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轩家境普通,好不容易成为大明星,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沈清浅放弃现在的成就。
不过男人之间的较量,不能轻易服软,何宇轩怂怂回答:“有钱怎么样,感情不是钱可以买到的。我也有钱啊,虽然没你多,够用就好,浅浅又不是贪财之人,再说了,一个人的优点又不是用钱来衡量的……”
他长得帅,性格阳光,唱跳俱佳,他那么多优点……柏晟修除了钱,还有什……他好像不止有钱,长得也帅,优点更多……
何宇轩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声音小得自己都听不见,最后喃喃道,“我和浅浅是初中同学,是初恋,我们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柏晟修冷笑一声,大步离开。
两人离开后,漆黑的园林重新寂静下来,谁也没有看到,一棵百年柏树后,闪过一个身影。
……
宝宝们和大眼斑雉被迫离开,房间里就剩下沈清浅一人,沈清浅竟然觉得有些冷清。
柏晟修离开之前递给沈清浅一个袋子,并告知里面的东西都是为他准备的。
沈清浅打开袋子一看,最上面放着一个食盒,食盒里摆放着八个造型独特的点心。
他捻了一个粉色芙蓉花造型的点心,放到嘴边咬了一口,外表冰冰凉凉,内里是香草冰淇淋,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点心的造型以花为主题,有玫瑰花、芍药、牡丹……里面的馅儿都不相同,挺合口味,看得出,送点心的人花了不少心思。第一次吃到这么精致的点心,他一连吃了好几个。
柏晟修真的很宠妻啊。
唏嘘。
吃完点心,沈清浅继续往袋子里翻。
翻到一个盒子,打开一看,这不正是下午他选的狗嘴套吗?
原来上面的点心全是糖衣炮弹啊!
柏晟修这厮,为什么不把狗嘴套放最上面,他要先看到狗嘴套,就算那点心是玉皇大帝亲自做的,他都不会馋!
沈清浅将狗嘴套胡乱塞回去,也没有心情观赏剩下的物品,起身去卫生间洗澡。洗完澡,他钻进被子里,将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
还是先装睡吧。
柏晟修回来之后,看到心爱的伴侣疲劳过度,已经睡着,说不定会手下留情。
沈清浅裹紧被子,闭上眼睛。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不行,心里有事,他睡不着。
再说了,昨晚不也是装睡,最后装睡失败,被大狗舔了一晚上。
装病吧,他都病了,柏晟修不会丧心病狂折腾一个病人吧。
沈清浅说干就干,他从行李里翻出一个水银温度计,将温度计在热水里泡了一会儿,然后找出一块毛巾,将脑袋裹了一圈,重新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
柏晟修没有房卡,再次翻窗进屋,进屋之后,反手将窗户锁死。
浅浅的窗户,只能他一人来翻。
房间有些昏暗,卧室灯全部关闭,只剩下走廊上的夜灯照明。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好闻的兰花香,那是浅浅惯用的沐浴露香气。
浅浅已经洗好澡在床上等他了。
柏晟修心里一荡,将遇到何宇轩的不快抛之脑后。
“浅浅。”一道磁性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
沈清浅裹在被子里的身体打了个颤。
柏晟修的声音很好听,嗓音低沉,语速适中,好似悠扬的大提琴,又似山涧清泉击石,汩汩流动。
可是听到沈清浅耳里,却好似听到向他冲锋的号角。
“咳咳。”沈清浅戴了口罩,声音闷闷的,“晟修,我生病了。”
柏晟修立刻坐了过去,紧张道,“怎么回事?”
“好像是发烧了,昨晚……可能那里肿了。”幸亏没开灯,看不见他那红得爆浆的小脸。
为了不被日,他可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柏晟修走到床边,蹲下,想探一探浅浅额前的温度,手伸出去,却摸到一块厚厚的毛巾。
沈清浅用毛巾将整个脸都裹了起来,只剩下鼻子呼吸。
柏晟修正觉得疑惑,蝉蛹般的被子豁开一个小口,一支温度计递了出来,“帮我看看,刚量的,咳咳。”
柏晟修接过,拿到卫生间对着灯光一看。
不得了,五十度,人都该烧没了吧。
浅浅真调皮,在和他开玩笑呢。
发烧应该没有发烧,肿肯定肿了,毕竟他天赋异禀,浅浅受伤的几率很大。
幸亏他提前准备了药膏。
“晟修,我生病了,怕传染你,要不,你今晚先回酒店?”浅咸鱼试探着往前探爪,“今天和大眼斑雉待的时间有点久,就怕禽流感。”
“我身体好,不怕传染。”柏晟修说道。
沈清浅:“……”
禽流感都不怕,是条狼灭。
柏晟修坐到床边,将自己带来的口袋拿到手里,从中翻出好几盒五颜六色的药膏,“你没有生病,应该是肿了,我帮你上点药就行。”
早上离开之后,柏晟修直奔药店,各种膏药买了不少。
贴心又暖心。
沈清浅:“……”
“我可以自己上药的。”
柏晟修将各色药膏放到床头柜上,“你自己怎么看得见?”
沈清浅:“不需要看,直接抹一抹不就行了。”
柏晟修:“我问了医生,必须仔细观察伤口情况,破皮和不破皮,要用不同的药,肿胀程度不同,选药也不同,要是用错药,后果很严重。”
至于会出现怎样严重的后果,柏晟修没说。
贴心总裁要根据症状上药。
沈清浅:“……”
看对方一副铁心铁肺的样子,浅浅心里那个悔啊。
为什么要编造这样一个借口,就简单粗暴说头痛、胃痛不行,非要屁股痛!
这不是将羊送入虎口吗?
要是待会儿柏晟修发现他一切安好,会不会将计就计,反正都剥干净了,不能白剥不是。
不行,就算被发现没有外伤,还能有内伤,只要他嚷嚷痛,柏晟修就拿他没办法。
想到这里,浅·小机灵鬼·浅趴在床上,放弃抵抗,任由柏晟修将身上的被子剥开。
他将脑袋埋进被子里,还是能听到柏晟修拆药盒的声音,以及说明书被打开的声音,淅淅索索,好似拆礼物似的,他就是那个礼物。
浅浅深吸一口气,思绪慢慢飘远。
要是他一直喊痛,柏晟修担心,叫来自己的医生朋友怎么办?
其实他也不知道柏晟修有没有医生朋友,但一般小说,总裁有个医生朋友是标配。
每当爱妻生病,总裁惊慌失措,一逼二赶将医生朋友叫来,医生朋友如临大敌,赶来一看,吐槽道:“就这点伤,值得半夜把我叫来?!”
转天,柏总疼爱老婆的传闻,将会传遍整个圈子。
吃瓜群众:总裁老婆生了什么病?
医生:屁股痛。
达咩!
他可不能给医生朋友看屁股!
屁股受了内伤这事,也不值得在总裁的朋友圈里传颂。
浅浅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柏晟修的气息越来越近。
……
柏晟修打开一盏阅读灯,暖橘色的光从头顶倾斜而下,只照亮脸盆大小一块面积。
他调整位置,将照亮范围固定到目标位置。
经过检查,浅浅的伤不符合任何说明书上的症状,柏晟修当即诊断:“没有问题,药都不用上。”
沈清浅将嘴巴从被子里解救出来,“为什么还是痛?”
说完,还假装哀嚎了一声,“唉哟,好痛。”
他的声线本就细弱,为了装病,故意做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痛的,倒像是痒的。
柏晟修神色一凛:“你躺好,我帮你深入检查一下。”
沈清浅大惊:“深……入检查?!用什么检查?!”
柏晟修伸出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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