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房家主姜路鑫强忍着气, 看着这个不懂事的女儿,勉强放软了话, 道, “玉雪啊, 我知道你不满意这桩婚事, 但你也应该懂得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的道理。你身为四房的长女, 从小接受着姜家的丰厚资源, 联姻,本就是应尽的义务啊,再说, 当初金家下聘的时候,你不是也同意了吗?为什么到了如今, 又要闹这一出呢?”
“我同意?我同意是因为什么,你心里应该最是清楚!”姜玉雪忍不住吼出声来,满脸愤怒的紧盯着他,质问道,“我当初答应了联姻,是因为你亲口承诺过会护住那个人!放他一条生路!可事实呢?你竟然将他又拖入了另一个泥潭中!如果我当初知道,自己亲手把他送入的是另一个地狱,那我何必费尽力气,折腾这么多,当时,我就应该亲手把他送进牢里去,让他去自首!而不是转到另一个国家,让他继续受这份恶心,烂在另一片土地上!”
“够了!你敢提他?你知道什么?”
姜路鑫脸色瞬间苍白一片,十分可怖的打断了她的话。
姜玉雪冷笑一声,上前两步,毫无畏惧。
“我知道什么?你以为全家的事,能隐瞒住多少人?你们甚至连名字都没有让他换过,难不成,还在乎别人知不知道?”
父女俩个简直如同仇敌一般,互相用话语对刺着,几年未见的想念,也被这猛然撕开的事实给冲刷的丁点儿不剩。
四房宅院外,姜玉祯刚刚下学,怀里抱着手工课上刚刚做好的镶满粉钻的飞机,便急匆匆如同上贡一般的跑了进去,丝毫没有发现四周空无一人的奇怪氛围。
刚走到门口,却听到客厅里传来的父亲的怒吼,猛然被吓了一跳。
“姜玉雪,你真的是疯了!为了一个男人,难不成,你要和养大你的家族决裂吗?我们的每个决定都是为了你啊!你已经是C国最幸福的女人了,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我求求你懂事一点,清醒一些!”
“哈哈哈哈为了我?最幸福的女人?哈哈哈哈哈哈。”姜玉雪开始歇斯底里到底大笑起来,就连眼角都忍不住溢出了一点泪水来,她笑的几乎上气不接下气,疯癫的模样,让人心悸。
半晌,才直起半个身子嘲讽道。
“是啊,整个姜家,谁有你懂事呢?一辈子龟缩在壳里,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以为就安全了?终究,你也不过是个懦夫罢了,少拿我做理由,你想给别人当狗,我可不想,你能眼睁睁把自己的亲兄弟献祭过去,我可做不到……”
“啪”
狠狠的一巴掌直接甩过去,瞬间打断了姜玉雪的话。
姜路鑫颤抖着手,难以置信的看着女儿脸颊上鲜明的红色手印,如同野兽一般深深的喘息着,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滚,你给我滚,滚出去!”他大声的嘶吼着,瞳孔里满是恐惧,像是在看待一个陌生人一般。
“爸!姐!”
姜玉祯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人,抱着怀里的镶钻飞机,弱弱的上前两步,刚想搀扶一把姜玉雪,却被对方恨恨的一手推开。
“起开!惺惺作态的家伙!”
姜玉祯被一把推倒在地上,怀里的飞机也瞬间摔得四分五裂。
姜玉雪冷漠的看了一眼四房家主,擦了擦自己的脸颊,径直从地上的飞机零件上踩了过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半月湾。
而姜玉澈和陆商这里,则换了个地方,继续聊着金姜两家的事情。
得知了金姜两家的超大谋划,姜玉澈深感背后势力的可怖,然而心里萦绕许久的问题却仍旧没有得到解答。
“姜玉雪不满意这桩婚事,我还能理解,可按理说,金家小公子既然得到了家主的命令,心甘情愿下了聘,那自然是知道这桩婚事背后的利益交换的,为什么还任由动静闹得这么大呢?甚至……”
甚至不惜和姜玉澈当场告白,背上喜欢男人的说法,都死活不愿和姜玉雪订婚!
