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来似乎很在意他之前的婚约,哪怕婚也换了,贺英朗还迷恋上了舒皓回。
换成贺星楼推着了,轮椅上的男人依依不舍,抓着舒皓回的手不放。
舒皓回推开他,贺英朗攥住他的袖口,一张也算帅的脸的扭成一团,正要瘪嘴喊一句什么,舒皓回把他嘴捂住了,“听话。”
等人走了,舒皓回揉了揉眉心,余光瞥见谢未雨盯着他看。
周围都是一身黑的人,谢未雨自己也一身黑。
他很少穿得这么正式,不知道每个路过的人都下意识看向他。
舒皓回的身份早不是秘密,付郁晴看他不顺眼,也拿他的过去威胁他。
这次挖掘陈年旧账也有他的手笔,也算履行了对谢未雨的承诺。
舒皓回:“为什么这么看我?”
谢未雨:“他看上去很喜欢你。”
舒皓回:“傻子而已。”
这样的场合都是给贺家本家人准备的,舒皓回也不想点香敬别人的祖宗,和谢未雨走出去了。
“我们去外边吧,还有其他来赶场子的宾客。”
晨光熹微,贺家人都规规整整到齐了,可见家族的影响力。
谢未雨和舒皓回走出去全程也有保镖,偌大的场地各个地方都安排好了人,接待陆陆续续来观摩宗祠祭典的客人。
“听说还有很多表演,室内的室外的。”
不少从其他地方赶回来的贺家远亲看见谢未雨悄悄拍照。
谢未雨看见了也没说什么,反而是舒皓回包袱很重,欲盖弥彰地戴上了口罩。
“小回,都说了长得像我不用遮遮掩掩的。”
贺京来的人一直不近不远地跟着谢未雨,这时候还有人给他送上咖啡,问他去不去另一侧就餐。
谢未雨昨晚吃多了,这会也没什么胃口,和舒皓回找了个位置坐在外头晒太阳。
“我现在长得不那么像你了。”
谢未雨现在的脸和从前也只有五六分像,靠气质和感觉拉到八分,舒皓回看了他两眼,“要是天生像也算好看。”
“我本来也就是个……”
他也不太记得自己最初的模样,谢未雨问:“能看看吗?”
这段时间谢未雨和丁泽驹接触得比较多。
从他那看过谢未雨各种编号的模仿者,初始相貌还是挺有可塑性的。
付郁晴给得多,不少也愿意。
舒皓回从手机里找到扫描的照片,“就这样。”
估计是什么入学照片,还穿着校服,看上去和现在……
舒皓回看他皱眉,笑着说:“认不出了吧?”
“我弟弟肯定也认不出我了。”
“你之前和我的交换也不用作数,京来先生给我解决了难题,我现在是他的员工,为他做事是应该的。”
谢未雨:“那是他的事,我答应你的会做到的。”
贺家人的祭祀活动也得两小时,空气中都有线香的味道。
谢未雨忽然想到之前贺京来避而不谈的谢未雨六号。
他只知道这个人也是贺京来找来的,转头问舒皓回,“你见过六号吗?”
“什么六……你说他啊。”
舒皓回捧着咖啡杯,正要从手机找照片,一道声音插进来,“怎么不问我?”
“小谢!我来了。”
后面跟着的是江敦,坐到了谢未雨身边的位置,不给丁泽驹任何机会。
丁泽驹和江敦是外来宾客,没什么着装要求,看着很休闲。
谢未雨问:“文信哥呢?”
江敦:“他带着老婆孩子去拍照了,说这边的风景不错。”
外面很热闹,丁泽驹和江敦都有贺京来给的邀请函,可以入内。
谢未雨又问丁泽驹:“你知道六号和樊哥的事?”
丁泽驹:“我能坐下说吗?”
谢未雨:“江敦让个位置。”
江敦不让,“被贺京来知道又要给我穿小鞋,丁泽驹你还是坐我边上吧,也能说。”
丁泽驹:“你不是和我一边的吗?”
