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冉一脸懵逼的看向胡主任,“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忘记是谁说的。”胡主任没好气的说道,“先说好,你用超算干嘛?”
“计算化学需要用超算啊,不然呢?”
陈冉摊开手。
胡主任愣了好一会儿,“不是,陈教授,您放飞自我,我是没什么意见的。但你这也……太彻底了吧?您一个好好的数学上帝,不做数学方面的工作,跑去玩计算化学,像话吗?”
“那不也和数学有关系吗?”陈冉振振有词的说道,“我不管,你批不批吧!”
“你……”胡主任捂着胸口,“我真是造了什么孽,才会让一个祖宗来咱们数学系。”
“咱们先说好,超算排队想要用的人多了去了,再说你弄个计算化学到底想干嘛?”
胡主任没有好气。
陈冉努努嘴,“我这不是琢磨着数学和物理学的奖章我都拿了不少,我想要拿一下化学的奖章吗?我打算拿个Priestley Medal或者是Wolf Prize in Chemistry。”
“真的假的?”胡主任惊疑不定的说道,“你确定能拿到?”
“我哪知道能不能拿到,我只能说,如果出了成果,肯定是这种级别的科研成果。”
胡主任嘟囔着,“行吧,要是换了别人,我肯定觉得在吹牛。是你陈冉的话,我就相信你一次,你等着。”
胡主任起身离开办公室,没多久,就拿着一个表格放在桌上,没好气的说道,“我上次给你拿化学实验室的钥匙,已经被化学系那边的人臭骂一顿。现在去拿超算的申请表,你没有看见物理系和计算机系那脸色有多难看,还有化学系差点就把我给打了。”
“不至于,不至于。”陈冉接过表格,顺手拿着笔就开始填写起来。
“咱就是说,咱们数学系陆教授和谢教授的老公都是警察,要不,申请一下保护吧。可不能让咱们数学系的主任受伤啊。”
表格填写好,胡主任还是没好气,“我看你就是周扒皮。”
“我都这样了,还让我帮你做事儿。你陈教授多厉害啊,诺奖得主,菲奖得主,图灵奖得主,谁敢得罪你啊。那我呢,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数学系主任,硬气不起来啊!”胡主任头疼得不行,一想到那群人看他的眼神仿佛都像是利刃,要是眼神能杀人,他估摸着死个一千次都绰绰有余。
太难了,他这个数学系主任实在是太难了。一个个都不省心,尤其是陆永、陈冉这对师兄弟,简直就是他们临江大学的混世魔王。学术好,又经常出现在顶刊,那可是临江大学的宝贝,得供着。就他这个数学系主任天天被嘲讽,什么数学系都是大神,除了他之类的。
有被气到,还被气得不轻。不过胡主任能够理解,谁让他们数学系占了不少资源,尤其是赵辉和谢春兰回来之后,什么物理系、计算机系的资源,他们数学系都要拿一点,确实招人恨。现在陈冉更是不得了,一回来刚入职就要化学实验室。
化学系的院士要不是看着陈冉是一位诺奖得主,还是菲尔茨奖得主。估摸着,现在就得跑过来和陈冉上演一场全武行。虽然他们化学系在临江大学不是热门专业,也不是特别好的专业。但放在全国也不差,至少也得是全国排名前二十,就让你陈教授这么糟蹋是吧。还抢化学实验室,你一个数学系教授跑去化学实验室做实验,合适吗?
“诺!”陈冉将填好的表格递给胡主任,顺便问了一句,“我啥时候能用超算啊?”
“早呢,排队吧,怎么说也得十一月底。”胡主任现在是越看陈冉越不顺眼,哼了一声,“陈教授没事的话赶紧走,我现在看着你就挺头疼的。”
打不得,骂不得,还得为了他得罪不少人,他不容易啊。
说多了都是泪!
陈冉嘟囔着,不就是一个超算嘛,至于吗?
