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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骨(47)

作者:余三壶 时间:2024-08-06 09:10:30 标签:强制爱 年下 狗血 强强 病娇 替身 师徒 美强惨

  以血铭记……有朝一日,血债血偿。

  少年眼眶血红,却知道,不能阻他。

  等谢明烛终于松开手,剑落地,他也支撑不住,半跪倒地,浸在自己的血泊之中。

  但谢明烛不肯昏过去,只是睁着眼,死死看着父母枉死的脸。

  “阿浔,你帮我记得今日……”他也不管少年是否真能听懂他的话,近乎自语地说了一句话。

  “此后,世上再无谢明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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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不是少年篇叙事的时候都是用的“谢燃”

  明天更~

 

 

第43章 今昔

  情绪激荡加上失血重伤,接下来几日,谢燃都昏睡浑噩,半梦半醒,梦中尸山血海,一会儿是少时谢赫握着他的手学剑,一会儿是镇国长公主笑着帮他系上披风。

  他总是在下一刻便看到他们身首分离,死不瞑目的样子。

  即使在梦里,他也知道他们已经死了。但却近乎贪婪地一遍遍回忆着那豆一点大的少年往事,然后自虐地强迫自己去想他们死时的样子。

  谢赫和镇国长公主在时,是谢燃短暂生命里最无忧无愁的时光了。

  但撑着他又活了那么久的,却不是这点微光。而是浓郁的仇恨。

  他后来干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

  直到死后,他也害怕九泉之下再见谢赫。

  谢燃终究有负谢氏满门清流忠义。

  身体疼痛、头脑昏沉,让他一时不知今夕何夕。再次睁开眼时,甚至分不清是十余年前那次十八岁的生辰夜,还是十年后物是人非的借尸还魂。

  谢燃睁开眼,便对上了一双眼睛。多漂亮的眼睛,沉的地方比深海更深,亮的地方又比火焰还烈。

  “……阿浔?”他下意识地皱眉,喊出了少年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很,低的几乎气音……音色却竟有些陌生。

  谢燃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仇早已报了,自己也早就死了,如今不过假托躯壳,还阳几日罢了。

  他心中立时一跳,觉出失言,与其说李小灯不该这么称呼皇帝,更是“阿浔”这个旧称,其实只有两个人叫过,一个是早已死去的赵浔亲母,另一个便是谢燃自己了。

  他刚正面否认了自己是谢燃,怎么能在这种小事上犯错?只能期望赵浔并未听清了。

  或许谢侯倒霉惯了,这次可能真的运气不错。赵浔竟然并未与他纠缠这个脱口而出的称呼。或者是,赵浔没有顾上。

  这位陛下不知在谢燃病床前陪了多久,眼下乌青,瞳孔微重,细看弥散了不祥的血色,阴郁可怖。但在谢燃醒来的一刻,血色却像被风吹散似的,赵浔脸上的喜色毫无遮掩,纯粹得近乎天真。

  赵浔问了谢燃几句感觉,叮嘱他闭目养神歇息,帮他紧了被衾,便疾步出去找大夫了。

  赵浔走前,告诉谢燃他已昏睡了三日。

  谢燃的记忆还停留在同贺子闲下棋。他记得自己袒露了身份,他们喝了许多酒。

  然后贺子闲便问他,为何不再用“明烛”之字了。

  原本谢燃还在奇怪,怎么忽然想起这许多往事。如今初醒,浑身发热,头痛欲裂,才知原是风热昏睡了。

  他自然知道若只是喝了几杯酒,断没有虚成这样的道理。想必还是地府后土所说的“四十九日,愈临近结束,魂魄不应躯壳,痛苦愈盛”的原因。

  原便该是如此。天地阴阳有序,死者附身不祥,只有赵浔这样的疯子,才会真的相信人死可以死而复生。

  赵浔……

  谢燃下意识地攥住了被角。

  刚才初醒时赵浔的眼神,和回忆里家破人亡那晚阿浔的眼神……渐渐重合。

  谢燃从前活着时总理所应当地觉得,赵浔做了皇帝后,自然不是从前那个孤苦无依的少年了,因此自己首先不能自恃功高权重,所以在赵浔登基后,向来注重君臣之礼,除非被逼急了,甚少逾礼直呼其名。

  毕竟庆利帝在少年时也曾与谢赫相交莫逆,等登基做了皇帝不也狡兔死、走狗烹了?

