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夫成了我的舔狗?(10)
撒小谟走到收银台,服务人员告诉他,钱已经通过餐桌上的扫码功能付过了。
柯际这个家伙……
撒小谟问了账单金额,把钱用支付宝转给柯际。
APP系统提示:“对不起,您余额不足,交易无法完成。”
竟然忘了,他拿了工资就把钱取出来偷偷放在了父母的枕头底下,他自己就留了一百块钱做零用钱。
他有些烦躁地看向门外,竟然瞥见两个熟悉的身影。
教英语的白老师和教数学的邱老师站在门口,两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站到一起很是引人注目,他们好像刚吃完,白老师正戴着帽子,邱老师则点了一根烟,皱着眉,心事重重的样子。
白老师不悦地盯着他,侧脸棱角锋利,完全没有平日脾气柔和的模样。
邱老师也侧目看着白老师,颇有些挑衅的意味。
撒小谟有点好奇,这两个在学校交集甚少的老师,怎么会一副针锋相对的样子?
下一秒,这两人给撒小谟的初印象完全崩塌了。
白老师从邱老师手里夺过烟,扔在地上,踩灭了。
然后,白老师把邱老师拉近,吻了上去。
???
Yoooooo——
撒小谟正欲继续吃瓜顺便判断个攻受,一双大手就捂住了他的眼睛。
“少儿不宜,回去吃饭。”
柯际立在他身后,一身正气地垂眼看他。
“……还没找你算账呢,谁让你付钱的?”撒小谟拍拍他的手,柯际就是不松,握着他的手,转身上楼。
走到楼梯口,快要走进撒小谟父母的视线区域的时候,柯际终于松开了手,跟小学生似的,幼稚地双手抄兜说道:“应该的。”
“什么应该的,钱我过几天还你,而且,我爸妈不可能让你请客的!”撒小谟严肃道。
“他们同意了。”
“啥?”
“我跟他们说我有优惠券,吃300送500。”
“……你的良心呢?”撒小谟吐槽道。
“刚被自己吃了。”柯际竟然开起了自己的玩笑。
撒小谟算是服了,他明白了,柯际是彻底不要昔日的高冷面瘫人设了。
更叫他无语的是,他爸妈还真信了。
回到二楼包厢,撒小谟的父母对未来儿媳妇(?)更满意了,就差直接让柯际嫁到他们家了。
“馍馍,考完试,你单独请小际同学吃一顿。”
“……好。”
考虑到孩子们明天还有考试,他们没有待太久,吃完饭闲聊几句就穿上衣服往门口走。
“叔叔阿姨再见。”柯际礼貌地鞠了鞠躬,转身要走。
刚走一步,柯际停下来,掏了掏口袋,又摘下书包翻起来。
目送他的撒小谟父母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我,我钥匙忘带了。”
“……”刚在楼下似乎从柯际身上听到过钥匙碰撞声的撒小谟无力吐槽。
撒小谟父母忙招呼他回来:“正好,来我们家住!”
撒小谟妈妈坐副驾驶,他们三个男的挤在计程车后座。
柯际坐最边上靠车门的地方,撒小谟坐中间。
撒小谟看着身边的两个男人,发现他们的脸上竟然都带着神秘的微笑。
到小区后,柯际主动帮忙把撒父撒母的行李拎上了楼。
撒小谟家比柯际家小很多,没有客房,客厅也没有沙发。柯际却跟进了豪宅似的,满脸的满足快乐,嘴甜地夸他们家装修大气简洁,接着又说:“叔叔阿姨舟车劳顿,一定很疲累了,你们先去洗漱休息吧,我和小谟先去看会儿书。”
“好孩子,太懂事了。”撒小谟妈妈感动道。
撒小谟没有新睡衣,只能找了件宽松的白衬衫和裤腿肥的睡裤给柯际。
“别嫌弃,家里没有新的。”
“没关系。”
撒小谟让柯际先去洗,趁房间里没人,撒小谟赶紧把自己的书桌清理干净。
上面有太多“罪证”,重生前的撒小谟是个痴汉,画册里画了好多柯际的Q版形象,草稿本里偷偷写过好几页柯际的名字,这些可不能给柯际瞧见。
两人都洗漱完了,已是九点五十分。明天考英语、政治和历史,撒小谟比较擅长文科类,心里不是很慌。
柯际没有复习的必要,不需要用书桌,他躺在撒小谟床上的左侧,找了本床头柜上的绘本,怡然自得地看了起来。
撒小谟背了会儿单词,房间里太冷,他也早早收拾了书本,往被窝里钻。
柯际移了移,睡到右侧去。
“嗯?你干吗?”
“我习惯睡这边。”
撒小谟只好睡到柯际刚躺的地方。
好暖和。
他家的电热毯不怎么有效果,没想到柯际性格冷,体质倒不错,像个会自动发热的小火炉。
“你那边冷不冷啊?”
“不冷。”
撒小谟没有关灯,直直地望着柯际的眼睛。
今天,柯际的种种表现,加深了他心里一直以来的猜想。
“老,公。”
☆、两只汪汪
“老,公。”
听到撒小谟这么叫自己,柯际一下子就慌了,眼睛从来没瞪得这么大过。
“你,你叫我什么?”
