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梓昊他们赶紧接住突然晕倒的周桓煦,他着急大喊:“卧槽,煦子你怎么了,煦子!没有你我怎么活啊煦子!”①
……
等周桓煦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环境又变了。
他躺在医院里,病床前围了一圈人,他爸妈他弟弟,他的三个好兄弟。
周桓煦迷茫的眼睛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他的老婆岑宿。
而且周围的人也很奇怪,大家全都变年轻了,他弟更是直接从高中生变成了小学生。
“桓煦,桓煦……”平日里优雅雍容的周妈着急的喊他。
他弟已经趴在他腿上嗷嗷哭起来了:“呜呜哥你不要死!我以后都听你的,你不要死!我把我的玩具都给你呜呜……”
周桓煦喉咙干涩不已,半天才说出一个字:“我……”怎么了?
他难道身患绝症不久于世了吗?
现在他眼前的都是临死前的幻觉?
传说中的回马灯?
那他老婆去哪了,他都要死了,宿宿怎么不在?
难道就因为自己昨晚喝醉晚回家了,所以他生气不愿意来看自己吗?
他都要死了……
他嘶哑着声音问:“妈……宿宿呢?”
周妈表情疑惑地说:“宿宿是谁?”
周桓煦现在脑袋嗡嗡的,他着急地说:“我伴侣,我老婆,岑宿啊。”
他们一群人面面相觑。
坏了。
周桓煦脑子出问题了!
这都有臆想症了!
周爸赶紧去喊医生来。
孟梓昊和关震担忧地看着他:“煦子,你脑袋是不是……你才高二你哪来的老婆啊?你单身十多年了。”
他们几个人就周桓煦毫无异性缘,他这是做梦来的老婆?
周桓煦一听高二,懵了。
周爸带着医生进房间,医生听他们的描述也十分不解,他拿着检查报告分析说:“从患者的报告来看,他的身体十分健康,勤于锻炼,身体各种元素也未出现缺乏,身体素质比一般常人要好,没有任何问题……现在出现昏迷现象可能是心理问题,心理压力大也会导致昏迷情况,家属可以了解一下是否学习压力太大了……”
孟梓昊指着周桓煦说:“那他现在还觉得自己有老婆也是压力太大吗?”
医生也不好说:“这个也不清楚,建议去做个精神方面的检查。”
周桓煦听着他们一言一语,已经完全清楚自己的现状了。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回到了高二,然后他因为重生的后遗症晕倒了,孟梓昊他们以为他出事了就把他送到医院来。
“我没事,我就是刚刚醒了脑子还有点晕。”周桓煦镇定地解释。
“没事你怎么晕的?”周妈问。
周桓煦一本正经地说:“厕所蹲久了,腿麻了。”
他直接掀开被子站起来走两步:“我没事,医生不都说了我身体健康得很。走吧走吧。我没事。”
周爸周妈一众人看着他走来走去,表情疑惑极了。
但医生也没检查出什么,现在也傍晚了也该回去了。
周妈朝着孟梓昊三人道谢:“今天还好桓煦身边有你们。”
“嗐,我们跟煦子从小到大的关系,这算什么。”
“阿姨叔叔,既然煦子没事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好好,改天来我们家吃饭。”
周小弟忧心忡忡地看着周桓煦:“哥,你真没事?”
周桓煦看他刚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捏了捏他的嫩脸:“没事。”
周小弟自从上初中之后性格就进入了叛逆期,臭屁得不行,现在难得能看见他哭得那么惨。
“既然没有事情那就回家吧。”周爸说。
他们一行人因为周桓煦匆匆忙忙地来,现在又迷迷糊糊地回去。
周爸和周妈去缴费的时候,周桓煦和周小弟坐在一边,他打开手机看时间。
2223月2月。
高三刚开学两天。
距离高考还有一年……
周桓煦万万没想到自己都脱离高中苦海那么多年了竟然要重头再来。
正当他苦恼的时候,他瞥见一个眼熟的身影。
一个穿着蓝白色校服的纤细身影从门口进来,径直走向医院电梯。
周桓煦眼神呆滞地看着对方的脸。
清丽漂亮如出水芙蓉,身姿出尘绝美,光风霁月。
那不是……他老婆岑宿吗?!
周桓煦哪里还坐得住,他立即站起身追上去,坐在他旁边的周小弟被他一惊一乍的动作吓了一跳,问:“哥,你干嘛?你跑去哪啊?”
但周桓煦满心都是岑宿,没空理会他。
岑宿走进电梯,按了三楼,电梯门口缓缓关闭。
周桓煦着急喊道:“宿宿,等等我……”
岑宿听见有人叫自己,手按下了开门键阻止电梯关门,探头望向外面,一个少年朝着自己狂奔而来。
周桓煦几乎是以冲刺的速度冲进电梯的,进到电梯时还在气喘吁吁。
“你认识我?”岑宿眼眸潋滟漂亮,他疑惑地看向他。
周桓煦听着自己老婆变得清澈年轻的声音,弓着身喘气说:“我当然认识,你是我老……”
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桓煦突然止住了声音。
按照原本的路线,他和岑宿是工作才认识的,那时候他们都二十四五岁了。现在他们才十七岁,他们两个自然是不认识的。
但是现在他都见到岑宿了,总不能让他等个七八年,等到工作了之后他才开始追岑宿吧?
岑宿蹙眉看着他,表情不解和疑惑:“我是你什么?”
周桓煦见他蹙眉,咬了咬牙。
现在岑宿人都在这里,自己为什么不把握时机,直接高中就开始追老婆,那他们岂不是早早地就能在一起了吗?
周桓煦理清思路,大脑飞速运转,他瞬间变换脸色,朝着岑宿高兴地说:“你是我超级崇拜的偶像!你学习厉害,是育英的年级第一,人还特别好看,还很善良温柔,我超级喜欢超级崇拜你的!”
他记得宿宿和他说过他以前是在育英读书的,还是垄断了高中三年的年级第一。
这样说肯定没有问题。
岑宿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夸赞弄得一愣,他眼神错愕地看着他,说:“我不认识你。”
周桓煦迅速朝他伸手示好道:“你好,我叫周桓煦。”
“你好,我叫岑宿。”岑宿对他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依然警惕着,没有和他握手。
周桓煦见他不愿和自己接触,心里有些委屈伤心。
年轻的宿宿戒备心很重,尽管自己找的借口合理,但对于自己这个「陌生人」,宿宿依然警惕着呢。
自己必须得努力,让宿宿重新喜欢上自己!
周桓煦努力地和他搭话:“在这里遇到你,你是来看病的吗?”
“嗯。”岑宿随口敷衍道,并不想和周桓煦这个陌生人有过多交流。
但是周桓煦一听年轻老婆是来看病的,心里瞬间紧张起来,他皱着眉头不自觉地关心询问他:“看什么病啊?你现在那么年轻怎么会有病呢?看过医生了吗,严不严重啊?是腰伤吗?育英学习那么严,是不是累到腰了?还是没有时间吃饭,胃出问题了?”
他的老婆年纪轻轻地就被学习压垮了身体,这怎么能行啊?
宿宿在公司的时候就因为工作总是忘记吃饭弄得胃疼,还要他天天到点督促他吃饭才行。
现在正好他回到高中,他要给宿宿安排最好的医生,把宿宿的身体给养好!
“……”
面对一连串的问题,岑宿没有回答他,眼神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脚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人真的好奇怪,进了电梯不按楼层,莫名奇妙地跑出来说崇拜自己,还对自己问那么多事情。
他可疑极了,该不会是什么变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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