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听说了,家里的监控竟然什么都没拍到。
魏致看他这样,心里更难受了,不禁开口:“楠楠,我跟你说过,是郁……”
“魏致,你还好意思说!”
魏致不开口倒好,一开口任乔楠就难掩埋怨:“我让你在他窗下守着,防止再有什么变动,你为什么没听?为什么非要跟我们一起上楼?要是你一直在楼下守着,抓到了盛澜,我也不至于被我爸妈还有大哥责怪!”
魏致:……
魏致被训了个狗血淋头,这要是换作别人他早就上去揍对方一顿了,可对于他苦苦追求的任乔楠,他只有认怂的份。
“是,是我的错,楠楠你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
虽然魏致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当时楠楠是有要他守在楼下,但谁都能听出来,那不过是随口一说。
那时候的任乔楠明明也不信那么短的空档,盛澜竟然还能翻窗跑回来。
如果楠楠言辞肯定地要自己守在楼下,他会做的。
但……
魏致又忍不住看了任乔楠一眼,眼神复杂。
但问题是他百分百确定,送盛澜回来、以及最后一次带走盛澜的就是郁诚晏。
如果是郁诚晏的话,即便自己在楼下守着也没用。
只不过这点魏致不会承认,他也没必要承认。
因为就算是到了现在,楠楠也不信郁诚晏就是盛澜的男朋友。
想到这里,魏致不免露出一个讽刺的笑。
自己求而不得的人,竟然在对另一个人求而不得……很好,今天也是自尊和自信被疯狂碾压的一天。
想到这里,魏致便发了狠,他要现在就告诉任乔楠,要清清楚楚地告诉任乔楠,盛澜之所以能这么嚣张,是因为他背后有郁诚晏。他要让任乔楠清醒一点。
但魏致仍旧没有来得及出声,缩在床上的任乔楠忽然抬头:“盛澜……究竟能去哪儿呢?他在首都星无亲无故,离开了任家……难道他回了学校?”
斜斜地靠在旁边柜子上的纪桂泽听了,当即反驳:“那除非他不想活了。我,你,你哥,还有……这个魏致,咱们都是帝国大学的,咱们得人脉比他广太多了吧?他这是送羊入虎口!”
“还有大皇子呢。”任乔楠咬了咬牙:“他可不可能去找大皇子了?”
纪桂泽嘴里说的那些人,任乔楠都百分百确信他们会站在自己这边。
唯有玩心很重、花花公子般的大皇子,是不受任乔楠控制的。
想到了一个画面,任乔楠屈辱地咬了咬牙,对纪桂泽说:“你不是说大皇子也有要跟盛澜玩玩的意思么?万一盛澜这次……”
这些话以前任乔楠听听就算了,全当没听见。
即使有时候纪桂泽、魏致还有大皇子也会因为今天谁“玩弄”了盛澜而吵架,任乔楠也都不认为这些事跟自己有关。
他跟纪桂泽他们只是朋友。
那些脏事,是盛澜自己愿意。
任乔楠也从不觉得盛澜能够做自己的替身。
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自己摆明被摆了一道,任乔楠不得不重新考虑盛澜在那几位Alpha心中的分量,以及自己与他们的关系。
反而是纪桂泽听了他的猜测,直接笑着反驳了:“你怀疑大皇子把盛澜藏了起来?不可能,他不敢!虽然他是皇子,但你家好歹是伯爵府,万一任伯爵亲自去要人,他不得被王后惩治死?他可不敢。”
私底下,纪桂泽就没少嘲笑那位大皇子。
当然只是私底下。
而对于这一点,向来与他互相看不顺眼的魏致也十分认同。倒谁也不会去大皇子那告状。
任乔楠却不这么认为,他咬牙,甚至有些恨他们这些心粗的Alpha,这会儿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你们没发现盛澜这次回来变得很不一样了么?”他冷冷道。
眼睛比从前亮,嘴唇比从前艳,身骨比从前直……
就像是冬日里抽条的梅花一样,傲骨寒梅,神姿高彻,气质骄矜。
而大皇子是爸宝男,外强中干。
所以那样的盛澜,只要稍微给他几个眼神……任乔楠再度难受地咬紧下唇。
因为他自己就是那样对亚伯拉罕的,怎么才能钓着大皇子的注意力,他比谁都清楚,所以他也比谁都知道,如果是昨天的那个盛澜的话,只要他肯,大皇子未必不会因为他干次傻事。
纪桂泽和魏致都愣住了。
纪桂泽从小跟任乔楠一起长大,最明白他的心思,几乎一下子就明白了楠楠的意思,不由怔道:“那、那我跟乔邦商量一下,让任伯父去大皇子那要人?”
