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尔诺没有意识到这点,他不舒服地哼哼着,哪怕沈元触碰他精神识海的动作很轻柔很舒缓,足够让全身心都舒服一些,但还是不够。
阿尔诺发现了一个新的开关,触碰摩挲着这个开关,就能够让沈元释放更多信息素。
他使用着自己研究出来的小技巧,丝毫不顾沈元正在替他整理精神识海。
阿尔诺的动作惹得沈元眼睛一歪,这一根精神力做的丝线差点就要被他扯断,好在及时停住了,只是轻轻地触碰到。
低头看阿尔诺胡乱地动作,沈元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交代了出来。
只好重重地拍一下阿尔诺,恶狠狠地威胁:“阿尔诺,不要乱动。”
谁知道这样的动作让阿尔诺更加激动了,白皙的肌肤上印上了一个明显的掌印。
阿尔诺神色茫然,只知道精神识海难受,人也难受。
沈元就像是在走钢线,一方面要小心阿尔诺随时可能来临的小动作,另外一方面还要替他整理乱作一团的精神识海。
偏又实在是忍得难受,等整理精神识海后,脸颊滚烫,大滴的汗水掉落在阿尔诺修长的腿上。
滚烫的汗水让阿尔诺神色一颤,随着他的动作,沈元将一切爱意都献给了阿尔诺。
阿尔诺终于安分了一点,神色迷茫,歪着脑袋枕在沈元的肩膀上,沈元这才有机会仔细去听他耳中在说什么。
声音小小的,低沉的,一声又一声地在叫着雄主。
沈元摸了摸阿尔诺的头,想要让阿尔诺从他的腿上离开,好把掉落在地面的衣服捡起来帮他穿上。
但怎么也推不动阿尔诺,他像是粘了胶水一样,通过那么一个连接点,和沈元死死地吸在一起。
沈元没了办法,衣服总得捡起来,抱着阿尔诺,俯身把衣服捡起来。
弯腰的那一瞬,阿尔诺的身体快要往下掉,他意识到危险的存在,双腿紧紧地环住沈元的腰,却怎么也不肯松开沈元。
……
沈元把衣服捡起来,扒拉开阿尔诺的双臂,把皱成一团的衣服替阿尔诺套上。
在看清楚面前的衬衫是什么样的时候,沈元眼睫一颤,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件衬衫,竟然掉在了地上,被蹂.躏成了这样一副鬼样子。
沈元心想,等下就要去买上十件,从前线回去之后,一定要让阿尔诺弄脏九件才罢休。
好在阿尔诺虽然不肯松开,但替他穿衣服时动作还是配合的,双臂乖乖伸直,穿过袖口,扣上扣子,只看上半身,一丝不苟地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视线往下落时,就会发现现场的混乱,乱到就像阿尔诺精神识海中的那一团乱麻。
沈元推了推阿尔诺,不由分说地让他独自坐在椅子上。
然后迅速地整理好凌乱一团糟的帐篷,抱着阿尔诺飞速回到自己的帐篷之中,不敢去看任何虫的表情。
军雌就站在帐篷外面,见到沈元出来,视线落到了他的身上。
满脸诧异,仿佛对沈元还能站着出来表示怀疑,眼前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就好像刚才见到的人影都是错觉。
沈元一边飞奔一边想,他觉得帐篷里通风透气效果应该还不错,靠近这个帐篷的军雌们都戴着防毒面具,应该不至于……
殊不知,沈元自己这种想法算是掩耳盗铃。
回到自己的帐篷后,沈元收拾干净。
替阿尔诺清理干净之后,沈元这才有时间收拾自己,只是一低头他才发现,原来他身上有这么多条伤痕,伤痕拼成了一朵艳丽的花。
沈元一动,这些伤痕就带来一阵阵疼痛。
刚才因为紧张和着急沈元还没有察觉,这会儿时间足够多,感官都敏锐了许多,汗水笼罩在皮肤上,渗透肌肤,又辣又痒。
沈元看了一眼阿尔诺,见他睡颜并不安稳,眉头紧皱,满肚子的委屈都咽了回去,自己找了药乖乖涂上。
但心中的疑惑更甚,他和阿尔诺出发的前几夜,亲密比以往更多,按道理来说,阿尔诺的精神识海不应该乱成这样。
沈元把自己收拾好之后,确定身上没有其他的味道,半蹲在床边,戳了戳阿尔诺的脸颊,柔软的脸颊随着他的动作凹陷。
阿尔诺换了个方向,并没有因为沈元的动作而醒来。
沈元这才放心,把帐篷的门帘关上,准备出去找那一只给阿尔诺注射抑制剂的军雌。
才刚走出帐篷,就看见了那只军雌在帐篷外等着他。
见到出来的充是沈元,军雌神情一愣,但明显没有那么紧张,只是双臂仍旧僵直,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沈元阁下您好。”
“您好。”沈元礼貌地点头,他往旁边移了一步,却还是站在帐篷门口,这样更方便他注意阿尔诺的动静。
军雌似乎有话要说,想解释发生这一切的原因,但在注视着沈元俊美的脸庞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语言组织了好几次也没想出来该怎么说比较合适。
最后还是沈元先开的口,他把自己的猜测问了出来:“阿尔诺是因为什么才会这样?中毒?”
