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上(3)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19-06-24 12:11:22
标签:快穿 架空
“还不去给秦二爷跪下!”
陈又脸铁青。
包括夏红在内的四个少年已经懵逼,一脸“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见人泥鳅似的,抓不住,领班又甩巴掌,他要给那位跺一脚,整个槡城都抖一下的主子一个交代,也要在底下人面前维护威严。
只是这次他的手在半空被钳制,他扭头,嘴里的骂声卡住了,声音哆嗦。
“秦……秦二爷……啊……”
咔嚓一声,领班惨叫,那只手无力的垂下去,紧跟着,他的膝盖被踢,两条腿往地上一磕,身子趴下去,鼻子和脸贴着脏兮兮的球鞋。
陈又低头看球鞋上的大脸,再抬头看面前的男人,他惊魂未定,这是替他出头的吧,难道是那口香糖奏效了,他冤枉了系统?
脸上一疼,陈又惊醒,目标正在拿帕子擦他的脸,力道越来越重,手法越来越凶残,他的脸上火辣辣的刺疼。
帕子扔开,男人开始用亲的。
更可怕的是,对方还是那副斯文的样子。
脸上湿漉漉的,都是口水和牙印,陈又惊悚,操,这他妈不是忠犬,是疯狗。
他决定先出去,保住小命,眼珠子一扫,就向老乡发出求救信号。
夏红正在磨牙,羡慕嫉妒恨,另外三个也是,他们只看到一个丑八怪被大金主看中,并不知道大金主在吃人。
陈又巨疼,脸破皮,出血了,他的身子被架起来,麻袋似的扛走。
“大叔,有话好好说,操,你吃哪儿呢傻逼,肚子饿了就去吃饭啊——”
骂骂咧咧声消失在长廊,回音能不能绕梁三日暂且不知,绝对能让所有听到的,胆战心惊。
领班从地上爬起来,打了招呼带人出去,他委屈的不行,要去强哥那儿哭一会儿。
好半天,唐珏跟庄晓还坐在沙发上,一人手里的红酒撒了,另一人的腿上掉了一撮烟灰。
“庄子,我舅舅是不是中邪了?”
“别问我,我需要缓缓。”
“他不会搞出人命吧?刚才那样,像是要把人吃了。”
“别问我,我还在缓。”
“……”
陈又被塞进车里,面临剥皮抽筋,拆骨分尸的危险,他在心里狂叫444。
“你不是说狂犬病后期闻了那味,也能变忠犬吗?现在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还吃上了?”
“叮,忠犬,是犬类之一。”
“你一定是在逗我,”
“叮,真没有。”
“呵呵。”
陈又扭头,身边的人形犬身形健硕,他是皮包骨,对方一九五,他一七五。
算了,不比了,心疼自己。
男人的嗓音嘶哑,“香香……”
陈又脸抽筋。
局势严峻,他要面对接下来有可能被吃掉的二十四小时,还要思虑二十四小时后,对方一醒,他必死无疑,甚至死无全尸。
那任务怎么办?
想起什么,陈又问,“秦封不是目标吗,恶念值怎么才十?”
“叮,满分十。”
陈又翻白眼。
前面的司机是个面瘫,其实他内心已经一阵卧槽,万马脱肛,那青年穿一身廉价货,头发软趴趴的贴在头皮上,看着就脏。
还有他那脸,又是口水,又是印子,擦都不擦。
二爷竟然把这么个人带上车,还在一脸“好美味”“我好喜欢”的舔他耳朵。
几十年的洁癖呢?被狗吃了吗?
司机已经石化了。
耳蜗里的东西钻的更深,陈又有一种对方正在吸他脑髓的感觉,他浑身发毛,恶心想吐,本能地拿手拍过去。
那张正经禁欲的脸上多出一个巴掌印。
秦封鼻梁上的眼镜歪到一边,露出一双细细长长的眼睛。
他眯眼,毒蛇般阴冷恐怖,儒雅斯文荡然无存。
陈又倒抽一口凉气。
车子突然停下来,原来是到地方了。
秦封把眼镜扶正,他笑了一下,宠溺道,“真不乖。”
陈又毛骨悚然。
他被带进一栋别墅,踩着管家和下人们掉一地的下巴上楼,进房间,上床。
秦封解开领带,他现在不清楚自己怎么了,那股饥饿感来的疯狂,迫切地想把面前的人吃了,他要独享。
陈又僵笑,“伯,咳,叔叔,我一个月没洗澡了。”
下一刻,天旋地转,他被丟进浴室,凉水从上而降。
陈又鬼叫,突然有热水冲下来,浇在他的身上,头上,之后才是温水。
他连骂娘的力气都没了,半死不活的被秦封洗刷。
水声停止,陈又连脚趾头都被刷了好几遍,秦封拿大浴巾将人一裹,扔到床上。
终于可以吃了。
他俯身,鼻息粗重,犹豫着从哪里下嘴。
陈又受不了的翻身,一个鲤鱼打挺,刚蹦起来,就被压回去。
力量悬殊,毫无反击的可能。
第5章 大人物(5)
陈又醒来,被包成木乃伊,罪魁祸首坐在椅子上,长腿随意叠着,手里拿着本书,面部线条在灯下显得越发随和温润,一副清心寡欲的老教授样。
陈又心惊肉跳,“几点了?”
