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事儿的?”周勃咽咽口水,脸上的笑有点儿僵硬。
周山妹不觉有他,“是刚才你大娘给说的,她快晚上的时候从她家旁边儿的苞米地里过,听见有声儿!”
“……一男一女”
周山妹奇怪的看了周勃一眼,“不是一男一女,难道还是俩男的啊!”
“这不是怕听错了吗。”周勃摸摸鼻子,他就说他们家那地儿隔着河,那边儿山上基本都是他家的地儿,鲜少有人过去,更别说大晚上了。
“这还能听错!”周山妹声音高了点,“咱村里儿人多朴实啊!谁能干出在苞米地做那种事儿的勾当!男的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女的也不自爱!咱们这儿是农村,又不是大城市里的鸡鸭,咋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儿!”
周山妹越说越生气,警告周勃:“我告诉你啊周勃!以后要是有了对象儿,不许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儿!”
周勃:“……”
“你听到没有!”周山妹瞪眼。
一旁的唐放说话了,他笑着:“放心吧周姨,周勃肯定是不会做这种事儿的!”
有他在,周勃要能拉上姑娘的手,算他输!
听谁的话,都不能听唐放的话,周勃嘴角抽抽,觉得唐放这家伙儿撒谎跟洒洒水似的轻松,可别忘了刚才就是你自己先起得头儿!
周山妹被唐放安抚下来,她注意力不在周勃身上,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要真让她抓到人,周勃觉着她小姑还真有可能把俩人公之于众。
换成其他人,也就听个乐子,私底下说道说道。
没见刚才大娘那张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这是当八卦讲呢!
周勃无奈的劝她:“小姑,别想了,赶紧洗澡睡觉休息吧。”
周山妹平常睡得早,这时候正好接近了,她自己也知道,从椅子上坐起,脸上还气着。
周勃带着唐放洗冷水澡,刚搬了凳子,远处传来周山妹的声音。
“唉!周勃,我忘了给你说了!”
周山妹从卫生间露|出半个身子,“李丽华要结婚了。”
“……怎么了?”
周勃知道这事儿,要不是小姑说,他差点儿都给忘记了。
“……李丽华她爸,过来请我们去吃喜酒,原本还准备了红包硬要塞给我,我没要。”周山妹说这话,皱着眉,能看出来她的纠结。
周勃知道,原本就是出于信任才介绍了李丽华,现在这就像根针扎在小姑心里。
周山妹继续说:“……你怎么打算?”
“你要是想去的话,就不给份子钱了,过去吃个白饭,不想去的话,那就不去了。”
周勃笑笑,“去啊,怎么不去!”
好歹是前妻再婚,怎么也该去看看热闹,他到要看看,这俩人这辈子还会不会顺利的过下去。
没了女人的帮助,周文博啥也不是,那些被他耽误的姑娘也该有个好前程了,至于李丽华,和心心念念的情郎在一起了,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他就拭目以待。
周勃转头看向唐放,“李丽华堂哥,你要去吗?”
这称呼。
唐放挑眉,“去啊!怎么不去,你都去了,我再怎么也能搭着你吃顿饭。”
周山妹听周勃说去,也没什么反应,冲着周勃叫道:“那你去了,我就不去了。”
“好。”
夜晚,房间内冷气散布。
农村电费便宜,空调几乎是天天晚上连着转整晚。
李丽华喜酒在后天,李叔叫他们去吃喜酒的用意,周勃也知道。
三个月就离婚,傻子都能猜到里面儿有猫腻,他到还好,有点儿孕相的李丽华这么快再婚,肯定有人在私底下说闲话。
他们过去吃酒,也算是变相给其他人解释了。
周勃是不会给李丽华解释的,他目的很明确,就是想看看这俩人没了阻挡,还会不会有上辈子的“深情”。
“还不睡?”
