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总在以下犯上[快穿](4)
因为就在刚才他这具日常感觉很难受的身体,忽然变得只是难受了。
弹完这一曲,君瑾看着面露不解的周子越,忽然将琴递给他。
周子越一愣,下意识的接过,然后便听君瑾对他道:“方才那曲,正是我第一日为你讲的琴谱,这些日子来你也听过许多次了。”
“你来弹一遍试试。”
周子越迟疑着,那日的琴谱他实际早已深深记在心里,君瑾弹奏时的手法他也知晓,但是他却觉得有些慌张。
过往的经历让他下意识的想要拒绝,“我不行”这三个字在他的唇边徘徊着。
君瑾静静的注视着,他并为说什么,但是目光中却透露出不容周子越拒绝的意味来。
周子越最终迟疑地接过了七弦琴。
他回忆着琴谱,手下的动作虽有些生涩,但是那琴音却流畅的响起,与君瑾所弹的不差分毫。
暗卫们暗暗震惊——这竟然是那痴傻的世子弹出来的?!
一曲结束,周子越将手移开,他的手指还微微有些颤抖。
他低着头看向自己的手指,眼神有些疑惑,也有些暗暗的激动。
经历了前五日的铺垫,君瑾一点点的冲击,敲碎周子越的外壳,为得便是现在的这一刻。
新的世界观在周子越的脑海中塑造。
看着周子越的此刻模样,君瑾展颜一笑,道:
“这不是做得到么。”
周子越怔怔的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有股看不见的电流猛地流窜过身体,身上一阵酥酥麻麻,伴随着不明的心悸。
他无声的红了脸,低下头,蠕嗫着嘴唇吐出两个字来:“……”
声音太轻,君瑾并未听清他说得什么,正要询问之时,周子越猛地站起来,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去了。
看了眼被遗落在这里的七弦琴,君瑾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唤侍女推自己回去。
他也有些疲了。
明日,便是第二阶段的最后一步了。
**
周子越躺在床上,心中还残余着的那股激动令他有些难以入眠,正辗转间,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他连忙坐起身来,却发现来的人是他名义上的父亲,周隼。
周子越行了个礼,周隼看着他,神色柔和了一些,他走近过去,揉了一下他的发顶。
周子越看着面前的男人,迟疑了一下,轻声喊道:“父亲。”
周隼一愣,这还是周子越头一次主动这样喊他,往日里周子越在面对别人时总是持以无视态度,久而久之周隼都已经习惯了。
不过两个月不到的时间,竟然就有了如此大的转变……
周隼目光微转,道:“别紧张,孤就是来看看你。”
沉默了一会,他又道:“子越觉得,你觉得君先生他怎么样?”
周子越脸红了一下,低声道:“我觉得先生很好。”
周隼顿了一下,语气没有显露出丝毫异样:“是么,那孤当真要好好感谢他一番了。”
周子越如今的变化和以前简直可以说的天差地别了,周隼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当真有必要面对面好好了解一下君瑾了。
恩,或许其中……也包含着他的一点小小私心吧。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周隼:他在撩我!!
周子越:他在撩我!!
君瑾:想太多。(茶)
=
恩,大家可以搜一下逆讲西游记,网上有的来着,看着很颠覆
PS:围棋在古代是白先黑后的样子,如果渣作者弄错了也不要打我【趴
再PS:“将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这句出自苏轼
第5章 摄政王以上欺下(五)
第七日。
这一日,君瑾并未再说些什么,只是沉静的拨动着琴弦,而周子越也正坐在他身边。
一切好似都回归了第一日的情景一般。
弹奏了几曲后,君瑾停下来,他静静地注视着周子越,忽然开口道:“世子大人,你悟了么?”
周子越一愣,眉头拧紧,抿唇久久不语。
君瑾看着他,知道自己现在距离成功,不过一墙之隔。
他需要下最后一记猛药,不过这需要周隼的帮助才行。
没有多说什么,君瑾向周子越告别,给他继续思考的时间,还未等他去求见周隼,却不想对方主动找上门来了。
君瑾眼皮一跳,抬头见周隼正站在面前,手中端着一副棋盘铺,正用一种奇妙的目光看着自己。
这又是怎么了?
周隼微微一笑:“孤闲来无事,想来与先生对弈一番,不知先生可会下棋?”
“自然是会的,殿下若不嫌弃我这里简陋,那便请进吧。”君瑾答道,眼中出现一抹了然。
周隼显然也是看见了周子越的变化的,他现在来,恐怕是来试探他的了。
见君瑾答应,周隼心情变好,嘴角微微向上翘起,他将棋盘置于桌上,然后坐到了君瑾对面。
屋内的侍女们已经十分有眼色的退了下去,只留下他们二人。
棋盘摆上,周隼和君瑾同时伸手向黑棋,手指相触时二人皆是一愣,半晌后周隼收回手道:“先生先选吧。”
小白在脑海里紧张道:“这人果然是个断袖!!宿主你要小心点!!!!”
君瑾:“你想多了。”
脑海中却是回忆方才他触碰到周隼的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病痛被压制了。
没猜错的话,昨日躲在暗处的那人定是周隼。
而周隼的身上,有对他身体有益的东西。
思及至此,君瑾对小白道:“我感觉到接近周隼的时候身体会变得好受一些。”
小白一愣,模糊道:“这怎么可能,周隼虽然是摄政王,但他也就是个普通人,宿主你是不是弄错了?”
