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潞抿唇埋头:“哥哥对不起……”
“自己去?”白鹤看他。
白潞沉默,那门铃再次传来几声,不急不缓,还算礼貌。
白潞只好挪着步子过去,他透过猫眼往外看,瞧清楚来人,表情更难过了,半天才慢吞吞开了门。
是冠嘉峪。
白鹤站在屋里,他扫了一眼alpha,对方眼眶血红,见到白潞也没第一时间说话,而是安静的站在门外,隐忍克制的看着来开门的omega。
“跟我走。”
“我不……”
两人的对话隐秘小声,白鹤不想偷听,他无事可做,转身往房间里去,心里想着一些烦心事。
他租房这个位置,现在白潞知道了,冠嘉峪也知道了,他不关心这两位是如何查到他的住址,他只知道这地方不太安全了。
至少一个人的清净,以后可能随时会被打破。
在门口压着声音对峙的未来小两口都挺倔,谁都不退步,白潞虽然不会说重话,但也不愿意跟冠嘉峪走,于是两人耗时许久还僵持在门口。
白鹤在房间无所事事,他想铃铛了,还有点想睡觉。
终于,外面说话的声音渐渐安静,白鹤以为那两人的争论终于结束,于是起身往外去,瞧见大门外,omega和alpha拥在一起缠绵接吻。
白鹤:“……”
他家干净的拖鞋,被白潞踩到了门外。
见那俩人没有丝毫要结束的意思,白鹤面无表情上前,伸手拉过门,毫不留情把门关上。
门外两人听见动静立刻停下,白潞睁开眼看见紧闭的大门,脸立刻烧红,一路蔓延到脖子根,他上前轻轻拍门:“哥……”
冠嘉峪不说话,拉着白潞,头埋进他的颈窝:“去我那?”
白潞羞死了,他推开alpha:“我鞋子还在哥家里……”
冠嘉峪安静几秒,一把打横抱起白潞,转身往电梯走,正好碰到从电梯里出来的秦玚。
秦玚抬起头,看见姓冠的,露出嫌弃的表情,嘁了一声几大步离开电梯。
冠嘉峪同样一副嫌弃的表情,要不是他还抱着自己的omega,早开口对峙了。
电梯门关上,秦玚要去开自己家的门,闻到空气中有陌生信息素的气味,有点烦,身后的门突然开了,他回头,和穿着睡衣的白鹤对视 。
“还没睡?”秦玚问。
白鹤摇头,他左右看了看,没瞧见白潞和冠嘉峪,也没瞧见自己家的拖鞋,心里有些不爽。
那是他新买的拖鞋。
秦玚瞧出白鹤的小情绪,他转身朝白鹤走过去,把手机的袋子递给白鹤。
“什么?”白鹤愣住。
“慕斯蛋糕。”秦玚笑:“吃甜食心情会好很多。”
第21章
夜色很深,楼道里很静,灯光暖黄,alpha背光,笑意全落在白鹤眼里。
“谢谢,但这是你的。”白鹤委婉拒绝。
“是买给你的,本来打算回去换身衣服再去找你。”秦玚笑:“刚在电梯里沾了点臭气。”
白鹤闻言,面露疑惑。
秦玚没解释,换了个话题:“晚上的火锅我见你没吃多少,太腻了?”
白鹤没想到秦玚能注意到那些,他摇头:“不是。”
“那是不想吃?”秦玚与白鹤说话,不自觉就会轻声许多:“心情不好?”
白鹤安静着,没否认。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秦玚将手里的蛋糕提起来掂了掂,示意白鹤接住,见白鹤愣愣的抬起手,他顺手放在对方手里:“不想说也没关系。”
“没什么不想说。”白鹤摇头:“我和周盛,只是应付相亲。”
秦玚挑眉:“可他似乎不那么认为。”
这就是白鹤心烦的地方,他蹙紧眉:“我和他不可能,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他喜欢你。”秦玚点破。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白鹤漂亮的脸蛋皱起来,表情严肃又可爱。
秦玚瞧了白鹤的脸好几秒,笑,压着声音:“或许我们白鹤同学听说过一见钟情?”
