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霍绮文无功而返,完全是白霁沅会钻小空子,给躲过去了,不然早就被霍绮文问的裤子都不剩了。
现在她好不容易放弃,再不跑,那就真是二傻子了。
不过尽管心里迫切,白霁沅面上到时没有表现出来,闻言乖巧的点了点头,还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那我先去走走,霍姨您有事儿就喊我。”
霍绮文看他这装乖卖巧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轻点了下白霁沅的眉心,嗔怪道:“你啊,跟修怀真是两个性子。他是从来不知道哄人,一句话恨不得能噎死人。你是油嘴滑舌,就会捡好听的说,惯会哄人开心。”
白霁沅低眉顺眼,就跟个受气小媳妇一样,任由霍绮文笑骂。
霍绮文摇头轻笑:“行了行了,快去吧,不然等会儿修怀下来看你这个样子,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白霁沅闻言又开始卖好:“怎么会?霍姨对我最好了,怎么会欺负我呢?”
霍绮文被白霁沅逗的笑意不止,又跟他聊了两句,这才起身离开。
霍绮文走了之后,白霁沅这才收起那副低眉顺眼的乖巧样,挑了挑眉,心中感叹:“为了那套房子被这么逼问一番也值了……”
想着,白霁沅起身,懒得再被众人各种打量,抬脚朝角落走去。角落偏僻,挡住大部分人的视线。
白霁沅从口袋里掏出支烟,叼在嘴里,微微侧头,掏出打火机将烟点烟。
他很少抽烟,上辈子也就只有在偶尔卡文的时候抽上一根儿,没瘾。不过不知怎的,这会儿就想抽上一支。
烟刚点燃,白色的烟圈儿从他的口中吐出,使得原本青春张扬的青年好似带上了一抹深沉的底蕴 。
白霁沅眼中闪过笑意,果然,抽烟最能装逼。
抽了两口,白霁沅正准备把烟熄灭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
白霁沅脑中一闪而过一个念头:只要不是蔺星文,是谁都行。
不知是不是听到他的心声,白霁沅转身时候看到的确实不是蔺星文,而是一个穿着一身公主裙的女孩子。
女孩子长长的头皮披在背后,用蝴蝶结的发卡固定,巴掌脸上带着甜甜的感觉,天蓝色的公主裙衬的她皮肤白皙,很是好看。
这套礼服很适合她。这个想法在白霁沅心头一闪而过。不过他依旧是靠在窗口,神色带着一丝丝慵懒和漫不经心。
他不认识这个女的。
“来找我什么事儿?”白霁沅漫不经心的问道。
女生微微一愣,挡住嘴角的笑意,声音都是甜甜的:“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你的?”
白霁沅轻笑一声,“这儿这么偏,而且没有外人,你直接朝这边儿走,不就是冲我来的吗?”
女生继续笑,也没有否认白霁沅的话。
见她不吭声,白霁沅也不追问,继续自顾自的抽着烟。
女生认真的看着白霁沅,看他精致如画的脸,看他似是轻佻的表情,看他无礼的在女士面前抽烟,看他用牙齿咬着烟嘴时的魅力。
片刻后,她突然开口:“我叫宣思。”
“哦。”白霁沅不甚在意:“没听过。”
宣思:……
“蔺修怀没有出车祸之前,蔺家属意的儿媳是我。”
白霁沅挑眉,明白了,情敌啊这是。
不过他面上丝毫不慌,嘴角扬起笑意,好像带着一丝得意一丝挑衅:“啊,那可惜了,属意是你,最后没能是你。”
宣思:……
你那是可惜的意思吗?
宣思压下心头被挤兑出来的火气,脸上依旧是得体的笑容:“确实可惜。所以当我听说蔺修怀的伴侣会出席的时候,我就想来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能降的住蔺修怀。”
“现在一见,只能说见面不如闻名。你也……不过如此。”这句话就已经说的算是很不客气了。
不过白霁沅没有丝毫恼怒的意思,眉眼轻佻的看着宣思。
只听宣思继续道:“听说你之所以能跟蔺修怀结婚,是他在昏迷的时候霍阿姨做得主,你这才能嫁给蔺修怀。”不然哪能你走这个狗屎运?
