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夫郎难当(虐)(4)
穆襄白了小素一眼：“就你会拍马屁。”
“我这是实话实说。”小素表情认真。
“好了，说的我鸡皮疙瘩掉一身。这个月的租子收上来了吗？”
“收上来了。”小素找出账本，穆襄看了一眼，点点头。
“姑爷给的那几个店铺如今也都开始营业了。”小素收回账本，又说。
穆襄嗯了一声。
南宫睿那天拿来的一共有四个店铺。那四个店铺，穆襄最后决定开一个酒楼，一个当铺，另两个相隔了几条街的，就都开成了客栈，都是一些不是很引人注目的铺子，钱来的也慢。不过穆襄并不在意，在这个地方，总是低调些的好。他相信，只要做的好了，照样能挣钱。
“这天眼看着就要到过秋了，要做的衣服可吩咐下去了？”
“奴婢马上去吩咐管家。”小素忙要下去，穆襄叫住她：“今年小叔会去参加秋试，你让人多准备些厚的衣服被子之类的，炭也要买那种无烟的，多花点银子也无妨。”
第18章 第 18 章
“是。”小素退了出去。
“午时了吧？”穆襄觉得有点点饿。
“是，公子，需要传膳吗？”百合在一旁掐媚的笑着。
穆襄看了她一眼，这几个月倒差点忘了这两个人，“嗯，派人去请小姑和小叔吧。”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烦躁来，穆襄的脸色略微有点不好。
“是。”百合躬躬身。这儿是穆襄的地盘，就算她后面有穆夫人撑腰，也不敢太过放肆。
这几个月可把她和翠儿郁闷坏了，穆襄这儿不重视她们就算了，自从那次穆襄出事，之后南宫睿只要在家，就一定会陪在穆襄身边，让她们没有可乘之机。
“大嫂，二哥呢？”南宫雨没有见到南宫智，好奇的问。
“刚才传话说要温书，不过来吃饭了。”穆襄点点头，又笑着说：“你二哥可比你用功多了。”
南宫雨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又讨好的夹了一筷子菜放在穆襄的碗里，“这豆腐挺不错的，大嫂尝尝。”
两个人欢欢喜喜吃了饭，南宫雨去午睡了。
穆襄让厨房做了些点心，带着小素去了南宫智的书房。
“大嫂。”南宫智赶忙起来行礼。
穆襄让小素将点心摆在桌子上：“小叔吃些点心再看书也是一样的，仔细些身子。”
“让大嫂挂心，是小弟的不是。”南宫智请穆襄坐了，才拿起点心来。
穆襄见南宫智吃了，也放下了心，又看到南宫智写的策论，不觉拿了起来：“我可以看看吗？”
“大嫂能看懂？”南宫智有点惊讶。之前见穆襄管家，他只知道穆襄识得字，倒没有想到穆襄还看得懂这些东西。
“读过几年书，略微懂得一点。”穆襄谦虚的笑笑。
南宫智放下点心站起来躬身行礼：“还请大嫂赐教。”
“赐教不敢当。”穆襄让南宫智继续吃点心，自己低下头细细去读，越读越惊叹：“没想到小叔还有如此见解，真乃国家之人才。只是照小叔的胸襟，怕是早些年便能考到举人，为何会拖到如今？”
“大嫂有所不知，大哥事忙，顾不到家里，幼妹一人在家让人着实不放心，便一直拖着。”南宫智微微一笑。
穆襄了然。
穆襄又为南宫智指点了几句，南宫智越听眼睛越亮，末了感叹：“大嫂大才，小弟真是自愧不如。大嫂的才华，便是在这大顺城也没有几人可以相比。”
“小叔缪赞了，其实小叔有时间可以多出去走走，结交几个朋友，每个人各取所长，不比在家里死读书来的有用？”穆襄笑笑。
“大嫂说的是，是小弟狭隘了。”南宫智从未像现在这样庆幸过。大哥能取到大嫂，真是修来的福分。
“可惜大嫂不是男子，不然绝对能一举夺魁，金榜题名。”南宫智有点遗憾。
穆襄倒不在意：“我可不像小叔你那样胸有沟壑，我最是胸无大志了，读书也不过是闲来无事的消遣罢了。”
“正是由于大嫂的这种豁达，反而懂得比我们更加宽阔。”
第19章 第 19 章
从此以后，穆襄的时间基本上都被南宫雨和南宫智占用了。
虽然管家，但穆襄并不要强，一应事情都交代下面的人去做，他只是掌握着大概方向就是了。
一天除了教南宫雨刺绣，就是指点一下南宫智的功课。
南宫睿好不容易在家，结果话还没和穆襄说上几句，南宫智就捧着书找过来和穆襄探讨，再不然就是南宫雨拿着绣的看不出来是什么的刺绣来让穆襄教导，气的南宫睿咬牙切齿，但也无可奈何。
其实他倒也不是生气，看到穆襄和弟弟妹妹相处的好，他也很高兴，就是怕穆襄累到了而已。穆襄身子本来就不好，这样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
