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深听完,没有任何反应,转过身,切了一口牛排。
安时也没在意,吃完回去后,他们一起上楼,还没转过楼梯,傅淮深忽然开口:“不要和一些来路不明的人在一起玩。”
安时眨巴了一下眼。
瞬间反应过来,说的是李。
“嗯,我知道。”安时回答,其实心底也没在意。
老板的话听听就好了,主打的就是一个你说的我都答应,做不做是另一回事。
安时满意地咂了咂嘴。
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
这边气候多雨,安时本想吃完饭一起出门溜达溜达,结果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儿,原本晴朗的天已经暗了下来,阴沉沉的,风呜呜咽咽的从窗户缝里钻进来,片刻后,便电闪雷鸣。
安时趴到自己房间,看着窗外的雨,知道计划泡汤了。
还没来得及可惜,手机叮咚一声。
三人群里弹出一条消息。
【周行:二缺一,来不来?】
【安时:玩什么?】
【周行:打牌】
【安时:这就到!】
安时麻溜地单身下床,穿上拖鞋,群里又弹出消息。
【季白:把你老公也喊过来。】
安时看着这个老公,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安时:他打吗?】
【周行:别让他来!!】
【安时:?】
【周行:他来了大家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季白:傅哥牌技贼牛,高中那会儿,我们是监察部的,去男生宿舍查牌,对方不服,他直接跟人玩了半夜,把人裤衩子都骗光了】
安时:“……”
他怎么看不出来傅淮深有这种技能。
意气风发的少年和现在沉稳冷淡的男人,似乎扯不上什么联系。
不过,安时到底是把傅淮深叫了过去。
和傅淮深一起来到隔壁套房,季白和周行已经在客厅摸上了。
安时好奇探头:“你们俩怎么还带纸质牌。”
季白:“因为我对纸牌爱的深沉。”
“别听他瞎说。”周行毫不客气,“他是把纸牌当成充电宝拿错了。”
季白:“……”
安时:“……”
安时牌技一般,一般水平,四个人打了几局,有输有赢,安时心里偷偷想,感觉傅淮深也没说的那么厉害呀。
周行道:“这样玩太无聊了,我们上赌注吧。”
安时舔了下唇瓣:“什么赌注?”
周行:“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赢了的人可以指定谁来回答,不可以反悔。”
安时点了点头,这个玩法有点幼稚,不知道傅淮深同不同意。
谁知刚想完,一旁没说话的傅淮深便道:“好。”
安时顿时有了危机感,挺直了腰板,严阵以待。
他完全可以想象出,这群缺德朋友能想出什么鬼点子。
一局下来,竟是傅淮深赢了。
安时放下手中还剩的三张牌,转头去看傅淮深。
傅淮深姿势随意,修长冷白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点着眼前的牌面,不似之前沉稳,带着点冷淡的从容。
其余三人都忍不住绷紧了下巴。
傅淮深修长的食指一点,点到安时。
安时认命了,同时又有点好奇,傅淮深想要自己干什么。
傅淮深:“真心话。”
季白起哄地吹了声口哨。
安时没被影响,乖巧道:“好,想问什么?”
傅淮深漆黑的眸子凝着他,半晌,面不改色道:
“当时,你和李说了什么?”
第35章
话音刚落,安时一愣。
他其实设想了一下傅淮深会问什么。
比如,对目前的现状感觉如何,对这次旅行的评价是,未来有什么规划,离开自己会想做什么……总之,就像是在公司年度大会上,老板会问的那种问题。
这样才比较符合傅淮深的人设。
但是傅淮深却问了这件事,一件完全不相干,甚至还有点私人的问题。
周行和季白也是一愣。
周行真是想不明白了。
他之前一直都觉得,这个世界上变脸最快的东西是夏天的夜晚,前一秒晴天,下一秒电闪雷鸣。
但现在他忽然发觉,变脸最快这个称呼非傅淮深莫属,舍他其谁。
季白笑了两声:“我都快忘了这个事儿了,没想到傅哥还记得呢。”
周行:“……”快别说了。
傅淮深表情不变,捏了下指尖,垂下眸,状似不经意道:“答不出来换一个,我只是随……”
安时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走神了。”
他说完,傅淮深蓦地抬眼,淡声道:“嗯,那你说。”
安时:“………”
不是随便问问吗。
安时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脑袋,诚实道:“我上去给他讲冷笑话来着……”
周行:“噗——”
季白:“噗——”
“……”傅淮深沉默片刻,“就这样?”
安时想了想:“还给他讲了点趣事,我想着,如果他笑了,应该心率就会上升……”
傅淮深点了点牌面,莫名舒展了眉眼:“……好。”
季白哈哈直乐:“嫂子你可真聪明哈哈哈哈。”
安时腼腆垂眸:“谬赞了。”
这一局过去,又洗牌摸牌,季白道:“大冒险的话,我们能指定两个人一起做吗?”
安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两个人?”
“对啊。”季白道,“这样也好合作。”
没人反对,一局很快过去,季白扔完最后一张牌,满脸笑意:“嘎嘎!”
安时:“……”
周行:“请发出点人类的叫声。”
季白又嘎嘎乐了几声:“饼干游戏,傅哥和嫂子做,ok吗?”
安时:“饼干游戏?”
安时以前看
综艺知道这个游戏,两个人吃一根饼干,吃到最短,但是不碰到对方的嘴唇就算过关。
和傅淮深一起吃饼干?安时懵了一下,毕竟他和傅淮深是演戏,真亲密接触除了亲脸也没别的了,而且他亲傅淮深的脸,跟亲小狗似的,吧唧就是一口,谁都想不到一点旖旎。
但是吃饼干,是个挺暧昧的游戏。
安时眨巴了一下眼,就听傅淮深问:“规则?”
季白讲了一下玩法,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细长条饼干,一根饼干有二十厘米。
傅淮深接过来,没有什么异议,干脆利落地递到安时嘴边,低声:“咬。”
一个字,调子有点沉,落在人耳朵里,莫名让人觉得羞赧。
安时耳朵尖红了一点,这个字真的挺惹人遐想的。
但凭借着敬业水平,安时没有一点犹豫,往前探了下头,把饼干的一端咬在齿中。
傅淮深长睫微垂,遮住了眼底的神色,上半身前倾,面无表情的靠近。
安时眼睛睁的圆溜溜,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傅淮深的喉结,温热的气息混杂着好闻的冷香扑面而来,安时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直跳,“唰”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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