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为王[快穿](49)
赵以敬佩戴着这方玉佩参加了广德帝的寿宴,在宴席上,被国舅郑国公认出这方玉佩原是广德帝已故元后孝恭钱皇后之物。
事情当即震动了广德帝,却原来广德帝与孝恭钱皇后乃是青梅竹马,少年夫妻。当年广德帝继位时,瓦剌趁机入侵,一度攻入京城,战乱之中,已经怀有八个月身孕的孝恭钱皇后为保广德帝周全,不顾广德帝的反对,打晕了广德帝之后,让一小部分精锐卫士带着广德帝从小路逃走,自己则是和广德帝的替身一起,带着大部队引走了瓦剌主力。
后来,大部队被瓦剌主力剿灭,孝恭钱皇后也不知所踪。
根据邢父邢母的说法,孝恭钱皇后应该是逃到了陕西一带,因为他们当初就是在黄河边上捡到的邢小雅,而邢小雅身边正躺着一具女尸。
就这样,激动不已的广德帝封了邢小雅为宁国长公主,又恩封邢父为淮安侯,邢母为一品诰命夫人。
事后,心怀愧疚的广德帝又想起了邢小雅曾经两度被萧氏害到流产的事情,一气之下,便要斩了她。
得亏有邢小雅苦苦哀求,又有赵以敬在乾清宫外长跪不起,广德帝这才网开一面,饶了萧氏一命,却下旨让病倒在床的宋国公将萧氏休弃,又派人打了她三十大板,将其逐出京城。
消息传出,世人皆夸赞宁国长公主菩萨心肠,赵以敬孝心可嘉。
然而事实上,邢小雅第一次流产,和萧氏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主要是她自己年纪小,加上这具身体从小就营养不良,又屡受大创,根本就留不住孩子。
第二次则纯粹是邢小雅已经有了流产预兆之后,故意陷害的萧氏,为的是帮赵以敬把萧氏赶出宋国公府。
原因很简单,赵以敬并不是萧氏的亲生儿子。
现任宋国公赵令武,出身贫寒,父亲早逝,全靠母亲一个人拉扯长大。
成年后,在母亲的安排下,赵令武娶了自己心仪的邻家姑娘素娘为妻。
三年后,战乱爆发,赵令武和素娘走失。眼看着母亲高烧不退,他却一副药都买不起,不免心急如焚。恰逢萧家为女儿招婿,赵令武一咬牙,谎称自己还未娶妻,敲开了萧家大门。
看在赵令武长得还不错的份上,萧父允了他带母入赘。
没多久,萧家投了起义军,赵令武也在萧父的安排下进了军队。
赵令武的确是有点本事,不过一年的时间,便在军队里混的风生水起,转眼就把萧家踩在了身下。
萧父见此,为了笼络赵令武,主动从赵令武手里要了一笔聘礼,算是消了他赘婿的身份。
八年后,天下大定,赵令武摇身一变,成了大扬朝的开国功臣。
正是论功行赏的时候,素娘历经千难万险找上了门来。
原以为素娘早就死了的赵令武欣喜若狂,然而激动之后,只剩下一肚子的担心。
在前朝,停妻再娶是大忌,按律要杖九十,徒(坐牢)两年。因新朝初立,所以暂时沿用前朝律例。
但新帝登基那天也说了,官员犯法,罪加一等。
万一这件事情传出去,他即将到手的爵位就算不会飞,恐怕也要降个一二等。
这让他怎么甘心?
