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家里有个成天唠叨他早睡早起注意身体的啰嗦怪,不好好休息的话,要是生病了又要被训了,安久轻轻哼了一声。
但是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那个啰嗦怪都没什么时间和安久视频,偶尔有空也聊不了两块钱的闲天就又得回去开会。
“对不起小久,我半小时后得去实地考察。”其实这件事也不是必须让家主大人本人去,但是要是安排给下面的人的话,鬼知道他们又要拖延多久,单柏宁现在急着回家陪对象过年,没时间陪他们浪费。
“你那儿才几点?”安久皱眉,这么早就得工作,单家主究竟是老板还是打工人?
“咳,最近比较忙。”单柏宁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提早回去是小事,他还有其他事需要多花些时间,但这些他暂时都不打算让安久知道。
请允许被安久天天折腾捉弄的单家主产生那么一星半点的报复心。
“行吧,反正我最近也忙着拍戏。”前段时间因为骨折,导演把他的戏份都移到了后期,现在其他演员的部分都差不多完成了,剩下的都是有他的部分,也就是说,安久得从早忙到晚。
幸好他伤口恢复得好,不至于因为这个影响进度。
“好。”单柏宁松了口气,为了工作冷落安久是肯定不行的,但是这边加紧进度,另一边还得瞒着安久,单家主觉得压力有点儿大。
安久对他的最低要求是不能脱发,但要是再这样下去,单柏宁觉得距离他被安久打晕绑到医院植发的日子不远了。
这态度明显就是有事情瞒着他,安久眯起眼,其实他也不是真的需要伴侣每天报告日常,只要单柏宁不是在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就没问题。
“你没在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安久狐疑地问他,“我总觉得你最近态度不太对劲。”
“你的错觉。”单柏宁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可以拿单竹乐的头发誓,绝对不可能。”
“真的?”安久一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就这样盯着对方,稍微心软一点儿的都不忍心在他面前说谎。
但是单柏宁忍住了,他面色如常:“真的。”
“好吧。”安久看似不感兴趣地转移了视线,“那我挂了,很晚了,回去睡觉,别脱发。”
为什么安久对头发的执念那么深?头发目前还非常茂密的单家主提前感受到了压力,明明才三十岁就开始考虑这么深刻的问题了。
挂断电话后,安久马上拨通了单谷雨的电话,这个网瘾少年上次就求安久伤好之后记得带飞他,硬是和安久交换了联系方式。
从那个小朋友身上说不定能打听到什么,安久笑得像只吃到鸡的小狐狸,得意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码字码字,我是木得感情的码字机
第七十章
单谷雨在接到安久舅舅的电话的时候非常激动。
这这这, 这难道是他这么久的坚持终于铁杵磨成针,安久舅舅终于愿意带飞他了吗?
他终于有机会在同学间扬眉吐气了吗?
怀着这样的期盼,单谷雨接通了安久的电话, 然后在短短两分钟内恨不得当场把自己手机砸了。
“安久舅舅,我真的不知道舅舅他在干什么。”他苦着一张脸试图隔空卖可怜, “我才读初二啊,小屁孩一个,舅舅他怎么可能告诉我他出国出差的时候干什么?”
