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风:“哦,照圣上这么说,如果你当时知道,我的大将军就可以风光下葬了?”
萧望舒弯唇一笑:“嗯,把它葬进皇陵。”
沈今风听完想象了一下,庄穆威严的皇陵里躺了一只小小的蟋蟀棺材,前头立一个牌位,上书:黄蟋蟀大将军墓。
等到千百年后墓穴被考古挖出来公之于众,这必然得是一桩大新闻,至于与蟋蟀合葬的皇帝,八成会被当成是什么玩物丧志的昏君。
为了圣上的英名着想,只好委屈一下大将军,草草地入土为安了。
沐浴的热水已经送来了一会儿,沈今风估摸水温降得差不多,就褪去外裳,挂在了屏风上。
萧望舒忽然转身离开,回来时手里拿了两件白色的衣裳,递给他一件道:“十一,穿上沐浴。”
沈今风接了过来:“圣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沐浴还要穿衣服。”他抖开看了两眼“这不是寝衣吗,穿它沐浴我们睡觉穿什么。”
萧望舒道:“无妨,朕还有别的寝衣,这两件湿了不要紧。”
沈今风知道圣上是因为害羞,没有再说什么,依言穿上寝衣迈入沐浴的热水中。
萧望舒等他泡进了水里才开始更衣,背对着他露出漂亮结实的背肌。萧望舒的肌肉线条并不夸张,恰到好处的修长有力,所以平日衣冠整齐的时候看不出来。
只是露出个背给他看,圣上冷白的耳根就开始泛红。不过按照萧望舒平日的作风,没有避讳地躲到屏风另一面去,已经很有进步。
等到萧望舒换好寝衣过来,当场给他表演了一个水遁。
沈今风看着圣上消失在水面,弯了弯桃花眼,抬手叩着浴桶的边缘开始数数:“一、二、三……”
一直数到八十,萧望舒方才出来。
正常人憋气一分钟已经很厉害,但萧望舒在水下呆了这么久,起来的时候面容仍很平静,没有一点喘息的迹象。
沈今风看着圣上抹去脸上的水,把湿发捋到了耳后,调侃道:“圣上,我以为你打算一直躲在下面不出来了。”
萧望舒抬眸望过来,虽然脸红得很明显,看他的眼神却没有回避。
沈今风忽然想到,圣上潜进水里可能不是像上一次一样为了躲自己,而是想洗去在战场沾染的一身沙尘,然后——
吻住了他。
他怀疑刚刚在战场相见,圣上就想这么做了。因为萧望舒吻得很深很深,修长的手指扣着他的脸和后腰,唇齿交融,比出征前一夜更让他喘不过气。
分开时沈今风失神地仰着脸,靠在桶边剧烈地喘息。
圣上进步神速,他已经开始吃不消了。
“萧望舒,”他边喘边轻轻地笑“你就这样对待,你失散多年的,大哥?”