素娘能怎么办,只能是含泪答应了赵令武的诉求。
赵令武看在眼里,心里越发愧疚。
就这样,素娘成了赵令武实际意义上的外室。
两年后,素娘和萧氏同时产子,萧氏难产,孩子一生下来就气息奄奄,医师说,只怕是活不过当天晚上。
鬼使神差的,赵令武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他把萧氏的孩子和素娘的孩子做了交换。
果不其然,萧氏生的孩子没能活过当天晚上。
又过了三年,念子心切的素娘趁着萧氏带孩子上街看花灯的机会,想要远远的看上孩子一眼。
结果是越看越心痛,越看越不甘,听着孩子唤萧氏娘亲,她忍不住的动了想要抱一抱孩子的心思。
只是没等她碰到孩子,就被萧氏的仆从认成了人贩子。
惊慌之下,素娘夺路而逃,最终被仆从当街失手打死。
赵以敬打小就跟在老夫人身边,老夫人死后,他也到了搬出内院的年纪,改由赵令武亲手教导,平日里十天半个月见不上萧氏一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他和萧氏之间的感情实在是算不上深厚。
于是偶然间从醉酒的赵令武口中得知了事情真相的赵以敬就这样恨上了萧氏,恨上了萧家。
尤其是在邢小雅第一次流产之后,这股恨意达到了顶峰,萧氏堂兄一家八口的死就是他的手笔。
只是没想到赵令武对萧氏同样心怀愧疚,此事一出,他也仅仅只是把萧氏送去了家庙。
不过事情到最后还是遂了邢小雅的愿
得知消息的前身赵以安赶到菜市口,带着重伤的萧氏离开了京城。
要说赵以安是庶子,他姨娘刚生下他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他又凭什么这么孝顺萧氏。
只是因为他六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请来的医师束手无策,他乳娘走投无路,求到了萧氏跟前。
萧氏看乳娘急红了眼的样子,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自己从小被老夫人抱走、见而不得的儿子,以己度人,萧氏忍不住的动了恻隐之心,便派人拿了名帖去宫里请了一位御医回来。
就这样,赵以安保住了一条命,加上又有乳娘时不时的在一旁给他洗脑,一来二去的,萧氏便成了他最敬爱的人。
从这以后,赵以安每日里的晨昏定省就没再断过。
也正因如此,原剧情里,赵以敬死后,萧氏才会选了赵以安为嗣。
赵以安天资聪颖,隐约察觉到赵以敬夫妻并不像他们表现的那样仁孝,他索性带着萧氏远走贵州,隐姓埋名。
却不想赵以敬压根就没想放过萧氏,因着赵以安带走了萧氏的缘故,他连赵以安也恨上了。
到了贵州之后,赵以安带出来的盘缠用尽,他身无长技,只能靠在街上给人代谢书信赚点润笔费。
日子虽然过得紧巴巴的,但胜在安稳。
眼看着萧氏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就在这时,赵以敬派人打断了赵以安的右手……
此后,不论赵以安做什么事情,搬到什么地方,赵以敬总会派人过来捣乱。
因为那三十大板,萧氏的身体落下了后遗症。又因为无钱医治,小病攒成大病,三年后,萧氏含恨而终。
萧氏死后,赵以安绷紧的神经瞬间就断了。两个月后,一场大病带走了他。
彼时,守完孝的赵以敬不降等承袭宋国公,因着邢小雅的缘故,广德帝最终将皇位传给了赵以敬支持的二皇子。
四年之后,养好身体的邢小雅一口气给赵以敬生了三胞胎,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羡煞旁人。
因着赵以敬不纳妾、不狎妓,一辈子只守着邢小雅一个人,两人之间的爱情故事甚至被时人写成小说流传了下来,成了后世又一热播大剧。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对赵以安评价部分的描写,参考的百度百科上对李东阳的评价。
第55章
对此,赵以安一共发布了两条任务。
主线任务一是保住萧氏的性命, 功德奖励三千点。
主线任务二是替他复仇, 功德奖励一万五千点, 任务完成度依赵以安满意程度而定。
眼下已是广德十五年,再过两天宋国公赵令武就要帅军征讨鞑靼, 五年后,赵以敬就会带着邢小雅强势归来。
