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顾白洗漱完就上床靠着,而楚泽深也从浴室里洗漱完出来,只是他并没有想要去睡客房的迹象。
顾白看着睡前读物,但余光留意着站在浴室门口的楚泽深。
只见他朝床边走过来,一副上床的模样。
顾白抬眸卡看向楚泽深:“你不是说要去客房睡吗?”
说着不在意,一举一动地透露着对他去客房睡觉的不满。
楚泽深走到顾白的床边,抽走他手里的书法书,失笑:“给你按完摩再去。”
顾白愣了下,刚刚他的心里只有楚泽深睡客房这件事,完全已经忘了今晚还有按摩这件事。
顾白嘴硬:“不用了,我等会就睡。”
楚泽深并没有多说什么话,把手放在顾白的后颈处,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知道顾白的敏感处,抓住了这些地方,这人就会乖乖听话。
楚泽深刚洗完澡出来的手是温热,触碰到他微凉的皮肤,让顾白忍不住往后靠了一下楚泽深的手,让温凉的皮肤更贴近天然的暖炉。
最后顾白还是抗拒不了温热香的诱惑,谁让他天生体寒。
楚泽深站在床边,顾白盘腿背对着楚泽深坐在床上,享受着按摩服务。
这不是楚泽深第一次帮他按摩,算算……顾白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不知道是二三四五六次,还是多少次。
楚泽深的按摩技术是越来越好了,顾白闭着眼睛心想。
顾白被楚泽深按得昏昏欲睡,脊椎到尾骨酥酥麻麻,半个身子都软下来了,任由楚泽深摆布。
顾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楚泽深塞进了被窝里。
楚泽深帮他捏好被子,拿起床头柜上的暖气开关调好合适的温度。
顾白听到滴滴两声,眼皮上的亮光也暗了下来。
他睁开眼睛,楚泽深正俯下身。
在昏暗下四目相对,床头柜上的小灯被楚泽深给遮挡住,因为逆光,顾白不太看得清楚泽深脸上的表情。
楚泽深被那双藏着满满困意的眼睛,但依旧是信任他的眼神给莫名触动了。
他笑着抚上顾白的头,俯身在他的耳边柔声道:“晚安。”
耳畔被温热的气息吹痒了,顾白缩了一下脖子,闭上眼睛闷声回:“晚安。”
楚泽深关上床头灯才走出了房间。
嘀挞门关上了,顾白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刚刚他怎么有种楚泽深要吻他的错觉。
产生这个错觉也太离谱了吧。
不知怎么回事,刚刚还在温热的脚慢慢变得冰凉。
暖气覆盖房间的速度没有近身暖炉的速度快,同一个被窝,抱着他暖乎乎的,脚从来都不会变得变冷。
现在被窝里只是剩下他一个人。
顾白蜷缩了一下身子,喊道:“摩卡。”
躺在小窝上的摩卡还没有睡着,听到主人的叫声,起身走到他的床边。
顾白给摩卡下指令:“上床睡在我的旁边。”
摩卡听到这个指令兴奋极了,迫不及待地跳上了床,只是走到楚泽深的位置上脚步一顿。
黑暗中,两只发着光的眼睛直盯着顾白。
顾白不解地说:“躺下来吧,楚泽深今晚不在房间里睡觉。”
摩卡听到这句话歪了下头,似乎在理解这句的意思,楚泽深今晚不在房间里睡觉,那就说主人旁边的位置只有它一只狗。
摩卡一下子就躺在了顾白的身边,甚至还打了个滚,和主人睡在同一个枕头上。
想要和主人贴贴。
“摩卡,刚刚你怎么不敢躺下来?以前你都是自觉地上床,现在我不叫你,你都不上床了。”顾白闭着眼睛感受那迟来的温度,摩卡一身皮毛还是暖的。
在被窝里的摩卡听到主人的话动了动耳朵,用手扒拉一下主人,但吃了不会说话的亏,根本不能向主人告状。
已经有困意的顾白以为摩卡让他不要说话,它想要睡觉了,所以顾白也没有再说话,慢慢入睡。
楚泽深半夜起身先是到爷爷房间看了一眼,里面还有个值夜班的护士,两人交流了几句,楚泽深得知爷爷没有任何问题后离开了房间。
他走进了顾白的房间,不出意外他在被窝里看到了某只动物霸占了他位置,甚至还和顾白睡在了同一个枕头上。
楚泽深不禁失笑,他不在,看来有狗成功取代了他的位置。
摩卡还打着小呼噜,天塌下来都不会醒的模样,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楚泽深没有过多打扰,看了几眼就离开了房间,让这一人一狗安安稳稳地睡觉。
翌日,顾白昨晚可能早睡了,今天早早就起床了,甚至比楚泽深还早到浴室洗漱。
顾白站在镜子前通过镜子很清楚地看到楚泽深在浴室看到他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仔细看的话,还发现看向床上,似乎不太相信站在浴室里真的是他。
顾白定定地看着楚泽深,问:“你在看什么?”
