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则伊好笑,下巴抵着他的肩膀,明知故问:“为什么。”
“我不喜欢他离你太近。”邵闻濯在他耳尖上亲了下,轻笑说:“阿则是我的。”
叶则伊愣了下,紧接着被邵闻濯亲过的耳朵开始热起来, 从耳尖烧到脸颊, 他轻抿了下唇, 有点不好意思:“外面这么多人看着呢,别停太久了,走了。”
邵闻濯笑了下:“好。”
车子驶出宴会场。
叶则伊说:“对了, 之前从你那拿的材料,我用来做模型了。丁建中眼光果然毒辣, 不出所料, 这款材料一眼就被他看中了。”
邵闻濯轻笑:“那也得阿则有办法让他看到才行, 模型摔了你不心疼啊。”
“你怎么知道?”
“保镖告诉我的。”
“哦。那本来就是个拿来摔的模型, 我没打算拿它来展览。”
“阿则越来越狡猾了。”邵闻濯顿了下,又问:“对这个地标的设计有思路了么?”
“没有。”
邵闻濯意外地看过来,失笑:“难得你有打无准备的战的时候。”
“先抢占先机,再随机应变嘛。”叶则伊往后靠在椅背上,视线从眼尾落下,“邵闻濯,你累不累?”
邵闻濯:“什么?”
“这么晚还开车来接我。”
邵闻濯把着方向盘,眉眼带着浅浅的笑意:“我想早点见到阿则,怎么会累。”
叶则伊微愣,缓缓收回视线,心口开始砰砰跳起来。
半晌,他狡黠地笑了下:“你接我回家,我替你打通新型材料的国内市场,你好像也不吃亏。”
“嗯,是我赚了。”
——
到家后,叶则伊正准备洗澡,听到门被人敲响了,打开门发现是邵闻濯。
他拿着浴巾愣了下问:“怎么了?”
邵闻濯牵起他的手:“阿则,去我房间,我给你看个文件。”
叶则伊茫然地被他拉着走:“什么文件?”
邵闻濯摁着他沙发上坐下,拿了一份文件给他:“这款新型材料引进之后,面对的最大群体就是建筑商。阿则,如果你愿意的话,东洲来做供应商,你来做市场,怎么样?”
叶则伊翻看文件的手顿住了,他诧异地抬起头:“你的意思是……由我的公司向市场出售?这样我会占很大的营业份额,东洲完全可以自己做销售渠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邵闻濯不紧不慢地说:“我们结婚了,就是家人,应该有我们之间的商业纽带。你营业还是我营业,有什么区别?”
叶则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简单地说就是,东洲负责材料进口和研制,叶则伊面向市场负责推广销售,这意味着,他和邵闻濯形成了一个共同的产业链,二者息息相关,缺一不可。
这款材料将来市场有多大,叶则伊是知道的,这对他来说是个难以估量的机遇,但对邵闻濯来说,东洲完全可以垄断产业链,实现最大的盈利,这对一个商人来说不是最佳选择。
他现在却拱手送给了叶则伊。
叶则伊喉结滑了下:“邵闻濯,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它将来也许会成为你最大的产业,我不能……”
“阿则。”邵闻濯捧住他的脸,拇指指腹轻轻摩挲他的脸颊,“只要你永远和我站在同一战线,它是我的,和它是我们的,没有任何区别。”
邵闻濯低下头来亲他,低声说:“不要拒绝我。”
他想把叶则伊留在身边,想和他有扯不断的羁绊。
他想和叶则伊在一起,结婚不够,他要他们的人生完全交织在一起。
叶则伊沉默地看着邵闻濯的眼睛,这人眼里的情绪诚恳坚定且汹涌偏执,仿佛能将人溺毙其中,让他无法抗拒。
对他诱惑最大的不是这份产业,而是从此以后他和邵闻濯就是一个共同体了。
半晌,他视线滑到邵闻濯鼻尖以下,勾住邵闻濯的脖子凑上去亲了他一下:“那你别后悔。”
嘴唇离开的下一秒,又被邵闻濯扣住后脑勺捞了回去。
叶则伊搂着邵闻濯的脖颈,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亲吻,心底涌起些许满足的情绪,他喜欢邵闻濯这样亲他,热烈又温柔,仿佛让他的灵魂都有了归处。
他沉浸片刻,紧绷地神经缓缓放松下来。
邵闻濯抱着叶则伊站起来,朝床边走去,脚步越来越急促,最终停下时叶则伊已经倒坐在床沿边。
他双手环绕过邵闻濯的脖子,像只猫儿般慵懒地看他,眼神缱绻又隐隐透着羞涩和不安:“邵闻濯……我该回房间了。”
邵闻濯亲了亲他的脸颊,指尖摩挲过他的嘴唇,眸底晦涩一片:“阿则,今天宴会上,有人传我们感情不好,是不是。”
叶则伊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脸越来越热:“随便他们怎么说,无所谓啊。”
邵闻濯轻轻捏他的耳垂,嗓音有点闷闷的:“多嘴的佣人我辞退了。简辽说,你告诉他你昨晚在客房睡的?”
