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朝朝从小接受精英教育,艺术领域自然也必不可少。
只是,无论美术还是音乐,虞朝朝都展现出非常糟糕的学习能力。
画画只会浪费颜料,拉小提琴发出锯木头的噪音,跳舞更是肢体不协调。
“那,这张画呢?”时临易注意到,展柜最上层的中间,放着一副笔触稚嫩的油画。
画画的人应该刚开始学习,只会画最简单的静物,苹果和香蕉。
即使如此,也能看出他对色彩的驾驭能力。
苹果和香蕉画得相当完美,老师也给出‘100分’的好成绩。
余沐梵仰起头,“对啊,你这不是挺有天赋嘛。”
虞朝朝见他们提起那副画,不好意思地说,“它虽然是我唯一满分的画,但不是我画的啦。”
余沐梵秒懂,“你亲哥画的?”
“是呀,当时我们刚开始上油画课,我每次都画得很烂,只有他能得到老师的夸奖。”虞朝朝皱了皱鼻子,继续说,“所以我就跟他商量,能不能把两张画换过来,让我也得到表扬。当时,他还跟我谈条件,要我叫他十次哥哥才可以。”
说话间,虞朝朝打开展柜,把那张保存多年,颜料都有细细裂纹的画拿下来,宝贝似的展示给余沐梵。
“瞧,虽然我没有叫够十次。他特别不情愿,还是把我的名字写在后面了。”
果然,画纸背后,稚嫩的笔记一笔一划写下‘虞朝朝’三个字。
大概是写不习惯,第一个‘朝’最上面的‘十’,拉得老长,差点变成‘暮’的草字头。
余沐梵盯着那三个字,瞧了一会儿,目光逐渐微妙。
虞朝朝没有察觉,小心翼翼把画放回去,瞧了眼时间,“不好,宴会该开始了,我要赶紧换衣服!”
说着,她让余沐梵在外面等一会儿,自己冲到房间里面。
“怎么了?”时临易注意到余沐梵的反应,轻轻问了句。
“没事。”余沐梵敷衍一声,从旁边拿起笔和便签纸,放慢速度写下‘虞朝朝’三个字。
他盯着自己的字迹,仔细看了会儿,释然地笑了。
——虽然‘朝’字的勾,确实有一点点相似,但是自己的字好看多了!
“看来是我想多了。”
余沐梵小声嘀咕着,唰啦两下,把刚才写的名字划掉,撕下便签纸揉皱放进口袋。
时临易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不动声色推开几步,趁着余沐梵不注意,发送了几条消息给刘管家。
收到消息的刘管家:……
得,又来活了。
女孩子的衣服款式往往比较复杂,更何况虞朝朝穿礼服,折腾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百无聊赖坐在椅子上,跟时临易玩拍手手游戏的余沐梵,抬眼看过去,惊讶的‘哇’了一声。
今天生日宴,有虞赴远镇场子,虞朝朝不必强装成熟。
她为自己挑选了一件粉蓝色短款礼服,裙摆很大,两条丝带缠住小腿。
深棕色长发挽成两个类似垂耳兔耳朵的造型,可爱度超级加倍。
余沐梵仔细打量她,评价道,“我的妹妹不可能这么可爱!”
“哥,你认真点夸我啦!”虞朝朝对他的反应不满意,转而问时临易,“怎么样?”
