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间婴儿房,房间里的婴儿床还是二十年前的旧款式,但肉眼可见保养得很好。
谢秋走进房间,视线扫过一些陈旧的儿童玩具,停留在书架上。
架子上摆放了好几个相框,二十年的老照片已经褪色了,但依然可以看出照片里母亲有多么美丽,她怀里的婴儿有多么可爱。
谢秋取下一张合照,轻声问道:“妈妈什么时候去世的?”
“你走失后,妈妈接受不了打击,生了一场大病。”韩柏言走到他身边,“那之后她的身体就不太好了,几年后因病去世。”
谢秋指尖轻抚照片上笑颜如花的脸庞,只觉心脏抽痛起来。
“妈妈去世后,我就跟爸爸相依为命,爸爸没日没夜地工作麻痹自己,公司蒸蒸日上,他的身体却垮了。”韩柏言继续说道,“直到前几年我接手了公司,他才退下来开始养病。”
谢秋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如果当时我没有……”
如果他没有走丢,他们现在会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呢?
“乐乐,这些年受苦最多的人是你。”韩柏言搂住他的肩膀,“谢家对你怎么样,哥哥都已经知道了。”
谢秋吸了吸鼻子:“哥,别跟爸爸说。”
“我知道。”韩柏言顿了顿,“好在不需要哥哥出手,谢家已经得到报应了。”
谢秋疑惑道:“谢家怎么了?”
“我打听到谢晋的公司被人举报偷税漏税,他本人还涉及贿赂国家公职人员,已经被关进去了。”韩柏言语气微冷,“这都是他们应得的。”
谢秋抿了下唇,心里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贺司宴上次整治白家时,肯定连同谢家一起举报了,只不过怕他心软,所以没跟他透露谢家的情况。
“说到这个……”韩柏言皱了皱眉,“乐乐,你现在怎么会住在贺家?你跟贺司宴……”
谢秋收拾好情绪,故作轻松地回道:“几个月前我被谢家卖给了贺家,一千万呢。”
“一千万?”韩柏言脸色冷下来,“区区一千万而已,我们还给贺家就是了,乐乐你不用再回贺家了。”
“不是这样的,哥。”谢秋摇了摇头,“我欠贺司宴的,远远不止一千万……”
韩柏言语气坚定:“不管你欠他多少,哥哥都会帮你还清。”
谢秋不知该从何算起,只说:“这次我们能相认,其实也要感谢贺司宴。”
韩柏言面露惊讶:“是他安排的?”
谢秋点头:“那天他特意带我去酒会,就是想让你来认我。”
韩柏言正色:“如果是这样,改天我会亲自登门,感谢贺总。”
谢秋轻声回道:“哥,我跟贺司宴之间的事,就让我们自己来处理吧。”
韩柏言沉吟一番:“好,哥哥相信你。”
谢秋在韩家待了一整天,可能是因为血浓于水,尽管失散多年,他在韩家并没有一点不自在,父子三人也有着说不完的话。
经过短暂的考虑后,傍晚时他给贺司宴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吃完晚饭再回去。
贺司宴只回了一个“嗯”字,态度相当冷漠。
吃完晚饭后,兄弟俩合伙起来哄骗一番,终于让韩父相信谢秋过段时间才能搬回来。
韩柏言将弟弟送到门口,强调道:“乐乐,我和爸爸都希望你能尽快搬回家来。”
“我明白的,哥。”谢秋没有正面回答,“我也想跟你们多相处。”
“乖乐乐。”韩柏言轻轻抱了他一下,“回去路上小心。”
*
谢秋回到贺家老宅时,已经快十点了。
家里静悄悄的,他以为大家都睡了,走进客厅时,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谢秋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你还没睡吗?”
贺司宴看了他一眼:“这才几点就睡?”
谢秋自知理亏,也知道男人这是在阴阳他回得太晚了。
他走到沙发后,抬手帮贺司宴捏了捏肩膀:“就晚了一点点嘛,好哥哥别生气。”
贺司宴冷哼一声:“过来。”
谢秋乖乖绕过沙发,刚走到男人面前,就被一把拉了下去,坐到结实的大腿上。
贺司宴掐住他的下颌,抬起来:“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吗?”
谢秋眨了眨眼睫:“不知道……”
贺司宴眸光很沉:“那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谢秋下意识伸手去捂屁股:“不可以打我屁股了。”
贺司宴气笑了:“那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谢秋试图蒙混过关:“一定要惩罚吗?”
贺司宴语气莫测:“你说呢?”
谢秋眼睫颤了颤,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这样可以吗?”
他好像隐约掌握了讨好男人的技巧,只不过还不确定是否次次都能奏效。
贺司宴眉心微动:“再亲一下。”
谢秋照做,还想再亲一次脸颊,但男人偏偏在他亲上去的一瞬间,朝他转过脸。
唇贴着唇,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
可不等他往后撤离,一只大手牢牢按住了他的后颈,下唇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谢秋吃痛,本能地张开齿关,滚烫的舌尖便趁机顶了进去。
贺司宴的吻比上次还凶得多,舌头逡巡过湿热口腔里的每一处,又重重舔-舐敏感的上颚。
谢秋被吻得毫无招架之力,整个人都快软成了一滩水,被男人肆意摆弄成适合接吻的姿势。
每次在他即将彻底喘不过气时,贺司宴便会大发慈悲地退出一点,等他缓过来再继续狠狠侵入,亲得他舌根麻痹,亲得他口水都流了出来。
“呜……”谢秋忍不住发出可怜的呜咽声,在男人怀里无力地挣扎,“不、不亲了……”
贺司宴闷哼一声,打了下他的屁股,嗓音又低又哑:“别乱动。”
谢秋身体一僵,尽管隔着两层衣服,依旧被烫得浑身发颤。
昏昏沉沉的大脑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某个可怕的……
第43章
想到这里,谢秋霎时清醒了几分,乖乖趴在贺司宴肩上一动不敢动了。
可两人还是贴在一起的,他感觉热气腾腾的家伙不仅没有偃旗息鼓,反而愈发……
谢秋是真害怕了,用尽全身力气想离开男人滚烫的躯体。
这回贺司宴松开了力道,任由他歪歪倒倒地爬到一旁的沙发上。
谢秋小口喘着气,想再接再厉地远离沙发,结果脚尖刚一着地,腿不争气地软了一下。
好在贺司宴长臂一伸,一把将他捞了回去。
谢秋徒劳地挣扎着:“我、我可以自己走……”
贺司宴完全无视他的那点挣扎,将人打横抱起来,哑着嗓音威胁道:“还想被打屁股?”
谢秋瞬间安静下来,委委屈屈地缩在男人怀里。
贺司宴朝楼梯方向走去,就这么抱着人上了二楼。
谢秋起初还担心两人会不会一起摔下去,毕竟他也是个一米八的成年男子。
上了几个台阶后,他就明白自己是多余担心了。
来到房间门口,贺司宴踢开门走进去,将怀里的人放到椅子上。
谢秋双手抓着椅背,眼睫微颤,面色潮红,嘴唇也是红红的。
贺司宴俯身盯着他,抬起尖尖的下颌,又亲了亲柔软湿红的唇。
谢秋还没来得及推拒,那抹烫人的气息便撤离了。
“洗个澡,早点休息吧。”贺司宴直起腰身,“晚安。”
谢秋不敢抬眸,结果视线却正好落在某个鼓鼓囊囊的部位。
他仿佛触电般移开目光,结结巴巴地回道:“你、你也是,晚安……”
贺司宴又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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