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A后被影卫标记了(25)
“不过我答应你,以后不再这样了。”
“因为你也是我重要的人。”
“……我不想你生气。”
青玦给的这药效用极佳,药效直到第二天深夜才彻底消退。当日晚上,有两人策马从别庄偷偷离开。
此时距离满月宴,已经不足十天。
.
郁衍与牧云归策马一路向北,紧赶慢赶,终于在长麓小皇子满月宴当日赶到了京都。
天色渐暗,郁衍对牧云归道:“你不用陪我,晋望那家伙多疑又谨慎,不会希望太多人得知行宫的所在,我自己去就好。”
“可是主人……”
“这京都城到处都是晋望的眼线,哪会出什么事。”郁衍道,“这几日你也累了,好好在客栈休息。”
牧云归迟疑片刻,点点头:“……好。”
郁衍离开客栈,策马前往行宫。
呈上信物后,他被人领进去。
走进大殿,年轻的长麓国君坐于主位,搂着身边那名俊秀的青年,正在小声说什么。
青年的臂弯里还躺着一名软软的,小小的婴儿。
听见脚步声,二人不约而同抬起头来。
郁衍朝二人行了一礼:“在下见过国君陛下,叶相大人。”
……
郁衍这一晚终于满足了想玩崽的瘾,又被那对狗男男秀的恩爱闪瞎了眼,离开行宫时夜色已深。
他告别送他出门的叶舒,刚走出行宫,便远远看见一辆马车停在路边。
郁衍轻轻笑了下。
都让这人别来接他,一点也不听话。
就不怕被长麓国君当奸细抓了。
今晚的月色正好,郁衍借着月光望过去,修长高挑的人影立在马车旁,背对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郁衍停下脚步。
坦白而言,看着别人恩恩爱爱一家美满,欣慰之余……又的确有些羡慕。
人家一国君臣尚且如此,他与牧云归关系更近,认识更久,怎么反倒毫无进展。
酸了。
人生一世,想找到心悦之人有多不容易。
而心悦之人恰好也对自己有意,这是多么幸运的事。
他何必为一口气这样与那人闹别扭。
性子闷点就闷点吧,谁让他喜欢。
郁衍无声地叹了口气,走到马车旁。牧云归站在阴影中,大半身影藏在暗处,只能隐约看见个轮廓。
郁衍故意板起脸,质问道:“不是让你别过来吗,怎么不听话?”
牧云归回答:“属下自当保护主人安危。”
“又是这句话,你就不会说些好听的?”
牧云归没回答。
“真是块木头……”郁衍又往前走了几步,轻轻把人抱住,“你要是不愿意说,那就让我来,其实我——”
郁衍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对劲。
他抬眼看上去,借着月色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他松开手,注视着那双眼睛,神情沉下来:“你不是他,你是谁?”
牧云归没答话,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从身后靠近。
一张丝帕从身后捂住郁衍的嘴。
郁衍双目微睁,连丝毫声音都没发出来,便失去了意识。
被身后的人抱进怀里。
“……皇兄这样随便抱别人,我会吃醋的。”
作者有话要说: 牧云归:感觉自己错过一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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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郁衍参加满月宴的剧情在《穿书后被暴君标记了》里面有写到,这里就不重复了,没看过的小可爱可以戳专栏过去看看,那本也蛮好看哒(忽然自夸
叶舒和晋望后面还会出场,有台词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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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郁衍醒过来。
这是一间陌生的屋子,家具陈设一应俱全,屋内干净简单却不显简陋。
郁衍倒在一张柔软的小榻上,手脚皆被绳索束缚。
屋内薰着淡淡的檀香,味道清新淡雅,仿佛在哪里闻过。
郁衍动了动手指,还没等他想起这味道为何熟悉,便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有人推开门走进来。
“皇兄醒了?”少年的嗓音一如既往清亮,却是那样陌生。
郁衍一怔,立即回过神来。
这熏香正是郁鸿常用的味道。
他挣扎着坐起身,看清了从门边走来的人:“郁鸿,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郁鸿笑了笑,“自然是跟随皇兄而来。”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郁衍:“若不是我派人日夜盯着皇兄,还险些被皇兄的金蝉脱壳之计骗了。不过我还从来不知道,皇兄原来与长麓国君关系这么好,就算日夜兼程,也要来参加小皇子的满月宴。”
郁衍眸色一沉。
这次是他失误,竟没有发现郁鸿一直跟着他,现在被这人撞见自己与长麓有联系,事情倒是变得有些麻烦。
像是看出郁衍在想什么,郁鸿道:“皇兄别担心,只要皇兄乖乖听我的,我不会将此事告诉父皇。”
郁衍敛眸思索片刻,道:“你在长麓国君的行宫外把我抓走,就不怕惹祸上身?”
“怕,当然会怕。”郁鸿道,“不过皇兄可放心,这里已经不是京都范围,长麓国君的手再长,也不会伸到这里来。何况长麓最近正是事务繁忙之际,他哪顾得上这些。”
“至于你身边那条狗……”郁鸿顿了顿,又道,“我给他准备了厚礼,他暂时不会来打扰我们。”
“你——”郁衍冷声道,“你对云归做了什么?”
“没什么,都说皇兄身边那侍卫武艺超群。我只是想试试,他与我手下最精锐的护卫队,谁更技高一筹。”
触及郁衍冰冷的目光,郁鸿又道:“皇兄别急,我只是想与你谈一谈。若谈得顺利,我或许会留那人一命也说不定。”
“……”
郁衍敛下眼,妥协道:“那便谈吧,你想谈什么?”
“我想谈什么,皇兄应该明白才对。”郁鸿走到小榻边坐下,给郁衍倒了杯茶,送到对方唇边。
郁衍偏头不理,郁鸿只得收回手:“孟长洲的确不是我派去的,是母后。”
郁衍怔然。
郁鸿道:“母后担心你会与我争夺帝位,因此联合孟长洲派出刺客,假扮山匪刺杀你。”
“我知道此事的时候,你们已经回到江都。”
郁鸿叹了口气,低声道:“怕你查出来,是因为我担心你得知后,会以为这件事有我授意。虽然那的确是母后所为,但个中牵扯甚多,我解释不清。”
郁衍问:“那你现在为何又愿意告诉我了?”
郁鸿看入郁衍眼中,温声道:“因为我不想再骗皇兄。你说得对,我想要让你信我,就必须拿出诚意。”
郁衍嗤笑,晃了晃被束缚的手腕:“这就是你的诚意?”
“这……如果皇兄答应不逃,耐心听我把话说完,我可以替皇兄解开。”
郁衍想也不想道:“我不逃,你给我解开。”
郁鸿:“……”
“你看,你明明也不信我。”
“我果然永远也说不过皇兄。”郁鸿轻笑一声,眼中没有丝毫恼意,反倒带上某种真挚而热切的光芒,“不过这样才好,这才是我一直很仰慕、很喜欢的皇兄,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这话他过去时常对郁衍说,可郁衍从没有放在心里。
可此时此刻,郁衍看着对方的眼睛,仿佛忽然明白了他话中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