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馅儿重点在糖,叶白柚芝麻也不敢用太多。他要留着种子,后面要大批量种植。
沈无璟以为他是担心不够用,道:“还在找,不用担心。”
叶白柚还不知道他没钱嘛,他嗔怪:“我可以自己种的,不用再费精力了。”
沈无璟手上的面团儿逐渐光滑,他停了手,用东西盖上。然后走到叶白柚的身边,眼中好奇:“哥儿会种?”
叶白柚笑得眼睛弯弯:“怎么,你不相信?”
沈无璟:“怎么会。”
看哥儿对这些东西的熟稔程度,沈无璟知道他一定有藏着秘密。不过他也没有非要揪出个底的心思。
他只是觉得,他的阿柚很厉害。
沈无璟注视着叶白柚。
叶白柚正巧侧头,目光交接,晃乱了一池的水。
沈无璟低低一笑,像漫天飞舞的粉桃花瓣。绚烂而惹人眼。
叶白柚呼吸一滞。
眼睫飞快颤动,像花瓣中迷失了方向的蝴蝶,甘愿沉沦在这难得的美景之中。看尽花开花落。
“我家阿柚,好厉害。”沈无璟浅笑着,一字一句,敲在叶白柚的心坎儿。
叶白柚轻轻吸了口气。
他只觉浑身被包裹在芝麻糖水之中,从心底不断涌出沈无璟制造出来的糖浆。
甜得发腻,另一边又粘连着男人,让他想再靠近一点。
他情难自禁,往边上一步。
沈无璟脸上被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如蜻蜓点水,被叶白柚的唇碰了下。
湿润,带着柔软。
沈无璟怔愣。鼻尖似乎还残留着哥儿的馨香。
他转头,哥儿已经飞快回身,专心致志做着自己手上的包子活儿。
若不是他黑发下红润的脸,沈无璟甚至以为无事发生。
“阿柚……”沈无璟是神色难辨。
“唔。”被看得久了,叶白柚呼吸都灼热了。
受不住,这男人又勾人。
脸侧的视线如火,叶白柚觉得汗毛都要烧起来了。他干脆憋着劲儿猛地回头:“看什么看,亲一下不行!”
沈无璟笑声如竹林扑簌的叶声,轻悠悠的荡漾进人的心里。
“阿柚还挺霸道。”
叶白柚脸色更红,从没有过的陌生情绪袭上心头。他木着脸:“霸道怎么了,有人还专门喜欢霸道的呢。不许笑!”
沈无璟收敛几分:“好,不笑。”
嘴角抿直,可眼中的笑意不减分毫。
十三进后厨断包子,几乎是蹿进来,跑出去的。
他怨念:怎么就要他一个人被踹了,老九呢!
老九躺在屋顶,闻着那包子味儿,已经咽了不知多少次的口水了。
娘的!
他纯粹是自作孽跟十三下了山。
这小子在下面还可以看公子夫人恩爱呢。就他,又馋又得看着隔壁的人不要作妖。
可惨了!
不过这哥儿嘴巴烂,骂了好多公子夫人的话。
老九摸着下巴,想着去找十二要些药粉。见他骂一次,就让他哑巴一次。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开业第一天,叶白柚没钱整什么舞狮,只放了个鞭炮意思意思一下。不过即便是这样,生意也是极好的。
做了三次,六笼包子卖完。朝食的时间也就过了。
叶白柚关门数钱。
十三累惨了地回到屋顶跟老九并排躺着。六月的天,他脸上挂着汗水,一身黑色的衣服还有干了又湿的汗渍。
一上来,脚上被踹了一下。
十三有气无力瞪了老九一眼。
老九嬉皮笑脸:“这是干了什么,这么累?”
十三委屈:“哥,下次换你下去好不好。”
又是收钱,又是上包子。在桌子柜台还有后厨打转。人又多,还得话脑子记,这么一通忙活。他是整个人都快废了。
“哪里费得着你记,就这么点钱还不会算?”