楚泽深径直地走到顾白身边,装作无事一样拿起杯子装水:“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床。”
“昨晚睡得早,也睡得很好。”顾白故意说。
楚泽深“嗯”了一声:“是么,那就好,今晚我可能还要睡一晚客房。”
顾白放下杯子的手顿了下,脸上不显:“哦。”
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话,放下杯子就离开了浴室。
今天楚泽深也没有去上班,家里一下子多了两位病人,作为家属的他要留在家里照看。
楚老的身体已经好多了,身上也不用再带着这种冰冷的仪器设备。
只是医生还在家里看护,起码要多观察一天才能离开。
楚老在房间里憋了半天再也受不住,被人扶着走了出来。
顾白看到他出来立即起身上前:“爷爷,你怎么出来了?”
楚老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我的身体根本一点事都没有,在房间里呆着,没事都变得有事。”
他顿了下说:“闷出病来的。”
顾白扶着老爷子坐下来。
许韵桐休息了一晚上也好多了,看着精神气比昨日好了不少。
果然家里没有了楚培文的存在,每个人的身体都恢复得快一些。
两位病人都得到允许从房间出来透透风。
许韵桐更是忙不下来,自己病着还想着照顾楚老。
大家都是病号,都是要让人照顾的那个。
楚老让许韵桐坐下来歇息:“韵桐,你就坐下来吧,这些事有小的做,你不用担心。”
许韵桐心里过意不出:“叔父,你的身体是被我的事给气到的,我不为你做点什么,心底里有愧疚。”
楚老装作生气:“别什么事都着急地揽在身上,做错事的那个不孝子,你一点错都没有,以后你好好地过你的生活,住这里也好,回许家也好,你有两个家,想去哪里都可以。”
许韵桐再一次红了眼眶:“我也不好再打扰你,宁惟和涵今也长大了,这么些年来我自己也有一些钱,自己买个小院子养老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看来一个晚上让许韵桐想通了很多事,平日里她是最舍不得两个孩子,受到什么委屈,为了两个孩子都能忍下来。
楚老欣慰地笑道:“你还很年轻,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之前你不是说想要和朋友一起去旅游吗?现在好了,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好好地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吧。”
许韵桐低头笑了笑,眼里带着落寞:“叔父,你说得对,人生在世不能每个人都能对得起,但最重要的是自己对得起自己,问心无愧。”
这一天摩卡并没有闹着出去玩,而是安安静静地趴在楚老的脚边。
有了摩卡的陪伴,楚老一天下来心情都很好。
几天后,律师以许韵桐的名义给楚培文递交了离婚申请,听说楚培文在律师面前大闹了一番,楚培文离婚还有被赶出楚家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
最后许韵桐单独去见看他一面,无人知道他们聊了什么,最后楚培文在离婚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楚培文在S市的名声已经臭,在这个地方根本就过不下去,他带着那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坐上了飞往国外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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