君瑾心头冷漠,陪小白装傻:“是这样么……”
这个系统,倒是会装傻。
君瑾眼眸微眯,按下心中的不快,瞥了周隼一眼,毫不客气将装着黑子的玉盏拿来。
白子代表平民,黑子代表权贵,因此作为谦让下棋为白子先手。君瑾选了黑子,这在常人眼中可能是不敬的行为,周隼却不觉生气,反而有种理所应当的感觉。
小白更加警惕,只觉周隼浑身上下写满了不怀好意,意图对它纯洁不谙人事的宿主下手。
但它也清楚方才自己惹了君瑾生气,于是只能憋在心头不说。
君瑾从玉盏中抓出一枚棋子,棋子由玉制成,入手质感温润细滑,令他忍不住摩擦了一下。
见君瑾流露出喜欢,周隼便道:“先生若是喜欢这副棋局,那孤便送给你了。”
君瑾回过神来,也没有拒绝周隼的讨好:“那便谢谢殿下心意了。”
手中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声响。
棋盘上战况焦灼,周隼眉头紧拧,面色仿佛如临大敌,而棋盘上白子已经呈现出颓势,一旦君瑾加紧攻势,便是要兵败如山倒。
最终,周隼丢下棋子认输道:“先生好棋艺。”
君瑾淡淡应了声,内心暗道无聊,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其实周隼也是冤枉,想他棋艺实际并不差,至少至今未曾落败过,没想到在君瑾这里翻了跟头。
一盘棋下完,君瑾便顺势提出了自己先前准备找周隼帮忙的事情。
周隼听了他的计划不由暗暗称奇,一口答应了君瑾要他配合自己做的事,
要说对这王府最有掌控的人,除了周隼便没有别人了。
君瑾知晓,周子越的自我封闭来自于他的自卑和对自己的不自信。
长年累月外界对他的评价,影响不可谓不深,大家都说他是傻子,就连他自己的内心也深刻这样认为了。
那么现在君瑾要做的就是,打破他的这个认知。
在布置好的第二天,君瑾去找周子越,然后对他提出了一个要求:
“能够推我在王府走走么?”
周子越犹豫了一下,在经过这些天的治疗后,他的情况确实有了很大好转,但是在他内心深处还是下意识的抵触着去外面的世界。
然而他看着君瑾的那双眼睛,觉得自己无法拒绝他。
最终周子越还是按照君瑾的意思,推着他顺着王府的小径走了起来。
君瑾在王府里的人缘不错,路上有侍女和家丁路过见了他都会打声招呼,周子越一开始很是紧张,一直低着头只当自己不存在。
他听着君瑾与那他们谈笑风生,那些人语气中带着真心实意的倾佩,心中也暗暗生出了丝羡慕来。
什么时候他也能像先生这样就好了。
正暗暗思索着,前方已经走到了周隼平日里与心腹讨论公务的地方了,周子越正准备折返,忽然迎面走来一个气冲冲的人。
那人生得虎背熊腰,一身腱子肉显得体型精壮,但他的面上却显得十分苦闷。
“殿下这不玩我们么!忽然叫我们来答那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老子是武将!武将!!”
他语带怒意道,抬头才发现眼前的君瑾和周子越两人,这才略尴尬的朝周子越行了个礼。
正要转身离开,却被君瑾给喊住:“这位大哥,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人原是正在气头上,然而对着君瑾的这张脸却是以前火气也生不出来了,忸怩了一下,他终是把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原来是周隼忽然将自己的这些心腹手下召集起来,然后甩给了他们一个难题。
这道难题谁也解不出来,就连周隼帐下那名以聪慧闻名的谋士也束手无策。
周子越皱了皱眉,正欲带着君瑾离开,但君瑾却开口道:
“子越,我们去那里看一下可好?”
这些天来君瑾和周子越的关系虽然亲近了不少,但是这样直接喊他名字却是头一次了。
少年脸上飘红,一时间被哄得东南西北都找不着了,等回过神来他已经按照君瑾的话走到了那处地方。
周子越暗暗懊恼,君瑾在脑海里道:“这孩子真可爱,我都想将他收作徒弟了 。”
小白心中警铃大作:“有什么可爱的!”
君瑾细数道:“哪里不可爱了?又乖又听话,还很好哄,教起来也聪明,一点也不费力。”
小白:“……”原来宿主喜欢这种类型的么,失策了,赶紧记下来。
脑海里跟小白插科打诨一番,此时君瑾和周子越二人已进入周隼与心腹们议事的大堂中了,一双双眼睛瞬间遍看了过来,周子越浑身僵硬。
君瑾和周子越贸然进入,其中的一个心腹正要呵斥他的无礼,却被周隼给拦住了。
周隼与君瑾对视了两秒,二人以眼神暗中传递过讯息后,周隼似笑非笑道:“不知先生忽然闯入这里是有什么事么?”
周隼自觉自己表演的毫无破绽,却不知自己方才的举动在这些心腹面前便别有一番意味了,那些手下相互对视,联想了一下周隼这些年来的传闻,眼中纷纷流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君瑾丝毫不惧这些人的瞪视,慢条斯理道:“我和世子偶然经过外面,听说这里有一个难题,我便想让世子来试一试。”
周子越骤然被君瑾推出,一双眼睛不由瞪大,他正想逃跑,手却被君瑾给拉住。
君瑾看着他:“试一试。”
被他眼中的相信所安抚,周子越定下神来,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一步。
周隼将难题推到他面前,语调平静暗含鼓励:“子越,来。”
周子越低头,开始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