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洲跟黎桉的身体骤然僵住,没敢再争执。
这个时候的薄雁栖比恶鬼还可怕,谁惹谁死,敌我不分。
白寒洲就不说了,这个时候,真惹急了,薄雁栖连黎桉都收拾。
里面的人也听到了外面三人闹出来的动静,讨论的声音倏然安静下来。
郁甄看向门口,脸上布满同情。
这个时候除了祁妄之外,薄雁栖恐怕更不好受。
一觉醒来老婆没了。
还没法找人要回来。
郁甄想了想,看了一眼一脸懵逼的祁肆,轻声对祁妄说:“我出去看看。”
祁妄点头,“想办法安抚一下薄雁栖的情绪,这个时候别让他发疯。”
郁甄:“……我尽量。”
这任务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薄雁栖不发疯的可能性极低。
之前薄雁栖跟祁肆在一起的时候,为了向祁妄表达自己的诚意,把自己一大半的身家都给了祁肆。
现在祁肆不认薄雁栖了,换做是郁甄,真的会有一种被“仙人跳”了的感觉。
郁甄出去的时候,祁肆的眼睛一直盯着郁甄。
祁妄注意到祁肆的表情,问道:“墩墩,你看什么?”
祁肆收回视线,看向祁妄,纠结地问道:“哥,外面那个,是薄赋予的小叔吗?”
祁妄眼神一闪,回答道:“是。”
祁肆露出一副匪夷所思地表情看向祁妄,“为什么薄赋予的小叔会在我的病房里?而且他……”
祁肆说不上来,那个男人看到他以后,表情很奇怪。
好像跟他很熟稔的样子。
祁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薄雁栖当时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祁妄仍是不放弃,再次试探着问道:“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薄雁栖为什么会在你病房里?”
祁肆眨眨眼,茫然地摇摇头,“我……应该知道吗?”
祁妄捏了捏自己的山根,心累。
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衣摆被人轻轻扯了扯,祁妄低头看过去,就看到祁肆的手抓着自己的衣摆。
祁妄露出一抹疑惑的神情。
祁肆小声说道:“哥,薄赋予小叔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那位薄三爷啊?”
祁妄放下手,对上祁肆好奇的目光,点了点头,“嗯,是他。”
祁肆倒吸一口气,震惊道:“我听说这位薄三爷很凶神恶煞的!而且长得很吓人!怎么……本人跟传闻不太一样啊?”
祁肆表情纠结。
虽然他跟这位三爷不熟,但不得不承认,就刚才那短暂的见面,也无法昧着良心说这位薄三爷长得丑。
何止不丑!
简直巨帅!
如果不是他喜欢女人,一定会对这个三爷心动!
薄雁栖要是知道祁肆此时内心的想法,恐怕真的会忍不住杀个人助助兴。
祁妄听着祁肆说这些话,表情越发微妙。
如果他也跟祁肆一样失忆了,面对祁肆这番话,恐怕还会叮嘱几句,让他见到这位薄三爷离远点。
可他没有失忆,他清楚地记得这几个月里,祁肆跟薄雁栖之间是怎么相处的。
两人甚至已经同居。
这个时候听到祁肆说出这番话,他是真的打从心里同情薄雁栖。
祁肆就算失忆,至少还记得自己有个哥哥。
可薄雁栖这个人却是直接从记忆里被抹去,只剩下这所谓的“传闻”。
“咳。”祁妄看了一眼病房外,帮某人澄清道,“别听外面那些人胡说八道,薄三爷哪有他们说的那么可怕,其实本人很好相处。”
“真的?”祁肆一脸怀疑地看向自己亲哥,这话听着就没什么可信度啊。
祁妄睨了祁肆一眼,“我是你亲哥,我还能骗你不成?”
祁肆缩了缩脖子,“没,我当然信哥。”
祁妄点了点祁肆的脑门,“少听点外面的风言风语,事实如何,是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的。外面还有不少关于你哥哥我的传言,说我故意把你养废,怕你跟我抢家产这种话,你也信了?”
