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老攻(136)
人群中顾仁怀一脉的人,也纷纷向顾仁怀投去询问的目光,不知道该不该给这位小师弟求情。
顾仁怀压了压手,让他们稍安勿躁,江景元如此做肯定有他如此做的目的,他相信江景元不是那等任性妄为的人。
天子摇摆不定的时候,目光落在淡定的顾仁怀身上,顾仁怀这人他还是相信的,不然也不会明着想要把儿子交在他手中,此刻见他如此淡定,眉头倏尔苏展开来,罢了,相信江景元一次。
且看他这次又能玩出什么花儿来。
江景元处理完事情,高兴得正准备去找徐水舟,却在房间中没有找到,最后还是靠近厨房的屋子闻到一股奶味,推门走了进去。
却看见撅着屁.股,蹲在两台真空机旁边,正鼓捣着的徐水舟。
“你在做什么呢。”
江景元凑到他身旁问道。
“哎呀呀~”
徐水舟正聚精会神的鼓捣着,冷不丁听见江景元的声音,吓得心慌慌的,一屁股墩儿坐在了地上。
徐水舟一双黑亮的眸子被吓得闪烁出晶莹的泪花,紧咬着的下唇,鲜艳欲滴,跟随着心脏处的高低起伏,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江景元忍不住笑出声,弯腰凑近到徐水舟的面前,双眸对视,“有那么可怕么。”
徐水舟的小鼻子一皱,看清是江景元后才没有那么吓得厉害,反手推开江景元,却没有推动,一脸委屈,“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呀。”
“知道,只是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么认真。”江景元用微暖的指尖轻轻地滑过徐水舟的鼻梁,稍作安抚。
“给你的奶粉去腥,就靠你的法子是不行的。”
徐水舟的耳尖通红,就江景元那去腥的法子,终究是行不通的,“你一个大男人又不会做饭,还不是要靠我。”
江景元挑了挑眉,阿舟这是在抱怨自己不会做饭么,好像成婚两年了自己真没有做过饭。
江景元抬起一双洁白如玉的手,微微有些愣神,在厨房里找到了些木薯粉,淡笑道,“这次就让我给你做一次吃食吧。”
“啊……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徐水舟连连摆手,他方才并没有跟阿元抱怨的意思。
可江景元并没有听他的话,斯斯文文站在灶边,如同蜗牛爬一样慢磕磕绊绊开始做起来。
徐水舟就看见江景元搓了些木薯粉的丸子出来,又倒了些羊奶入锅,加入茶叶,最后再将木薯丸子扔进去。
“这是什么,能吃吗。”
江景元拿了瓷碗将锅里奶茶盛出来,放在徐水舟面前,“珍珠奶茶,你尝尝味道好不好。”
“珍珠奶茶?”徐水舟闻着碗里的悠悠奶香,微征。
啊啊啊啊啊!这是阿元亲手做的!
心脏跳得好厉害,好舍不得吃。
江景元见徐水舟愣住,用瓷勺舀了一点放入自己嘴中,低头吻上徐水舟的唇,将珍珠送去他唇中。
“真甜,明明一粒糖也没有放。”
江景元回味着嘴中的奶茶味,也不知道在说奶茶还是在说人。
徐水舟被江景元撩得面红耳赤,木纳地嚼着嘴中的珍珠,眼睛一亮好好吃。
“我还要。”吃完一颗,徐水舟有些不舍的咽下肚,看着江景元手中的碗,凑上前,掂起脚尖,张大了嘴表示自己还被投喂。
“要亲亲才可以。”江景元抿了抿嘴,意思不言而喻。
徐水舟双颊一鼓,如同生气了的河豚,眼眸转了转,语气呐呐道,“阿元,我给天子偷偷递了模仿你字迹的条子,你可不能生气哟。”
“什么。”江景元眉头一皱,放高的手臂不自觉的下滑了一点。
徐水舟见机会来了,麻溜地夺过江景元手中的碗,一口吞进嘴中,阿元做的东西,要一口不剩的全吃下。
作者有话要说: 阿元的“东西”,要一口不剩的全部吃完!
对不起我污了。
爸爸出院了,我有时间,可以加更了!嘿嘿嘿,发现还有好多剧情没有写(捂脸)
第九十四章
“你方才说,你模仿我的字迹给天子递了条子, 你怎么递的。”
江景元被徐水舟的话彻底愣住, 他家夫郎究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做了多少事。
“用你的名义走驿站, 奏折里夹信封呀。”徐水舟将嘴里的珍珠咀嚼吞下肚, 不在意地说道,“你是个没有血性的人, 说好听点叫佛系,别人都欺负到你头上还不懂得反击,你能容忍我可不能容忍。”
就那吴晓宣,阿元屡次三番帮他想办法, 他自己不作为,犯的事情还要阿元给他擦屁股,他早就看不下去了。
要是他,他就递个折子上去罢了吴晓宣的官, 这些人就是自持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 屡次不听教诲。
“你这胆子, 还真不小, 你就不怕万一被人发现, 你这逾越的罪下来,不怕受到责罚。”
江景元看着阿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指尖微暖,一点责备他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怕,你的字迹我模仿了千百遍,我相信只要我不说, 就没人会发现。”
徐水舟眨了眨眼睛,一点也不害怕,他自信自己的笔迹与江景元的一模一样。
江景元拉着徐水舟到书房,递给他一只笔,“你写与我看看。”
徐水舟自信从容地接过笔,在洁白如玉的宣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上几下江景元三个大字。
徐水舟落下的第一个字的时候,江景元的呼吸就微微急促了一下,他写字有个爱好是先重后轻,写在纸上可能看不出什么,但感觉是不会错的。
果然三个工工整整的字写完,跟自己的笔迹一模一样。
江景元没有忍住在徐水舟的字下,也跟重复写了自己的名字,果然分毫不差。
“呼……”
看着两个根本就分不清倒地那个是自己字迹的字,江景元的鼻息彻底的喘息起来。
他根本就没有看见过阿舟练字,他何时学会模仿自己的字迹的?