他有心想让穆襄休息一下，可是每每看到穆襄高兴的样子，总是开不了口。
算了，难得穆襄喜欢，大不了他多注意着些也就是了。
当然，他也并不是完全不在意，穆襄和弟弟妹妹都相处的好，尤其和南宫智一起探讨文学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话也变的多了起来。可是每次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沉默寡言的，能不说话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过两天皇上寿诞，宫里要宴客，五儿你也在邀请之列。”终于在这天晚上南宫睿逮到了和穆襄说话的机会。
穆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南宫睿又说：“寿礼的话，前儿个我看库房里的那个玉屏风就不错，高端大气。”
穆襄看了看他，忍了半天实在没有忍住，“那个玉屏风是前儿个皇上才赏下来的，这才过了没几天你就打算又把它送还给皇上？”
“我差点忘了，那你说要送什么？”南宫睿偷笑。没错，他就是故意这样说的，为了让穆襄和他说话，他也是拼了。
“当铺里好像有一个制作精美的寿桃，我明天命人取了来，虽然俗了点，但是总归不会出错。若是送的太扎眼了，反而不好。”穆襄没有发现南宫睿的小心思，想了一下说。
“只是当铺是你的，你记得把帐记在官中，总不能让你吃亏。”南宫睿乘机拉着穆襄的手。
穆襄的手修长纤细，没有多少肉，摸起来全是骨头，一点也不舒服。但是南宫睿握在手心里，只觉得握住了全世界一样满足。
穆襄不着痕迹的抽回手，“那是自然。”
南宫睿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心，心里泛起浓浓的失落。
穆襄见不得南宫睿这样，忙转开话题：“我困了。”
南宫睿果然马上生龙活虎的去铺床。现在穆襄近身的一应事情全部都让南宫睿接手了，不让其他人插手，他也没有再睡在地上，只不过两个人中间隔了个楚河汉界，好在床够大，也不会挤。
穆襄看着南宫睿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人对他的好，他不是没有感觉，可是，他真的可以相信吗？
一夜无话。
又过了几天，皇上的寿诞便到了。因为穆襄并没有封号，所以也只是穿的比平时正式了一点。
第20章 第 20 章
一身月白色的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挂了一件玉质极佳的翡翠玉石。头发用同色的飘带高高束起，额前随意的垂下来一缕发丝，整个人透着一种高雅气质。
明目皓齿，翩翩公子。
穆襄看了看腰间的翡翠玉石，又看了看盒子里那块墨玉。
那块墨玉是南宫睿送他的，犹记得南宫睿当时拿着玉对他说：“五儿，看我新得的这块玉，据说说这块玉是一块药玉，戴上后驱邪避祸，美容养颜，并且还能解百毒。你快挂上。”
穆襄摇摇头，怎么可能有这样神奇的东西呢？但是还是将翡翠玉石换了下来。
南宫睿就在外面等着，看到穆襄出来愣了一下，下一刻竟然就推着穆襄进屋里：“快点换了。”
穆襄有点莫名其妙，就问：“为何？可是有何不妥？”
谁知南宫睿义正严辞的说：“穿这样好看，万一被人抢去了怎办？”
穆襄决定不再和这个白痴废话，绕过南宫睿率先上了马车。
南宫睿被闹了个没脸，也不恼，赶忙跟上去。只是心里还是不舒服。尤其是到了皇宫后，看到周围那些有意无意的眼神，全在穆襄身上瞟，脸一下子就黑了，身体刻意倾斜了一下，挡住那些视线。
但是穆襄是不能和他一起坐的，只能坐到后面的女眷那边去。
南宫睿看着被一圈女眷围着的穆襄，脸色更黑，却也无可奈何，真真是如坐针毡。
“一直听说将军夫人天人之姿，神仙似的人，只是一直未曾得见，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说话的是高御史的夫人，因为她和穆襄坐的最近，故此打个招呼。
穆襄虽然不耐烦这些应酬，但是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只好微微一笑：“御史夫人说笑了，御史夫人才是真正的国色天香。”