萧望舒垂着清冷的眉眼,抬手给他顺了顺背,没留神被沈今风用了狠劲一推,惯性往后坐在了桶中的木板上。
沈今风还没完全缓过气,带着点喘,动作却一点都不慢,提膝一跨,抱着萧望舒就亲了下去。
他左手揽在萧望舒修长的颈边,右手摸了一摸,喘息地笑着说:“圣上,你的钻石好像很想我。”
萧望舒闷哼一声,轻轻地蹙起了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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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月亮在春天里温柔地坠落。
萧望舒出征的前夜, 他们也这样过,那时还算有分寸。但在重逢以后,这点分寸就消失了。
两人都是一张白纸, 但沈今风毕竟理论知识相当丰富, 教练亲自下场,还是有点东西的。
他一边吻萧望舒,边在手上整了个花活。萧望舒脸颊绯红, 清冷的眉目难抑地轻轻蹙起, 手指蜷了起来。
沈今风腰侧被箍得有点疼, 遂停了停,轻声道:“圣上,你放松一点。”
萧望舒仰起脸望他, 嗓音沙哑柔和:“好。”
怕自己不小心再掐疼他,萧望舒把右手遮在眼帘上,往后靠在了木桶的边缘。沈今风垂眼一瞥, 发现圣上白色的寝衣被水浸得半透地贴着,若隐若现地勾勒出漂亮的肌肉。
他弯了弯眼, 手指沿锁骨划过胸膛、落在腰腹。
沈今风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靠过去附在萧望舒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萧望舒原本阖着眼帘靠在桶边, 听完霎时颤了颤,轻轻地蹙着眉睁开了眼:“可……朕还未与你完婚。”
沈今风差点忘了,圣上是古人,又一贯克己复礼, 观念比较保守。在圣上的思维里, 可能只有在新婚之夜才可以行房。
他笑了一下道:“如果圣上不想, 那就算了。”
萧望舒长睫一扇, 把他抱了回来,红着脸道:“朕已经想很久了。只是这样怕委屈了你,所以一直没有提。”
沈今风问:“很久,是多久。”他怀疑圣上从看见黄叙颜的画以后,就开始想了。
难怪那之后看见他沐浴都要躲。
萧望舒闭着眼,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耳朵,然后沿着颈线一路吻了下去。沈今风被亲得有点痒,轻哼着仰起了脸,抱住萧望舒的时候,手腕的铃铛清泠泠地响了一声。
……
出征前夜,沈今风曾经问过圣上,是不是第一回 。
那时萧望舒没有答话。因为确切地说,萧望舒的第一回 是在十五岁的时候。那天夜里萧望舒做了一个梦,具体的记不清了,醒来以后只记得心上人潮红的脸,还有缠着他的一截白皙漂亮的小腿。
还有睁开眼时,湿掉的床单。在那天以前,萧望舒没想过自己对沈今风有这种念头,这对刚刚舞勺之年的九皇子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因为沈今风之于他,是心上人,也是恩人,他却在梦里对恩人行不轨之事。
萧望舒默默地抱膝坐在床头,自闭了很长时间。
那时沈今风的模样已经在记忆里变得模糊,但萧望舒还记得他笑起来很好看。萧望舒惦念着他模糊的笑颜,抱着膝盖静静地想,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梦,会生气吗。会觉得恶心吗。会……讨厌自己吗。
可是他好想他。
萧望舒一直在床头坐到天亮,方才起来自己洗了床单,然后连着一个月关在书房,抄了很多很多遍的静心咒。
一直到不再记起这个梦。
那时萧望舒未曾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够真正地拥有他。眼前人眉目艳丽,眼尾晕开湿润的红,一如桃花灼灼盛开。他的黑发潮湿地贴在鬓角,深邃的锁骨窝蓄了些水珠,在暖黄的烛光中看起来亮晶晶的。
萧望舒觉得自己以往给他画的那些画,不及他此时万分之一的好看。
萧望舒轻声问:“疼吗。”
沈今风勉强弯起眼笑了一下,实话实说:“疼,疼死了。”
“朕要怎么做,能让你好一些。”
“问得好,我也不知道。”
萧望舒替他捋了一下乱掉的头发,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吻:“要朕出去吗。”
闻言,沈今风摇了摇头:“我听说,等一会儿适应了就不疼了。”
萧望舒想替他转移注意力,就陪着他聊天:“是吗,听谁说的。”
沈今风想了想,回答:“一些不穿裤子的朋友。”
萧望舒:“……”
萧望舒红着脸问:“他们,在你面前不穿裤子吗。”
沈今风被圣上的反应笑到,笑得浑身一抖,就扯到了痛处,然后乐极生悲地边笑边倒在萧望舒的怀里。
萧望舒安抚地轻轻拍他的后背。
缓了一会儿,沈今风觉得差不多可以了。萧望舒没有防备,被他忽然地一动,蓦地闷喘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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