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让他没有办法说出完整的话。
林楚飞扯过金钱贵的荷包,拿出一颗金铢,放到大爷手里:“大爷您拿着,这玩意儿丑到你了,是我的错,给您赔钱。”
大爷结巴道:“不……不……不不……”
林楚飞恍然的模样:“是,这赔偿费好像少了点。不过这荷包里面只有金铢,没有别的东西了,我也很难赔别的给您。”
说着,他又往大爷手上放了两颗金铢。
大爷的手更抖了。
拜别了大爷,林楚飞又向大娘、婶婶、伯伯、小姑娘问了路。
散完荷包里面的金铢,他们又绕了一圈,回到了金府门前。
林楚飞终于抬起了眼睛,看向“金府”二字的匾额:“哟嚯,原来金府在这里啊!”
他一副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了地儿的表情。
金钱贵被气得,噗一下,吐出一口浓血来。
林楚飞闪身一躲。
他摇了摇头,嘀咕道:“你这脾气不太好啊。”
金钱贵一口气堵在胸口,想要骂娘,但是被禁言了又骂不出口,越发堵心,又吐出一口血,昏了过去。
董家宝从金府里面走出来。
“飞少,我和子惊把里面搞定了。”
林楚飞点了点头,朝大街小巷或光明正大,或躲躲藏藏看情况的镇民和修士,抱拳躬身道:“打扰诸位了。”
他直起身来,一手横前,一手背负,指着董家宝,朗声道:“此乃桃园说书楼的掌柜,因金府两位当家寻衅滋事,无奈反击。”
“熟料啊,这两人竟是恶贯满盈,被我等看穿。”
“今日!我们就要替天行道,将他罪行公之于众!”
“各位乡亲父老,如有此人干坏事儿的证据,请务必送到此处,我将连续七日坐镇此地,帮诸位讨回公道,惩戒他们!”
林楚飞说着,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城主令牌,晃了一下。
“此乃城主手令,我此行是奉公办差,诸位不必担忧。”
“当然,为了以正视听,此案全程公开审讯,以表公正严明!”
林楚飞说完,不知道从哪里爆出了一声“好”!
随后,一众人等都欢呼起来。
欢呼过后,有老人家颤颤巍巍地问道:“当真能诉冤情?”
林楚飞道:“当真,只要是有怨,就能上诉冤情,若是手上握着证据,能马上判!”
老人家扑通一声跪下:“草民有冤啊!草民要为我那惨死的小儿,求一个公道!”
“我也有冤!”
“我也有冤呐!”
“天大的冤枉呐!”
“草民告金府横行街市,随意敛财!”
“草民告金府越权行事,增收赋税!”
“草民告金府擅闯民宅,烧杀掳掠!”
“草民告金府寻衅滋事,当街杀人!”
“草民……”
……
哭声喊声诉冤声,声声不绝。
林楚飞朝董家宝使了个眼色:“搬几张长桌来。”
董家宝去了。
林楚飞有朗声喊道:“本人此次出行,乃是奉命微服私访,没有带随从,敢问哪位仁兄熟悉府衙之事,能帮忙写一写讼状和记事?!”
“我来!”
“我也来!”
“我也可以!”
林楚飞弯腰,扶起老人家:“您瞧,一切的冤情,债主终究要担上这责。这公道,自在人心,也在法情。”
这金府,完了。
第221章 金家父子被判刑
镇上的火光,从黄昏亮起,一直到旭日东升,还没灭。
林楚飞进了金府,去到关押金承乾的房间。
房间里。
慕容鸣已在,他在奋笔疾书。
满室无声,除了水滴“嘀嗒”、“嘀嗒”细响,就只有金承乾哆嗦着声音一边求饶一边招供。
他被绑在床上,双眼绑着黑色粗布,密不透光,头顶上悬着滴水的漏具,一滴一滴,敲在他的额角上。
林楚飞看去,对方脖子上的青筋,已经鼓起来,就算被绑住了眼睛,也掩盖不住惊惧。
他挑了下眉头,实在没想到,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慕容鸣,居然也知道这种击败人心理防线的酷刑。
随即,他有又想到对方那善鉴人心的本领,又觉得似乎并不奇怪。
“鸣少干得漂亮。”林楚飞说话时,特意放低了声音。
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回响,像是地狱而来。
金承乾又忍不住抖了抖。
慕容鸣写完一段供词,停下笔来,甩了甩手。
写了许久,还没停顿过,手都酸了。
叶嘉木朝董家宝使了个眼色:“去,帮子惊按一下手臂。”
董家宝忙不迭跑过去:“哦!”
慕容鸣将手递过去,闭了闭眼。
他不仅手累,连眼睛也累了。
叶嘉木道:“子惊休息一会儿,我帮你写。”
慕容鸣点头,挪到了一边:“麻烦师父了。”
林楚飞伸手,拿起那厚厚一沓的认罪书,问道:“这是……哪一年的?”
慕容鸣回:“从他六岁那年,刚交代到他十二岁那年干过的坏事儿。”
林楚飞咂舌:“不是吧,才六年的时间,就干出来两三本书厚度的坏事儿?”
这种人还不死,简直就是霍霍修界人口。
修界本就地儿大,人烟稀少。
“飞少拿的那一沓,是他自己干的事儿,旁边那一沓,是他打小就听到他父亲金钱贵干过的坏事儿。”
旁边那一沓,比林楚飞手上的还要厚几分。
林楚飞:“……那你得审到什么时候去?”
慕容鸣睁开眼睛,轻笑了一声:“审到明年也要审一审,我倒是想要知道,一个人可以不是人到什么程度。”
林楚飞道:“行,你不嫌累就好。”
慕容鸣:“我和师父在这里就好,飞少和董少忙活去吧。”
林楚飞道:“审金钱贵的时候,喊我一声。”
“好。”慕容鸣应道。
林楚飞便拽过依依不舍的董家宝,往外走去。
“走了,别看了。”
董家宝道:“我们要去干什么?”
林楚飞松开手,往库房走去:“找几个人来数钱,你盯着,详细记下来,我回说书楼一趟,让他们先正常开店。”
董家宝道:“还开啊?”
林楚飞看了董家宝一眼,理所当然道:“自然了,这幻境一天不消,我们就要每日开店,不然我们开店作甚,图忙活那几日好玩儿?”
他拍了拍董家宝的肩膀,道:“去吧。”
董家宝便去了。
林楚飞背着手,朝金府外面走去。
门口,讼状的桌子已经支了起来。
十数张桌子,绕着墙边一摆,老百姓们自发排起队伍来。
有些自己识字的百姓,自己便写了,交上去就好。
林楚飞看着那些说起往事,一边颤抖,一边痛哭的老百姓,都忍不住别过眼去。
他静听了一会儿,沉着脸转到了拐角。
刚一过去,就瞧见了离谷山庄三人。
林楚飞眉头一挑,摸了下自己脸上的面具。
面具还在。
公孙戈道:“林兄这一身衣裳没换,我们是靠衣裳认出你来的。”
林楚飞笑道:“公孙兄,穆师姐,黎师妹,你们找我有事儿?”
黎敏瑕藏不住事情,当即问道:“昨晚是怎么回事儿?”
林楚飞摊手,道:“如你们所见,那金府的两位主子,无缘无故上我桃园说书楼闹事,我只是反击了一下,顺道揭穿他们的真面目,为民请命。”
公孙戈眼神微动,探究道:“林兄手上那城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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