撒小谟把手撑到柯际的枕头上,一言不合床咚道:“柯际,别装了,你也是穿越过来的对吧。”
“……不懂你说什么。”柯际闷声道。
“还不承认?如果不是,你怎么认出我爸妈的?”撒小谟扳过他刻意扭开的头,强迫柯际与自己对视。
汽车站那么多人,先不提柯际怎么在人群中辨认出撒小谟的父母,柯际从不与家里人联系来往,他怎么可能来接外地来的亲戚?
柯际这段时间来的反常举动,早就让撒小谟怀疑了。
就算一开始,自己拒绝了要和柯际当同桌,厌倦了孤单一人的柯际被触动,有了变化,开始对撒小谟好,但这完全不足以使柯际的其他举动变得合理。
高二上学期才开始没多久,仅仅开过一次家长会,柯际要想知晓撒小谟父母的长相,只有这一个途径。然而那次家长会,撒小谟和柯际是班上唯二没有家长到席的同学,他们不得不留下来帮老师带家长找到他们孩子的座位,顺便坐到后排旁听家长会内容。
那一回机缘巧合凑成的同桌组合,让撒小谟的心痒痒的,从此坚定了要和柯际当同桌的决心。
年少时的他,毫无保留地宣告喜爱的心思,生怕柯际感觉不到,厚着脸皮跟柯际搭话,还缠着柯际要他等自己。
“我一定会和你当同桌的!”
上一辈子的柯际,是个在阳光下也不会被晒化的冰块,总是面无表情,默默听撒小谟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不让他收声,也不搭话,任凭撒小谟表演独角戏。
现在,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的这个大笨蛋,表情鲜活得哪还有一丁点昔日冷冰冰的模样?
柯际还在找着借口:“我在开学帮老师收学籍资料卡的时候瞟了一眼……”
撒小谟:“就正好瞟了我的?”
“嗯。”柯际的声音开始底气不足。
“那为什么关注我?柯际,你早就暗恋我了?”
“我……”
撒小谟往下压了压,凑近柯际,两人鼻尖之间只留下十厘米的距离。
他深深看着柯际无措闪烁的眸光:“柯先生,大家都是重生过的人,坦诚相待不好吗?”
“……”柯际闭上了眼,呼吸急促。
撒小谟等着他的回答。
却只等到几滴眼泪从柯际的眼睛里逃了出来。
撒小谟从没见过柯际这么脆弱的样子,像小孩子被坏人夺走了珍爱的玩具,徒然地捂住眼睛哭泣,不知该做些什么。
两周内把柯际弄哭两次,撒小谟不禁对自己的人品又一次进行了严厉的谴责。
“你别哭啊,”撒小谟把手放到柯际捂得严严实实的脸上,不知该怎么安慰这朵娇花才好,“我不逼你了好吧。”
“你死过一次了?”柯际哽咽着问。
撒小谟一愣,有些心虚地答道:“啊,应该是吧,出了车祸。”
“……”撒小谟话音刚落,柯际的眼泪流得更多了。
“柯际际,你别哭了。”撒小谟的心揪着疼,他推推柯际,柯际依旧拿手挡着脸,默默哭着。
不知道的人进来,还以为流氓头子在欺负无知少女呢。
撒小谟轻声叹了口气,从柯际身上移了下来,躺到他身侧把人搂了过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疼不疼?”情绪稍稍缓和的柯际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问他。
“什么?”撒小谟不解道。
“车祸。”
撒小谟回忆了一下那天的剧烈痛感,没敢说实话:“不疼,我昏迷了,没感觉。”
“说谎。”柯际不信,脸埋在撒小谟瘦小的肩膀上,成了只又伤心又因为生气而龇牙的小柯基。
“嗯……有点点疼,就一点。”
柯际用力抹掉脸上的泪水,气鼓鼓地发话:“为什么不好好看路?”
车祸发生得太突然,撒小谟来不及反应,一醒来就回到了十七岁,没有太多的惊异、不适应,现在柯际提起这件事,还因此这么伤心,撒小谟也跟着不好受起来。
“不能怪我,是那个人突然从拐角冲出来,我来不及躲……就那么一瞬间发生的事,我真的不疼……”
“我就不该答应和你离婚。”柯际很快地说出了这句话,声音是那么轻,生怕被人听到一般。
撒小谟本欲辩解,听到柯际这么直白地袒露心迹,一时没了话,胸中五味杂陈。
“如果我没放你走,你就不会出事了……都是我的错。”柯际伤心地说道。
看着这个把一切罪责往自己身上揽的快要心碎而死的笨蛋,撒小谟再也无法忍受了。
他在脑海里和0号对话:“把心情值功能都关了。”
下一秒,代表伤心的巨大蓝色箭头冒回孤寂广袤的地面,伤痕累累的柯基被萨摩背走,视线清晰,他只能看到自己面前的柯际。
这是他喜欢了很多年,到现在也喜欢的人。
撒小谟抬起柯际的脸,吻了上去。
柯际的唇边还挂着泪珠,味道咸咸的,浸透了悲伤。
撒小谟只是在柯际的唇瓣上亲了亲,带着安抚的意味,末了舔掉了柯际嘴边的眼泪。
柯际傻愣愣地望着他,嘴唇微微哆嗦着,顿时更像个被轻薄了的良家妇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