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豪门二世祖的婚后日常[重生](58)
上万一双的运动鞋穿着很舒适,但因为是施舍的于锦程并不想要。陈一诺用英语对营业员说:“这个,还有刚才那几双,都要了。”
逛得累极到咖啡店歇脚,陈一诺要钱包付小费时于锦程才发现他把包弄丢了。
“就你这样丢三落四的还想打工赚钱?我的身份证、护照、酒店门卡和银行卡都在里面,你让我到街头流浪去?”
于锦程咬咬嘴唇说:“应该是落在某家店里了,我去找。”
他转身要走,陈一诺叫道:“等一下。”
“不会是你故意藏起来的吧?想拿着我的包偷偷跑路?”
于锦程气得不轻,握紧拳头说:“我去找,就算一晚上不睡也给你找到!等把包还你我就买机票回国。”
在国外人生地不熟的,对方又是未成年,方泽担心他的安全,提议道:“让商场广播一下,可能丢在哪个试衣间营业员还没发现。”
陈一诺不听劝:“让他去,是男子汉就说到做到,找不回来想办法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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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于锦程冲出咖啡店去寻包。
高三在读的他正处在脑力全开的阶段, 陈一诺曾进过哪些店他记得一清二楚,只要没被人顺手牵羊, 挨个排查总能找得到。
这趟出来本就是场不公平交易, 是他占陈一诺便宜, 于锦程不想再给对方添麻烦。他一家家问,一家家找, 终于在三楼名品箱包专卖打听到有客人把包丢在休息区。
光是那个包就很值钱,担心有人冒领店员问他包里都有什么, 于锦程答不清楚,只得联系陈一诺来取。陈一诺答应得好好的, 却左等右等不见踪影, 半小时后才慢悠悠地露面。
“找到了?”
与店员核实完身份,陈一诺把包里的物品粗略检查一遍,确认证件都在, 攥在手里对于锦程说:“你说还我包就买机票回国的, 现在可以走了。”
恶劣的男人!明知道他说的是气话, 明知道他没钱买国际机票,还掐着人的短处肆意嘲讽!
青春期的男孩最要面子, 于锦程憋得脸红眼睛也红,跟在陈一诺身后恨不得伸手捏死他。
当晚的购物行程终于告一段落,时差关系当地时间才晚上七八点, 男人们决定回酒店的酒吧喝酒聊天,当然未成年的于同学是不可以喝酒的,他独自一人回房间睡觉。
几位东方面孔的帅哥在酒吧露面立刻引发一阵窃窃私语, 可惜他们自成小团体嗨自己的,不接受任何多情男女过来搭讪。
傅林要大家不要管陈一诺和于锦程的闲事,他自个儿又忍不住八卦:“诺诺你到底怎么想的,真打算把于锦程当儿子养?”
若能做到那个地步,绝对能评上当世第一圣父。
陈一诺转动手中精致的玻璃酒杯,模棱两可地说:“想那么多干嘛,今朝有酒今朝醉呗。”
“农夫和蛇的故事没听过?你现在好心帮他,谁知道将来他会怎么对你。”
陈一诺无所谓地笑笑:“我没那么好心,给他点钱就能随便折磨他,挺解气的。至于将来,大不了把于海斌的珠宝店给他,他要有本事经营好我还求之不得呢。”
“傻不傻?幸好于海斌就一个儿子,要有两三个冲你这不争不抢的心态早被人赶下台了。”
“就是啊诺诺,你以为把老于的产业给他他就会养你老啊,我敢保证一分钱都不可能给你。”
“养什么老?我只比他大十岁好吧?”
