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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宁叙苦哈哈，“我真不用。”
“哎呀你用, 你别不识货, 这一小瓶两万多呢。还有这个, 精华你也拿去，这个更贵……”宁母对于自己的护肤品如数家珍，而宁叙则是瞪大了眼睛。这个么小玩意, 两万多？难怪市场部经理天天开会的时候强调女性的购买力。
“不不不, 妈，我真用不到。而且你知道的, 我起那么晚, 也没空擦这些。”
“那你就晚上用。拜托，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这个眼袋，你趁年轻不好好保养，打算到我这个年纪满脸鱼尾纹法令纹的时候后悔吗？”宁母在这件事上异常坚持。
宁叙开始拉助攻：“那先让哥哥用！他用的话我就用。”
宁恕当然不可能接受这些东西。
宁母想都没想，脱口就说：“你哥那皮糙肉厚的哪用得了这些，擦大宝, 脸上没有东非大裂谷就可以了。你不一样。”越说还越激动, 掏出一面镜子就捧起来，照着宁叙：“你看看你这皮肤, 多么细腻，多么光滑。都是妈妈这些年精心养育出来的, 你不好好养着, 再过几年却变得和你哥一样, 妈妈的心该有多痛？！”宁母痛心疾首。
宁叙彻底败下阵来：“okok, 我用！我一定用！”
宁母脸上的表情顿时一收，又从她那堆瓶瓶罐罐里拿出好些个来：“这个面霜，还有这个面膜。我等会给你发个步骤图，你每天晚上就按这个顺序来。”
“还有步骤图？”宁叙头都大了：“我的脸是什么化学培养皿吗？”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宁母嗔他：“又不是要种西瓜。”
宁叙：“……”
有区别吗？！！
“我觉得这两个就够了……”宁叙拿起宁母最开始的那两支东西。
“那怎么行？”宁母一吸气，眼见着又要开始炮轰，宁叙连忙制止：“好好好，我用，我都用。”
反正都是睡前使的，老妈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用。
谁知宁母洞若观火：“你别想着偷懒，从今天开始，我每天晚上十点准时进你房间检查。”
宁叙：？！
他人麻了。
当晚，宁叙抱着一堆瓶瓶罐罐回了房间，卫生间里原本空旷的柜子和台面立时变得满满当当。他刚摆好，就听见两声不高不低的敲门声。紧接着门被推开，宁叙就知道是谁了。
有礼貌，但是不多。
素质一般的宁恕同志很直接地进了卫生间，看到摆了一桌子一柜子的护肤品，啧啧称奇。
“你居然屈服了。”
宁叙幽幽回头：“等你成为大龄单身男青年，被妈妈逼着去相亲的时候，这份苦就该你受了。”
宁恕嗤了一声，显然把宁叙的警告当了个屁放掉。
宁叙把他推出浴室，没想到宁恕还是不走，在宁叙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而后直接翻开桌上摆的档看了起来。
“诶诶诶，尊重行业隐私，保护商业机密懂不懂？”
宁恕面无表情地举起文件，露出文件上的宋体大字：《董事长喜好简表》。
宁叙老脸一红：“……这，刘助理给我的。也不是他的喜好，大部分都是公司里平时工作的一些注意事项……”
“有必要打出来？”宁恕的声音冷飕飕的：“你是想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观摩观摩，瞻仰瞻仰你男人有多英明神武？”
宁叙老脸更红了。
他这个措辞，怎么这么令人遐想呢。
“算了，说正事。”宁恕放下那份文件，坐直了身子，“江老夫人要回国了，你知道吗？”
这个……宁叙还真不知道，于是诚实地摇摇头。
“这都不告诉你，要不是天天看着你俩腻腻歪歪，我都要以为你和江景听是不是真的像外面说的那样。”宁恕冷道。
“外面说的？”宁叙疑惑。
“商业联姻，合约情侣。”
“我去？”宁叙着实有点惊讶了。不过应该也是那些豪门人猜测的，他们公司的人肯定都不会怀疑自己和江景听是契约情人。“如果是也不错。”
宁恕：？
宁叙憧憬：“那他每个月是不是都该给我一闭巨额演出费？”
宁恕：……
“总之，你自己小心点。”
“我小心？”宁叙总觉得宁恕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宁恕看着宁叙，目光深沉。搞得宁叙的心七上八下的：“说清楚啊！！话说一半者便秘你听没听过？？”
宁恕无语：“我暗示的还不够明显？而且话说透了就没有美感，你们语文老师没教过吗？”
“哟，您还懂语文呢？”宁叙戏谑：“百家姓认全了吗？唐诗三百首背完了吗？就吹牛自己有文化了？”
“滚。”宁恕额头隐隐发黑：“我走了。”
“诶别别别。”宁叙赶紧拉住他：“哥，我打好大哥，我开玩笑的。我不是长了个黄鱼脑子想不清楚吗，就等着您指教指教了。您说，我听着。”
“听？我说的还少吗，你听进去过？”宁恕质疑。
“那怎么没听，你让我往东我从来不往西啊。”
宁恕冷笑：“那可能去南边或者北边了。”
二人对视几秒。
宁叙感觉自己的家庭地位是真的低：“我错了，你说吧，我听着。”
有台阶下，宁恕也就重新坐了下来。
“你真的不懂我在说什么？”
宁叙诚实地摇头。
宁恕叹了口气：“你那些八点文件狗血电视剧都白看了。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江老夫人会找你麻烦？”
宁叙：“找我麻烦？”
“嗯。”
“为什么会……找我麻烦？”宁叙不解。因为他和江景听谈恋爱？
宁恕反问他：“你觉得江老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宁叙当然不认识江老夫人，只是从江景听的只字词组，和传言里了解对方：“可能，很厉害，比较传统……”
“你自己也说了，对方是个很传统的人。”宁恕道：“当年江阿姨只是家境和江叔叔不般配，江老夫人都能冷落甚至针对她那么多年。何况你是个男人呢？”
宁叙沉默。
他还真没有想过。
可能是因为江老夫人对年少时候的江景听太过冷漠，以至让宁叙觉得，自己也不太会和这位声名远扬的老夫人打交道。
宁恕看着宁叙垂眸，陷入沉默，似乎有些失落，又开始有点于心不忍。刚想说点什么劝慰一下，就听见宁叙惊恐道：
“她会不会给我五千万，要我离开他孙子？”
宁恕：“……”
“你也配。”
宁恕懒得跟宁叙多待，怕他的智障气息传染给自己。站起身，最后道：“反正你自己多加小心。不过虽然我们不是无时无刻在你身边，但也差不多。你只要记住你背后是宁家，遇上谁都不用怂，也不用害怕，挺直腰杆就行。有事回来必须告诉我们，记住没？她要是敢难为你，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okok，大哥真好。”
宁恕接受了赞美，离开。
宁恕刚一走，宁叙就默默坐下。
攥着手机想了很久。
不知坐了多久，感觉到“嗡嗡”的震动声，宁叙低头一看，是江景听的来电。
“喂？”
江景听：“还没睡？”
“嗯。”宁叙犹豫了一下，还是先没问：“这么晚了，有事吗？”
“没事，想你了。”
宁叙的心稍微柔软了些许。
“这么腻歪，不怕我录音发员工群里，你董事长形象毁于一旦？”
“唔。”江景听似乎在沉思：“那就发吧，这样其他人就再也不敢随便看你了。尤其是某些心怀不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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