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想要演戏我就陪你演个够!嘴边笑意越发灿烂,让下人递了帕子,给凤家老太太擦脸,边说道:“祖母,您别伤心啊!”
“祖母这是高兴!”看着凤莲那一脸的担忧,破涕而笑:“傻孩子,祖母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伤心呢?”
凤莲浅浅一笑:“莲见不得祖母哭,哪怕是高兴也见不得。常人有言:百行德为首,百善孝为先。您是莲的祖母,莲怎么能让您为孙儿落泪呢?”
这话说得深情,却让凤家老太太很受用,愈加急切:“莲哥儿,随我一同回去吧!”
“这……”凤莲眉头揪起,“祖母,能否容我与义父商谈一下?”
“自然是要商谈的,正好我也见见杨掌事,谢他当初救命之恩。”凤家老太太作势起身,接过徐嬷嬷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道。
凤莲眼一眯,这凤家老太太的意思就是想介入他与义父的商谈,倒是不傻。只是,他又岂会如她的意呢?
他的目地已经达到,就不急于一时回到凤家。
凤莲面露为难之色:“这个……不瞒祖母,今日义父从店里离开,前往冀州去查看那边的店铺了!”
又出去了?怎么可能这么巧?不由地起了疑心,问道:“杨掌事出去了?”
“今日冀州那边来报,说是店铺出了一些问题,义父就匆忙地赶过去了。”这话倒不是说假,只是杨海棠从昨日就去了,连着华惊北也一同去了,美名称为:度假。
“那可惜了,这次又见不到杨掌事,亲自谢谢他了。”凤家老太太只能叹息,临行前她特意挑了几件礼品,就是为了见一见这杨掌事。
“冀州虽然离京城不远,但来回也需要几天,义父这次约莫着也要半个多来月才回来。”凤莲道,下人端来茶杯,他亲自递了一杯茶给凤家老太太,这才坐下。
“这么久?”凤家老太太乍然。
“这毕竟是店铺的事,难免久了一些。”凤莲点头。
“也罢也罢,莲哥儿今日祖母也累了,就先行回去了!”凤家老太太隐晦地看了一眼礼品,顿感心疼,这礼品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啊!
两人皆起了身,凤莲一路相送,送至门口,突然停下:“祖母,你先等等。”
“怎么了,莲哥儿?”
凤家老太太疑惑地回头。
“来人!”凤莲转身,一股威严油然而生,对杨宅的仆人喊道。
几名婢女应声走了出来,每人手里端盘首饰精致美丽,晶芒烁烁,引来了无数人的侧目,不由惊叹其首饰之精美。
“祖母,这是莲的一番心意,还望祖母能够喜欢。”凤莲眼里精光闪动,这一剂猛药下去,他就不信了大鱼还不上钩!
果然,凤家老太太立刻眼大放光芒,又要维护自已的形象,只能为难地道:“莲哥儿,这不太好吧,这毕竟是杨宅的物什,我岂能随意拿走呢?”
“没事,祖母且拿去吧!”凤莲柔柔一笑,摇了摇头。
“莲哥儿,这物什如此珍贵,祖母怎能拿走呢?”心中越发欣喜,可面上却是一副无贪念的样子。
凤莲垂眼帘,微微失落,但依旧笑着:“那好吧,我就不勉强祖母了!”
说完,挥挥手让婢女下去。
凤家老太太没想到会出这档事儿,可话已经说出口,她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还厚颜无耻地反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盘盘的首饰被端了下去。
气血猛升,脑袋一阵晕眩,险些栽倒,幸得徐嬷嬷反应快,及时接住了人。
“祖母!”凤莲一惊,连忙扶起凤家老太太。
凤家老太太从晕眩醒来,晃了晃手,虚弱地道:“莲哥儿,祖母人不太舒适,先回去了!”
“祖母,万万要保重自已的身子!”他还没玩够呢,怎么能让她死了呢!
