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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喜事(3)

作者:Econgee 时间:2025-03-07 15:13:46 标签:甜宠

  “时少爷说他有要事,去去就回。”似乎是觉着这么说还少了些滋味,侍童便补充道:“时少爷走之前,还让我们不要打扰仙儿呢。”

  “你在我面前说他什么好话?”广寒仙下了床,昨夜的外袍胡乱地套在身上,笑看那侍童。“莫不是你也希望我跟着他走?”

  “我……我……我自然是不舍得仙儿的,毕竟……”

  广寒仙适时地打断了他的话。“帮我拿张干净的帕子来。”

  馆里的侍童向来不太跟与他说笑,尊敬有余而亲近不足,因此突然逗弄几句,都会如此诚惶诚恐。

  但不过一个馆首头牌而已,夸上天也是人人可欺的贱籍。

  既没意思,也没必要。

  用完早膳后,还是没等到有人来,广寒仙也就明白了。

  但这也没什么,他从不对任何人抱有任何期待,时易之反悔与否、离开与否都不是那么重要。

  他一日不改良籍就一日不能为自己做主,因此不管去到哪里,无非都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罢了。

  只是若时易之真的一去不返,那昨夜筹划的那些就都不能用了。

  想到这些,他便让侍童去请龟公,打算一同商榷下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但也没奢望着他们拿了买身钱就能直接将他的卖身契给他。

  在等待的间隙,广寒仙又给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兀自坐在铜镜前百无聊赖地梳妆。

  只是将将把头发梳顺了,还没来得及把发簪挽上,暗香阁的门就从外被推开。

  他回身看去,正巧看见那满身脂粉的龟公进了来。

  大抵是昨夜刚入账了一笔银子,所以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样,面上浮了层淡淡的酡红。

  “呀呀呀,真是难得,何曾想我竟然也体会到嫁孩子的不舍和惆怅了。”龟公慢慢地走到广寒仙的身后,接过他手中的簪子帮忙轻轻地挽了上去。

  “不过我们仙儿是去过好日子的,我就算再是不舍,也不能耽误了你啊。”

  广寒仙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看着那支没什么生气的玉簪。

  人不养玉,玉也不养人。

  “好日子吗?”他念了一遍这几个字,轻笑了声。

  “怎么不是呢?不过……”龟公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圈,手压在广寒仙的肩上慢慢地俯下身。“不过你我都是男人,对于男人的性情最是了解,喜新厌旧、贪图颜色乃是常态。

  “你到底是我一手养大的,若某一日那时公子真的厌弃你了,你回来便是,这里永远是你的归处,啊?”

  回来?

  回来做卖身的小倌还是当调教雏倌的龟公?

  他勾了下嘴角,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有人轻叩了几下暗香阁大开的门。

  房内的三人闻声看过去。

  ——来人正是不见了一上午的时易之。

  时易之对内作揖,“今早有要事走得匆忙,还望勿怪。”说完,又将衣摆上的褶皱扫平,随后才往暗香阁内走。

  往里走了几步,他便和坐在铜镜前的广寒仙对上了视线。

  或许也独独只能看见他了。

  “你回来了?”广寒仙撑着下巴,嘴角还带着很淡的、不知缘由的笑。“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呢。”

  这话说得很寻常,却没由来地让时易之心中一慌。

  一定是自己耽搁太长时间让人久等了!