“赶紧的!”胡主任现在拿着书本就想往陈冉身上砸,好在陈冉跑得快,否则就得被胡主任的书本给砸到。
一脸惊魂未定的来到赵辉的办公室,赵辉刚吃完早餐,看见陈冉来的时候,急忙说道,“教授,这是要去化学实验室?”
陈冉哼哼着,“不然呢,还能去哪里?”
赵辉点头,“教授先去吧,我去叫谢教授。”
走到化学实验室,陈冉坐在椅子上正在思索着。没多久,赵辉和谢春兰来到实验室。
看见陈冉正趴在桌上,目不转睛的模样就知道,教授肯定是在想什么事情。
等了好一阵子,陈冉才回过神来。
“咦,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谢春兰好笑,“我们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了,教授现在开始吗?”
“没错,现在开始。”陈冉颔首。
于是三人不在说话,分工合作。
实验室里只剩下三人不停谈论的声音,大概现在化学系这边还没有多少人做实验,只有他们几个人正不停的坐着实验。
因为实验实在是太过繁琐的关系,他们偶尔还会交谈几句,很多时候都在认真的做实验,也不说话。
林建民来找谢春兰的时候,得知谢春兰并不在办公室,他直接往化学实验室走。肯定又被陈冉这小子拉去化学实验室做苦力了,刚到化学实验室他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
“这次没什么问题。”
“主要还是超算那边,如果超算通过的话,大概就没有任何的问题。”
“这么说起来如果超算没什么问题的话,普利斯特里奖或者是沃尔夫化学奖就没什么问题了。”
“咳咳。”林建民咳嗽了一声,看见谢春兰双手踹在白大褂的兜里,他乐呵呵的说道,“刚才说什么奖来着?”
“化学奖。”谢春兰好笑的说道,“我们这边的实验是没什么问题了,多次重复实验,主要还是超算那边,等超算那边出了结果之后,论文发出去大概是能期待一下普利斯特里奖或者是沃尔夫化学奖的。不过教授已经拿到了沃尔夫数学奖和沃尔夫物理学奖,还是一次性拿了两个奖项,对于教授而言,大概沃尔夫奖根本不重要吧。”
“唔……也就一般般吧。”陈冉耸了耸肩,“沃尔夫奖不是有手就能拿?”
赵辉捂着额头,“我甚至只拿到一个钟家庆数学奖,还是在回国的时候拿到的。”
“我听说十二月的时候,华国数学会让你去京城?”谢春兰看向赵辉,“说不好,这次是拿陈省身数学奖,毕竟哥德巴赫猜想可是近代数学三大难题之一。”
“大师姐也得去做学术报告吧。”赵辉好笑的看向陈冉,“教授呢?”
“我?”陈冉无所谓的说道,“是说让我去做学术报告,我问了一句我能不能去做计算化学的内容,被京大的费主任给骂了一顿,还说要追杀我。正好,林叔叔你在,我能报案吗?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费广涛主任放话说见我一次打我一次,我有点害怕!”
林建民的嘴角抽搐,按照他对陈冉的理解,肯定是陈冉又去逗猫惹狗,“回家找你家方耀阳报警去!”
“对了。”谢春兰好笑的问道,“教授,您申请超算了吗?”
“申请了,说是要十一月底才能下来,没办法,我得等好长一段时间。”
陈冉捂着脸,“要是现在用超算,说不定明年我还能拿诺贝尔化学奖呢。”
“关于化学方面,我不是很理解。”谢春兰摇头,“不过教授不管是数学模型,还是化学理论的逻辑都是极为完美的。”
“如同强电统一理论!”赵辉补了一句,“教授,您准备什么时候做物理大统一理论的下一步?”
“我先把计算化学做完之后再说吧。”陈冉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说起来,我现在也不太清楚下一步做点什么好,也有可能是纳维-斯托克斯方程,也或许是ABC猜想,也有可能是small world phenomenon,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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