陈一诺可没把于锦程当儿子看,也不太愿意把他和于海斌联系起来,看到他更多的会联想到十年前的自己,被生母抛弃没有任何亲人孤立无援的自己。
拉那小子一把不过举手之劳,就当做好人好事,下辈子图个好报。
下辈子别像现在这样,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一生只拥有短暂的幸福时光。
方泽酒量浅,从怀孕开始压根没沾过酒,喝完两小杯居然有些晕乎,只得起身和干妈们告辞,回房间往床上一躺澡都没洗就秒睡。
第二天醒来手机上几十条讯息,全是颜铮用颜小双照片自制的表情包:对手指说泽爸爸我想你啦,打着哈欠问泽爸爸有没有起床啦,还有颜小双睡着时肥嘟嘟的侧脸,问想不想亲人家一口。
女儿萌萌哒表情包勾得方泽有些想她,其实这次出来方泽有心体验一把前世颜铮抛下他自己浪的感觉,确实人的本质就爱吃喝玩乐,怪不得那家伙会乐不思蜀。
摁开窗帘下床洗漱,窗外灰蒙蒙的,不知几时洋洋洒洒的飘起雪花。想起他们今天要去滑雪,方泽迅速泡个热水澡穿好衣服去餐厅吃早饭。
等餐时方泽把闺女的表情包转发到无间会的群里,大家七嘴八舌地笑话颜小双的双下巴和藕节臂。陈一诺一时忘记旁边坐的是谁,转过脸冲于锦程漾起个颠倒众生的笑。
于锦程与他四目相对,有顷刻间的晃神,接着迅速将目光移开。他们之间有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不是可以坐一起谈笑的关系。
陈一诺也觉得扫兴,便不客气地支使于锦程去催菜。于锦程头回出国,和老外交谈时那口伦敦腔正统得不得了,态度也不卑不亢。
连方泽都看得出来,于同学将来是个人才。
早餐是西式的,考虑到滑雪需要消耗很多体力,大家都吃了不少肉类和奶制品。他们起得不算早,用完餐都早上九点钟,酒店有辆大商务车直接给送到滑雪场。
方泽挺喜欢这项运动,前世每逢冬日都会和颜铮到近郊的滑雪场玩,他的技术正是颜铮手把手教出来的。干妈们也都是高手,只有于锦程不会,他压根也不想去凑热闹,别人换装备时他就躲在角落里玩儿手机。
陈一诺怎可能轻易放过他,把自己的滑雪板和手杖统统丢到于锦程面前:“不会玩也帮忙拿东西,以为钱这么好挣呢。”
于锦程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是的,他就是个跟班、陪玩的,那也犯不着老把钱不钱的挂在嘴边。
方泽已经换好滑雪服,顺手拿一套递给于锦程:“不玩在一边干等着会很冷,你也试试吧,里面有教练教。”
一路上于锦程尽量逃避和他们交谈,觉得他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想到方泽会主动替他解围,于锦程感激地冲方泽笑笑,那一笑里满是少年人的青涩稚气。
方泽回他一个笑,说:“有的教练可能英文不太好,沟通不方便的话我也可以带你。”
于锦程没来得及道谢,陈一诺鄙夷地盯着他:“跟着我,我不是请你来玩的。”
他们先上的中级雪道,对高手来说只是热个身,对从未玩过的于锦程来说就成了表演摔跤的场地。陈一诺没耐心教他,又不许他跟别人学,由着他一次次从坡上狼狈地往下翻滚。
到后来大家都换到高级雪道上玩,陈一诺或许看够好戏,难得大发善心教于锦程滑。十七岁少年天生就有运动天赋,没滑几趟于锦程找到感觉,渐渐的体会到其中的乐趣。
是前所未有的欢畅,听风在耳畔呼啸而过,贴近地面飞行一般,烦恼和压力全被抛在身后。
哪怕最后他还是摔得很惨,心里却是痛快的,忍不住像个白痴瘫在雪地上傻笑。
陈一诺默默离开,和方泽他们到高手区炫技。休息时傅林偷偷跟方泽咬耳朵:“你看诺诺,想扮恶毒后妈扮不像,够自欺欺人的。”
玩到午后两点多大家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于同学居然还有些意犹未尽,回去换衣服时才发现脚踝肿了,崴成这个鬼样子都没觉得疼也是个奇迹。
幸好玩得太累大家决定吃完午饭就回房睡觉,于锦程没跟任何人说,强忍着回酒店用毛巾热敷又擦上药油,想着到晚上应该就能消肿。
谁知晚饭时肿得更厉害,几乎没法正常行走,陈一诺见他一瘸一拐的样子蹙着眉头问:“酒店现成的医生为什么不叫?故意弄成这个样子好偷懒?”
傅林忙开劝:“少说两句吧,看他这样子得两天能好,让他在酒店歇歇。明天我们自己出去逛。”
有个未成年跟着太受约束了,傅林巴不得于锦程不要跟来。陈一诺差不多猜到傅林的心思,没有继续挖苦于锦程而是大度地放他两天假。
当晚沉寂了两天的群突然活跃起来:
“激动到搓手手!姐妹们明天出门穿什么想好没?我有个建议:皮草、墨镜、花裤子走起来~”
“纳尼?要统一着装吗?大冬天人家哪晓得要带墨镜哦。”
“老娘带了三个,借你不谢。”
“都怪诺诺,下次禁止带除老公之外的男性同行,玩都放不开手脚玩。”
“老公更要禁止,带他们就是给自己添堵!”
“所以说还是双儿最好,长大以后可以陪我们逛街做头发美美容。”
“穿那么酷炫是不是得配顶假发?色彩鲜艳一点的街拍更抢眼,粉色就不错,显气色。”
“OK,明天统一购买,骚起来骚起来~~~”
从未如此骚气的方泽很想装病留下来陪于锦程,和高中生谈学习谈理想也比穿那么招摇出去压马路好。最近大家都太过正经,方泽差点忘了他们是H市出了名的娘炮团。
傅林是位负责任的会长,不允许任何一位会员有退缩情绪:“没什么的小泽,在国外这是一种很正常的消遣减压方式,你要试着放开,慢慢就习惯了,思想境界也会跟着提升一个等级。”
方泽看着干妈们被各色紧身裤包裹的修长美腿,咬咬牙决定豁出去。人要懂得感恩,不久前他大着肚子不敢出门,是这帮男人婆甘愿扮丑陪着他,平心而论穿得骚气点比假扮孕夫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