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来巴蜀不像是其他人来游玩的,身上带着一股煞气,他是江湖上的人。
再观他双手有力道,虎口处有厚茧,是个练家子。他是江湖上的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目的,他来巴蜀有目的!
几乎是几息间,年轻人就猜出了燕危来巴蜀有目的,随即把银子放在桌上,也起身离开了客栈。
*
“宿主,有人跟着你。”系统提醒道,“奇怪,宿主来这里的时间很短,怎么会有人跟着宿主呢?”
“我知道。”燕危动了动嘴唇,不慌不忙往前走,“不是谋财就是害命,兴许对方看出了我的身份。”
“什么身份?”系统迷茫了一瞬,“我怎么不知道宿主还有别的身份?”
燕危脚步微顿,几不可闻叹息一声,“习武之人和普通人不一样,无论是从气质还是平时的说话方式都不同。方才我在客栈有人搭讪,他在观察我,跟着我的人就是他。”
系统震惊不已,“这么说来,那胖子也不简单啊,他跟着宿主,就说明猜出了宿主是江湖之人的身份?那他会是属于哪个势力呢?”
“谁知道呢?”燕危嗓音淡淡,“江湖上势力本就错综复杂,兴许今日是言宫的势力,明日就是七煞楼的势力了。”
周围小道很多,条条小道通往不同的方向,燕危余光往后瞥去,身形一闪便藏进了一座低矮的屋后。
年轻胖子加快脚步,探头一看前方只有一条小道,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他脸色微微一变,嘀咕道:“还……”
泛光的剑从后探出,贴着皮肤的温度冰冷不已,低沉的声音传来,“说,跟着我做什么?”
年轻胖子浑身一僵,笔直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干笑道:“呵呵,这位兄台,这么多路,谁说我在跟着你了?”
燕危冷笑一声,动了动剑,脖颈间瞬间冒出血珠子,沉声道:“我的耐心不多,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说我说。”年轻胖子举起手来,示弱道,“兄台你别冲动,我没有恶意,我就是看出你的不凡,所以有心想试探一番……别别别……”
脖子上的剑几乎刺进了皮肉,年轻胖子心中慌乱,连连求饶,“兄台别冲动,刀剑无眼呐,我们何不坐下来聊聊?”
“你是谁的人?”燕危没功夫陪他耍花招,直截了当询问,阴沉道,“在客栈时,你一直观察我,你想和我搭话,我离开后,你跟在我身后想做什么?若你不如实说来,你怕是我在巴蜀杀的第一个人。”
年轻胖子听到这阴鸷的话,险些被吓尿。他平时就观察一些人而已,再把每个人的异样告诉危楼的人,这事他做得得心应手从来没有失手过,没想到今天他遇到了一个硬茬子。
年轻胖子带着哭腔,颤声道:“大侠,我真的没有恶意。我是为危楼跑腿的人,危楼最近交给我们一个任务,凡是外来的人都要盯着,发现异样后就告诉危楼的人,大侠,我真的只是想有个营生罢了,我没想害你啊,大侠,你就饶了我吧。”
一口气说出来,年轻胖子仿佛预料到了死亡,闭上的眼睛不断颤栗。
脖子上的剑移开了,他哭声一顿,心中有些迷茫。
年轻胖子睁眼扭头,对上一张冷峻锋利的脸庞,面无表情格外唬人。
“大……大侠?”年轻胖子拿不准燕危是什么意思,眼中都是迷茫。
燕危把无鸣剑插入剑鞘,不咸不淡盯着他,“带我去危楼。”
“哎?”年轻胖子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别人都不想和危楼有任何一点牵扯,大侠你……”
“让你带路你就带,哪来那么多废话?”燕危脸上没点表情,显得很是阴沉不可触犯。
年轻胖子嘴唇动了动,转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嘀咕道:“好凶的大侠,幸好幸好,幸好我的脖子没离家。”
他扬声道:“行,大侠要我带你去危楼也行,但在危楼发生任何事,大侠可不能怪罪在我身上。”
“不会。”燕危吐出两个字,用剑柄捅了捅年轻胖子的背,言简意赅道,“带路。”
年轻胖子用衣袖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脚步一转朝另外一条小道走去,“危楼所在的地方有些荒凉,还望大侠有个准备。”
年轻胖子没想太多,大侠要去危楼那就去呗,真当危楼是块豆腐渣,一拍就碎吗?
去了危楼,话语权可就不在他身上了,纵使是再厉害的人也难以走出危楼。
年轻胖子心里打着小九九,似乎预料到了燕危的下场,话语不由得有些自傲,“我叫孟江,大侠可别轻易忘了我啊,好歹咱们也不打不相识嘛。”
燕危毫不留情戳穿他,“我们还没开始打。”
孟江讪笑一声,“大侠,这话一点也不幽默。”
他无法习武,也羡慕武功高强之人,每天都梦想着忽然有武功。这样的话,他就不会受制于人了,也不至于被威胁后没有还手的机会。
可恶,他恨会武功的人!
孟江心里的小九九无人得知,越走越偏僻,燕危眉头轻蹙。
孟江空有敏锐的观察力,但他没有自保的能力,谅他也不敢在这种事情上欺瞒。
随着时间的流逝,孟江带燕危来到了一座山下,山林茂盛,山间还有秋海棠绽放,在林间格外耀眼,点缀着不一般的色彩。
停在小道上,孟江搓了搓手,笑得一脸猥琐,“大侠,这里就是危楼的地界了。”
燕危看了看周围,没有建筑物,也没有人。
他把剑架在孟江肩上,神色不耐,“危楼的地界?”
孟江脸上的笑容僵住,嘴唇翕动,颤抖道:“是……是危楼的地界。危楼不见外人,这需要时机,我也不知道他们何时会出来人啊。”
孟江欲哭无泪,苦着一张脸,“大侠,我真没骗你,你看那里。”
他扭头指向凸起的大石头,那里有一面旗帜在风里飞扬,“大侠看到那面旗帜了吗?那就是危楼的标志,这山险峻,易守不易攻,危楼建立在这里,也是为了危楼本身着想。”
如果危楼人人都能找到,那岂不是危险了吗?
危楼建立在山中,这山高险峻,谁想对付危楼都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活着走出来。
燕危眼眸一眯,用剑紧紧卡住孟江的脖子,“说,到底如何才能进去?”
至于孟江说的那法子,说不定关海的人已经偷偷来到了巴蜀,他哪有那么多时间陪着孟江玩躲猫猫的戏码?
第170章 谜一样的男人(33)
“唰唰!”
破风声传来, 从四面八方射来锋利的箭,像射马蜂窝似的朝燕危和孟江射来。
燕危一手拽住孟江,一手拿剑击掉射来的箭, 两人在原地转了一圈,几声“锵锵”响, 箭矢便被击落在地, 一些平倒在地,一些插在地上箭羽抖个不停, 可想而知那箭要是射在人身上,恐怕要被射成马蜂窝。
“哟,这不是武林第一嘛。”一道轻佻的声音响在身后, 话语里满是嘲讽,“言宫的走狗,也敢来我的地盘?”
没等燕危转头去看, 危楼少主便提剑刺了过来,劲风拂来,燕危一把推开孟江, 提剑挡去。
两把森冷的剑在阳光下反射出银光,来人一袭浅红衣袍, 鬓角边的碎发往后拂去。
一把刺来的剑,一把格挡的剑相互交叉, 危险的目光落在身上, 带着浓浓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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