白鹤抬起头,他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嘴唇张了张,欲言又止。
霎时,一声拧巴的声响闯进两人的耳朵,就像还未完全干透的混凝土被捣烂,不刺耳,但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白鹤根本没反应过来,站在他面前的人立刻扑来把他护住,他被秦玚揉进怀里,alpha用手挡住他的头,高大的身躯把白鹤遮得严严实实。
砰的一声,秦玚发出一声闷哼。
白鹤透过缝隙看见,顶上掉落下来的大块墙皮硬生生砸在秦玚背上。
迟来的剧情影响,还是到了。
白鹤心里揪紧,连呼吸都忘得一干二净,他从秦玚怀里出来,伸手撑着对方的肩膀,说话满是颤音:“你没事吧……我、我叫救护车——”
他摸手机,被秦玚抬起来的手捏住手腕,alpha朝他露出个笑:“我没事,别急。”
白鹤眼睛愣直了,他盯着秦玚的脸,好半天才突出几个字:“你别骗我。”
“不骗你。”秦玚轻轻的笑:“只是点皮外伤,应该没流血,处理一下就好了。”
白鹤反手扣住秦玚的手腕,把人往自己家里带,那架势不容alpha丝毫拒绝。
将秦玚按坐在沙发上,白鹤去找医药箱,然后搬个马扎坐在秦玚跟前:“把衣服脱了。”
秦玚一愣,笑:“真没事。”
白鹤看着他不说话。
“好吧。”alpha两只手放在衣摆,翻手往上,利落的脱掉衣服,露出精悍的身体。
白鹤气息一滞,他想过秦玚的身材会很好,但还是保守了些,alpha的身体不是特别突出的一块一块的腱子肉,是介于青年与成年之间的体格,腹肌和胸肌练得很好,肩膀很宽,胸腹线条分明,身材很紧致,每一处肌肉都恰到好处,充满爆发力。
白鹤呆住的神情过于明显,秦玚细长的眼睛眯起,他埋下些头,与白鹤视线齐平:“不是要给我处理伤口?”
白鹤回神,嗯了一声:“你转身。”
秦玚勾唇,听从指令转了个身。
他背上的伤的确不是很严重,隔着衣服,只是擦破了皮,白鹤用沾了碘伏的棉球把伤口处理干净,再抹了些药,弄上绷带。
处理完这些已经很晚,秦玚穿上衣服,他瞧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慕斯蛋糕:“其实我买之前应该先问问你,喜欢蛋糕吗?”
白鹤收拾好工具站起身:“喜欢,谢谢。”
“不客气。”秦玚开门要回自己家,走前回头对白鹤说:“如果有什么麻烦,可以找我。”
白鹤其实没怎么明白秦玚这句话的意思,他后知后觉秦玚刚刚回来应该是遇到了冠嘉峪和白潞,至于为什么会觉得他遇到那两人就会遇到麻烦,白鹤想不通,但对于秦玚的话,他还是点头答好。
秦玚走了,白鹤回房间休息,他刚躺下,没一会儿又坐起来,掀开薄毯去厨房,打开冰箱拿出秦玚买来的慕斯蛋糕,用勺子挖着吃了一口。
很甜很细软,心情似乎真的好了些。
……
“没过没过还是没过!!”夏又往后倒进椅背,她伸手狂抓自己的头发,泄愤嚎叫:“那群老家究竟要怎么样啊!!!”
白鹤将咖啡放在夏又桌上:“这次是什么原因?”
“一大篇说辞,没一句踩在重点上!”夏又坐直,满脸悲凉抿了口咖啡,她抬头望天,苦不堪言:“这款产品打破了审核时间最长和被砍次数最多这两项记录,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审查,偏偏政府那边又不明确说出原因!!可恶啊!!”
白鹤撑着膝盖,弯腰俯身看夏又的电脑界面,上面是第九次砍下来的申请词条,被砍理由那一栏写了很多文字,都是些冠冕堂皇的话术,甚至没几个关于产品的词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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