十三最怕也最不会用脑子,他苦恼道:“每桌客人吃什么,你不得记着?”
“笨啊!”
脑子被拍了一下,年纪还小的十三捂住头。他更委屈了:
“干嘛打我。”
老九睨他:“这么点事儿都不会,明天换我。”
十三的委屈一下子就没了,他笑得大大的:“好哦,谢谢哥。”
老九是他们之中年纪最大的。但是他却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提一个老字,毕竟二十五还没娶妻,再不娶,真就是老光棍儿了。
——
屋檐下,叶白柚坐在收拾出来的后院。
石头桌子上,堆着今天赚的银子。
满满一桌。
叶白柚看了下沈无璟,随后开始数。
后院子栽种了不少花花草草,在石桌侧边,还有两棵并排着的大树。
日光被隔绝在树荫之外,在云端之上,注视着树荫下的两人。
“好多钱啊!”叶白柚将串号的铜板归拢。
小三百个包子,七百多文。除去成本,也赚了三四百文。
叶白柚抓了两把在手上,冲着沈无璟傻乐呵:“我有钱了大少爷。”
沈无璟将铜板给他收好放进箱子里,随后被叶白柚拿过去抱在了腿上。
他轻轻大了个呵欠,眼中泪水氤氲。
“沈无璟,我困了。”
叶白柚紧闭眼睛,眼眶中的泪水顺着长睫扑簌而下。颤颤巍巍的,看着人心软。
沈无璟起身,牵着哥儿的手往屋子里带。
“阿柚在这里睡吧。”
“你要回去吗?”叶白柚被他按在床上,双眼还坚持看着他。
沈无璟摇头,轻声:“我在这儿。”
“好。”
睡熟了,沈无璟将房梁上的两人叫下来。
“公子。”
“十二叫来,在店里帮忙。”
今天是开店的第一天,沈无璟专门腾出时间来帮忙。哥儿一大早就要起来蒸包子,人手还是不够。
正好十二没有出任务,叫过来帮忙也是一样的。
接了命令的人去送信,沈无璟转身回到后院卧房。
叶白柚在睡觉,沈无璟轻轻推开门。
坐在床沿,沈无璟将哥儿伸出来的手放进被子里。
哥儿虽然高,但依旧纤细。一双手腕皓如雪,捏在手中细细的。
沈无璟指腹摩挲。
看着哥儿手腕一点点红了,手依旧不停,像是要将什么脏东西擦掉一般。
之所以这样,事情还要说回今早开业的时候。
今早,沈无璟一打开门,方家嫡子方可淮靠着门。
他骚包地将扇子一甩,敲在了他自己的鼻梁。
沈无璟看都不看他一眼,回了铺子。
“叶老板呢。”方可淮大摇大摆进来,像自己家一样四处打量。随后在凳子上坐下。
沈无璟不管他,进了后厨。
叶白柚正好听见声音出来招呼客人。他今儿为了迎合开业刚好穿了一身红色的衣服。
妖冶的颜色极其抓眼,将寻常随意的哥儿衬得俊俏非凡,丝毫不比那些大家公子差。
这方可淮见到叶白柚,犹如猫见了鱼。
沈无璟追出来,亲眼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后一下子抓住了哥儿的手腕。
嘴里又是恭喜,又拉着人在一旁坐下。
沈无璟眼睛落在他一双爪子上,瞬间动了砍掉的心思。
他挡在叶白柚的身前。
这人像看不懂眼色,依旧叽叽喳喳道:“我说叶老板,您能开铺子也是能耐,但是你这铺子始终没有我们方家的酒楼好。”
“我是诚心聘你去我们店里……”
他看了下沈无璟,笑得像一只花孔雀:“你现在跟着沈兄也没有前途不是,不如……”
一阵破风的声音自身前传来。
不如什么方可淮没说出来,而是直接被沈无璟一拳堵了回去。
“沈无璟,我叫你一声沈兄是给你面子!”十九岁的人瞬间蹦上凳子,像蚱蜢一样跳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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