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坐下后脚教授上了讲台。
周绪起把谢致予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在国外大学课堂戴帽子是大忌,会被认为对老师不尊重。
地道的英文自讲台传出,在谢致予听来本地口音太重,毫无美感,像是在听鸟语。
周绪起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听课的?
能听懂真是难为他了。
周绪起握了握眉头紧皱的人的手,想笑。
谢致予听不懂也不想听,反应很快地回握那只手。
周绪起和他十指相扣,视线转回讲台,投入课堂中。
国外课堂注重学生参与,谢致予发现这里的教学模式和国内相差甚远,有意思是挺有意思的,就是对内向的人来说上课犹如上刑。
建筑行业是搞设计的,专业内不善言辞性子安静的不少(虽然学建筑的以后毕业工作了最主要学习的技能是忽悠甲方,但会忽悠和性子奔放外向还是不同的)。
教授老头一直知道他课堂里有位长得特帅的中国学生,且不说东方面孔对于西方国度总是神秘且具有吸引力的,单论这个学生成绩优异性格上进就能让他记住他。
今天瞧见这位中国学生旁边坐了一个生面孔。
教授眯了眯眼。
也是中国人?
之前怎么没什么印象......
“Which major is this handsome guy?”
谢致予后知后觉这是在说他,周绪起和这老头关系不错,帮自己木愣愣的男朋友回答:“he is sit in.”
迂回的答案。
“why?”老头没强迫,顺着他的话挤眉弄眼,“is he here for me?”
周绪起摇头:“for me.”
话落,教室内响起一阵起哄。
谢致予茫然地眨了眨眼。
“ok,”老头比了个无奈的手势说,“he is a 10.”
周绪起说:“i think so.”
老头很有趣:“like you,lady-killer.”
周边传来几声轻笑,周绪起摆摆手,蹦出个单词:“overpraise.”
小插曲令课堂气氛更加活跃,谢致予低着头摸了摸耳朵,刚刚齐唰唰的注视令他有些不自在。
周绪起瞟了他一眼,曲指朝他手心一弹,瞅着他泛红的耳尖心里夸他可爱。
凑过去小声说:“予哥,人刚夸你呢。”
谢致予:“啊?”
“you are a ten.”周绪起重复了一遍,“说你是十分。”
他两个手指比了个十:“长相十分。”
西方国家常用a ten夸赞人的长相好,指如果用1到10分给人的长相打分,那么满分十分的人就是颜值top了。
谢致予按住他乱动的手,应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周绪起被他可爱死了,又弹了下他的指尖。
谢致予扣住他的手。
开了半分钟的小差,某人继续认真听起课来。
一下午的课终于上完了,出了教室门有几个人围了过来。
“zhou,this is your......”
“my boyfriend.”周绪起笑着介绍。
“OMG,”一个女孩上下打量身前的人,夸张地捂住嘴说,“he is really charming.”
谢致予一下被男男女女包围了,一边不知所措一边感慨自己男朋友是社交核弹。
青春靓丽的本科男生女生像围住一件新奇事物般围住他,说话语速很快,突突突的像枪击,搞得人一个头两个大。
周绪起乐得在旁边看戏,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和以前没区别。
谢致予用言简意赅掩饰了磕磕巴巴,从众人的围困中脱离出来时,发现周绪起在不远处和两个男生讲话。
他盯着周绪起带笑的侧脸喉结一滚,直到周绪起招手叫他才过去。
谢致予没有发现自己总是喜欢站在远处看着自己万人追捧的男朋友。
看他说话,看他笑,看他大大咧咧,看他漫不经心,看他捧哏逗乐,看他成熟稳重。
周绪起给他介绍了国外的朋友,从学校出来带他去喂了广场上的鸽子。
两人牵着手四处走了走,买了点街头小吃一起分着吃,然后踏着夜色回了出租房。
周绪起从冰箱里拿了一盒特产的酸奶分享给他:“这里的酸奶我只吃得惯这个,好吃。”
谢致予像是生来没有味觉,没吃出和国内的有什么不同,附和着点了点头:“好吃。”
周绪起笑他:“尝出味儿了吗就好吃。”
谢致予舔掉嘴角的酸奶,凑过去亲他,亲了好一会儿回答:“好吃。”
“甜的。”
周绪起因为他这个回答把他拽过来又亲了一会儿。
谢致予埋在他颈窝里平复呼吸,男孩子干净清爽的味道引得喉头发痒,止不住地上下滑动,他突然说:“我想抽烟。”
他俩就亲了会儿,没做别的。
话头起得实在突然,周绪起愣了下,坐起来拿了根烟。
咔哒——
室内灯光很亮,窗帘缝隙被月光照透,透出点微弱亮光。
谢致予看着身前人瘦削的脊背,视线又落到红色塑料壳打火机上,忽然靠过去握住他的手。
火苗一抖,周绪起松开打火机,偏头递烟。
谢致予叼过烟,抽了一口,手指夹着烟叫他一声:“绪哥。”
语气很平淡又带着似有若无的蛊惑:“你想操我吗?”
“?”
周绪起怀疑自己幻听了,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身体却很诚实地跟那句话作出了反应。
空气久久凝滞,久到谢致予起身离开沙发,进了卧室。
周绪起和茶几上的水杯大眼瞪小眼,憋了半天憋出个没有含义的语气词:“操!”
待看到谢致予手上拿着的东西的时候,他又憋出个操字。
谢致予叼着烟撕包装盒,火星明明灭灭,下垂的冷淡眉眼透出股危险的气息。
周绪起手一抬,说话都打磕巴:“等,等一下!”
火星暗了,新生成一截烟灰,谢致予拆开包装抽出里面的东西,将剩下的往收拾齐整的茶几上丢。
听到他的话神色暗了下来,有点不开心:“你....不能接受?”
“不不不。”周绪起打断他,连连摆手,见他误会了更加着急地摆了摆手。
谢致予拧着眉,抽完最后一口烟,抬手去拉他裤头拉链:“我会比那些女孩好。”
周绪起被他说红了耳朵,哪有这么突然的!
哪有?!
谢致予甚至连东西都买好了!
太突然了!
什么时候买的!
周绪起完全处在一个懵逼状态,连那句“我会比那些女孩好”话里的不对劲都没细究出来。
“不是不是宝贝,”他一把握住拽他裤子的手,“等一下等一下,有点突然。”
他完全没想明白话题是如何跳跃到这里,事情是如何发展成这样的。
谢致予顶着一张神色寡淡的脸,语气有点委屈:“你——”
“不是!”周绪起急急拦截,解释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事太突然了宝贝,你明天还要坐飞机——”
对哦,谢致予明天就坐飞机回去了。
走了……
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他顿住了,没说完接下来的话。
谢致予笑了下,神色复杂,避开他的眼睛凑过去脱他衣服:“我明天就走了,哥。”
袖口磨花了的T恤被扔在一旁。
年轻人总是很着急,一秒都等不了,狭窄的沙发震了震。
周绪起把中指推了进去。
谢致予抓着沙发背,秀气细长的五根手指陷了进去。
周绪起喉咙发干,舔了舔唇,感受着里面的温软和粘稠。
“别怕。”他低头亲了亲谢致予的鼻尖,又被抓着吻上嘴唇。
低头去亲锁骨下的疮疤,烟头烫的,快三年了还没消失。
谢致予最受不了他亲这里,肩膀不停地战栗,没有安全感地攀上眼前人的手臂。
“疼了告诉我。”周绪起鼻尖冒汗,谢致予的腿勾在他腰上,一直往下滑到突出的胯骨才勾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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