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怎么又绿了(55)
祈南皱着眉头,如今赵国灭国,当年的百姓为契亦作废。自己在师门的地位便一落千丈。
“你们怎滴还在这里!没听说么,那伏羲古琴现世,民间多了不少仙根!你们不下山寻人!是要我们问玄宗后继无人么?!”
“拜见师尊!”“拜见师祖!”
华真人与祈南双双鞠躬行礼。
华真人的师父正是问玄宗的守道人……其一仙人,他不满的瞥了一眼祈南,语重心长与华真人道。
“如今仙根涌现,华儿,你应多费些心,多收些弟子,挑出些好资质来,我问玄宗才能更上一层。”
“是,师尊!”
其一仙人似望着远方道:“南儿,你还是先将问心灵石送回聚宝门,待你独领一门,再领回灵石吧。”
第一百二十章 何苦难为
“……”
祈南无语,问心灵石可是当时他促成师门与赵国“百姓为契”,师祖所赐的奖赏。
问心灵石亦是师门一件至宝,虽然他还发挥不出问心灵石的最大实力。
可华真人单用问心灵石结成问心阵法,便让楚国死伤无数。
虽如今赵国灭国,百姓为契作废,非他所愿,实在是事出有因,师祖又怎能出尔反尔。
“理应如此,理应如此!”华真人见祈南不做声,只能硬着头皮讪笑道。
“师尊,我们正与韩国王太后协商,很快,我们就能找到不少的仙根之人了。”
华真人一副年迈模样,对着中年的其一仙人卑躬屈膝,亦是毫不违和。
“那是最好,只不过韩国那地儿,原乃眉山镇守,虽眉山……亦是难说。”其一仙人似有顾忌,又不以为意。
华真人小心警慎的带着祈南告退。
“南儿,为师自是相信你的实力,可你真需潜心突破,否则很快……”
有些话华真人说不出口,论仙根,祈南必是上层,可一直被琐事所累。若是继续……怕性命难保。
“师父,可那问心灵石,徒儿如何……”祈南为难道,“还有那孙智勇怕是……”
那孙智勇本也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奈何仙根被毁,进而误入歧途,挖了一颗凡人的仙根种子,种在自己体内,成了一颗“伪仙根”。
虽说今后修为长进艰难,还时有排斥,但正是因为如此,他倒是不用在意因果循环,行事自然肆意。
此刻,孙智勇已经无心恋战,暗恨华真人狡诈,骗自己来抢问心灵石与伏羲古琴,还道秦国无一修行之人。
可这一个比一个凶狠,这拥有“真龙之气”的“秦王”,便是其一仙人来了,亦不敢动他。
难怪华真人那老狐狸不自己来抢。他掏出用来逃命的盾符,往自己胸口一贴,消失在原地!
袁尚与古淳风相视一眼,火速回防!黑衣刺客顷刻间,皆被拿下!
乙丙丁戌生擒第一波刺客各一人,余下皆自尽而亡。
秦广等人,有了甲的支援,很快占据上风,形势亦被控制住。
秦湘隔着红帘,去瞅刚刚杀意果筏,此刻又风度翩翩的袁谦和。她亦是如何,皆不能,从那挺拔的背影,寻找到相似之处。
袁尚亦有察觉,回头望向肩舆中的新娘,心中自是涟漪,按捺住自己想上前去安抚的冲动,气势如虹挥手呼道。
“回府!”
只是十二天罡众人均觉察到了若有似无的打量,倒是古淳风意气风发,毫无影响。
“与袁丞相作敌!便是与我大秦为敌,尔等自是掂量!将这些刺客,带走!”
本是九江城第一桩盛世婚礼,却成地狱修罗门。
血流成河,十二天罡很快收拾好长安街,张灯结彩,似一场拼杀从未发生。
长安街,长治久安,寓意亦是极好。
古五收到银子汇报,亦是雷霆震怒,“谦和,可有大碍?”
“回禀陛下,袁丞相毫发未损。”银子恭敬告退。
“孤去看看!”古五抓起自己微服私访的那把扇子,与长刀,便打算出了龙扬殿直奔丞相府。
“陛下……”莫问一晃身影,恭敬跪在地上。
“陛下既然要放手,何苦……还折磨自己,折磨丞相?”
“胡沁什么!”古五恼火,拔腿欲走。
“小师弟亦二十有六,师父若是在世,他许是早结婚生子了。”
莫问亦不起身,小师弟不是暗卫,先王给他安排妥当,自是不要他孑然一身。
“莫问!”古五警告回首,怒气冲冲:“你到底想说什么?!”
“属下,想告诉陛下,袁谦和对您,只有忠心!并无情愫!还请陛下,勿要为难忠臣!亦何苦为难自己!”
莫问亦是难得如此铿锵有力,坚决反驳。
“大胆!”古五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啪!”
“非议秦王!该当何罪!莫问,你可是持宠而骄了!”
