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晟烨:“都有,秦家只是其一。不过,秦家还不敢对我做什么,应该只想趁乱浑水摸鱼,这场爆炸,主要是秦铮搞出来的。”
许清和暗忖,果然啊。
他想了想,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防备秦铮的?”
他其实更想问,上辈子为什么没防住?为什么会被……
想到上一世,裴晟烨三十多岁就……他忍不住揪住胸口衣服。
裴晟烨察觉,立马按住他肩膀:“是不是不舒服?”转头就要去按急救铃。
许清和抓住他手臂,吸了口气,摇头:“没事。”
裴晟烨微微皱眉,拂过他额发:“我应该不管他们,立马跟你联系的……吓到你了,是我不对。”
许清和摇了摇头,想了想,抱住他,埋首在他腰腹间,闷声道:“我相信你,你肯定是经过考量才不联系我的。”
裴晟烨顿住,然后把他撕下来,往床上按。
许清和:“?”
裴晟烨:“宝贝我们再来一次——唔,你真狠。”
许清和拼着难受一脚踹开他,咬牙切齿:“你特么——我问你问题,你聋了吗?”
裴晟烨揉着腹部:“什么——你说秦铮啊?”见对方点头,他回忆了下,道,“你去年在羲和楼下见到秦铮的时候,我就开始查他了。”
许清和:“……啊?为什么?”
裴晟烨:“你当时反应不对,我以为他欺负过你。”
许清和:“……”从另一角度而言,也算是。
许是他表情露出了什么,裴晟烨皱眉:“他真欺负过你?”
许清和想了想,点头,嘟囔道:“想弄死他那种。”
裴晟烨脸沉了下来:“我——”
许清和打断他:“要是没查他,你会防备他吗——我说认真的。”
裴晟烨咽下到嘴的话,思考一番,摇头:“不会。”他解释,“秦铮原来在秦家微不足道,加上行事手段下作,追若非世交,我甚至不会跟他来往。”
许清和懂了。因为看不上,所以不防备,所以上一世才……
他一阵后怕,抡拳又揍了这人好几下:“让你轻敌!让你轻敌!”
裴晟烨莫名其妙:“我没有,要不我怎么会提前避开这波爆炸?”
许清和咬牙切齿:“你闭嘴!”
裴晟烨:“。”
许清和:“公司那边都安排好了?”
“嗯。通告出去了,股价也稳定下来了。这次多亏你,没出什么大乱子——”裴晟烨抓住他的拳头,无奈,“这回又是为什么?”
许清和:“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立遗嘱?什么时候搞的?!”
裴晟烨:“结婚后就弄了。”
许清和:“……你不怕我弄死你,把你全部财产搞走?”
裴晟烨愣了下,侧头掩唇。
许清和又想揍他了:“你笑什么?!”
裴晟烨轻咳一声:“有想象力是好事。”
许清和:“……”
还是揍吧。
一通打闹——主要许清和打,裴晟烨任他闹。
直到晚饭送过来。
许清和连睡了一天一夜,中途还大汗淋漓地运动了一番,早就饿得不行,饭菜一到,立马将裴晟烨扔到一边,抓起筷子就开塞。
惹得裴晟烨又是一阵心疼。
吃完饭,天都黑了。
许清和捂着嘴小小打了个饱嗝。
裴晟烨不知从哪里摸来一瓶酸奶,插上吸管,抵到他嘴边。
许清和犹豫了下,拿过来,慢慢喝起来。
“为什么我们还在医院?”他咬着吸管含糊问道。
裴晟烨:“咳,本来早上该走了。”
至于为什么没走成……
许清和:“。”死鱼眼,“你不会喊我起来吗?”
裴晟烨:“耽搁一两天不碍事。”
许清和:“……”行吧。
他吸着酸奶,嘟囔道,“但是我想洗澡……衣服都没带。”
“待会去酒店洗,可以先穿我的。”裴晟烨摸摸他的头,“我的行李安置在酒店,都还好好的。”
许清和只犹豫了下,果断点头。
收拾收拾,他们就离开医院了。
许清和才知道威廉等人一直在病房外守着,登时麻了,立马将裴晟烨拽到一边,含糊问他:“他们……一直在外边?”
裴晟烨瞬间意会,挑眉:“当然,爆炸事故刚过,保镖怎么会走开呢?”
许清和:“……”
裴晟烨低笑了声:“放心,这家医院的病房隔音很好……”低声,“再说,你都不肯叫——”
许清和一拳把他打开。
裴晟烨:“。”
上了车,许清和都不敢往威廉那边看一眼,总觉得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在病房里搞七搞八……到了酒店,更是用围巾裹得严严实实,埋头直走,直到进了房,才松口气。
裴晟烨忍俊不禁。
往凌厉如刀的人,今天跟吃错药似的,一直笑笑笑。
许清和懒得理他,拉下围巾,问:“衣服呢?我要洗澡。”狗男人估计在医院给他擦过身了,但他不洗澡不舒服。
裴晟烨乖乖带他去取睡衣,顺手摸了条内裤给他:“将就一下?”
许清和看看那条快比上他运动裤的宽度,翻了个白眼,抢过睡衣,转身去洗澡,留下裴晟烨在原地笑了半天。
裴晟烨出门,基本都是总统套房,唯有他们第一次那会,不知怎的定的商务套间……
许清和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将衣服脱——
嘶,他这怎么跟挨了一顿揍似的?!
他瞬间反应过来。
他皮肤白,裴晟烨手劲又是变态级的。激动起来又抓又捏的,可不就把他整出一身的青紫。
好在不疼——比起肌肉酸痛,这些就是个毛毛雨。
不妨碍他骂一句狗币。
许清和腹诽着,拧开热水开始洗头发。
刚把头上泡沫冲干净,他抹了把脸,准备去摸沐浴露,却摸到热乎乎的皮肤,差点魂都吓没了。
“草!!你是不是——唔——”
哗啦啦的水声,掩下了若有似无的动静。
许清和最后是被裴晟烨用浴巾裹着抱出来的。他累得浑身无力,一沾床,翻身一滚,卷起被子就想睡了。
裴晟烨扔了浴巾,跪上床铺:“宝贝。”
许清和眼也不抬:“我要睡觉——”
“你睡。”男人哄道,“我来就行了。”撕开被子。
许清和:“你特么唔——”
……
rn县遇洪灾,生死存亡之际,许清和没哭;
以为裴晟烨被炸死了,他也没哭;
他连男人生孩子这种事落在自己身上,都能淡定处之。
他这么坚强的一个人,他——
他么的!
想到过安检时,那位M国工作人员用怪异的腔调安慰他,让他开心点,他就想打人。
他穿的还是自己的衣服,裴晟烨的衣服太大了,他套上去跟小孩穿大人衣服似的,只得放弃了。
好在,这趟飞机直飞,十几个小时就能到家了。
许清和拉下帽子,挡住红肿的眼皮,再将围巾往上拉了拉,挡住红肿破皮的嘴唇,极力自然地、面无表情地踏上登机长梯。
裴晟烨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担心地道:“要不我抱你上去——”收获一记带杀气的冷眼。
刚走一半,许清和脸上就出了层汗。大冷天的,自然不是热的,是使用过度的某部位——
裴晟烨察觉,二话不说,弯腰伸手,将他抗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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