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韩冬生不由得笑了起来,他站起身,将林羽也拉起来,“你去洗个澡睡一觉,我做晚饭,做好了叫你。”
林羽一边伸手摘自己的领结,一边道:“我和你一起。”
韩冬生却冲他摇了摇头,说:“不行,你得好好休息。”
“为什么?”林羽不解。
韩冬生的声音低哑了下来,他说:“因为,我希望你今晚能够坚持得久一点。”
刷的一下,林羽白皙的脸红成了一大片,都快滴血了。
回到卧室,两人都换下礼服,林羽去浴室洗澡,韩冬生去做饭。
洗完澡,林羽吹干头发,躺进被窝里,关上灯。
他是真的累了,想着只睡二十分钟,却一闭上眼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过来时,台灯亮着昏暗的光,韩冬生已经洗过澡了,正穿着浴袍,站在床边低头亲他的眼角眉梢。
“小羽,起床了,该吃饭了。”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道。
林羽眨了眨眼,渐渐清醒过来。
韩冬生做了四个菜一个汤,主食是米饭,米里还放了红枣,吃起来又甜又香。
但林羽的胃口不是太好,韩冬生以为他是刚起没食欲,就也没强迫他多吃,只是把他剩的米饭倒给自己,很快把饭吃完了。
吃过饭,两人一起把碗筷收拾好,剩菜放进冰箱,再一起去洗手间洗手。
韩冬生站在林羽身后,帮他一根根仔细揉捏修长纤细的手指,在他耳边轻声问:“要不要再冲个澡?”
林羽红着脸摇头,“不用了。”
两人擦干手回到了床上,林羽躺进床里侧,韩冬生伸手从床头拿过一管药膏,放在了枕头旁边。
林羽歪头看了一眼,就咬了咬唇,又回过头去不敢再看。
韩冬生覆在他身上,啄吻他饱满的唇,在吻的间隙哑声问他,“拾儿,你怕吗?”
林羽摇了摇头,说:“不怕。”
于是,啄吻渐渐激烈起来,变成了深吻。
过了半晌,林羽突然浑身轻轻一颤,身体不由得想要蜷缩起来,韩冬生撑起身体来,往下看了看,说:“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他沉吟了一阵,“今天就到这,今晚你好好睡一觉……。”
林羽咬了咬牙,展开身体,伸手揽住他的脖颈,摇了摇头,“没事的,我想要你……。”
韩冬生的眼神再次炙热起来,他拥住林羽,伸手将枕头旁边的药膏拿了过来,拧开了盖子……。
二十分钟后,韩冬生气喘吁吁地翻身躺回床上。
林羽躺在原位,眼泪不停流,将耳侧的枕巾都浸湿了。
过了两秒,韩冬生又翻身过来,抽了纸巾在他脸上轻轻擦拭,心疼地在他脸上反复亲吻,“对不起,小羽,是我太心急了,是不是疼的厉害?”
林羽使劲摇头,韩冬生捋开他汗湿的额发,亲吻他的唇,“我们不继续了,乖,别怕,我的小羽,我的拾儿,别怕,我不继续了……!”
韩冬生想起身去洗手间洗条热毛巾过来,林羽却紧紧揽着他的脖颈,不肯让他走。
在韩冬生想要拉开他手臂时,林羽甚至抬起头去亲吻对方的唇和喉结,手也伸下去,试图再次唤醒对方的热情。
但韩冬生紧紧抓住他往下探的手腕,制止了他。
林羽哭着问他,哽咽着说:“冬生,求你,我想要……。”
韩冬生的脸色却渐渐严肃了起来,他抓住林羽的手腕,将它们按压在枕头两侧,眉头紧皱地沉声道:“小羽,你冷静一点!”
林羽开始挣扎,韩冬生用身体按压住他,声音冷得像冰,“林羽,你是不是想让我把镜子拿来,让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脸色有多差!”
林羽一下子整个人都僵住了。
韩冬生快速起身,用被子盖住他,去了洗手间,水声哗啦响了不知道多久,那之后,他又从里面出来了。
林羽听着这些声响,茫然地眨了眨眼。
韩冬生拉开衣柜,找出两人出门的衣服放到床上。
林羽的眼珠微微颤动,看向床尾,“你要做什么?”