魏致反应慢一点,他脑子还在“盛澜不是跟了郁诚晏吗,怎么又拿下了大皇子”的这个弯上打转,压根就没反应过来楠楠究竟是怎么觉得盛澜能勾搭住大皇子的。
但精神力高的人直觉普遍都会很准。
无论盛澜究竟能不能勾住大皇子,魏致是从始至终都不觉得,有了郁诚晏的盛澜还有必要投靠大皇子,于是他说:“我觉得事情不是那样,楠楠,虽然你可能接受不了,但……”
“叮铃。”
任乔楠的智脑响了。
是姬向荣发来的通讯。
任乔楠看了一眼来人后,不是很想理,就想任由它这么响着,再自己挂断。
不想姬向荣直接给他发来一句话:【楠楠你知道这事么?盛澜的男朋友,是郁诚晏!】
任乔楠:?
文字过来的瞬间,一个视频也被加载进来。
画面晃动得厉害,很明显是偷拍的,且时长只有两秒。
仿佛多拍一秒就会被人发现、被揍一顿似的。
但任乔楠还是切切实实地看见了……画面里,当着亚伯拉罕的面,黑发黑眸的盛澜被一个人伸出修长手臂、霸道又直接地揽在怀里。
那人银发红眸,身形修长、容貌冷峻。
是郁诚晏。
任乔楠:???
任乔楠这次彻底晕了过去。
.
盛澜脚尖点起,臀部下面又硌又硬。
他正被迫坐在一条单杠上。
离开大皇子一行人后,他就被郁长官带到这个地方。
据说是军事学院的一个体育场。
周围空旷,没有什么人,倒是布满了健身器械。
盛澜就是被架在一个不知道怎么用的、类似单杠的细管上,郁长官一把把他抱上来的。
臀部下面的单杠好细,隔着裤子的布料,皮肤依然能清楚感受到冷冷的、坚硬的金属气息。
但这其实也还好。
问题是这个高度。
正好处在他坐上来以后就会半离地面、但点起脚尖的话,双脚尚能触碰地面的高度。
这样子就好累。
盛澜觉得自己腿挺长的呀,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单杠。
所以被人放上来的下个瞬间,他就开始往下窜,下意识寻找双脚贴地的状态。
他还是更喜欢脚踏实地、靠自己站立的感觉。
但也还没有向下窜上几公分。
两膝骤然被人拉开。
郁长官跻身挤进来。
盛澜:???
乌凄凄的黑眸蓦地睁大,望向对面近在咫尺的人,他下意识又以双手撑住单杠,让自己的身体重新往上移动,不要滑下去。
……因为再向下滑,就要落到郁长官身上了。
对、对方那样高大修长的身体,就正好卡在他两腿之间。
盛澜只要稍微合拢双腿,就能夹住对方。
……
啊啊啊?
盛澜懵懵地抬起仿佛覆了一层水膜的眸子,同时双脚彻底离地,全然坐在了细细的金属长棍上。
这样倒不会滑下去砸到郁长官,脚尖也不必再吃力。
但硌屁股,还坐不稳。不收紧核心就会向后栽倒。
盛澜又不好意思收紧双腿、靠夹住对方来让自己坐稳。
他长长的腿只能在半空中虚无地晃着,同时尽量双手扶住单杠,以此借力稳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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