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颜已经躺在床上看手机好久,看见他终于回来挥了挥手:
“辛苦了,应付完谢之骄,你应该也没力气跟我继续聊了。”
陆岚汀扑倒在被子上,恍惚地点了点头。
挪动着身子钻进被窝里。
本来今夜被任疏郁突然告白,他以为自己必定要一夜无眠了。
谁能想到,他现在累到只想睡觉。
并十分庆幸,幸好郭浪和宋言拙没突然也约他看极光。
然而,陆岚汀没想到的是。
就连睡着了,他竟然也逃不掉这些事。
他做了个梦。
梦里他被节目组扔在了森林里,让他自己从丧尸包围圈中逃出来。
他跑着跑着,忽然看见两只丧尸从两个不同的方向朝他步步逼近。
那两只丧尸分别长着谢之骄和萧颜的脸。
但他就是知道他们是丧尸!
两只丧尸贪婪地望着他,缩小包围圈,然后同时朝他扑来!
就在那惊险的一瞬间,任疏郁不知从哪里出现,拿着一把剑,唰唰将丧尸们解决掉,走到他身边。
他以为自己安全了,很开心地跟着任疏郁朝前走。
没想到走了几步,任疏郁却突然低头,猛地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结。
!
原来这个任疏郁,他也是丧尸啊!
陆岚汀一瞬间惊醒,从床上直直地坐了起来,好半天恢复视力,才看见面前昏暗的小木屋卧室内一片宁静。
窗外天色依旧还是黑黢黢的。
萧颜在一旁睡得很深。
他这才缓缓又躺下去。
内心流泪。
好可怕的梦,这个世界上除了想吃掉他的丧尸,就没有正常人了。
等闹钟再度响起时,已经是早上八点。
漫长的夜晚终于过去,陆岚汀感觉浑身没劲,但还是迅速爬了起来。
今天他要带领嘉宾们去伊罗兰滑雪场滑雪。
这是北欧最大的滑雪场之一,也是伊罗兰镇除了圣诞老人之家以外,最受欢迎的地方。
陆岚汀照例在群里通知大家去节目组的小木屋集合。当他推开门时,屋子里除了导演其他人都没到。
便主动系上黑色围裙,开始准备早餐。
他将昨天下午去超市买的牛角包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又利落地炒了两盘鸡蛋,煎了袋培根。
在他忙碌的过程中,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来了。
等他将最后的培根端到桌上,脱下围裙入座后,视线环视了一圈。
心里冒出了一点疑惑。
却没吭声。
他默默吃着牛角包,一旁宋言拙和郭浪依旧还在插科打诨。
可他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很快,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盘子里还剩一个牛角包和一块培根。
他终于忍不住问宋言拙:
“任老师还没起床吗?要不要叫他一下?”
宋言拙怪异地看向他,张了张嘴:
“啊、啊?”
“那个,任老师走,没跟你请假的吗?”
陆岚汀一愣:“走?”
为什么走?
不会是因为昨晚他没回应,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吧……
他胡乱想着,心跳莫名快了几分。
宋言拙点头:“对,他大概早上四五点的时候就起床了吧,说今天出去有点事,我当时半梦半醒的,也没问他去哪了,我还以为他告诉你了呢。”
没有。
没告诉他。
陆岚汀抿了抿嘴,心头霎时沉了下去。
他望着拥挤的小屋,却觉得空落落的。
强装无所谓地应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趁着其他人去收拾餐盘的时候,他忍不住去找了导演。
他指着手机订票页面,佯装十分自然地问道:
“俞导,我在订滑雪场的票。和你确认一下,任老师今天是不参加我们的行程么?”
俞导:“啊对对对,先别定他的!”
陆岚汀垂下眼睫,听不出感情地“哦”了声。
回过身,默默坐回到了座位上去。
看他这样子,俞导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几步跑出小木屋,关上门,赶紧给任疏郁拨去了电话。
一等对方接通,就破口大骂:
“任疏郁,你到底会不会追人啊?”
“临时离开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别人?”
“怎么的,想玩失踪?想冷暴力?”
“你个渣男!”
被这么忽然地劈头盖脸骂了一通,电话那头的人开始本来有点懵,后来却忍不住笑了:
“小汀主动问我了?”
俞月晕:“你还笑?我靠,还爽到你了?”
那头没再回应,电话直接就被挂了。
“没礼貌!”
俞月晕忿忿不平地回到屋子里,却看见陆岚汀又拿着手机匆匆跑出了屋子。
想必是任疏郁给他打去电话了。
鄙夷地在心底给任疏郁点了个“踩”。
森林在白日的光线下亮堂了起来,昨夜的篝火早已熄灭,大雪覆盖了昨夜所有人的痕迹。
陆岚汀站在雪地里,捂着手机接通了电话,小声:
“喂?”
“陆岚汀,对不起——”
他没想到任疏郁一开口就是道歉。
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像是没睡太好似的。
但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耳边,却再度让他心跳快了。
陆岚汀有点紧张,捏紧了手机:“说对不起干什么。”
任疏郁的脚步声同说话声一同传来:“昨天半夜三点我突然收到J.V的电话,就那个很臭脾气的英国导演。他来F国转机,突然说想和我见一面,聊聊明年的新戏。我临时订了早班机票飞普利特市,刚刚才下飞机。”
原来是真的有事,不是因为……
陆岚汀莫名松了口气:“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任疏郁似乎站住查看行程,声音慢了下来:“下午三点从普利特市飞回伊罗兰镇,四点到。等和你们汇合,大概要五点了?小导游,今天一天的行程都不用管我。”
“那正好……”陆岚汀心里不太舒坦,却嘴硬道,“反正预算也不够用。”
电话那头的人忽然声音轻柔了起来,近乎哄劝道:“对不起,是我不好,害你担心了。”
陆岚汀脸唰得红了:
“我才没有担心好不好!我只是在订滑雪场的票,不知道要不要订你的而已。现在知道了不订了……”
任疏郁却愈发自责地叹了口气:“是我之前单身太久了,老是习惯一个人单独行动,现在一下子有了你,习惯还没完全改过来。以后我一定先和你报备。”
都说了他没有担心!
陆岚汀忍不住提醒:“你没有我!你现在还是单身!”
任疏郁低声笑了:“差点忘了。好想你。”
莫名其妙的,前言不搭后语……
但那句“好想你”被任疏郁念得酥酥麻麻的,落在陆岚汀本就敏感的耳垂上。
让他浑身上下都忍不住发出了轻颤。
余光里,陆岚汀看见有人从小木屋里出来了,慌忙说了声再见。
匆匆挂了电话。
伊罗兰滑雪场。
虽然这几天大家一直都在漫天遍野的雪中行走,但亲眼目睹如此宽阔纯白的雪道如瀑布般自高山铺下,还是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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