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斯便是这样认识的宋舒。
宋舒是反派,可宋舒完全不像设定里那么残暴,甚至还很善良。他不想宋舒死。并且除了他,还有很多人在关注着宋舒………
他必须保证他的计划万无一失,不把宋舒牵扯进来,让宋舒彻底脱离原有的游戏结局。
艾利斯注视着宋舒纯净的眼睛,心尖发软,捻着指尖发丝,低声请求:“老师先回去,好吗?”
老婆慢声细语,像是在和他撒娇。宋舒在心里嘿嘿嘿笑,老婆真可爱。
绸缎似的长发被艾利斯抓在手里轻吻,宋舒脸红了一点,不由轻咳,“也没别的办法了。”
说完他抬眼,腰间便一紧,艾利斯的唇压过来。
艾利斯的吻技进步太快,宅男无法招架,很快又软了身子。
老婆太主动了怎么办.jpg
宋舒喘气,脑内小声和555说:“爱丽丝居然是接吻狂魔吗?”
555扛着摄像机冷漠:【你不高兴吗?】
别以为它是AI就看不到了,宋舒嘴都要笑歪了。
宋舒嘟囔:“嘿嘿嘿你怎么知道我很高兴。”
555竖中指:【滚。】
……
就算再舍不得,宋舒第一天还是收拾好东西回去。一大早艾利斯要出门办事,却还是赶在最后一刻钟回来送宋舒一程。
宋舒表面不在乎,然后自己在车上嘤嘤嘤爬来爬去。
“好不容易和老婆在一起,没两天又要分开。”
【哦哦好可怜。】
555正在一一查看这些天录下来的录像,决定以后当做宋舒的黑历史。
柏温为了让宋舒回去,甚至还特地施了快马加加加加鞭魔法,马腿都要跑断了。
宋舒不停诽谤柏温,希望路上来个刺杀什么的,让他拖延一下时间。但事情并不如他所愿,马车还是在傍晚到达主城古宅。
宋舒不情不愿地下马车。
庆幸的是柏温也没在大门口等他,直到宋舒回到卧室,才看见床边阴森森地站了个人。
柏温依旧是那身绅士燕尾服,单边眼镜链条冷感地垂在耳侧,“回来了?”
宋舒是有点尴尬的,他就像是离家出走后被家长揪回来的小屁孩,多少心里有点不自在,尤其柏温还用没事人的目光看过来。
“回来了?”
宋舒有些僵硬地别过眼,“嗯。”
宋舒想找个洞钻进去,毕竟他对柏温,除了畏惧也没什么其他特殊情绪,现在这样更难受了,感觉血液里有虫子在爬。
他以为柏温会问他一些事,或者试探他,然而柏温只是冷淡地开口:“你父母的忌日快到了,届时我会和你一同前往祭拜。”
说完就干净利落离开他的卧室。
宋舒震惊,柏温这么好说话的吗?
但想想他在艾利斯那边的动向,大概都通过影传回柏温那里,他又觉得合理。
宋舒松一口气坐回床上,“你怎么这几天肩膀上老是扛着一台奇奇怪怪的东西?”
555颠了颠肩膀上的摄像机,【我在做负重训练。】
宋舒:“哦,你还挺自律。”
555:【………】
自律你妈。
事实证明宋舒也许真的是个瞎子,又或者说和爱丽丝无关的事情他都不想理会。
莫名地让人牙痒痒的愤怒。
555气笑,感觉快被宋舒逼出来豆s属性。如果它能有人形,它一定要和宋舒双人对打!!
……
第一天,服侍宋舒的是一个完全没见过的新面孔,戴着面具。声带似乎被烧毁了,说话声音很沙哑,走起路还有点坡脚。
他在为宋舒盘发,透过镜子,宋舒看见他的黑色面具,不由好奇:“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戴面具?”