“真的?”安久完全不信, 虽然单谷雨在同龄人中算是非常聪明成熟的那一类了, 但是在安久这种狐狸面前还是但单纯了,比小朋友大了十多岁不是白长的。
安久问出这个问题时, 单谷雨犹豫了半秒, 这已经足够让安久确定,单谷雨绝对知道些什么。
“比我妈的钻戒还真!”单谷雨指天发誓, 仗着安久不知道内幕试图忽悠。
“呵。”安久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柏宁他之前和我说过一件事,你爸在一场拍卖会上看中了一枚钻戒,但是那天没带够钱, 戒指被别人买走了。”
单谷雨觉得自己额头有冷汗滴落。
“他找了个据说有门路的人, 想从买家手里高价把戒指买回来求婚, 不过那人就是个骗子, 随便定制了一枚款式差不多的就把你爸骗过去了。”
舅舅太不厚道了!单谷雨腹诽, 这种让他爹丢人的事是可以随便和外人说的吗, 不过安久舅舅貌似也不是外人,但是这样显得他爹好蠢啊, 不过他爹好像本来就没多聪明。
单谷雨很纠结……
“舅舅他为什么告诉你啊?”单谷雨不满, 他爹是没什么脸皮可丢了, 但他还是要面子的啊,这事传出去太丢人了。
其实,单家人的黑历史,安久都已经了解了一遍。
单家主不擅长讲笑话逗爱人开心,但是他家那群憨批简直就是活着的笑话大全,刚好安久新年得见他们,干脆当做提前介绍了。
“所以你是知道什么?”安久没有被单谷雨转移注意力,这些事他刚知道的时候就已经笑过了。
转移话题失败,单谷雨在心里对他舅舅说了声抱歉,他只是个孩子,他没法承担保护秘密这种沉重而艰难的任务。
“我也不知道舅舅他具体在干什么。”单谷雨还是决定出卖舅舅,大不了就说是安久舅舅逼他的,他才初二,不应该被夹在两个成年人之间。
“但是我听我姐说,舅舅给她打过电话,问给喜欢的人准备什么样的礼物惊喜的效果比较好。”说完后单谷雨条件反射一抖,这是已经被单柏宁骂怕了。
这样啊……
安久微微睁大了眼睛,他终于要收到结婚以来来自伴侣送的第一份礼物了吗,原来单家主不是木头啊。
他完全忽略了两人当初是协议结婚有名无实这个问题。
不过单谷雨又赶紧接了一句:“不过舅舅他要送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言下之意,别再问了,他小命快没了。
安久也不打算追问得一清二楚,单家主好不容易有浪漫细胞一回,还主动给他准备礼物,他疑心病重,知道单柏宁没做什么不该做的就行,其他的不用那么刨根问底。
说实话,他还挺期待单柏宁能送什么礼物给他的。
“啊,对了,安久舅舅你之前那条朋友圈,照片里的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啊?”因为不小心被爸爸看见了,单谷雨被他亲妈罚了好几天,此时正愤愤不平。
“那个啊,帮白路转发的,他答应人家帮忙找人。”说起这个安久也有点儿好奇,“为什么你们也都转了?”
安久想过无数中可能性,甚至在视频通话的时候问了单家主,但是单柏宁思考了好一会儿,非常遗憾的表示,就算是他,有时候也搞不懂家里人在做什么。
也就是说他因为亲爹帮了白路的忙,被亲妈教训了一顿?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单谷雨顿时委屈得不行,噼里啪啦把自己这些的经历经过艺术加工后一股脑告诉安久。
这孩子听上去有点惨,安久想起单柏宁说过,要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单谷雨是铁定继承公司的。
为了让单柏宁早点儿退休保全发际线,安久觉得自己有必要保护小朋友的身心健康。
“我过几天刚好有一天假,可以带你玩儿一天游戏。”安久承诺道。
因为导演对前面某一段的成片不太满意,那天整个剧组都要去外地取景补拍,而没有戏份的安久那一天就闲下来了。
“真哒?”单谷雨满血复活,“那我们去姨奶奶的咖啡厅吧!”
单薇单玉也只比单竹乐大十岁左右,但单老爷子四个孩子,最大的那个也是他三十岁的时候出世的,这四兄妹虽然年纪不大,但在家里辈分高。
安久觉得没问题正好他去看看夏安他们的进度。
之前安久和他们签了合同,这群人讨论了半个多月都没能找到合适的地点租来当办公室,最后单薇大手一挥,把咖啡厅的二楼借给他们了。
安久提过租金的事,但是单薇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的说法是:“反正一个月都不一定有两个客人来,空着也是空着,他们搬过来我还不用烦那些蛋糕咖啡怎么处理了,再说,我也不差这点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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