  因此,谢燃自尽时虽然也想到了赵浔,却从没觉得赵浔会有半分不舍难过,反而谢燃自认死的甚是识趣,免得赵浔麻烦学庆利帝杀他,落了不义骂名,也免得两人最后收场难看。

  谁知道,赵浔竟不是庆利帝。

  时至今日,十几年沧海桑田,他的眼神竟然没有变过。

  谢燃忽然有些遗憾,在活着的时候,没有好好看看赵浔的眼睛。

  他兀自出神,忽然见帐边人影闪过,下意识便要抽枕头下面的匕首——这是他自谢府灭门后养成的习惯。

  ——想他死的人太多,他想杀的人也太多,若是无利刃傍身,无法入睡。

  结果自然摸了个空。

  而同时,那人也入了帐,还颇有些鬼祟地探头看了看外间。

  看完确认无人后,才低声道:“谢兄,无碍?”

  听他这称呼,谢燃太阳穴就是一跳:“你没把我的事告诉赵浔吧?”

  来人正是贺子闲。

  贺子闲摆手道:“那怎么会?我这几年官场也不是白混的,既弄不清你和陛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必然先按兵不动。这不,我听说你醒了,便请易太医先拖住陛下,先来找你问清楚。你不知道,你的身体他每日都要亲自过问,否则放心不下。”

  贺帅顿了顿,凑过来低声道:“谢兄,我同你说,前天夜里你可惊着我了。话说到一半,说晕就晕。我先头以为你醉了,寻思着也不能让你就这么躺地上吧,就想着送你回房,结果好家伙——走了没两步,撞着陛下了。也是奇怪,这么大冷天的,深更半夜,他居然也不睡觉,就直勾勾地站在你们营帐前头。脸色难看的像要杀人。”

  贺子闲心有余悸道:“他当时那眼神太可怕了,有瞬间我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人家郎君抓了奸。”

  谢燃:“…………”

  他心头忽然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怎么送的我?”

  贺子闲理所应当道:“你我密会,不便召下人。你又没了意识。我本想背你来着,无奈之前战场上背部受了伤。所以除了抱着你,也没别的法子……哦对,我见你衣领松弛,怕你深夜着凉,还特意脱下袍子把你裹着了。兄弟一场,不必客气。”

  、

  谢燃:“……………… ”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幻视了赵浔那晚的神情。

 

 

第44章 “谢某不能活”

  贺子闲不甘寂寞地继续絮叨:“谢兄,你生前全天下都觉得陛下与你不和,我也不例外。如今却瞧着并不像这个情况。那晚陛下一见着我们,便把你夺过去抱着了。我吓了一跳,原以为他脸色那么难看是要发作,没想到转头便叫了易大夫。我这才知道你是高热昏迷。”

  这位贺帅也是个奇人,接受死而复生毫无障碍,如今都可以顺嘴道随口就说一个“生前死后”了。

  贺子闲继续道:“你昏了三日,陛下便衣不解带,照顾了你三日,还不许旁人插手。”

  “……他的毒清了吗?”

  贺子闲道:“毒倒是解了。但易大夫交代过,这毒拔除那几日,最是难熬,常骨骼剧痛,虚弱无力。陛下却没事人似的,一心只看着你,竟像是都不用睡的。若非亲眼所见,我做梦也不敢信一国之君能为一人做到这种程度,还是你这么一个功高震主的先权臣。”

  谢燃默然不语。

  贺子闲凑近问道:“谢兄,所以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贺某瞧着…至少陛下对你,可不像有仇的。”

  谢燃默了默,简明扼要地对这段爱恨难辩的孽缘下了定义:“一言难尽,先不提了。”

  贺子闲又问:“那他知道你是谁吗?”

  “应有怀疑。我刚恢复生前记忆时,情绪激荡,举止失措,让他看出了破绽。但毕竟不是实证,我亦不会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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