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籁懒洋洋的回答:“怕反抗动静太大,被我老公听到,他睡眠不好,不要吵到他。”
“……人也不行,睡眠也不好,你这老公要不还是离了吧。”秦檐予失笑道。
江籁这虚拟老公的人设倒是越来越丰满了。
然后秦檐予坐直了身体,揉了揉江籁的头发:“睡吧,我也回房间睡了。”
江籁有些搞不清时间:“几点了?”
秦檐予回答:“我进门的时候刚过凌晨两点,洗了个澡又过来找你,现在应该不到凌晨三点?”
江籁:“……这个时间,你把我闹醒干什么?”
秦檐予很理直气壮:“这么晚了我还开车回来,得让你知道一下。”
江籁闭上了眼,语气平和:“秦老师辛苦了,秦老师真棒,秦老师你早上还起得来帮我做早餐吗?”
秦檐予:“……起不来了,冰箱里应该还剩了生牛肉,你抱着啃吧。”
江籁:“哦,有蘑菇吗,我想荤素搭配。”
秦檐予给他指路:“外面就是树林,你可以自己去摘最新鲜的,小心中毒。”
江籁闭着眼点点头:“如果我采完蘑菇回来的时候,你还没有被上门拜访的大灰狼吃掉,我就跟你一起分享。”
“那就提前谢谢采蘑菇的小红帽了。”秦檐予很好的接下了江籁的脑洞。
第二天早上,江籁起床的时候,楼下没有人,秦檐予似乎还没起。
但厨房里温着一砂锅的牛肉蘑菇粥。
真让工作到凌晨才回家的人给他准备了早餐,江籁略感愧疚一秒钟,然后捧场的吃了两碗粥。
味道很好。
吃过早饭后,江籁离开别墅,前往星河上表演课。
昨天邹喻给他看过表演课的课程安排,虽说这些上课内容对江籁而言有些过于浅显了,他没打算在上课期间隐藏实力,但他也不打算一开始就太特立独行、不去上这些课。
江籁开车来到星河大楼的地下停车场时,运气不好正巧遇上了江安安也刚好从车上下来。
今天送江安安来的人是柳澄宁,他也一起下了车,满脸关心和担忧的对江安安说:“安安,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
江安安昨天来星河签约回去后,就始终状态不佳的模样,食欲也很低,走路时不时会按着肚子。但是问他是否发生了什么意外,他又摇着头说没有,还红着眼眶说没觉得难受。
看着江安安故作坚强的模样,柳澄宁心疼着急不已。但偏偏昨天江家其他人都很忙,回家时间很晚,只来得及通过打电话或是发视频聊天关心江安安的情况。
柳澄宁亲眼看着江安安对江家人掩饰痛楚,更是心疼坏了。他想要带江安安去医院,但是江安安开始掉眼泪,怎么说都不肯,柳澄宁只好说再观察观察。
今天早上出门前,江安安仍然状态不好。柳澄宁左思右想,觉得这事儿还是必然和江籁有关,即使江安安昨天回家后一直否认江籁有欺负他——江安安太善良了,以前不也总是帮江籁掩饰吗,明明被骂了还要说江籁只是关心他。
“安安,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昨天在星河遇到江籁,他私底下打你了?不然你为什么身体不舒服却不愿意去医院,是不是想帮他掩饰?”柳澄宁说。
江安安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着急的摇头否认:“没有,籁籁没有打我,澄宁你误会了,我只是……”
然而,江安安的这个反应,柳澄宁看在眼里,虽然没有半点证据,但他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已经说破了真相,只有善良心软的江安安仍然还在维护伤害他的人。
柳澄宁直接伸手撩起了江安安的上衣衣摆,在江安安的惊呼声中看了看他的腹部,但是却没看到本以为意料之中的伤痕。
柳澄宁疑惑的皱了皱眉。
江安安则羞红了脸,连忙将衣服拉了下去,怯怯说:“澄宁,你干嘛呀……”
看到江安安羞涩的模样,又想到刚刚入眼的白皙腹部,柳澄宁一时间也有些不自在,然后还是坚持要带江安安去医院检查。
“虽然没有看到伤痕,但谁知道江籁是不是下了什么阴手。”柳澄宁说。
江安安又是一通辩解,为江籁说着话,最后和柳澄宁说好先来星河上表演课,下午上完课回家的时候还是难受的话,就去医院。