叶则伊哽了下。
这话让他不禁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他顿时满面通红,仿佛连贴着床面的脊背都开始发麻,如坐针毡,他咬紧牙憋出一句:“我瞎说的。”
邵闻濯不依不饶:“阿则当我这是客房?”
叶则伊耳尖红得滴血:“没有啊。”
“那是什么?”
叶则伊说不出话了,心虚地推了推邵闻濯,声音低下来:“这是你房间。”
“可以不止是我的房间。”邵闻濯抓住他的手,“阿则,要不要成为这间卧室的主人?”
叶则伊愣了下:“啊?”
“省得有人再多嘴,说我们分房睡。”邵闻濯笑了下,“或者我搬到阿则房间也行,都挺宽敞的。”
“……”
“或者阿则要是觉得麻烦,我让人把这面墙拆了,东西可以原封不动,但是,床只能留有一张。”
“……”
叶则伊羞得想挣开他,却被邵闻濯抓住了,叶则伊霎时间一动也不动了:“邵闻濯……别乱碰。”
邵闻濯拇指摩挲他的喉结,叶则伊说话时嗓子带动喉结轻微动了下,被邵闻濯轻轻摁住:“阿则,今晚在这儿睡吧。”
叶则伊眸子在眼皮底下转动一圈,狐疑地问:“就睡觉么?”
“当然……不止。”
叶则伊一顿,邵闻濯摁在他喉结上的手指稍微用了点力,嗓音低下来:“阿则,我可以咬么。”
叶则伊还没反应过来,霎时被刺激得紧紧闭上了眼,他咬牙切齿地骂了句脏话,勾着邵闻濯的脖子迫使他抬起头,仰头冲着他同样的位置咬去。
邵闻濯眼底划过晦涩,抓住他的手反扣到头顶,将人完全钳制住,邵闻濯的动作很轻柔,像是怕伤害到怀里的人,但占有欲极强,带着强势与霸道。
他将叶则伊牢牢圈固在自己怀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叶则伊真实地存在于自己身边,他深深地看着叶则伊:“阿则,你真好看。”
这人说话直白却真诚,叶则伊脸红得不像话,不好意思去看邵闻濯的眼睛,邵闻濯笑着亲吻他,明知故问:“里边穿的是谁的?”
叶则伊脑子里轰的一下,想起早上借了邵闻濯的裤子,他红着脸咬牙切齿:“流氓吧你。”
“我看看。”
“别。”
叶则伊根本抵挡不住邵闻濯的攻势,他喜欢邵闻濯拥抱他,像所有爱人之间那样,靠近了,就会忍不住想要亲密。
进浴室洗了个澡,热水洒下来,这个密封的空间很快就被氤氲的水雾笼罩,水温开得很高,叶则伊皮肤上的水滴蒸发成了白烟,他睁眼盯着头顶上方的花纹看了许久……
在宴会上喝了点酒,这会儿后知后觉地有些晕,只觉得地板在晃,脚底被热水和沐浴露打得湿滑一片,根本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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