祁肆立刻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会信这种话!这都是他们故意抹黑你!”
“所以啊,你怎么知道那些说三爷的,不是有人故意抹黑呢?”
祁肆露出迟疑的表情,觉得他哥说的有道理。
病房门口,白寒洲跟黎桉听到祁妄跟祁肆的对话,两人都觉得很惊奇。
祁妄之前不是一直看三爷不顺眼吗?
怎么现在反而帮三爷在祁肆面前说好话?
薄雁栖本人听到祁妄说的那些话,也觉得惊讶。
祁妄一直都挺不乐意他跟祁肆在一起的,现在祁肆把他忘了,这不是一个把他赶走的好机会吗?
祁妄居然帮他在这个祁肆的面前拉好感度?
祁妄想开了?
病房内,祁肆听完祁妄的话后,反省了一下自己,乖乖承认自己的错误。
“我知道了哥,我不会再戴有色眼镜看薄三爷了。”
“嗯,乖。”祁妄满意地点点头,抬手在祁肆的头发上上摸了摸。
“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不舒服就告诉哥。”
祁肆摇摇头,“没有,我现在感觉挺好的,就是肋骨有点疼。”
说完,祁肆不解地问道:“我不是跟萧惆他们在包厢里玩游戏吗?肋骨怎么会断?”
他不记得自己有跟谁打架啊?
祁妄闻言,沉默无言。
半晌后,在祁肆疑惑的注视下,沉重地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乖宝,你跟萧惆去会所玩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
“啊?”祁肆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第369章 我是他哥哥
祁肆躺在床上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只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怎么就是几个月之后了呢?
见祁肆一副接受不了现实的样子,祁妄给足了他接受现实的时间。
同时也在抓紧时间跟医生一起研究祁肆的治疗方案。
自从祁肆醒来不记得跟薄雁栖之间的关系后,薄雁栖就没再出现在祁肆面前。
以至于祁妄都忍不住奇怪,薄雁栖难道就这样放弃了?
为此祁妄还专门找到薄雁栖,关心了一下这位大佬的心理状态。
“你怎么不去看墩墩?”祁妄在医院天台上找到薄雁栖。
看到这人靠在护栏上抽烟的时候,感到一阵惊讶。
因为从祁肆把薄雁栖带回来之后,他就没有见过薄雁栖抽烟。
因此祁妄还以为薄雁栖不会抽烟。
薄雁栖回头看了一眼祁妄,把夹在手上的烟掐灭,团吧团吧攥在了掌心。
没有回答祁妄的话,抬眸看向远方天际。
祁妄走到他旁边,在他的身上闻到淡淡的烟草味。
“你这是准备放弃了?”祁妄问。
薄雁栖诧异地看向祁妄,反问道:“放弃什么?”
祁妄:“放弃祁肆。”
“怎么可能?”薄雁栖想也没想就反驳道。
祁妄闻言,疑惑地问道:“那你怎么不去见他?”
薄雁栖摇摇头,目光落在下面的救护车上,“我只是不知道该以什么面目去见他,是薄三爷?还是薄雁栖?”
“有什么区别?”祁妄问道。
薄雁栖回答道:“薄三爷不会容忍现在这个祁肆,但薄雁栖会。”
祁妄反应了一下,明白了薄雁栖这话的意思。
商场上的薄三爷运筹帷幄,杀伐果决。面对忤逆自己的人,不可能会给好脸色。
更别提那些故意给他脸色看的人。
如果一切回到最初,祁肆跟薄雁栖不是情侣关系,那么薄雁栖又凭什么包容祁肆的所有坏脾气呢?
可薄雁栖是祁肆的男朋友,如果不是这次的意外,两人之间的感情很好,不出意外也不会分手。
作为祁肆男朋友的薄雁栖,对于祁肆的包容是几乎没有底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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