唐放的声音在耳边儿响起。
周勃一个激灵儿:“……这就睡。”
……
第二天,大清早的,俩人去苞米地把地里的苞米搬了回去,大捆大捆的苞米梗散落在地里。
唐放给它们平铺在土地上,等到这些苞米梗腐烂,算是变相给地里沤肥了。
周勃看得一愣一愣的,毫不吝啬赞叹笑道:“行啊,想不到你还是个种田小能手。”
看着对方翘起的嘴角微微发散的发丝,周勃眯眯眼睛,突然觉得有点儿可爱。
周山妹把家里的石磨一点点挪出来洗干净。
做苞米粑首要的是把苞米磨成糊,前几天搓了大半儿的苞米这时候派上用场。
石磨很重,周勃先上去推了一个小时,后来全换成了唐放。
引得周山妹赏给周勃一个鄙视的眼神,你看看看看,同样是男人,看看人唐放,再看看你自己!
周勃,对此无言以对。
移开视线,不去看小姑的眼神儿,周勃的目光放在了唐放身上。
这人儿喜欢穿背心,特别是在农村,背心短裤成了他的标配。
也正是这种简单的穿搭,更能凸显出唐放的身材,周勃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赞叹他的身材了。
流畅而又饱含力量的肌肉线条,宽肩窄臀,推着石磨的小臂结实而有力,随着主人的发力,点点青筋浮现,无端又多了几分男人特有的锐利张狂。
周勃吞吞口水,他无端的,脑海中闪过他握着它时,唐放忍耐的模样,他小臂上的青筋也和今天一样凸|起,带着浓浓的荷|尔|蒙。
汗水顺着额头滑过脸颊,再顺着修|长的脖子向下流淌,滑过一切肌肤紧致的地方。
手臂上的纹身随着主人的发力,点点凸显,似忍耐,似狰狞。
周勃喉咙发干。
“唉!唐放,你再推慢点儿。”
周山妹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周勃猛的坐直身体,椅子脚摩|擦地面的声儿引起俩人的关注。
周山妹皱眉,看不惯周勃闲着的模样,“你没事儿做,给我把那些还没搓得苞米给搓了。”
周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抹了把脸,“等会儿,我去上个厕所先。”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身后传来周山妹的声音。
“对,对,就这样,推慢点儿,我这把苞米粒灌进去,好磨得细些,不拉嗓子。”
“别看这些细,周勃那小子,精贵得很,还觉着拉嗓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他爸他妈那么喜欢吃苞米粑的人!”
唐放听着周山妹的声儿,又把手上的动作放慢了些。
石磨一点点的转动,石头的摩|擦同时在周勃的大脑中磨砂,将他脑海中的画面摩|擦得越来越清晰。
第40章
周勃纳闷, 怎么就突然想到这个了呢?
石磨磨苞米慢得很,周山妹一个人加,唐放一个人推,周勃回来了坐椅子上搓。
这回儿他不敢看唐放了, 一心专注面前的苞米, 手搓疼了, 用鞋底儿, 两边轮换。
重复性工作到了下午周勃搓得手疼, 终于搓好了大半,一看另外俩人的工作,哟呵, 还剩这么多苞米。
到了饭点儿, 周山妹抓过周勃,“你来给他加, 我去做饭先。”
这活儿很轻松,时不时往石磨上舀上一瓢苞米带水。
汗水把唐放胸|前的背心都给打湿, 周勃瞟了两眼, 淡淡开口:“累了没?要累了我换你。”
唐放抓起背心擦了把脸上的汗, 眼睛瞥了眼周勃那“小胳膊小腿”,“不累, 不用。”
行, 这可是你说的。
周勃不再吭声儿。
家里的苞米整整做到了晚上, 再加上第二个白天。
周勃差点儿都不想去吃李丽华的喜酒了,感觉自己身上一整个儿苞米味儿, 苞米粑做得多, 他们又吃了一中午苞米,给他齁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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