白霁沅闻言甜甜一笑,笑的比宣思还讨喜,“是呀,运气还挺好,可以说是不费任何吹灰之力。”所以你气不气?
宣思显然是听出了白霁沅的言下之意,脸色有一瞬的铁青,不过很快继续展颜一笑,语气又轻又缓,好似天真,好似真的好奇一样,轻声道:“不过……你的好运气也差不多戛然而止了吧?蔺修怀如今已经醒了,并且重掌蔺家,他还能容得下你吗?”
白霁沅闻言丝毫不慌,甚至还噗嗤一笑,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轻佻的问宣思:“那你猜……蔺修怀都醒了这么久了,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踹了我?他要是容不下我,还会带我出席这次宴会?你猜,他带我招摇过市的目的是什么?”
不管蔺修怀会不会踹了他,这会儿肯定不能怂,一定得刚回去。
果然,这话一出,宣思的脸色彻底维持不住,开始变得不好看了起来。
可白霁沅才不管她脸色好不好看,被挑衅到脸上来了,他要是不还回去,那就不是白霁沅了。他换了个姿势,语气更加慵懒,用更惹人讨厌的语气感慨道:“哎呀,所以说啊,这缘分还是挺重要的,你看就像你,蔺家属意你,可是没用啊,倒是我,轻而易举就嫁给了蔺修怀,现在在场之人哪个不知道,我是蔺修怀的正牌伴侣?”
“反倒是宣小姐你,这个蔺家‘属意’的儿媳妇,还是一副无人问津的样子。”
‘无人问津’四个字刺痛了宣思。她气的脸都红了,到底没忍住,酒杯里的果酒泼到了白霁沅身上。同时,还故作惊讶的大声道:“哎呀,你干什么呀?为什么用酒泼自己啊?”
第55章 我的伴侣为什么不能泼回去?
众人听到动静纷纷往这边看的同时,白霁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别忘了,他可是豪门狗血文的作者,这些套路,恐怕再没有人比他知道的更清楚了吧?
宣思这么做到底什么意思,他还能不知道?
看着白霁沅笑的前仰后合的样子,宣思气的脸色铁青,但眼看着众人已经围了过来,只得努力压下心头的愤懑,故作委屈道:“你为什么要拿我的酒泼你自己?明明是你自己泼的自己,跟我根本就没有关系!你不能因为曾经蔺爷爷属意我嫁给蔺修怀旧往我身上泼脏水啊?”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窃窃私语起来,看白霁沅的眼神也都带上了怀疑之色,而看宣思的眼神却满是同情。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上前,微微蹙眉,态度虽然还算和煦,但话里话外却满是责怪。
“这位……先生。如果我女儿哪里做的让你不高兴了,希望你看在她年级尚小的份儿上别跟她一般见识,您可以直接跟我说,我来管教她。也烦劳您再亲自动手了不是?”
言下之意就是你这么大个男人了,动手教训女孩子还要不要脸。
白霁沅那心眼都是一百零八个带转弯的人,怎么可能会听不出宣母的嘲讽和奚弄?
不过他面上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有些可惜的看着明显已经报废的衣服。
虽然他不知道这套衣服的价值,但这是蔺修怀专门让人给他定制的,价值肯定不菲的同时,也是蔺修怀的一份儿心意不是?
就这么被糟蹋了,实在是可惜。
但事已至此,再可惜也没用,他只是弹了弹湿漉漉的衣服,这才看向宣母,明知故问道:“您哪位?”
宣母没想到她自己都表明了身份,白霁沅还故意问。
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道:“我是宣思的母亲。”
白霁沅挑眉,“那我姑且叫您一声……”就在宣母以为他好歹会叫声阿姨的时候,白霁沅轻描淡写道:“宣女士吧。毕竟您没介绍您的本名,我也不认识您。”
宣母脸色有一瞬的铁青,不过还是点头表示同意。
“您凭什么仅凭你女儿的一面之词,就认定这酒是我自己扑的?”白霁沅眉眼带笑,仿佛被泼了一身酒水的不是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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