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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
“这是真的吗?一点杂质都没有的《鹊色秋华图》,你们看,这上面还有赵**的名款,”迎着朝阳,一位头发微白温润儒雅的老人指着画作右下角的一枚清晰章印,跟围在他身边的几个相对年轻的人说道,“你们看看---”
老人一边分析赵**的章印特点,一边对众人笑道:“他是元代著名收藏家,我们目前判断这副画的真假,很大一个佐证就只赵**的章印。”
不过现在这枚章印也不过是一个明知道的印证,清世宗拿过来的能有假?
众人带着雪白的手套,围着这些珍惜的古画好好观摩了一会儿,这才慎之又慎的装入专门保存古画的盒子里,一一装车准备和其他文物一起运走。
车都是武装车,康熙是第一次看见这种严密的车,跟上去内外观察了好久,被旁边经过的李渊嘲笑没见识。
康熙:“难道你就见过?”
李渊呵呵,说道:“街上的自动取款机去过没?”
康熙还真没有,于是只能沉默。
李渊之所以去过也是他们那个棉纺厂附近有一个,他经常看见自己的同事去那里存钱,偶尔的一次机会看见同车间的一个小伙儿空着手进去拿着钱出来,自此唐高祖李渊有事没事就在自动存取款机附近溜达。
就在某天傍晚,他看见了一辆窗户都黑乎乎的车走过去,然后下来两个持枪武警,抬着一箱子钱进去了。
李渊自那儿知道那里面的钱是怎么进去出来的。
当时他偷偷在外面看,还被一个严肃的武警小哥哥给警告了。
李渊对沉默的康熙说道:“给取款机里面送钱的,就是这样的车。”
两个封存好一批古董瓷器的工作人员走过来,听见这两位的谈话,虽然已经见过两三天了,还是感觉很新奇。
他们走来后,唐高/祖和康熙哥俩好的就离开了押运车,工作人员们这才光明正大的转头看这两位老爷子。
突然,俩老头儿转身,工作人员们马上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好像一下子都忙碌起来。
康熙:“看见了没有,到现在都觉得我们是假的吧?”
“可不是?”唐高、祖,“昨天我给一个小年轻讲了个冷笑话,我看他的样子都怀疑人生了。”
“我儿子说了一句英语,也吓到一个。老九那小子,可不止会说英语呢,要不是他不省心,这两天我还让他来。”
工作人员们:你们说的我们都听见了。
其实不是他们没有见过世面,主要是谁想过能见到历史人物呢,而且他们还大多是研究历史的或者考古的。
你说这不就是跟粉丝突然看见只存在于屏幕背后的偶像的心理一样吗?
别说偶像会说英语了,偶像会喝水,便已足够他们震惊的。
且不说小小县城一个别墅区忙而不乱的装车场景,乾隆这边,当他听到哪个老教授说什么名款的时候,整个人都要暴躁了。
怎么,别人盖的章是名款,朕盖的就碍眼。
朕是皇帝啊,朕手里能有假货?你们怎么不可以用朕的款确定这些古画的真迹?
乾隆已经气得躺了下来,今日早朝都免了,此刻垂死病中惊坐起,他已经确定了,天镜上的现代人,他们都跟许森一样,对他这个乾隆皇帝有偏见。
胤禛看到李老带来的被他儿子一个章戳到都快没有留白余地的字画,心梗了一下。
他终于有点理解,宋太、祖来的那天,为什么会气到医院去了。
子孙在国事方面的不争气,和在普通事情上的不争气,给人带来的感觉是很不一样的,前者是气而痛心想把不肖子孙们揍死,后者脑瓜子嗡嗡的想给自己一巴掌。
李老想把盖章的给雍正帝,只见雍正帝冷着脸,表示不要:“送给你们留纪念吧。”
李老笑了笑,让他的学生又收回去。
胤禛刚转身回房间,灵敏的耳朵就听见外面的窃窃私语:“话说十全废老人的乾隆帝,给我们的文化事业做出来的贡献是真大呀。”
“对对对,我最喜欢看铁牙纪晓岚,那里面的乾隆帝还挺好的。”
还有真心赞美的———
乾隆位面。
正在修书的纪晓岚摸摸下巴,我的牙口是很好,但也不是铁牙啊,真好奇后辈子孙们给我演绎了什么样的故事。
乾隆:朕怎么听这些话不像是夸赞?
