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瘦且高,远远望过去就鹤立鸡群,脖子上戴了一条银色项链,在脖颈上面绕了三圈,揽着两个人肩膀的时候项链勾着衣服叮叮当当作响,身上是一股好闻的暖香,甜暖的味道让人想到冬日初生的太阳。
她尽力普通,却只是把格格不入的程度变成了一堆鸵鸟里面“蹭”地出来了一只火烈鸟,趾高气扬地昂首阔步,新奇地左顾右盼。
她没有受过任何世俗意义上的烦恼,她活在云端,那么不真实,她的快乐是奇形怪状的快乐,痛苦是扭曲的痛苦,她人生的前二十多年都在快乐而短暂的活,之后的人生是漫无边际死水一样寂寞的死,被人捧在掌心囚禁在怀里对她也是一种另类的死亡,挣扎着苟延残存活下去的方式。
家长们在开会的时候,学生就满校园晃悠,像一个个秉烛而行的小夜游神,在难得的清闲时光下面迷迷瞪瞪地彼此干瞪眼儿,除了题目和试卷之外不知道做些什么才好。
广场旁边的绿荫下面围着一圈人,都在兴致勃勃地聊天,一边聊天一边等最后集会开始,优秀学生代表上去交流学习经验是每年的保留节目。
这个位置李子浔讲了快三年,终于换了人,可惜换汤不换药,乔夜的稿子就是李子浔之前所有的复制粘贴,抄一段换一篇,顶多改了改时间和人名,最后的成品乍一看还挺唬人。
乔夜和李子浔接完了秦陆就回到了宿舍,拉上窗帘锁死门,室内一片昏暗,乔夜低头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手表,解开了今天外面套的衬衫的两个扣子,露出瘦而直的一对锁骨,在一片黑色映衬下有一种醒目的白:“还有三个小时,够吗?”
乔夜靠在桌子上,姿态懒倦,偏头看了李子浔一眼,眼尾微微上挑,勾出一个冷艳的弧度,在明目张胆地勾引人。
他现在想做爱,发了疯一样的想,三个小时之后他将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发表一些冠冕堂皇的言论,然后李子浔在台下审视着他规整衣服里面的点点红痕,这场演讲就变成了一场秘而不宣的偷情,一张疯狂情爱的休止符。
青天白日之下,荒唐又凌乱的可笑,他们在世俗的末端放肆拥吻。
乔夜的舌尖抵了抵嘴唇,心想这可真他妈的刺激。
李子浔看了他半晌,伸手解下了腰带,金属扣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看着乔夜,慢条斯理地说:“当然不够,所以要尽快…”
他意有所指,乔夜看着他被黑色内裤包裹着的一团硕大,顶端渗出的液体在内裤的布料上印染出一团模糊的水渍,空气中氤氲着独属于情欲的潮腥味道。
他俯下身,拉下李子浔的内裤,头发凌乱垂在眼前,搭在鼻尖上,乔夜伸出殷红的舌尖动作生涩的吞吐,因为过分羞耻白如初雪的肌肤上浮上了一团红色,隐隐约约的,如被朝霞浸泡的晨雾。
乔夜学不会这个,李子浔想,他也不必学,单单只是含着他的东西就已经足够艳丽的摄人心魄。
宿舍下面的人在说话,声音隔着风传来,他们谈天说地,说着未来的构想,说着考试的排名,说着数也数不清的少年心事。
乔夜的名字被提到第一次时他正在被摁在桌子上粗鲁的操干,手指抓着桌沿,指尖绷紧,泛着白,像濒死鱼的肚皮,气若游丝又苟延残喘。
鱼逃不开的是死亡,他逃不开的是情欲。
他的头发又长了,垂在肩窝,那里已经被泪水填满,如同兜兜转转的宿命,偶然的旁逸斜出改变不了一朵被修剪花枝最终临水自照的美丽。
他呜咽了一声,如同小动物濒死前最后的悲鸣,语调一转,又很快变成细细的喘息,粗大狰狞的阳具埋在他的体内,李子浔咬着他的喉结,遮住他的眼睛,语气温柔,他说:“别怕。”
身下的动作却是毫不留情,每一下都干到最里面,重重叠叠的红色媚肉欲迎还羞,食髓知味地裹着他,他顶到子宫的时候,乔夜朦胧中下意识地想要逃脱,又被扯着脚踝抓过来,李子浔咬着柔嫩的耳垂,在他的左耳低声道:“跑什么,你看你明明也很想要…”
他拉着乔夜,一寸寸审视过他赤裸而又苍白的身躯,逼迫他直视他的情欲。