明明玉雪的长相是万千男人喜欢的类型啊!
陆商没有多言,而是带着他下了车,笑着给他掀起了头顶上的挂帘,并肩走入了巷口的塔罗店内。
这家店面的装潢十分新奇,七拐八绕,要经过长长的走廊,才能到达最后的会客厅,整条路上的墙壁处挂着不少奇形怪状的东西,各色的水晶相框堆满了桌面上。诡异的灯光,让整个环境都更加“阴森”了许多,一位手指上涂满了黑色的塔罗师正坐在主位上,打量着两位走进来的“贵客”,眉眼一跳。
“哎呀呀,客人这是算事业,还是算婚姻呢?一个问题两千块,拒不还价哦。”
塔罗师背后,巨大的木柜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塔罗牌,她漫不经心的随意取下了一副,金光闪闪的牌背上画着神秘的花纹,令人不由自主的便屏住了所有呼吸。绚烂的洗牌动作,瞬间将随意的牌组在黑色的桌布上排成了一字形,她笑盈盈的伸出手,比了一个“请”的动作,装神弄鬼般的说道。
“我看两位面善,免费送您三张牌,请随意抽取吧。”
姜玉澈瞬间僵硬在了原地,一头雾水的转头看向陆商,压低了声音的问道。
“不是说……寻找金家小公子悔婚的原因?为什么来这里啊?”
陆商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塔罗师背后的隔间处,低声回应,“寻找原因,自然要了解当事人的经历,这里,就是金家小公子,来京海市,一定会来的店。”
姜玉澈:???
不是吧,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喜欢算塔罗牌?
姜玉澈被惊到了,然而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金钱树的时候,对方喋喋不休的那句话。
“……竟然在这里,又遇到了,我今儿可真是幸运啊!晚上一定要抽一组卡牌才行了!”
也顿觉丝毫不突兀了,原来当时对方指的,竟然是塔罗牌?
是了,玩游戏的大都是非酋赌狗,金钱树本身就是开发游戏的,喜欢塔罗牌这种玄学的东西,也不意外。
不!非常意外!简直难以置信好不好!
姜玉澈难以说服自己的认知,更不由自主猜测起陆商背后的意思,难不成,要说金钱树是因为塔罗牌算出的什么结果不太好,才如此排斥这桩婚姻的吗?这也太儿戏了吧!
他皱紧了眉头,无法相信的看着陆商,然而对方却笑着点点头,认证了他内心此刻的猜测,便是真正的原因。
想起整个京海市如今闹得沸沸扬扬的上层阶级,如同看笑话一般的财阀笑话,内里的原因竟然如此单纯,姜玉澈顿觉刚才分析的一大堆金姜两家联姻内幕,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想来,若是金家家主知道了实情,都得被这不肖子孙气的连夜从深市赶过来吧,简直不像话!
他力颓的看着摆出的塔罗牌,深深的叹了口气,坐了下来,为自己的操心感到不值。
随意抽出三张牌,翻开,却是一些画着奇奇怪怪图案的模样。
分别写着,“The Hermit”、“King Of Swords”以及“The Devil”。
“这是什么意思?”
本着来都来了,免费的不要白不要,姜玉澈好奇的询问着,尤其是那最后一张牌的画面,更是诡嵥的让他皱紧了眉头。
“哇呜,”塔罗师惊讶的轻呼了一声,“看来你担忧的这件事,非常难办啊,不过事情本身与你又无关,且有威严的长辈层层镇压,也不用操心太多了,反正最后会按照你希冀的那样解脱的,静候佳音便可。”
姜玉澈被其轻松的语言说对了一大半,心里瞬间一惊,正想追问到底真的假的,这桩婚事真的会凉凉吗?然而还未开口,旁边的陆商便紧跟着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呢?如果他问的,是要不要答应我的求婚,你也是如此解吗?”
塔罗师和姜玉澈齐齐瞪大了眼睛,被惊了一下。
求……求婚?
谁?
我?和你吗?
姜玉澈瞬间被陆商这话砸的眼冒金星,险些脱口而出,你到底放什么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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