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纸上划拉了五分钟,还真写出了几行字,然后把纸推给沈清池:“你看看答案,是不是这个数。”
沈清池表示怀疑,不太相信他真能解出来,赶紧翻了答案,发现——居然是对的。
他愣了愣,看着纸上那简短的几行字,似乎不相信这么难的题目可以用这么简略的步骤做出来,又认真研究了半天,将信将疑道:“叔叔,你是蒙的吧?”
“什么叫我是蒙的?”沈放挑起一边眉毛,“你就说答案对不对吧。”
“对是对了,但是……”沈清池表情挣扎,“你这是怎么解的,我完全看不懂。”
“是吗?”沈放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解法,“我觉得我写的挺明白的,要让我给你讲吧,我也讲不出来,我隐约记得是这么解。”
沈清池把他的答案拿给陈祺语看,陈祺语也是一脸茫然,终于,班长大人决定求助老师,连题目带沈放的答案一并发了过去。
老师这个时间居然在线,很快回复:【对是对,但这个方法我们还没学到,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陈祺语用诧异且敬佩的眼神看向沈放。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老师,沈清池接过他的手机:【问了一位高年级的学长,他给我解的】
高年级的学长……
并不知道沈放曾经也是青大学生的陈祺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向老师询问正确的解题方法。
终于,在老师的帮助下,他们顺利攻克了这道题,陈祺语又好奇地询问沈清池,沈放为什么会做这种题目,沈清池向他透露沈放曾经是青大肄业生,于是陈祺语看他们的眼神更奇怪了。
直到结束了今天的打工,离开酒吧时,陈祺语的眼神才恢复正常。
晚上十点,两人锁好酒吧大门,在门口分别。
十二月的天气已经非常冷了,夜间气温更是能低到零下,沈清池连忙裹好围巾,把半张脸都埋进围巾里。
沈放被这冷风一吹,闷声咳了两下,沈清池立刻看向他:“叔叔,你到底有没有去医院复查?”
“上周不是刚去过?”沈放说,“放心吧,医生说没什么大事,我恢复得已经很快了,只是有点咳嗽而已,别那么紧张。”
沈清池心说你只是有点咳嗽吗,他把手伸进对方的口袋:“这几天我不在家,你有没有坚持跑步?”
“当然,”沈放好像十分自信,“要验收一下成果吗?”
“怎么验收?”
沈放在他面前蹲身:“上来。”
“你要背我?”
沈清池完全不信现在的沈放能背得动他,虽然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人却还没爬上去:“我最近可长肉了,比以前沉了。”
“试试看。”
沈放伸手往身后一托,轻松把他托到背上。
沈清池发出一声惊呼,急忙扒紧,生怕自己被甩下来:“你怎么突然有劲了?”
“什么叫突然有劲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我再虚弱,抱起你也绰绰有余。”沈放背着他往停车的方向走,“自己几斤几两,你还没点数吗?”
一直走到车边,他才把人放下来:“天气太冷了,快点上车。”
司机很早就在这里等他们了,车里提前开了暖风,非常暖和,沈清池把围巾拉下一点,露出下巴,对沈放说:“以后你多穿点,看你穿那么少,手都是凉的。”
沈放把刚揣进兜里的手又掏了出来,递到对方跟前:“那你还不帮我捂捂?”
沈清池:“?”
叔叔现在这是理直气壮顺理成章跟他要奖励了?
他看着某人递来的手,不情不愿地将它握住,觉得自己的手倒也不比他热,不知道究竟是谁捂谁。
过了没一会儿,沈放将五指合拢,把他的手裹在了掌心。
沈清池疑惑看他,就感觉对方突然加力,他猝不及防被直接拉了过去,沈放的气息覆盖上来。
沈放单手扣住他的后颈,在他薄薄的唇瓣上轻轻亲吻。
空气也仿佛在这种无声的交缠中染上甜蜜的味道,司机偷偷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开车。
啊,今天也是狗粮管饱的一天。
第76章
沈清池对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毫无防备,车内空间就这么大,他躲也躲不到哪里去,索性顺应了他。
车内的空气似乎也因这亲吻而浸润上暧昧的味道,两人难舍难分地纠缠了好一会儿,沈放才依依不舍般抽离,把下巴抵在他肩头,将他整个人抱住。
“叔叔每次都停在这一步,就不能做点别的?”沈清池不满地抱怨道。
“做点别的?”沈放的嗓音很是低沉,相较平常,更多出几分情意,“我们那天难道没做?”
“……你该不会觉得仅仅是‘互帮互助’就算完了吧?”沈清池的声音有点奇怪,“要不是看在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的份上,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不行了。”
“我不行?”沈放尾音上扬,低低地笑了起来,“上次你不是试过了,凭‘手感’来看,到底是我‘不行’,还是你‘不行’?”
这两个“不行”显然不是同一个意思,沈清池支吾一声,底气变得不太足:“那也要试试才知道。”
“我怕弄伤你,”沈放把他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在他耳边低语,“我一直觉得你年纪太小了,我会不忍心对你下手。”
沈清池闻言哼了一声:“你不忍心下手,那我就换个忍心下手的。”
沈放被他“威胁”,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眼尾都勾了起来:“你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沈放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颊:“不怎么,就是知道。”
沈清池不想理他了,把头扭向一边。
沈放还黏在他身上,那场面活像一只黏人的大狗狗硬要和不耐烦的小猫咪亲热,司机忍不住又从后视镜里看他们,露出惊魂未定的眼神。
他刚才……都听见了什么啊。
*
青州市的冬天越来越深,很快迎来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虽然冬天是一年中紫外线最弱的季节,但沈清池还是不敢懈怠,好在天气冷,他捂得也严实,从围巾到手套到耳包一应俱全,只要不是长时间待在太阳底下,他倒是不用天天打伞了。
期末最后一门考试的头一天,刚好下了一场大雪,他去学校考试时,路面的积雪还没完全除完,他跟陈祺语小心翼翼地走进教学楼,生怕滑倒。
这个学期的课程已经完全结束,考完试他们就可以收拾东西放假回家,不过陈祺语说他还得再留几天,身为班长,要帮辅导员整理一些东西,加上他本身也是青州市本地人,回家很方便,也不在乎少放几天假。
值得一提的是,上次他差点被周望延侵犯的事情发生后,苏亭便出钱给他们母子换了一套房子,选址在离学校很近的一个小区内,安保非常优秀,不会再有不明人士混进小区的事发生。
沈清池拎着行李箱,在校门口和陈祺语分别——寒假期间他不再去苏亭的酒吧打工,不能再和班长天天见面了。
行李箱有点沉,路上又都是积雪,他不敢拉着走,只能拎着,从宿舍拎到校门口已经换了好几次手,实在有点拎不动了。
他正想着要不要放下来休息一会儿,就见远远地走过来一个人,看身形很是眼熟。
是沈放。
沈放径直朝他走来,十分自然地接过了他手里的行李,问道:“考完试了?”
“嗯。”
“走吧,上车回家。”
沈清池看了看他,今天天气这么冷,某人居然没咳嗽。
这段时间沈放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他已经很少听到他咳嗽了,除非是冷热交替的时候,修复神经的药也有在坚持吃,右手除了还不能写字,其他基本都已经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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