时临易给出评价,“很适合你。”
“这才对嘛,哥,你跟人家学学!”虞朝朝转了好几圈,尽情展示自己的新裙子。
外面,有人过来提醒,“小姐,客人陆陆续续到场了。”
“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虞朝朝应了声,嘱咐余沐梵,“我要去迎接客人了,生日宴开始之前,你们可以在我房间等。”
“不用!”余沐梵跟着起身,“我们还是去客房吧。”
虞朝朝点头,“那也好,我先送你们过去。”
到了客人休息室外面,虞朝朝给他们指了个方向,自己匆匆赶去迎接宾客们。
“当大小姐真辛苦啊。”余沐梵感慨一句,瞧瞧时间还早,牵着时临易磨磨蹭蹭走向客房。
虞家经常举办晚宴或者各种活动,特意给客人预留了一栋楼。
虞朝朝知道余沐梵有点洁癖,特意让他去四层的房间。
四层是虞家为关系好的亲朋、或者合作紧密的贵客准备,轻易很少使用。
昨天,虞朝朝特意拜托管事阿姨,把安排给余沐梵那间,收拾得干干净净。
余沐梵走路不安分,上到三楼,见四下无人,非要模仿兔子跳。
双脚并拢一层层蹦上旋转楼梯,闹出很大动静。
原本呆在四楼休息的南家人,听见声音,打开门出来查看,正好跟蹦上最后一层台阶的余沐梵撞个正着。
余沐梵:???
什么情况?
虞朝朝不是说四层一般没有人吗?!
早知道四层有客人,他才不会玩这么丢脸的游戏呢!
余沐梵内心翻涌着无数吐槽,表面还得强装镇定,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幸好楼梯口距离房间有一段距离,他镇定地拐过走廊,这才看见走出房间的南家五口,整整齐齐站在那儿。
“余沐梵?”南行安最先叫出他的名字,厌恶地问,“虞家怎么连你这种货色都请?还让你上四楼?”
“行安!”南父尚且不清楚余沐梵的身份,怕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沉声叫住小儿子。
“爸,你有所不知,他是夜店里……”
“南行安。”南行嘉开口,凉飕飕瞪了他一眼,“别忘了这次来的目的。”
南行安打了个激灵,闭上嘴狼狈地低下头。
南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豪门,给虞家未来继承人庆祝生日,原本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
只因为南行安之前口出狂言,踩了虞家的雷区,闹得很不愉快。
南父为了赔罪,才亲自带着妻儿登门,以此展示诚意。
要是南行安在虞朝朝的生日宴上,搞出什么幺蛾子,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余沐梵瞧见他,好心情毁了大半,嫌弃地怼,“连你这种巨婴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
南行安被当着父母的面辱骂,立刻告状,“爸,你看他!”
“这么大的人,一出事就找家长,你不是巨婴谁是?”余沐梵翻了个白眼,“你爸妈养你不容易,这么大的人,还得追着擦屁股。”
南父和南母,本来觉得余沐梵说话难听。
仔细想想,好像说得也没错。
南行嘉反应更直接,直接笑出了声,气得南行安脸色更难看。
“爸、妈,你们让我给虞家低头,我认了!凭什么一个在夜店卖的,也能踩在我头上!”南行安受不了这个气,要求南父给自己出头。
南母见他上来四楼,本以为是虞家的亲戚或者贵客,心里有些顾虑。
听小儿子说,只是个‘夜店卖的’,眼神瞬间变得轻蔑起来,对着儿子指桑骂槐。
“我早就跟你说过,那种地方少去。”她斜了一眼余沐梵,语气刻薄,“瞧瞧,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话音刚落,楼梯那边又响起脚步声。
南家人齐刷刷看过去。
只见合作多年,却一直没有机会发展私交的时临易,出现在楼梯口。
跟虞家情况不同,南家与时氏集团合作甚密,无论是资金还是供应链都被对方‘卡脖子’。
见时临易上楼,南母立刻换上谄媚的笑,踩着高跟鞋主动迎过去。
“时先生,真没想到会在这里……”
她话没说完,时临易目不斜视的走过去,越过南家众人,径自走向余沐梵。
“你好慢啊。”余沐梵轻声埋怨。
“抱歉。”时临易摊开手,“你把这个掉了,我刚才下楼去捡。”
余沐梵开心的玩兔子跳,没注意口袋里,用来堵手机充电器口的猫猫防尘挂件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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