性爱的航船驶向末尾的时候,乔夜仰面倒在桌子上,一切离他仿佛都很遥远,远处寂静的生和明灭的死,清朗少年人的笑珠子一样滚落四周,他理应是一切的旁观者,却最终心甘情愿入了戏,在荒诞的世界里舍生忘死地和爱情纠缠。
白浊的精液沿着腿弯滑下,花穴一片红肿狼藉,乔夜伸出手,勾住李子浔的肩头,索取吻的奖赏。
“乖孩子…”李子浔扣着乔夜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温柔和甜蜜混着泪水斑驳,交谈的声音渐行渐远,集合的时间到了。
秦陆一进教室下意识地倒抽一口凉气,她刚进门就看到第一排每一个家长都不苟言笑,穿着打扮都是一种精密的奢侈,珠光宝气均匀分布,目光平和地评判着每个进来的人,融会贯通所有利益关系。
秦陆身上的桀骜气息太明显,一副墨镜架在鼻梁上,在整个教室里独树一帜,走路都带着飒飒的风。
她拉开乔夜的椅子落座,乔夜抽屉里空荡荡的,摆着几本题库,还有一个本子,前面几个家长显然是有什么商业来往,在进行成年人的人情往来,虚假互吹彼此的孩子。
她靠在窗边支着下巴漫无目的地发呆,直到有人轻轻敲了一下她身后的窗户,一回头李执秋对他温柔地笑,然后施施然走进了教室,在李子浔的位置上坐好。
秦陆反应过来,给她哥发消息:“他怎么来了?”
她哥过了两分钟才回复她:“我临时有会,让他去了。”
“。。。。。。好吧。”
秦陆发了一个“小羊驼听了都一脸的草”的表情包,继续一脸放空神情发呆。
家长会真的很长,秦陆一开始还认真记笔记,然后不到半个小时开始开小差,写一些莫名其妙的歌词,什么:“我在自动售货机贩卖我自己,头顶的天空有一点点压抑…”到了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头一点一点的,笔尖无意识地重复:“我要开飞机…我要开飞机…”
她在桌子底下单手打字和她哥抱怨:“我不行了…靠他什么时候讲完…我快困死了…”
可能中年老男人的头像审美都差不多,李执秋的微信头像和秦陆她哥如出一辙,然后秦陆对着李执秋逼逼了快两个小时,说的话比一年的聊天记录加起来还多,对面只回复了她六个省略号:“。。。。。。”
秦陆盯着六个点,一脸迷茫,心想这怕不是什么摩斯电码还要高度解密,他哥好歹也该说两句人话安慰一下她吧。
2021-02-17 14:41:50
第49章
三个小时很短,时间糖霜一样被爱人唇齿间的炽热温存一寸寸含化,覆在缀满了泪水的睫毛上簌簌抖动,轻轻滚落在地。
乔夜偏过头借着模糊的光线看了一眼身前悬挂着的钟表苍黑色的指针,推了李子浔的肩头一下,:“时间到了,你快点出来,别在我…里面一直呆着…”
“操…”不知道是感应到了什么,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李子浔,你能不能做个人?”
李子浔抽身而出的时候,还意犹未尽地把粗大半硬的茎身在乔夜柔嫩的大腿内侧磨蹭了一下,颇有留恋不舍之意。
乔夜弯腰拾起自己的衬衫,才分出些心神看自己前胸的凄惨可怜情状,本来小小的两个乳头直接被又舔又咬到红肿,在苍白的皮肤上既突兀又莫名的协调。
乳头被衬衫略微有些粗糙的布料一磨就发痒的疼,丝丝缕缕地从胸口一直蔓延到全身,乔夜穿上纯黑的校服裤,裸着上半身坐在桌子上自顾自地生闷气。
李子浔给乔夜把演讲稿整理好,一回头就发现乔夜坐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瞥着他,校服裤勾勒出他清瘦的身形,他没穿上衣,露出苍白紧致的肌肤和上面层层叠叠的红痕,烙印一样在他的浑身蔓延。
“你…他妈快过来看看你做的好事,都肿成这个样子了我怎么穿衣服?”乔夜低头让李子浔好好观赏一下他的恶劣行径,把如雪的肩头送到对方眼中,以及怀中挺翘的两点红,偏偏他还没有一点勾引人的自觉,歪着头一晃不晃地盯着李子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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