到那时,孟则知也不过虚岁十七, 又只是偌大一个宋国公府后院里没有生母照拂、处境尴尬的庶子, 正所谓人微言轻, 因而想要完成这两个任务,的确是很有难度。
但也不是没有操作的可能。
他是没本事, 但有一个人一定有。
要知道为了今天, 孟则知可是蛰伏了整整五年。
想到这里, 孟则知眉眼微垂, 他说:“乳娘,针线房前几天不是送来了一件新袍子吗, 我想穿着它去护国寺。”
“新袍子?”贺氏有些为难, 那可是三百两银子一匹的织锦缎裁出来的衣裳, 虽说是前年剩下的料子,她原本是想留到中秋节家宴那天再给孟则知穿的。
倒不是萧氏苛待庶子,按照国公府的规矩, 每个庶子配乳娘一个,丫鬟一个, 小厮一个。每月例钱是二两银子,应季衣裳共两身。每天肉两斤,蔬菜三斤,豆腐半斤,米三斤,白面两斤,白糖二两,炭(夏两斤,冬五斤),蜡烛4支,茶叶每月二两——这里面可还包括跟在他们身边的丫鬟小厮的口粮。
姨娘的份例在此基础上翻一倍,嫡子翻五倍,正妻翻六倍。
当然了,明面上虽是这么规定的,这人不一样,到手的东西自然也就不一样。以肉为例,孟则知每天吃的最多的是猪肉和鱼肉,正房那边,鸡肉、鸭肉、羊肉……换着法子吃都不成问题,牛肉也是能常吃到的。
又比如茶叶,孟则知领到的是二两银子一斤的陈茶,正房那边喝的可都是宫里赐下来的贡茶。
更别说萧氏和那些姨娘手里多多少少都握着一些嫁妆或私产,日子过得再滋润不过。
也就是孟则知,守着这点月例过日子,难免捉襟见肘。
只是贺氏转念一想,这难得出门一趟,要是不穿好一点,她家少爷就又该被其他少爷嘲笑了。
“是该打扮的精神一点,让国公爷好好看看……国公爷这一趟出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贺氏絮絮叨叨的说着。
孟则知笑了笑,没说话。
他想穿新衣服,只是单纯的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应景。
到了地方,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宋国公赵令武的后院不可谓不庞大,光是在册且还活着的姨娘(小妾)就有十一位,皇帝赏的、巴结的人送的、和朋友同僚换的、从勾栏院里买来的……应有尽有,更别说那些个没名没分的通房丫鬟了。
这些姨娘一共给赵令武生下了十四个庶子,六个庶女,最小的一个刚刚能下地走路。
因着赵令武和赵以敬马上就要出征鞑靼,既是为出征将士祈福,这样的大事自然是一大家子都要出动的。
这么一来,府门外的街道上可不就被仆从和车架挤了个满满当当。
贺氏看着眼前这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姨娘小姐,又看看那些衣着光鲜、精神抖擞的少爷,不免庆幸自己没有真的让孟则知穿着一身旧衣裳出门。
宋国公赵令武姗姗来迟,他身后跟着萧氏和赵以敬。
赵令武去年刚过的五十大寿,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下巴上蓄着一撮小山羊胡,许是居于高位久了,一身的威严。
萧氏的年纪比他小了一截,四十二三左右,看起来很祥和的一个人,因为保养得宜,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三人之中最为耀眼的是赵以敬,今年虚岁二十三,身材伟岸,肤色古铜,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完美的继承了赵令武的样貌。他发髻上插着玉簪,一身沉香色云纹织金绫长袍,腰上束着白玉带,玉带左下方系着一块美玉,为方便骑马,脚上蹬着一双白鹿皮靴。
意气风发的模样瞬间就把在场的其他人衬成了绿叶。
行五的赵以康面上一黑,轻哼一声,还是他身边的徐姨娘见状拉了他一把,他这才撇了撇嘴,收起了脸上的不满。
赵以敬看在眼里,面上闪过一抹嘲讽,不动如山。
——赵以敬原是有过未婚妻的,女方是汝南侯家的嫡女,只比赵以敬小两个月。两家打小就定下了娃娃亲,商量好了等赵以敬十六岁一过就成婚。
结果赵以敬前脚刚过十六岁,后脚女方家就接二连三的死人,祖父母、叔伯、生母,重孝不断。最后守着守着,女方没了。
就这样,赵以敬成了实际意义上的大龄剩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