“我是None的鼓手,贺京来之前好歹是队长。”
江敦队内不和,对外倒是挺团结,丁泽驹也不据理力争,就这么坐下了。
“他不是现在给贺京来做事吗?”
丁泽驹和江敦刚才领了两个三明治,一边吃一边说:“上次公馆的节目也是贺京来安排的,你不知道?”
谢未雨:“知道。”
舒皓回有些惊讶,“真的?”
谢未雨:“你不知道?”
舒皓回:“我只认得人,还以为是付泽宇安排的呢。”
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了,欲言又止半天。
丁泽驹似乎和江敦透露过,江敦皱着眉,“他也太狠了,一般人谁干得出这种事。”
谢未雨出殡前夜他们的争吵也来源于此,这么多年江敦也后悔那天冲动的动手。
贺京来不需要他的道歉,他甚至感谢他没有忘了谢未雨,不用让他竭尽全力去铭记死去的小鸟。
谢未雨又问:“那为什么说樊哥因为他动摇过?”
丁泽驹咬了一口三明治,看着身边这张好看到他选图都选半天的脸,微微偏头,“这个啊,你要问他自己。”
“动摇也有字面上的意思。”
谢未雨问舒皓回:“小回也不知道吗?”
舒皓回摇头,“六号作为前辈很厉害,差点成功。”
丁泽驹:“被贺京来听到就完了。”
江敦听得云里雾里,他只知道贺家的老太太坏得很,专门找和小谢像的人引诱贺京来,没想到手段这么多。
他光听都快精神分裂,难以想象目睹谢未雨死去的男人隔三差五要面对假阴魂上门。
青天白日的,他打了个寒噤,“他可真能忍啊。”
谢未雨心疼地说:“忍成神经性头痛。”
江敦:“还没疯已经很厉害了。”
他纳闷的是谢未雨说问过贺京来了,他撞了撞丁泽驹的胳膊,“你不是都知道吗?为什么不能说?”
“还要替贺京来隐瞒?”
丁泽驹还是有良知的唯粉,如果按照cp考核,贺京来也算粉丝找不到第二个适合谢未雨更好的人了。
1.0版本没什么酷炫的背景,是个洗衣店长大父母双亡的穷小子。
2.0有个显赫的家世,资产可以登上富豪排行榜,守贞十二年,依然专情,更无可挑剔。
摄影师往后一靠,又咬了一口三明治,“不是我替他隐瞒,太惨了我不好说。”
“他真是什么人都敢用,”丁泽驹看了一眼舒皓回,“他只能算入门级别,那个可是真的动过手的。”
他这么一透露,舒皓回也意识到是什么事了,“哪种动摇?”
不能做大表情的脸倒吸一口冷气下巴差点歪了,舒皓回捂着脸说:“六号现在真的跟他做事吗?”
丁泽驹:“估计在公馆表演之前和你一样玩无间道。”
江敦越听越迷糊,“什么和什么啊。”
谢未雨却忽然明白了,“他身上的刀口,是那个六号捅出来的?”
贺京来身上有很多零零散散的伤口,一点也不像表面光鲜的豪门。
细细密密的挠痕是谢未雨鸟时候留下的,剩下的……最令谢未雨深刻的就是那道疤。
好像差点就死了。
之前米濯隐晦地提起谢未雨没有听懂,现在串在一起,不就是那个六号模仿他到差点把贺京来杀了吗?
他气得猛地站起,咖啡洒了一地,“我要去找付郁晴。”
丁泽驹叫住他:“找她也没用,这事还是贺京来处理的。”
舒皓回已经盘得差不多了,“六号在档案里的高分是因为这个?我怎么不知道我接这个活还要做杀手啊,那给的也太少了吧?”
他的话也令江敦麻木,他完全理解为什么这些年贺京来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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