  而且广寒仙本烟花之地出生,想来薄情的故事看得太多。

  昨夜他说了那么些好话让人心生期待,今早却一声不吭地离开,怕是在对方眼中他与那些言而无信、信口开河的纨绔子弟也没什么区别了。

  实在不该,实在不该。

  他赶忙再次对着广寒仙作揖躬身,“是在下考虑不周了,下次一定事先告知。”

  哪曾想这话被龟公接了去,“哎哟哟,时公子您这是哪里的话呀,怎么会是您的错呢?这日头长着呢,我们等等也是没什么的啊。”

  没等到广寒仙的话,时易之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不过他本来也是要去找龟公的,昨夜一切都很匆忙,广寒仙的卖身契还在龟公那处存着。

  别的都可以不提,这东西确实要紧得很。

  若是没拿到手中,后续想要将广寒仙转为良籍怕是会困难重重。

  这次离开前他记得要提前说一声了。

  得了广寒仙得应答后,时易之才与龟公下了暗香阁去处理此事。

  入了贱籍的人其实也算不得人,只是明码标价的货物。

  什么时候、多少银两、从谁手中转到哪里……这些都在契书上写得清清楚楚,在上头落下了自己的名和手印,广寒仙就从南风馆的头牌成了他时易之的“东西”了。

  他接过那几张薄薄的纸,仔仔细细地来回看了好几遍。

  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入怀中,也才将剩下的银票交给龟公。

  得了钱的龟公面上笑容愈发灿烂,抚摸着银票又开始说些什么。

  “仙儿可是我们用了十多年时间耗尽财力养出来的头牌,说是头牌,其实和自己的孩子也差不多了,若说卖,是真的舍不得,只是看时公子你……”

  “是极是极。”时易之一边胡乱应答一边草草地作了个揖,此时半边身子已经转向门口了。“那在下就先告退了。”

  语罢,还不等龟公说完他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方向正是还有人在等待的暗香阁。

  从账房到暗香阁这么长的距离时易之几步就走完了。

  再回到阁中时,又发现广寒仙也早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胸口贴放着契书和卖身契的那块肌肤生出了很灼人的热,烧得他的指尖生出微微的麻意。

  ——这应该就是愿意跟他走的意思了吧?

  而看着广寒仙还在苦恼要不要将一个雕花红漆黄花梨的匣子带上,时易之突然就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甚至失礼地抬手用指尖轻压在匣子上面。

  “我新买了辆马车,停在南风馆的门口。”他说。

  又说:“你想要带什么,都是可以的。”

  广寒仙将手中的木匣子放下,“可我觉得它已经旧了,不复起初的光彩了。”

  “没关系。”时易之主动提起了广寒仙的行囊,“一路还很长,你若见着喜欢的,都可以买。”

  听他这么说,广寒仙就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我的家乡,清州府。”时易之答。

  

 

第3章 第三枝 姓甚名谁

  湄洲与清州皆隶属江南地带,但从湄洲到清州有着上百里的距离,其间隔了一条湄洲河和一条名为小天河的天曲河的分支,还有高山数座,城镇凡几。

  不过繁华的地界路也总是要方便得多,官路水路皆有不少。

  湄洲河与小天河相连,而小天河的下游尽头便是清州,因此按理说走水路会更快一些。

  但时易之担忧广寒仙自小在馆里长大,没长时间乘过船,会不习惯,再加上他在湄洲也确实还有些碎事儿没做完,因此最后还是买了马车。

  掀着车帘将广寒仙请上马车,时易之则是站在下头理了理袖口和衣襟才跟了上去。

  今早将买下的时候,他还特意嘱咐掌柜给熏会儿香,最好是能定心的安神香,故而此刻车内尽那股醇厚绵长的味道。

  这味道往常时易之嗅着是觉得舒心,此刻却无端端地生出几分焦躁来——竟是将广寒仙身上的花香给盖了下去。

  然而他也不好做些什么,哪怕只是说出来,都会太孟浪了些。

  匆忙买下的马车,比不上家里重金造的那些个,但也还算大。

  时易之让人在里头挂了几层飘飘的帷帐,又铺了一层软乎的毯子来坐,还在角落放了一个大的鎏金雕花木箱,有什么东西都可以存放在里面。

  而另一角落斜放着一把用锦布包好的中阮,正是昨夜令时易之一见倾心的那个。

  广寒仙似乎很是喜欢这样的安排,上了马车就席地而坐,身子懒懒地斜靠在车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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