秦封翻开一页,金丝边眼镜遮住眼帘,“刚过九点。”
陈又松口气,那就好,还没到二十四小时。
他抽抽嘴,不对啊,我为什么庆幸?
横竖都是死,不如早死早超生才是。
下一秒,房里就响起声音,“你已经昏睡了三天。”
陈又眼一翻,死了。
秦封继续看书,眼皮都没掀一下,“给你五分钟解释。”
床上的木乃伊一动不动。
“你已经浪费了一分钟。”
木乃伊依旧不动。
秦封翻开一页,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搁在书的一角,掌下是一层茧,在无声无息的释放着杀戮之气。
“后院的三小只今晚吃的不多,夜宵的时间差不多到了。”
“我操!”
陈又破口大骂,对方口中的那三小只是成年藏獒。
“有没有搞错,被上的是我,被当做肉骨头,啃的血肉模糊的也他妈是我!”
秦封仍然是那副姿态,“所以,药是什么时候放进酒水里的?”
陈又眼神躲闪了一下,“什么,什么药?”
秦封合上书。
仅仅是这个动作,就让房内气压低到极致。
陈又牙齿打颤,这人长了张令人记忆深刻的脸,气质温文尔雅,恶念值竟然满分,比那种满脸横肉,面目可憎,一看就是会杀人放火的还要可怕。
他镇定道,“金色每个角度都有监控,你可以派人去调查。”
秦封查过了,一无所获。
三天前的举动,癫狂至极,淫靡至极,不是他在清醒之下会做出来的。
当时秦封意识恢复,周围一片狼藉,空气里弥漫着乱七八糟的味道,身下的人和破布娃娃一样,只剩下一口气,差一点就死了。
对着一个陌生人,那种扭曲的独占欲简直荒唐。
秦封把人留到现在,就是有疑惑未解。
既然对方给不了他想要的,那就没有留的必要了。
陈又见人没反应,他慢慢地坐起来,痛的龇牙咧嘴,“我可以走了吗?”
秦封撩起眼皮,“不想要点什么?”
陈又摇头。
秦封似笑非笑。
陈又浑身发毛,“那……不如给我付个车费?”
秦封淡淡道,“来人。”
陈又的脸色大变,“你想干什么?”
他的大脑脱轨般运转,“我是金色的人,那天你带我走的时候,有很多人看见,如果我在你这里出事,你脱不了干系。”
秦封身子后仰,一副“我好害怕”的架势。
陈又在心里狂爆粗口,他面上摆出苦笑,“二爷,我就是个卖屁股的,不值得您大费周折。”
“您觉得我恶心,弄脏了您的眼睛,我马上滚就是了。”
秦封昂首,鞋尖漫不经心的点地,“滚一个我看看。”
陈又的眼角狠狠一抽,他吃力的往下蹲,到一半的时候,疼的不行了。
再试着下去一点,陈又疼的一张脸都扭在了一起,索性破罐子破摔。
“你这个老变态,技术烂成渣,跟只疯狗似的,全身上下也就那只鸟能看,你知不知道,你晃鸟那样多傻逼?!”
门外的几个手下听到不该听的,他们战战兢兢,面如死灰,恨不得挖了耳朵。
秦封的嗓音冰冷,“带走。”
骂爽了的陈又被丢进一个大屋子里,他瞪着藏獒,替自己不值,只是忍不住看了会儿鸟,摸了一下鸟头,就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对方还要他当夜宵。
“444,救命,我真的快死了。”
444,“叮,什么情况?”
陈又缩在角落,如临大敌,“说来话长,总之就是我现在被三条狗围着,他们都对我流哈喇子。”
444,“叮,情势好像不太乐观。”
“废话!”
陈又连身上的伤都不知道疼了,他嗖的一下跑到西边,再嗖得一下跑东边,试图让三大只头晕眼花,吓懵也行。
“怎么办,444,今晚过不去,我明天会被那三条狗拉出来。”
他无比沉痛,且焦灼的宣布结果,“第一个任务就要失败了。”
444,“叮,稍等。”
陈又数着秒数,到六时,脑子里出现一段内容,“这什么?”
444,“叮,目标心里有一颗朱砂痣,已经死了很多年,这是对方生前写给他的唯一一封情书,世上只有他一人知道。”
“所以我念了,那疯狗就会把我当朱砂痣的转世?”
陈又豁出去了,“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仰头,用力扯开嗓子喊,“你是那冬天的皑皑白雪,我就是那雪地里的小小一根草,是你一直拥抱着我,温暖着我——”
外面看守的两人大眼瞪小眼。
“疯了吧,都这时候了,里面那小子还在念诗,他是不是吓傻了?”
“这是诗?我看你才疯了。”
他们的身子突然一抖,惶恐道,“二爷。”
过来的秦封立在门口,整个人完全陷在阴影里,一切都模糊不清,只有他不寻常的呼吸声,以及身上不断散发出的寒意。
“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了你,你就像一缕阳光,照亮我的世界。”
陈又嘴里酝酿的一声亲爱的还没叫出来,就听见砰一声响,门被大力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