古五阴测测的直视着莫问,恨不得用目光将他戳出他一个窟窿来!
“呵……陛下,午夜梦回,您嘴里念的谁?在莲花汤中与你共浴之人又是谁?讨厌那些懂事宫女,您又想着谁?”
莫问坚定抬眼,看进古五眼中,骗人容易,骗自己呢?
“可是,陛下,谁都可以,唯独师弟不行!他是师父独苗!先王如此安排亦有他的原因,亦请您成全师父,师娘一世赤诚!”
莫问叩首力劝,“陛下若喜欢男子,属下可为陛下寻遍天下男儿。”
“混账!滚!”
古五掀了一桌的奏折,若是别人可以,他何苦这样难为。
第一百二十一章 神龙蛋
古五头疼欲裂,暴跳如雷,恨不能砸了整个龙扬殿,为什么?
为什么莫问要戳穿自己!可自己的梦中那人……确是谦和,皆是谦和!
若是他不说破,自己还能继续道貌岸然,用江山社稷,阻止自己,亦阻止他与秦湘亲近。
若是莫问不说破,自己还能假装兄弟情深,伟大的继续麻痹自己,许是这样,便成全谦和一片情深。
可如今,孤已然被逼无奈,瞧见了自己的真心,还能如何还能坐以待毙!
“陛下……太王太后请您过去。”杨总管亦不知主子何故与莫首领大发雷霆,行事里,总透露着一份小心翼翼。
“陛下,来,陪哀家用一盏瓜片。”
太王太后自也得知袁尚这迎亲路算不上安稳,小五自幼便与谦和亲近,又对湘儿别有情愫。
“哀家知道陛下担心,可谦和自小便有主张的紧,定会安排妥当,化险为夷。”
“是,皇祖母。”古五压抑着心中火急火燎,恭敬坐下,捧起杯盏,呷了一口茶,舌尖微涩。
“哀家原以为,小五是喜欢湘儿的,已命人着手准备封后大典了,怎料你竟将她册封公主,赐与谦和,不过,你如此做,哀家甚是欣赏。”
太王太后亦是呷了一口茶,瞧他脸上并无勉强,松了口气。
“皇祖母放心,孤定以父王遗愿为己任,先平天下。”古南风语气坚定,不见有异。
“小五,你心中委屈,哀家亦是明白。”
太王太后凑近了些,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可是,这是我们古家亏欠他袁家在先。陛下这样对谦和,做的对,做的好。你父王,母后泉下有知,亦欣慰不已!”
古南风自幼便觉得古怪,虽然他们兄弟六人皆算优秀,可无论是父王,母后,亦或是皇祖母眼中似乎只有袁尚。
不仅对他关爱有佳,巨无遗漏,栽培他更是不遗余力。
故而先太子古凌风亦是最恨他,只是苦于谦和年长,又奈谦和不得!
“皇祖母,袁家是臣子,对皇家尽忠本就是本分,何来的亏欠一说?”古五不明。
“此事说来话长,当年哀家与你祖父原只是御风城外一介农户,将你父王送进了私塾。这私塾便是你袁叔父的父亲开设。庄稼年年欠收,百姓苦不堪言。”
太王太后皱着眉,似乎忆起那苦不堪言的日子。
“你父王本顽劣,进了私塾后,竟然开了窍,袁先生为他取名元贞,寓意返璞归真。我们便是捏紧腰带,亦要与你父王读书,改变命运。”
回想起自己的儿子年幼时便聪慧,太王太后不禁面带微笑。
“那年天干地旱,别说庄稼,就是草皮,树叶都掉光的掉光,啃光的啃光了,家家户户的井都干涸了。风掀起沙子,刮得人倒马翻。你祖父为了挖口新井,就这样跌了下去,死了。”
“你祖父一走,家便更穷了,也多亏了子曰时不时,从家里匀些粮食救助我们。”子曰便时袁尚的父亲……袁子曰。
古南风叹了口气,为太王太后,添上一杯盏茶,他亦是听父王说起御风城早年土地贫瘠非常,百姓苦不堪言,因后有奇遇,这才肥沃起来。
“当时,元贞只长了子曰半岁,可他清楚没有袁家帮衬,我们娘俩亦撑不下去,总想回报。”太王太后再呷上一口,望着远方。
“那一日,他在山中挖野红薯,挖出了一颗巴掌大小的蛋。便想着这可是好东西,自己亦舍不得吃,就想着送去袁家报恩。哪知子曰亦不肯收,两人争执一番,那蛋掉在地上,竟然没碎。”
“这怎么可能?”古五第一次听这段往事,亦是古怪。
“哪里有蛋能磕不碎的,两人便想尽各种办法,无论用火烤,还是用劲摔,皆拿它无法,最后两人捧着蛋去请教袁先生。袁先生博学广闻,这一看,忙道大事不妙!可能是神话故事中的神龙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