御史夫人年纪也不大，大约二十出头，此时听到穆襄的赞美，笑的合不论嘴，“将军夫人可真会说话。只是平常并不见夫人出门，见过夫人天资的竟没有几个。”
“只因在下身体从小就不太好，一直在家里静养，所以不怎么出门。”
这边两个人在聊天，旁边的人却也在聊他。
只见五皇子赵桀笑嘻嘻的对三皇子赵敛说：“从刚才开始就看你一直在盯着什么看，就这样好看？”
“是很好看。”赵敛露出一抹笑意，他没有想到自从那次在相府见过面后，再一次见到竟然是在这儿，只是，赵敛看了看南宫睿，修长挺拔的身姿，脸上却有一条丑陋的伤疤。这个人，又怎么配得上他！
“到底是什么这样好看？我也瞧瞧。”五皇子好奇的转头去找，人来人往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那个就是南宫睿十里红妆娶得穆家小五？”大理寺刘云转头对户部的温原说。
温原点点头：“是啊，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穆称之藏的可真深。”
“不过是以色事人，除了美色怕是一无是处。”刘云眼睛里透出不屑。
第21章 第 21 章
温原看了刘云一眼，并没有说话，眼睛里闪出嘲讽。刘云这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了吧？之前他家的双儿白白送到五皇子府上，结果人家五皇子看不上，又退了回来。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
正在大家聊着天的时候，太监尖细的声音倏忽响起：“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皇后驾到！”
众人忙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个浑厚的声音说：“起！”
穆襄随着众人一起起了身，眯眼看去，当今皇上虽然只是四十刚过，但是脸上已经出现了老态，一双眼睛虽然依然清明，却也多了很多沧桑。
当今皇上是个难得的明君，又怀有仁爱之心。只所以被他坐了皇位，一方面是先帝子嗣较少，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当年宠冠后宫的明妃，现在的太后的手段之厉害。
说起这位太后，可不得了，当年还是明妃的时候，就死死压了当年的皇后十几年，更是一举将自己的儿子推上了皇位。
就是看现在的皇后徐氏，站在太后面前不自觉就被掩盖了一半光华。
就在穆襄暗地里打量的时候，三皇子已经举起酒杯站起身：“儿臣和诸位大臣一起敬父皇一杯，恭祝父皇福寿延绵，万福金安。”
“臣等恭祝皇上福寿绵延，万福金安。”所有大臣一律起身，举着酒杯。
皇上的脸上露出笑意，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众位爱卿请坐，随意吃喝，不必拘束。来人，奏乐！”
丝竹之声响起，宫廷舞女也跳起了早已排好的舞蹈。
南宫睿怕穆襄和一群女人坐着无聊，又怕他喝多了酒，虽然这几个月他的身体好了不少，但是毕竟是从小伤了根本，并没有那么容易就好，所以就挑选了几样穆襄喜欢的，清淡一点的食物，派跟在自己身边的管家去盯着穆襄。
其实穆襄骨子里的灵魂还是个女人，前一世做的工作也是和人打交道的，倒并没有多么难，只是觉得厌烦罢了。
他不是不懂得如何世故圆滑，只是这辈子他不想费精力去做这种自己不喜欢的事。
看着管家送过来的东西，穆襄不自觉的嘴角微微上扬，瞬间惊艳了众人。说是红颜祸水，也不过如此。
穆襄坐的久了，便有些无聊，见无人注意他，就自己偷偷离席走了。偏偏南宫睿被赵宇拉着喝酒，没有注意。倒是一直盯着这边的三皇子赵敛看到了，也悄悄跟着出去。
“请问阁下跟着我可是有事？”穆襄走出去很久，才发现身后有人跟着，心里不禁有点恼意。
“小五，你不记得我了？”三皇子倒是微微一愣。
“凭你是谁，本夫人的名字也不是你能叫的。”穆襄冷着脸，这人怎么如此不知好歹，倘若被人知道，坏了名声，倒霉的可是自己。
三皇子微微一笑，“是我失礼了。既然夫人不记得了，那就重新认识一下吧。在下赵敛。”
穆襄并没有多么意外，单看这人的穿着，便是一位皇子，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见过三皇子。三皇子如果无事，臣先行告退。”说完也不待三皇子反应，快步就走。