李老这几个学生都看向那个说正话的,说正话的那位,自觉地抬手给自己嘴巴上个拉链。
“依我看,最大的贡献是认错了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看那赝品上面题的那多字,辣眼睛辣眼睛,幸亏他辨别错了,让《富春山居图》躲过一劫。”
“说起这个,也不知道真迹在那时保存在哪个豪绅手里?如果能找过来,就最好了。”
“是啊是啊。”
“我们找小许同学聊聊,说不定可以---”
胤禛已经听不进去了,彻底进屋,耳不听心不烦。
清朝的乾隆已经被气晕了。
顺利几十年,没想到最大的侮辱来自后世子孙。
第193章 求仙时代
初秋的王屋山还是那么葱葱郁郁的,山路上树荫浓厚,阳光很少能穿透撒进来,但只是地面那几个铜钱似的光点却已经充分的摇曳出山间午后的安宁。
斜次的小路上有说笑声响起。
身形偏瘦的一个胡须半长的男人从树影掩映中现出,笑道:“刚才要不是达夫兄手太快,那尾鱼儿已经进了我李太白的袖中。”
略微靠后几步的男人哼了哼,说道:“根本就没有那么抓鱼的,早晨出门的时候某就提议在山下农家买些干粮,是谁说有他在我们就不会饿着?”
李白摸了摸胡子,突然指着右边的林子惊喜道:“看看,那不就是吃的?早就说了跟着我,不能让你们挨饿。”
在两人的后面,跟着的却是一个手忙脚乱提着两只鱼儿的青年,鱼儿只有巴掌大,用草茎穿着腮,但显然生命力旺盛,时不时就要勾勾尾甩这青年一脸充满鱼腥味儿的水珠。
青年留着短髭须,只简单绑着一条天蓝色布巾下的发丝乌黑,五官端正身形端正,是那种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很可靠的长相。
只是面对两条小鱼时,多少显得有些经验不足,如同他跟着诗仙太白和老诗家高达夫时的后辈局促。
青年顺着太白的指点看过去,看到了一树火红的柿子。
前面的李白已经欢喜鼓舞地跑到了柿子树下,指挥高达夫:“你上去摘,我在下面接着。”
高适:“你怎么不上去?”
谁还不是会写几首诗词的人了,就算你会写的很,还不是被皇帝给赶出翰林院了,干什么一路上指挥人做这个做那个?
李白看了高适一眼,指指他的大体格子,又指指自己:“我这不是没有你身手好吗?”
话说当年咱也是能够独自佩剑走遍大好河山的,要不是前几天身体不舒服,能让高适这个小豆子胜了自己?
高适捋袖子:“李太白你是不是故意嘲讽某?”
李白往后退了退,义正言辞:“我说的可是真心话,说清楚,哪里嘲讽你了?”
眼看着两位老大哥又要吵起来,青年杜甫提着两条巴掌鱼匆匆跑过来,说道:“我来我来,杜某年轻,杜某爬树。”
李白、高适一同看向他。
说我们老是吧?
杜甫:---
李白说道:“高兄看起来是没有这个体力了,我来吧还是。”
高适就有种越跟李白相处越想跟他打一架的感觉,李白心说搞得谁不是一样?
高达夫这家伙特别小心眼,无意间的一句话都能被他记着然后再言语报复回去,要不是次数多了,他都发现不了呢。
最终是李白和杜甫一起上的树。
柿子树没有多高,双手抱着树干脚瞪着两下子就站到了粗壮的枝丫上。
李白挑了很多发软的柿子,掌握着力道扔下去,高适在下面接,却总是接不好,一会儿就弄了一手糊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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