他也不确信有没有这种毒药,只是心底一个大致的猜测。
毕竟一只好生生的虫,开完会之后就变成这样,没什么原因怎么也说不通。
好在有他先说,军雌也跟着交代:“我们还在派军雌调查,但目前还没有查出具体的原因,等有了消息,我们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沈元点点头,虽然心中也着急要一个结果,但知道急不来。
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阿尔诺一开始为什么要把他拦在外面。
当事虫还在帐篷里面昏睡,沈元面前就有一个目击者,他着急要一个结果,自然是要抓住这一位目击者问一个真相:“你知道阿尔诺为什么药拦我吗?”
那种情况下,抑制剂哪里有他管用,地上堆积的那一堆用过的抑制剂,密密麻麻多到沈元看着都觉得恐怖。
“阿尔诺中将精神力暴乱来势汹汹,在那种情况下很有可能会伤害到您,阿尔诺中将这才不愿意找您的。”军雌怕沈元和阿尔诺因此产生隔阂,尽量偏向于对阿尔诺好的方向说。
他小心观察沈元脸上的神情,唯恐见到一丝不满。
然而沈元脸上并没有不满,而是怔愣,怔愣过后,朝军雌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麻烦你了。”
军雌受宠若惊地挥手摇头,偌大的块头却满脸惶恐。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沈元要去阿尔诺,没再多说话,指了指远处:“沈元阁下,那我先走了。”
毕竟他的帐篷塌掉了,还没来得及修补,要是现在还不修补,到时候只能以地为席以天为被了。
沈元扭头回了帐篷里,阿尔诺在他和军雌交流的时间里清醒了过来,此刻睁着双眸,水润水润的,视线追随着沈元前进的方向。
一直到沈元站在他的面前,俯下身,双眼与他对视,阿尔诺这才停住转动的眼珠。
“雄主……”他出声,却发现喉间一片哑意。
沈元看他一眼,摸了摸阿尔诺的脑袋,在一旁倒了水递给阿尔诺。
这是他刚才温好了才出去的,水盛在杯子里,把整个杯子都暖热了。
阿尔诺喝过水,才感觉喉间束缚了许多,双手捧着杯子,见沈元脸上面无表情,突然间慌乱,担心沈元生气,一只手握着杯子,想去拉沈元的手。
彻底昏迷之前,他还记得自己把沈元拦在帐篷外,但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阿尔诺半点都不记得了。
只知道好像感受到沈元的温度,精神识海也空旷舒适了许多。
正是因为一个不好的开头,以及忘却的过程,未知才会带来慌乱,阿尔诺显然就是这样。
更何况还对着沈元面无表情的脸色,他的心情更是慌张,唯恐沈元生气。
沈元望着面前一幕,哪能不知道阿尔诺心中所想,无奈地解释:“没生气。”
要是真生气了,就不至于会在阿尔诺醒后去揉他的脑袋,还给他倒水。
沈元只是突然涌起一股情绪,一股厌恶的情绪。战争、导致这一切的缘由,以及无法改变的一切,这一切都被他所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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