。
  他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对这种事情看得实在太多太多了。
  与此同时, 常扬酒楼对面醉英楼二楼包厢里, 一个身着鸦青色束腰长袍的男子也突然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一个纵身跃到对街而开大敞的对窗前,低头凝神侧耳细听。
  须臾,亦是面色大变。
  “阿琛,阿威, 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现在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府去,告诉英国公, 宫中有变,让他立刻带府兵和亲卫跟城内的□□军合作控制最近的城门,同时想办法通知西山大营的□□军和安河四卫,即刻入京控制局势。”
  林冠琛刚端起的酒杯愣在那儿,林冠威则惊的手上的筷子都掉了,怎么回事?
  “卫先生……”
  怎么了?
  “宫里在敲钟,大钟!”卫隐面沉似水,一边说着一边撩袍快步朝外走。
  大钟?还是宫里的?!
  林冠琛和林冠威都是世家子弟,宫里的钟声响起意味着什么,他们当然是知道的。
  只有国丧,宫里那口两丈来高的大钟才会被敲响,目的就是为了用最快的方式告诉所有人,有上位者崩殂。
  而能够达到国丧这个级别的只有皇帝、皇太后和皇后。
  皇后薨钟声连响六十八声,太后薨钟声连响九十八声,而皇帝驾崩钟声则要连响一百零八声。
  宫里没有皇太后,皇后今天早上才出宫去了魏国公府,这会儿还没有回宫,而且若是皇后出事,也应该是魏国公府先传出消息来,至少二皇子不可能还在对面常扬酒楼下面站着。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只能是——皇上出事了!
  林冠琛和林冠威并没有听见钟声,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对这个师傅早已经全身心地信服,卫先生说钟声响了那绝对不会错,他们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对方有些惊惶和苍白的面色,但是没有时间让他们犹豫,他们深深知道,这种时候,早一步晚一步,可能就是生死之别。
  “阿威,你回去见祖父,我去兵部衙门,找我爹。”下着楼梯的时候林冠琛就对林冠威开始交待,他认为现在没有时间可浪费了,还是分头行事为好。
  卫隐却是第一时间步下酒楼,急急忙忙就往对面常扬酒楼奔来,刚到酒楼门口,就见大仙正拉着尚昕往人群往外走,而万吉和阿东也是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卫先生,你怎么也出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大仙在里头不肯说,就拉着我说要回宫。”尚昕看着卫隐沉肃的表情,刚刚被大仙举动弄得有点忐忑的心,更加纠结起来,能让大仙和卫先生同时这么紧张,一定是出大事了。
  “宫里钟声响了。”卫隐以极低的声音飞快在尚昕耳边说道。
  大仙紧跟着补了一句:“已经响了八声了。”
  尚昕直愣愣地看着卫隐和大仙,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响,整个人都懵了。
  魏国公府已经乱成了一团,就在刚刚,数骑快马飞驰而来,居中一个兴德宫的太监,手拿一张黄卷,张口就称皇帝有旨。
  “查实皇后毒害皇长子尚煦、珍贵妃令氏,证据确凿,即刻赐死;二皇子尚晖体弱多病,宜安居修养,着即封为远晖郡王,改二皇子府为远晖郡王府,非君令不得出。魏国公欺君枉上,着即革除一切官职,抄灭九族,十二岁以上男丁全部赐死,十二岁以下男丁流放三千里,女子十六岁以上没为官奴,十六岁以下送入教坊司没为官妓。”
  突如其来的灭门圣旨惊得所有人脸都白了,早上还是十里鸾驾归宁省亲,才不过一个白日过去,就要将废后赐死,还要灭国丈家满门。
  魏国公和皇后当然是不肯信这旨意是真的,皇上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后宫的那些龌龊,早十年前他都没有追究,又怎么会在今天突然发难。
  不用说,这必然是有人在矫诏传旨,只是他们也立刻意识到,泼天的大祸已经临头,兴德宫的太监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来宣旨,要赐死一国皇后,圈禁当朝皇子,屠灭国丈满门,那定然是身后有了足够的倚仗,而且宫里头的那位定然是已经不能作主了。
  魏国公当即便将那太监打翻在地,带着皇后,当即就要冲出门去,表示要面见皇上,问个清楚。
  只是等他冲到门口时才发现,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涌出许多整盔戴甲的士兵,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将魏国公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魏国公心头剧跳,他是跟着老皇帝经历过当年帝位之争的,眼前这架式,这是要直接武力逼宫啊。
  双方的对峙让四周有了一瞬间的静寂。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耳朵里突然隐隐约约听见了什么声音。
  “父亲……”皇后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她下意识紧紧扯住了魏国公的袖子,努力想稳住自己摇晃的身子,“您,您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魏国公的脸色铁青,他听见了,那是钟声——
  当————
  当————
  从皇宫方向传来的钟声,一声一声,哀婉悠长——
  “快!先离开这里。”卫先生一把拖起尚昕的手臂,示意大仙和阿东、万吉跟上,大步就人群外挤去。
  只是他们这边才迈步离开,那边二皇子也匆匆跟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拉尚昕:“三弟?明瑞太子还在等着咱们,你这是要去哪里?”