“你看我就说,没人看得出来吧。”
徐水舟拿着纸,眼睛凑近,恨不得用放大镜来找不同,可无论他怎么用肉眼看,都看不出哪里有区别。
“阿舟……”
江景元轻声唤了一句。
“嗯。”
徐水舟也跟着应声。
“你何时学的……”
江景元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他万分确定,他从来都没有看见过阿舟写字。
徐水舟抬头,一张精致的小脸挂着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睛,不在意地说,“孩子睡着了,我没事就瞎练着玩,不然我夫君这么厉害,我却没有读过多少书,字也写不好,岂不是惹人笑话。”
徐水舟不在意的神色,轻描淡写的语气,都深深地刺激着江景元的心。
在梧桐县的时候,陈秀秀一个人要带着景苑,又要照顾着贺雨竹和徐水舟,根本就没有钱再去支撑徐水舟读书。
况且梧桐县那种小地方也没有可以让哥儿读书的学堂,所以徐水舟从小都是被贺雨竹给教大的。
可他一天又要学着干活,又要读书,除了认识字外,其实根本就没有学到多少,更重要的是,他一直对四书五经不感兴趣,反而喜欢算数。
不然也不会把算盘玩得那么六。
“阿舟……”
江景元心疼地将徐水舟给搂住自己怀中,温柔地揉了揉他那柔顺的发丝,“不要觉得我很厉害,对比起你来,我连你的万分之一都不到。”
徐水舟靠着江景元的胸膛,听见江景元的话,不解地抬脸,“怎会,我的阿元超级棒的,不管是挣钱还是读书,甚至做官做人都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江景元笑笑没有说话,两人享受着温馨片刻属于他们二人的时间。
“对了,我也没写什么,我只是让天子相信你,不然这次那些官的奏折递上去你还不知道要被说成什么样呢。”
徐水舟过了良久后,这才慢慢把事情说来。
“嗯,我不怕。”江景元点点头,对于这些跳梁小丑,他向来都是不想理会的,可没有想到阿舟居然会如此为他着想。
“我当然知道阿元不怕啦,我只是怕他们给你捣乱,你说过的,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我觉得你这次要干的一定是件大事,早早把猪队友给治住,也省点麻烦不是。”
徐水舟觉得自己作为江景元的夫郎,就有义务帮他将这些绊脚石给清理一下。
“景元、舟舟你们关在书房做什么呢,两孩子哭着找爹呢。”
徐水舟的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陈秀秀的声音,还夹杂着两个孩子的哭闹声。
江景元无奈打开房门,和徐水舟一人抱起一个,对着门外两个被孩子折磨得有些疲惫的娘亲感谢道,“辛苦娘了。”
贺雨竹和陈秀秀两人连连摆手,“不辛苦,就是这两孩子太粘人你们了,一会儿看不到,就要又哭又闹。”
陈秀秀觉得带这两孩子还挺好的,平常不哭不闹的,喂饭也好喂,就是粘人这个毛病得改改,不然长大了还粘着景元他们,可就不好了。
江景元低头看着怀中哭泣过,脸颊上还挂着泪痕的孩子,滴溜溜着眼睛看着他,笑了,“这哪里是粘人,分明就是顽皮。”
“顽皮?”
贺雨竹不解。
“嗯,因为阿舟带着他们,总是会陪他们两个玩,可娘你们带着见他不哭闹就去做自己的事去了,没人陪他们玩了自然是要哭一哭闹一闹的。”
江景元看着孩子,用手逗了逗,果然孩子就伸出手在抓手手玩,抓不到又是蹬腿,又是想起身的。
“看吧,这会不哭了。”
江景元将孩子重新交到陈秀秀的手中,陈秀秀学着江景元的样子逗弄着孩子,果然不哭了。
喜上眉梢,连连称赞,“还真是奇了,果然知子莫若父,没想到我们景元带孩子还有这样一手。”
陈秀秀眉宇间都是自豪的神色,自己的儿子果然不同凡响。
徐水舟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女儿,是这样么,原来都是自己把他们给惯出来的,阿元怎么早不与他说呢。
“爹爹。”
棋棋似乎心有所感,抬头看了眼自己阿爹愣神,软绵绵小声地喊了一声。
“哎,阿爹的小棉袄。”
徐水舟征住,旋即将头奶在她的脸颊旁,大喜过望的亲吻着她柔嫩的小脸颊。
“爹爹……”
得到香吻的棋棋有点得意,像是炫耀一般又喊了一声。
目睹这一幕的墨墨有些不开心地撇了撇小嘴,蹬着胖呼呼的大腿,也跟着喊,“爹、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