韩冬生的眼睛有点红,他一边穿衣服说,“送你去医院。”
林羽有点茫然,“我怎么了?”
韩冬生站在床尾,身体隐在半昏暗的光线里,他的声音焦急到微微嘶哑,“小羽,刚才在我去洗手间洗毛巾的时候,你昏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是一个影响全文感情发展主线的伏笔,所以在文案人设上做了个“表面性”的人设总结,林羽其实不是真正的无性恋,而是心理问题造成的,后面会解决。
不破不立。
第48章 一场病
林羽的意识这时候开始回笼, 他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好像睡着了,而身体上的干爽和洁净,也意味着刚才那段时间, 他曾一度失去意识。
韩冬生快速给两人都穿好衣服, 找出林羽的就诊卡和病历本, 还有车钥匙, 用被子严严实实包裹住他,就抱起人下了楼。
这个时候的天气不冷,就算是晚上也算是舒适宜人的。
但一接触到外面的空气,林羽的身体就不停打摆子, 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韩冬生的脸色难看极了,他用额头贴了贴林羽的, 低声道:“你发烧了。”
林羽软软的依偎在他怀里, 像是又昏迷过去了。
直到韩冬生将他放到车后座,查看他的情况时,他动了动干燥的嘴唇,对他的丈夫说:“冬生,对不起。”
……
林羽病倒了, 住了整整一周的院。
他反复的高烧, 打上退烧针就能降下来, 但药效过了很快就又烧起来了。
全身的检查都做过了, 也查不出任何病因, 医生只能猜测是过度疲劳造成的身体自我防御机制影响。
林羽非常听医生的话, 让吃药吃药, 让打针打针, 各种检查也都很配合, 他想尽快康复尽快出院。
白天二姨和姥姥轮流照顾他。
韩冬生每天白天去上班,晚上在医院陪床,偶尔还要替他去温泉山庄看看,那边刚开业事情多,问题也多,几天的工夫,他人都瘦得很明显,脸色也不好。
但事与愿违,林羽急也没用,白天还好一点,晚上烧得会更厉害,偶尔意识都是恍惚的,只能感觉到有熟悉的雪后松柏的味道徘徊在自己身边,有温热的手轻轻抚在他额头上,还有夜深人静又一次退烧后,他睡熟前听到的一声深深的叹息。
生病时,最可怕的不是病痛,而是你不知道这种痛苦要持续多久,看不到尽头。
林羽不知道自己要这样折腾多久,直到住院的第五天,夜班管床医生把韩冬生叫了出去。
林羽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第二天,韩冬生没去上班。
在下午时,来了个长相普通但气质令人舒服的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她说她叫龚文娟,是韩冬生的同学,出差到这边,听说他病了,就过来看看他。
这个时间正好是体温开始往上爬升的时间段,林羽的心防比平时要弱很多,这个龚文娟说话温温柔柔、轻声细语的,目光里都是包容和温和,莫名地让人信任。
两个人就这么聊了足足一个小时,林羽说起小时候花五分钱买的雪糕,又聊起了第一次抱刚出生的小帆船的紧张和喜悦,还说起了初中毕业那天没来得及和同学好好道别的遗憾等等。
今天天气很阴沉,云层层层叠叠,是令人压抑的厚重,医院的窗子很小,采光也不好,室内昏暗极了。
只有病床床头的柜子上,台灯辐射出的亮光,晕染着林羽和龚文娟的身影。
韩冬生独自倚靠在窗台处,双臂抱胸,默默听着,背对着窗外光线的他,神情都隐没在了昏暗中。
晚饭之前,龚文娟告别离开了,韩冬生出去送他,过了好一会才回来。
这个晚上,林羽又发烧了,以前夜里发烧,他只是死死咬着牙,偶尔哼几声,但这个晚上不同,他闭着眼睛哭了很久,嘴里还不时说胡话,一会说:“我给不了他想要的,给不了……可我就要他,你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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