  大仙眼疾手快,甩手就将二皇子的手打了开去,随即便一脸戒备地瞪着他,而尚昕还处于巨大的震惊与悲痛中,见他阻拦自己,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也不答话,转身便跟着卫先生继续往外走。
  二皇子今天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尚昕,眼见着到嘴的肥肉要跑,他怎么能甘心,他随手拉过一个小太监就让他上楼去跟明瑞太子打个招呼,说是有急事,稍后再来,然后,转身急步就去追尚昕。
  靖国公主眼见着二皇子居然招呼也不打,急匆匆丢下所有人就要去追臻王,她也闹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犹豫了一下到底是上楼去见兄长,还是去追自家夫君。
  就在她犹豫不决之时,明瑞太子却是急急走下楼来,对她道:“情况有点不太对,我刚才在三楼窗口看到有很多夏国士兵正在朝这边围涌过来,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我得先离开,你是跟我走还是……”
  “二殿下去追臻王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想过去看看。”靖国公主素来是个有主意的女孩,听到兄长的话,立刻便作下决定,兄长这边不论发生什么,总轮不到她操心,但是两位夏国皇子之间会发生什么却是她需要知道的。
  而尚昕这边,卫隐打头,跟大仙一前一后夹送着尚昕朝着人群外挤去,只是这落灯节,内城大街上的人流实在太多了,就算卫隐已经顾不得许多,使出了内力开路,也只是稍微劈开一点人群,让他们的移动速度稍微加快一点而已。
  尚昕在这如逆水行舟般的艰难行动中,终于勉强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使劲劝慰自己,一切都还没有确定,就算宫里响起钟声,也许只是有乱臣贼子在蛊惑人心,他今天中午离开兴德宫的时候,他父皇还好好的,怎么可能才一个下午就突然驾崩了?无论如何,他一定要亲自去确认一下,去看一眼,他才能相信,否则,他绝对不会承认他父皇驾崩的消息是真的。
  “师傅,你走错了,这不是回宫的方向。”恍惚间抬头,尚昕突然感觉自己正在朝着皇宫相反的方向走。
  “现在已经不能回宫了。”卫隐毫不犹豫地说道,同时很没有礼貌地推开了前面挤成一团,正笑嘻嘻猜着灯谜的五六个青年男女。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变生肘腋,他刚从那五六个男女中间穿过,便觉一道微光在他眼角余光中一闪而过,腰上骤然划过一丝冰凉——
  他暗叫一声“不好!”,腰上肌肉蓦地一缩,身子几乎是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了半个圆圈,才勉强避过要害,但那把暗中划来的短剑还是在他腰间划出一指深、巴掌宽一道血口。
  “师傅!”尚昕大惊,急忙伸手扶住卫隐,但是卫隐却猛地将他一拉,而就在卫隐伸手拉他的同时,那个手持短刀刺向他的一个女子,突然伴着一声惨叫直直飞出去数丈远,哗拉拉砸倒了方才与她站在一起猜灯谜的三、四个男人后,又继续向后,跌到一个花灯摊子上,直接将那摊子砸了个倒翻。
  然后,那女人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有胆大的人凑得稍近看了一眼,才发现那女子的胸部已经完全凹陷下去,口鼻里喷出大量鲜血,当场便已经死了。
  “杀人了!”
  立刻便有尖叫声四下响起,原本连迈上一步都十分困难的人群,几乎是瞬息间,便逃散了个一干二净。
  大街上只剩下遍地狼藉的破碎花灯,还有那几个伪装成猜谜男女的刺客,以及——
  紧随身后而来的二皇子、靖国公主,还有——
  街尾尽头处整整齐齐排列着,黑压压一片全副武装的士兵。


第74章 落灯节(四)
  事态的发展似乎已经远远超出他们所预料的。
  就连紧跟在尚昕身后追过来的二皇子, 在看到不远处那大片黑甲士兵神情眉头也不禁紧皱了起来。
  “二殿下, 那,那好像是禁军, 他们想干什么?”首先沉不住气的是跟在二皇子身后的蒙荡, 他看着不远处杀气腾腾的禁军,只觉得一阵阵腿软, 就算他再傻也瞧得出来那些黑甲士兵明显不是来保护他们的。
  “他们想造反。”二皇子冷冷地看着与他们隔着不足十丈距离静静站着,气势极之惊人的黑甲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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