凤家老太太这回连告别都没了,脚底发软的虚浮至上马车离开了。
凤莲目送离去,随即对门外聚集一起看热闹的百姓微微做揖,转身进了杨宅。
“刚才的所言你都听清了?”敲打着桌面,凤莲问。
“都听清了。”一名仆人点头。
“去吧,去散布开来,免得到时候那老太太查起,我们言词不一致。”
“是。”
第八章 身死
接下来的几日里,凤莲倒是过得安心,喝上几坛屠苏酒,醉得一塌糊涂。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的事了。凤莲不胜酒力,这点他身边的人都知道,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不胜酒力的人爱酒如痴,时不时的要饮上几坛。
云添已经习惯了,负责在凤莲醉酒之后将他送回房中休息,打扫凤莲喝酒的地方。
从房里出来,凤莲一卷红袖妖媚艳丽,扶额晃脑:“这什么时候了?”
“已经是午时了,公子你这醉酒真误事!”云添笑意满满,端来了饭食。
“午时了?也难怪这一觉睡得这么舒适。”凤莲笑呵呵地坐下,饮了一杯醒酒汤,这才动筷用膳。
“公子,你醉酒的这一天里,京城里发生了大事!”云添扬着手,兴奋地比划着。
“出了什么事?”凤莲看他那般兴奋,单手支颚,似笑非笑。
“那六皇子回京了,带了一个劲爆消息!”
“什么消息让你这么兴奋?六皇子……嗯,就是那位半年前与临安王一同前往边境征战的皇子?”
“是,就是他!他回了京,却不见临安王的踪迹。你猜是怎么回事?”故意卖了个关子,云添眨眨眼看着他。
凤莲挑眉:“死了?”
云添怔了怔,乍然道:“公子,你怎么知道?!”
“就你这性格,能让你兴奋的又有几件事呢?”凤莲笑道,云添跟了他许久,性子染了血也就改不回了,能让他这么兴奋的无一就是死亡了。
只是,他也不得不叹息,他本听闻北原临安王如何骁勇善战,以一已之力催城压敌,不到几年时间震慑四方的大将军。如此人物,他自当是以对手居之,一心想寻他一战,可惜了终究是无缘。
“据说此次班师回朝临安王自身已经受创,更在途中经歹人毒手,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六皇子只收得他的随身玉佩,军队虽然大胜,却无半点喜气。”云添在一旁又道。
“尸骨无存?”凤莲顿下,思索着。古人科技不发达,不像现代那般多玩意,这临安王再怎么被害,也不可能尸骨无存。抹抹瑰红的唇瓣,笑意高深,看来又是一场勾心斗角了。
“你说,临安王出事,谁最得利?”遥问云添,白衣红袖仙气妖媚皆在其中,好不自得。
“当然是太子啊,太子这些年与临安王夺嫡之争是拼得你死我活的,如今最大的敌人死了,他自然是最得势的!”云添睁大了眼,说起此事他神采飞扬,他自问这次的答案一定是对的。
“答对一半,”凤莲倒了一杯茶轻抿,“太子固然高兴,但圣上却不会高兴。圣上这些年苦心经营的党争随着临安王的死一起崩塌了,你说圣上会怎么办?”
“党争?这与圣上有何关系?”云添糊涂了。
“自然有关系,固然太子和临安王的娘家再有势力,这天下终究是天子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圣上想灭刘家与邵家随意找个由即可,又何必闹个党争呢?”放下茶杯,凤莲慢慢展开折扇,抚着上面用鲜血染红的红梅,笑意溢出眼。
云添却是大惊:“难道说,这些都是圣上故意为之的?”
“圣上的子嗣有柒,大皇子封王为容德王,庸腐沉迷女色,已错失皇位;二皇子立为太子,野心勃勃不可不防;三皇子封王为湘南王,人无大志一心为商是扶不起墙的阿斗;四皇子封王为临安王,战功无数威震八方,确实不错;五皇子嘛……”说着,垂眼低笑:“自两年前宫变之事已被处死。剩下的六皇子尚未弱冠,不可封王;七皇子早夭,不值一说。”
上一篇: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
下一篇:莲绝天下 下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