三皇子刚打算开口挽留，佳人已经不见，不禁皱起眉头，半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穆襄回到宴会上时，宴会已经接近了尾声。坐在回去的车上，南宫睿眸露担忧：“方才你去哪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让我陪你去？身边也不多带个人，这深宫大院不比别处，万一出事了就不好了。”
“就是有点闷了，所以出去走走，并没有走多远，不会出事的。”穆襄并不打算把遇到三皇子的事告诉南宫睿，不过是一次偶遇而已。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会在以后的某一天，失去身边的这个人。当然，这是后话。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纳兰性德
《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
第二卷
第22章 第 1 章
卷二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纳兰性德
《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
转眼秋闱已到，各地的学子陆续来到了大顺城，整个大顺城的人数长了一倍有余，各家客栈出现爆满现象。
虽然离秋闱还有几天，但是穆襄已经开始替南宫智打点行李。反观南宫智这个时候却不是那么着急，因着穆襄的指点，加上他本身就很有才华，早已胸有成竹，也不再拘泥于家里苦学，反而日日出去交友。
这日，穆襄正在院子里教导南宫雨绣花，顺便想着为南宫睿做件袍子。
对于南宫睿待他的情，他既然没办法回应，那就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希望能还一二吧。
就在姑嫂二人热热切切的讨论着花色的时候，就见南宫智领着一个清秀少年进来了。
这个少年年纪不大，大约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薄薄的嘴角一直挂着一抹笑。当真是翩翩公子，温文尔雅。
“大嫂。”南宫智躬身行礼，只是脸上的兴奋怎么也掩藏不住。
“见过夫人。”少年乖巧的样子倒让穆襄增加了些许好感。
“二哥，这是谁啊？”南宫雨歪歪脑袋，疑惑的问。
“他叫林苏，是这次来赶考的学子，也是我的好友。”南宫智拍拍林苏的肩膀。又不好意思的说：“他在这儿没有落脚的地方，所以就…”
穆襄了解的点点头：“既然是小叔的客人，便安心住下，正好可以探讨学问。来人，去把小叔旁边的梨落院收拾出来。”又问：“身边怎的没带个人？”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两个小丫头：“这两个丫头还算伶俐，希望林公子不要嫌弃。”
“多谢夫人。”林苏躬身行礼，和南宫智退了出去。
南宫雨眼睛滴溜溜乱转，正想着怎么溜出去看看新来的那个大哥哥，就听见穆襄的声音：“不绣完这朵花，不许出去，信儿监督好你家小姐，知道吗？”
信儿是南宫雨的贴身丫鬟，今年也就十岁，从小跟着南宫雨一起长大。
南宫雨一听，立刻哭丧着脸，无奈的看向穆襄走进屋里的背影。
”小姐，你快绣吧，绣完就可以出去玩儿了啊。”信儿劝着。
南宫雨呲着牙：“平时怎么也不见你这样听话的？你到底是谁的丫鬟啊？”
信儿笑嘻嘻的说：“我当然是小姐的丫鬟了，可是连小姐都怕夫人，我又怎么敢违抗呢？”
南宫雨一下子泄了气，趴在了桌子上。虽然穆襄从没有对她发过火，但是她还真的打心底里害怕穆襄。
第23章 第 2 章
考试的这天，穆襄早早的就起来了，让人把收拾好的衣服吃食搬上马车，又派了一个小厮跟着。
“有什么事情就派他去做，那里比不得别处，要记得照顾好自己。”南宫睿帮南宫智拉拉衣服。
“两个人互相照应着，考完就一起回来。”穆襄看看林苏，林苏默默的点点头。
“好啦，我知道啦，大哥大嫂你们快进去吧，我就走了。”南宫智摆摆手，和林苏一起上了马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