“澄宁,这件事你不要和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他们说,好不好?就算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江安安又对柳澄宁说。
柳澄宁听到之后,又是心疼江安安的善良懂事和隐忍,又是为这句“小秘密”而心动不已。
其实这样为江安安隐瞒,已经不是柳澄宁第一次了,但每次都仍然让他觉得有隐秘的欢喜,好像他和江安安之间是不一样的,不是普通朋友,更不是亲情,他知道一些江家人都不知道的、发生在江安安身上过的事情。
把江安安送到星河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后,柳澄宁下了车继续送他到了电梯前。
江籁正好就在这里等电梯。听到声音,他没有刻意回避,偏过头扫了一眼。
被江籁的目光扫到,江安安又抖了一下,好像回想起了昨天被打的经历似的。
柳澄宁看到江籁之后,本来就不快的皱起了眉,紧接着又发现江安安似乎变得有点怕江籁、不像以前那样一看到他就热情的去打招呼……
柳澄宁更加笃定,就是江籁欺负了江安安。
电梯到了,不是星河内部人员的柳澄宁不能再跟上来,不然会引发电梯里的人脸识别警报。
但柳澄宁直接拦在了电梯门间,对江籁一脸严肃的说:“江籁,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你,你不要再针对安安,你欺负安安只会让我们都讨厌你,尤其是我。还有,你昨天打了安安的事,安安不想闹大,这次看在安安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如果再发生一次,就算安安不同意,我也会告诉江叔叔他们,然后报警的。”
柳澄宁语速飞快,江籁懒得跟他抢话说,就好整以暇的听完了这段吠叫。
听完之后,江籁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看向了江安安,挺好奇这人要怎么回应柳澄宁这段话。
果不其然,江安安紧跟着满脸慌张难过的开口:“澄宁!你不要这样说籁籁!我已经说过了,籁籁没有欺负过我,昨天更没有打我,真的没有人打我,我只是正好身体不太舒服……”
意料之中,江安安果然没有直接承认过有人打他,更不要说是承认江籁打了他了。但这并不妨碍柳澄宁直接认定了是江籁,即使完全没有证据。
从事实来说,这次的确没有冤枉江籁,江安安就是被他揍了。
但是,这次没有冤枉江籁,也掩盖不了柳澄宁是在无证据情况下认定的他,更抹去不了以前江家人和柳澄宁冤枉过他的事实,还有这些人的恶心习惯——只要江安安疑似受了委屈,那就不由分说先怪到江籁身上,必定是江籁欺负了江安安。
这会儿,江安安着急辩解着,柳澄宁则是一脸正气凛然:“安安,你不要再帮着江籁说话了,他越来越过分,你这样帮他是害了他,更害了你自己!”
江安安嗫嚅回答:“真的没有,澄宁……”
江籁看了眼时间,开口打断了他们的来往对话。
“首先,柳澄宁,如果你没长耳朵,听不见我以前说了那么多次的我不喜欢你,那麻烦你待会儿找面镜子照一照,对你自己有点自知之明,我看不上你这样的,像上蹿下跳没开智的野猴,还像遍地开屏假装孔雀的脑残。”
江籁说着,扫了一眼江安安,又用陈述事实的无奈语气对柳澄宁补刀:“拜托,江安安都看不上你这样的,我怎么可能看得上?看谁都像喜欢你,你看江安安喜欢你吗?”
柳澄宁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灰,一直瞪着江籁,没敢去看江安安。
江安安一脸茫然无措:“籁籁,澄宁……”
江籁不想再听他们废话,又道:“说我打人,你得有证据,空口冤枉我的事,你们可从来没少干,干出惯性来了?你爸妈对你在这里给江安安当狗,是个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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