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练功的时候,邵凡安就把断掉的木簪花拿出来修一修。
说是修,其实也没那么精细,他就是把坏掉的雕花部分给打磨掉了,干脆直接修成一根款式简单的木簪子。
小柳特别喜欢看他鼓捣这些手艺活儿,拉了个小板凳托着小脸儿坐他旁边,夸赞道:“邵大哥,你怎么什么都会呀!”
邵凡安其实也谈不上会不会的,就是这些年江湖跑多了,什么都能沾两下。
段忌尘当时背着个手,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也往这边看了看,一脸瞧不上的傲气样子,嘴上说着“粗制滥造”,最后撂下一句“以后赔你个新的”,然后就把邵凡安刚磨好的木簪子给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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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邵凡安这趟出门,还带了两坛酒和一兜子甜果儿回来,主要是拿来酿酒的。他二师弟喜欢喝甜口的酒,他上次买的梨花酿又被段忌尘给折腾没了,这回索性自己酿。
酿酒的法子都是他前些年在乡间偷师学回来的土法子,每回酿出来的味道还都有点不一样。他这次封了两坛酒,一坛给老二留着,另一坛是准备拿去送应川的。
送之前的头天晚上,他还特意开了一坛,倒出一小碗来,蹲在灶台旁边悄咪咪的品了品。
关键他酿酒的水平也就那样,怕酿坏了,送人前总得自己尝一尝。
这次的酒有些烈,刚入口时略显辛辣,多喝两口才能品出果子的甜来。
邵凡安连喝了两三口,抿出滋味了,索性把门后的小板凳拉出来,往门口一坐,就着皎洁的月色,美滋滋的喝起酒来。
干了一碗没过瘾,酒瘾又给勾上来了,他就悄悄摸摸的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小柳路过灶房时朝他这儿看了两眼,满脸好奇地问道:“邵大哥,你这是喝什么呢?”
邵凡安这时喝得浑身暖乎乎的,酒意刚好泛起来,醺得他心情极好。他坐在板凳上露齿一笑,朝小柳招了招手。小柳凑过来,邵凡安从袖兜里摸出块儿糖球,往小柳手心里一塞,笑呵呵地道:“我喝的小孩儿不能喝,给你糖吃。”
小柳眨了眨眼,边剥糖纸,边一脸了然地转身道:“哦我知道了——邵大哥,你偷偷喝酒。”
刚哄走小柳,邵凡安端着碗一回头,发现段忌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院子里,正皱着眉毛盯着他看。
邵凡安让他盯的浑身一激灵,赶紧一仰脖,把碗里那点酒底儿一口气给干了。
段忌尘几步走过来,从他手里夺过碗,碗都空了。段忌尘举着碗闻了闻,明显不高兴了,耷拉着脸道:“你喝酒?你哪儿来的酒?”
邵凡安刚刚那一口灌得猛,酒劲儿呛得他脑袋瓜子都麻了一下,他闭了下眼才缓过来,一睁眼看到段忌尘那张俏生生的脸,心里飘飘忽忽的,立刻又露出笑模样来,晃晃悠悠靠过去,拿肩膀去撞对方肩膀:“段忌尘,你怎么又生气了,你怎么这么爱生气。”
段忌尘小脸儿绷得紧紧的,一把推开他:“你又喝酒!你酒量这么差怎么老是喝酒!”
邵凡安被推得往后晃了一步,段忌尘下意识伸手拉了他一把,他仰过去又倒回来,顺势往段忌尘身上一靠,还不服气:“欸——你瞧瞧这说的什么话,我酒量怎么就差了。”他说着说着又笑起来,“嘿,我没喝多少,我就喝了两小碗。”
“你看看你这幅醉醺醺的样子!”段忌尘咬了咬唇,“你到底喝的什么酒?”
邵凡安挨着段忌尘站着,心里莫名其妙还怪高兴的。他酒劲儿可能是真起来了,看着段忌尘一脸气呼呼的样子,以前就觉着这小孩儿性子讨人嫌,现在居然还能觉出那么一丝丝儿的娇俏可爱来。
他竟然觉得臭脾气的段忌尘还挺可爱。
邵凡安脑袋晕乎乎的,隐隐约约间,自己都觉得这事情好笑,便真的又笑了起来,还牵起段忌尘的半拉袖子跟那儿晃了晃,答话道:“我自己酿的果儿酒,甜口的,酿了两坛。”他伸出两根手指头来摇了摇,“我二师弟一坛,应川一坛。”
一听见这句,段忌尘脸色顿时更臭了,挡开醉醺醺的邵凡安,转身就进了灶房去翻酒坛。
“欸欸欸——”邵凡安拉着他手在后面跟着,“你干什么啊?我跟你说啊,小孩儿可不能喝酒。”
段忌尘一下子回过头,那小脸儿都要耷拉到地上了:“你说谁是小孩子?!”