仆人垂眼,“回大人,我叫清。脸,烧毁了。”
面具是普通随处可见的黑色制式面具,只露出双黯然的眼睛,睫毛也有些长短不齐,像是被人刻意剪过。
宋舒感觉他真是话题终结者,原本也不爱和人聊天,突发奇想聊聊,还直接揭人痛处。
宋舒摸了摸耳朵,企图说一些起到安慰效果的话。
“戴面具也好,你的眼睛很好看。”
没成想他说完这句话,清手抖得挽发的簪子都拿不住。簪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清也跪在地上磕头,“抱歉,大人……”
宋舒这里没这么多规矩,“在我这里,不用跪我。”
既然都和老婆在一起了,那一定要向老婆的思想看齐。
镜子里,青年发丝垂落,神情清冷,犹如不可攀的天上雪。
清伸手去拿地上的簪子,手抖第一次没拿起来,第一次也没拿起来,簪子摔了三四次,最后一次,一只宛如艺术品的手替他拾了起来。
然后递到他手里。
对宋舒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在清心里翻起滔天巨浪。
簪子被握紧,直到带上温度,清冷汗涔涔,邪火灼烧过的面容时不时地火辣辣疼痛。
他看着宋舒洁白的后颈,心里流着血泪啜泣着。
哥哥,你在哪里?还活着吗?
我已经见到父亲。
分明已经要下定决心杀死这个人,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下不了手?
……
几天前。
“是宋舒害的我们,如果不是宋舒要赶尽杀绝,我们又怎么会被抓住?”
“你哥哥也是愚蠢,最后居然没有杀死他,真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
巨大水牢之中,岩壁滴答着水,镣铐锁链压着脚踝,也压着人的自尊。
青绡看向说话的那人,一向文弱的眸子燃烧着火光,“我不允许你这样说我哥哥!”
还有父亲、父亲也不行!父亲是好人,哥哥也是!
青绡:“如果不是你们没骨气地供出所有人的逃跑路线,剩下的那些人不会死!我们也不会被抓住,错的是你们!”
骂宋舒和水潋的人是曾经参与计划的一把手,他冷笑嘲讽地看着青绡:“我曾经劝过水潋,让他不要所有事情都瞒着你,但水潋不听。”
“看,现在脱离了水潋,你竟然连自主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青绡,有人说过你愚蠢吗?想法都写在脸上,你居然相信那个人是个好人。”
“他做了什么,你难道真的一点也不清楚吗?”
一把手嘲讽的话语火辣辣地拍在脸上,水牢阴冷刺骨,青绡浑身在抖,姣好的脸庞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仿佛遭受风雨冲击的小白花。
他紧紧地抱住自己,这几天一连串的变故已经让他的大脑无法思考,摇头呢喃“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
“不相信吗?”一把手瞥见青绡纯洁惊惧的眼睛,心中升腾起极大的破坏欲,他饱含恶意地开口:“那不如等你哥哥也被抓进来了,你再去问问他。你的哥哥,可是服侍公爵最长时间的情人。”
水牢安静空旷,却没有哪一次像这样,恶意的话语迟迟回荡不绝,水滴前赴后继,水面晕开的波澜相互撞击,精准地将这句话揉碎打乱,传进青绡的耳朵里。
什么……服侍…情人?
“你说什么?”青绡身体一僵,喉咙发紧,“你乱说什么?我哥不是那样的人!”
难道不是简单的服侍吗?为什么会是情人?
青绡咬唇,狭小空间之中呼吸也变得急促,长期奔波的眼球布满血丝,像是快速攀爬生长的血藤,“你胡说!”
一把手欣赏着青绡的失态,他显然也已经是强弩之末,身体的疼痛让他轻喘闭上眼,报复似的继续说:“你哥哥果然没和你说过。被这样‘管教’过的情人可不止你哥,但公爵最喜欢你哥这一款。看来你哥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起码他床上功夫还不错……”
“够了!”青绡抱着头尖声打断,眼泪和壁上的水珠同时滴落,他不停地摇头,手臂紧紧贴着脸颊,好似在拒绝外界的任何声音。
“你骗我,哥哥不是这样的人,父亲也不是,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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