“哦。”邵凡安笑眯眯地,“小狗儿也不行。”
“你!”段忌尘脸色给气得红红的,“谁要喝你的破酒了!”
“你别气了,我给你吃糖。”邵凡安低头往袖子里掏了掏,动作顿了一下,又掏了掏另一边,抬头道,“吃没了。”
段忌尘那脸色眼见着又要变,邵凡安撩眼皮瞧了他一眼,忽然抬手扥住段忌尘衣领,接着把脸慢慢悠悠的凑了上去。
段忌尘后腰挺得笔直,眼神直勾勾地盯住他,没动弹。
他贴过来,吧唧一口,亲歪了,亲人家下巴上了。
段忌尘把手搭在他腰上,看着他没出声。
他迷迷瞪瞪的缓了一下,卷了卷嘴角,抬手扣住段忌尘后脖颈,这才实打实的亲到人家嘴上。
俩人抱在一起嘴对嘴的亲了半晌,快喘不上气了,邵凡安才退开了。退也没完全退开,段忌尘还搂着他腰呢,他拿鼻尖儿蹭了蹭段忌尘鼻尖儿,嗓音哑哑地笑着说:“给你尝一尝,我酿的酒甜不甜?”
段忌尘顿了好一会儿,才红着脸道:“不知道,你再……试试看。”
后来俩人不光又亲一块儿去了,还没羞没臊的脱光了衣服滚一块儿去了。后边的事儿邵凡安都记不太清,再清醒过来就是第二天天大亮了,他光着屁溜躺在段忌尘的床上,段忌尘赤条条的,两手还搂着他的腰,长长的头发铺了半张床,还被他屁股压住了半截儿。
他懵了懵,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什么情况,他昨天似乎是有些喝过头了,记忆都有点断片儿,模模糊糊的。
俩人胳膊腿儿都纠在一起,邵凡安一醒,段忌尘也跟着醒了,两个人睡眼惺忪的对视了一眼,各自默默挪胳膊挪腿儿,彼此拉开了距离。
段忌尘坐起来拢了拢头发,他一转身,邵凡安一眼就瞧见他背后的抓痕了,还好几道儿。邵凡安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么个位置,那指定不是段忌尘抓的,不是他抓的那就是自己搞出来的,邵凡安面儿上讪讪的,心想自己昨儿夜里这么豪放的吗,能给段忌尘抓成这样。
段忌尘背上带痕,邵凡安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酸得酸软得软,胸上还有牙齿印儿,屁股还疼。不过疼归疼,他再没什么印象了,也能记着昨天晚上身体确实挺爽的。
他一边琢磨,一边伸手去够丢在床架子上的衣服。段忌尘就坐在床边呢,余光看到他忽然探身凑过来,也没躲开,反而把脸转了过来。
邵凡安眼睛瞅着衣服呢,本来没太注意到段忌尘,结果等他凑得足够近了,段忌尘睫毛颤了颤,倏地闭上了眼。
邵凡安直接愣了愣。
段忌尘闭着眼觉出不对劲儿来,一睁开眼,正好看到邵凡安翘起嘴角大笑着道:“段忌尘,你怎么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儿,哈哈哈。”
“你、你说什么!”段忌尘的脸腾地就红了,简直又气又恼的,自己在那儿憋了半天,咬牙道:“昨天是你先亲的我!”
“啊?”邵凡安够到衣裳正在往肩上披,一听这个,断然道,“不可能,我怎么会随便亲你。”他轻车熟路地往浴房那边走,头也不回地接着道,“怎么能随便亲人啊,这得是跟心上人心意互通以后才能做的事儿啊。”
他麻利儿收拾完自己,也没管段忌尘在屋里大发脾气,穿好衣服,去灶房抱上一坛果儿酒,就出门给应川送酒去了。
他昨天夜里可能是床事做得确实有些过火,走路姿势总有点别扭,应川接过酒坛和他道了谢,还特意问了一句:“邵兄,你这是哪里伤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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